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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坏人,打我哥哥。”祝青溪牢牢抱着姬浩,喃喃地道,“哥哥不痛,不要怕,青溪会保护你!”她小而孤单娇躯后的虚空,那头赤红英武、倨傲十足的大鸟虚影忽然再次慢慢显出,此次居然无比凝实,身躯扭动挣扎,似乎像要真正苏醒过来一般。
一声嘹亮清越、穿透力极强的长唳响起,赤红大鸟双翅一扇,忽然一下扑入下方祝青溪无比柔弱单薄的娇躯内,接着祝青溪头一歪,小脸莫名带着一丝坚毅,就此再次陷入了昏迷。
一见祝青溪也再次昏倒,爬爬更加焦躁起来,顾不上自己身上流淌的鲜血,围绕着兄妹两个抓狂一样爬动更加飞快,并且不时脑袋对准了姬浩房屋的方向,发出一声声穿刺天穹的吼叫。
敖家正殿被夷为废墟,其余距离过远的建筑都完好无损,此时在屋后墙角、长廊亭榭等等阴暗处,一条条黑影闪动,一双双垂涎光芒闪动的眼神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姬浩,就像贪婪盗匪在看一座不设防的金库。
这些黑影,都是敖邦的诸多长辈与兄弟,被刚才姬浩、傲鹰大战给吓得心惊胆颤,远远躲在一旁不敢冒头,这时傲鹰身陨,姬浩倒地昏迷,纷纷一个个像是地洞里的老鼠一样冒出头,不住慢慢向前凑来。刚才姬浩暴露出的诸多异宝却是勾动起了他们心头的强烈垂涎,虽然姬浩的修为让他们心惊不已,家主父子都死在了这场恶战,家主请来的本家符师祖宗也被他给干死,但现在不是昏死过去了吗?不是有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真个得手,将这小子全身异宝归为己有,即使自己不是符师,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是好的,即使卖给别的强大符师,也足以换来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好处不是?
也就是爬爬守护在兄妹身边,七八米长的身躯、生长肉角的头颅,都在无言诉说着它的狰狞恐怖,此时更一声声暴吼不住发出,威慑力十足,才使得这群土耗子虽然蠢蠢欲动,却不敢过分逼近。但爬爬身上恐怖的伤口,鲜血流淌不停,在他们眼里,显然也挺不了多少时间了,这些土耗子现在就等着爬爬也昏死过去,然后就像是吞食腐肉的秃鹫般一拥而上,疯狂抢夺。
随着爬爬极具穿透力的吼叫声远远传出,姬浩家的方向忽然两道惊天气势直直冲起,接着就见两团青蒙蒙的飓风盘绕着升上半空,宛如蛰伏羊栏城的两头上古凶兽忽然醒过来一般,羊栏城上空的云气陡然剧烈沸腾起来,被两团飓风所迫,向着四周飞快退去,眨眼间一丝不剩,整座羊栏城上方天空彻底裸露出了青碧色的、光溜溜的穹壁。
两团飓风对着爬爬吼叫的方位飞快迫近,而姬浩与傲鹰此番大战,特别是傲鹰动用了“伪符宝”,声势震天,羊栏城又不大,城内、特别城主府内的符师强者尽被惊动,放下手上的活计,惊疑不定的张望了一番,纷纷飞掠而来。
眨眼间两团飓风卷到了敖家府邸上空,旋即向下按落,一时间敖家整座府邸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对面不见人。所有贪婪张望、蠢蠢欲动的敖家族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睁不开眼。过了足足半盏茶工夫,飓风渐渐消散,沙石落定,敖家族人就见倒地的兄妹俩,被一身材魁梧威猛、虎须虬张的壮汉,与一名身着淡红色长裙、优雅端庄的中年美妇,给抱在了怀里。而刚才那头七八米长的恐怖怪物,这时消失不见,敖家族人找了半天,才发现它缩小成了米许长短,盘在了壮汉的肩头,昏昏欲睡。
“呵,原来是你们夫妻两个。姬佰琥,你一个破落猎户,也敢擅闯我们敖家,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死去的敖邦的二叔、衣冠楚楚眼神贪婪的敖井,故作威严的自藏身墙角走了出来,却依旧不敢过于靠近,远远站在那儿,厉声叱喝道。虽然他是普通常人,感应不到姬佰琥与祝缺缺身上散发出的山崩地塌般的强横气势,但两人出现的太过古怪,像是凭空蹦出来一样,让他心头也有些发毛,谨慎之下就不敢靠近。
“不错、不错,区区低贱猎户,也敢闯我们符师世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我们家的敖健,就是被你那龟儿子给打残了,现在你龟儿子已死在了我们本家祖宗手里,你又赶了过来,却是正好。”
“这厮我早就想将他碎尸万段,现在他为之依仗的符师儿子死在了本家祖宗手里,还怕他什么?”
“想不到这厮倒是娶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好娘们,将这厮宰了,然后这娘们咱们不妨留下来,好好乐呵乐呵。”
……
听敖井的叱喝,其余敖家族人再也耐不住,生怕姬浩身上的珍宝被这对夫妻两个给抢走,纷纷自藏身的地方跳出来,对姬佰琥与祝缺缺谩骂道。
对敖家人的谩骂姬佰琥与祝缺缺置若罔闻,将姬浩抱在怀里小心检查了一番,祝缺缺长松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消失,抬头对姬佰琥道:“浩儿没有事儿,伤势都不是致命伤,之所以昏迷,是力量消耗过巨,虚脱所致,好好睡一觉应该就会自己醒来。”
姬佰琥点了点头,苦笑道:“浩儿没有事儿,青溪情况可不怎么样,可能是被浩儿受伤昏迷所刺激,居然挣开束缚她的窠臼,提前进入第一阶血脉觉醒了。”
祝缺缺“啊”了一声,有些担忧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忧虑地道:“现在就进入第一阶血脉觉醒,是不是有些太早,要不我们两个联手将她血脉再封印起一段时间?”
姬佰琥摇了摇头,自信地道:“青溪的资质犹要超过你我,而自小至今你也给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躯体承受力也足够了,虽然有些早,但是她自己强力挣开窠臼所致,我们再封印,就怕弄巧成拙,因此而是顺其自然吧。”祝缺缺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转而用衣袖不住擦拭姬浩脸上的污血,看着姬浩大半年不见、渐渐褪尽稚气变得神采焕发英挺逼人的面貌,以及眉宇间堆积的些许风霜,忽然眼圈一红,两滴晶莹泪滴坠落下来:“一走这么长时间,风餐露宿,步步艰险,这孩子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