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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下车的高明辉一脸歉意的看着望着他,嘴角含笑,眼里含泪的女人。本来他是想彻底放弃这场没有输赢的争夺,可听到虞展鹏说她很伤心,他又不顾一切的回来了。他只想看着她好好地生活!
“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
微笑中带着眼泪的宁雪,欢天喜地的扑向了高明辉。或许是潜意识里尝到了太过计较的苦果,在失忆后,她竟变得大度宽容了。
而她并不知道,兜了一圈回来的虞展鹏,此刻正默默的注视着一幕。那黑幽幽眼睛里的悲伤,快要融化成水滴溢出……
“呜呜呜……”的震动铃声,在午夜十分惊悚的响起,像是勾魂使者来临一般,让听到这声音的虞展鹏猛地一下从睡梦里惊醒过来。
刚才他梦到宁雪在一片黑暗的地方孤独行走,他想过去带她离开那片黑暗,可他却怎么也迈不出步子。看着宁雪远去的身影,他急得大声呼叫,可刚喊出的话,在喉咙里却是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呜咽声。
而这电话铃声,虽说是适时将他从噩梦里唤醒,可是这个时候来电话,未免比噩梦更恐怖。
侧身拿起手机,虞展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下又担忧起来。高明辉这个时候来电话做什么?难道是老婆有事?
“是不是雪儿她出了什么事?”
接通电话,虞展鹏来不及废话一句,赶紧把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她失踪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我想,有关她的事,都应该让你知道。”
电话那头,高明辉心急如焚的说了起来。
她失踪了?虞展鹏心一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大半夜的,她会去哪里?她不是说要和高明辉在一起吗?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沉吟了一下,虞展鹏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知道我不是大哥……她伤心的跑了出去……”
高明辉的话很清晰,可传进虞展鹏的耳朵里却是一阵眩晕。她从来都不能接受穆庭非已逝的事实,如今深更半夜,只怕她……
挂了电话,虞展鹏拿起车钥匙,咚咚咚的跑下了楼,开车出了门。
找了几个宁雪原来现在爱去的地方,他失望的发现,宁雪还真不在哪些地方。
头痛的抚着额头,虞展鹏心焦的单手抓着方向盘,再一次默声呼唤着:老婆,你去哪儿了?穆庭非不在了,不是还有我吗?
放慢车速,头大的看着两边的街道,虞展鹏忧心忡忡的发起愁来。玩失踪,是宁雪贯用的招数,可那不是对他才是用的吗?怎么对高明辉也这样了?难道这次的坎,她又过不去?
再说从高明辉那里出来的宁雪,此刻正在葬了无数生命的墓山慢慢游荡着。脑子里不止一次的又后悔着,不该进高明辉的房间想要和他亲热,以至于发现了他身上没有穆庭非那个特有的纹身。
那一年,还是学生,却早已偷食了禁果的宁雪和穆庭非,在一次激情的滚床单之后,宁雪突发奇想的说开了:“我想在你身上纹个东西。”
“什么?”
汗渍还没干的穆庭非,翻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宁雪,心里很是好奇她想在自己身上纹什么?
“在你的小腹纹上我的名字吧!”
闪着耀眼珠光的宁雪,一脸正色的说道。
“理由。”
穆庭非很严肃也很无奈的想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从他们交往开始,这小女人总会想出些稀奇古怪的点子,来考验他的情意。要是敢违背她的意思,只怕他这满腔的爱意就会无处付诸。
想知道理由那还不简单,嘴一动,宁雪解释了:“要是你跟别的女人厮混,人家看到你腹部上有我的名字,估计不会再有兴趣吧?”
原来如此!穆庭非这下没话说了,不过他还是小心的抗议了:“换个地方,行不行?”
“可以!那就再纹下去一点?”
满脸坏笑的盯着穆庭非慢慢变色的脸,宁雪得意极了。
“还是纹在腹部吧!反正,我这一辈子遇上了你,也没机会接近别的女人。”
说得无可奈何,穆庭非心里还是有一丝甜蜜,毕竟,这也是为心爱女人做的事。哄她开心,不是身为男友的职责吗?
就这样,穆庭非的身上多了一个属于宁雪的私人秘密。也正是这个秘密,今晚,她亲近高明辉拔掉他身上衣物时,她才发现,她一直依赖的那个男人,真的不是她原来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就在那时,她蓦然想起了,虞展鹏说过穆庭非葬在西郊的墓山,于是,她搭车来了这里。
因为是晚上,也因为这里是墓山,所以守墓的管理人员不像别处的保安那样,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紧张,就连宁雪越过大门,他们也未发觉。
借着手机的光芒,宁雪在黑暗的墓山上也不觉得太难走。身边的阴风阵阵,寒意深深,她也是罔若不顾。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想确定穆庭非是否真的死了,是否真的葬在这山上?
