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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这东西都是拿给别人看的,我就不相信,那些对顾晋之的专情倍加推崇的人,那个能忍得住空守数年的寂寞。”可可依旧为芳虹为了顾晋之的名声做出的牺牲不平。毕竟人家姑娘是头婚,嫁给个二婚的本来就是折了价的了,如今还得偷偷摸摸的,实在让人不平。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替她鸣不平呢?如果说芳虹不值,那么自己不是更不值吗?他们毕竟能做到两情相悦,白头不离。可是自己呢?想到这里,更加神伤。
突然觉得自己起初对凛君宸说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如今看都是笑话。什么只要爱她就可以,什么爱他就是把自己全部融进爱他的心里。笑话,真是笑话。那时候不过是有他在身边才能说得出的矫情情话。没想到,竟然被他当了真。自己又怎么不是作茧自缚呢。
看着可可前额抵在秋千上,露出的侧脸上,表情瞬间万变,芳官儿实在无话可说了。转头看了看芳落,花瓣儿已经收拾完了,又在拿过针线笸箩,准备绣花呢。
“你怎么也不劝劝了?”芳官儿走过去,坐在芳落对面,顺手帮她整理着丝线。
“劝什么?咱们说破嘴,不及有人的一个字。”芳落头也不抬,尖尖的指甲小心的捏出一根选中的细线,勾出个头,又用小指轻轻的挑了出来。
“你是说皇上?”芳