找过了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宁雪的脚步越来越凌乱,心绪并没有因没找到穆庭非的墓碑而轻松半分,相反,她的情绪在等待的煎熬里,慢慢濒临崩溃。
秋莎?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在一个还算很新的墓碑前,宁雪愣愣的站到了那里。将手里的手机朝前移了一点,她这才看清墓碑上的照片。那是一个长相清秀,面容清痩的女孩子。只是她脸的轮廓和五官像极了记忆里某一个印象深刻的人。
“我不是来打扰你的,我是来找另外一个人的。”
恭恭敬敬的朝墓碑行了一个礼,宁雪拿着手机往边上走了去。不过,这一次,她的脚步没有移多远,就停下来了。
傻了一般看着微弱手机背景光下的墓碑,宁雪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他真的死了!真的不在了!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事会落在他的头上?
直到设定一分钟的手机灯光熄灭,眼前的一切变得黑暗,宁雪才从悲痛的伤心中回过神来,沉闷痛苦的抽泣声,在黑夜变得渐渐清晰……
“啊……”
悲痛欲绝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墓山里空寂辽远的回荡着,与之呼应的除了瑟瑟作响的风吹草动声,剩下的还是宁雪巨大悲伤的泪珠。
“我不相信,你会在这冷冰冰的地下长眠不醒。不相信!你说过要让我欺负你一辈子的,你说话不算话……”
满心疲惫的跌坐在墓碑前,宁雪一边痛哭,一边甩掉手机,用手刨起地上的泥土来。粗糙的石子,毫无怜香惜玉的划破了她稚嫩的手指,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心里想的,就是把埋在地下的人给刨出来,看他是不是穆庭非。可是她忘了,地下埋葬的只是骨灰而已。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如催人泪下的曲子一样,悠扬婉转的在夜风里飘扬,惹得山间的花花草草跟着伤悲呜鸣,就连上苍也陪着那个趴在墓碑上的人,不时洒下了伤感的雨滴。可那个正在伤心的人,已经漠视了周遭的天气变化,仍然抽搐着双肩坐在地上,流着她发至内心的哀伤眼泪。
“穆庭非,你这言而无信的家伙,我讨厌你!讨厌你!呜呜……穆庭非,你这混蛋,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要你躺在这里,你回来呀……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近乎绝望的哀诉,在风雨交加的山间幽幽的响起,宁雪满脸的泪痕早已模糊了双眼,丧爱之痛的悲哀,也遍布了她全身。全身像抽空了力气一般,她软弱无力的趴在墓碑上一动不动。
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哭累了,加上走了半天的山路的宁雪,瘫痪了一样任由洒下来的雨滴冰冷的落在脸上,跟泪水交织在了一起……
“傻丫头!”
一声疼爱的怜惜,远远的传了过来,跟着,一条黑影健步如飞的朝宁雪冲了过来。
“虞先生放心,太太受了风寒,需要好好的静养,需要注意的是太太手指上的伤,不能沾生水,要是感染了,那就麻烦了!”
带着拎着医疗箱的助手的徐景浩,很严肃的走出了宁雪的房间,看到等在门口的老板,如是叮嘱着。其实宁雪的情况只属于小病小伤之类,是老板太多心了。既然老板这么担心,他徐景浩自然也装出了一副严肃认真,危言耸听的摸样。
果不其然,一听宁雪要静养,虞展鹏赶紧招呼今天没上学的虞念雪出来。
“我又没吵,不会影响到妈咪。”
被虞展鹏拉出房的虞念雪,满脸不高兴的瞪着虞展鹏。好不容易盼到了妈咪回家,他居然不让她靠近,真是恼人!
“那你等到她醒来,再去跟她玩呀!”
对于虞展鹏来说,重色轻友的事没少干,他想如今也不差重老婆轻女儿这一样吧?只要能让老婆不受打扰的休息,委屈一下女儿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边上的徐景浩在虞氏医院也待了不少时间,对于这个财大气粗的老板的心思多少还是了解了一点。现在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徐景浩忍不住轻声笑了笑,缓和了他刚才刻意表现出严肃,“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先走了。”
送走徐景浩,虞展鹏才发现虞念雪又溜进了宁雪的房间。
颇感无奈的站在房间的门口,虞展鹏轻轻说道:“念雪,你出来,让妈咪多睡儿。”
昨天,虞展鹏赶到墓山,找到宁雪时,发现她已神志不清,带回家后,她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半醒半睡。徐景浩凌晨的时候就赶过来为她诊治了,早上这次,已是他第二次来为宁雪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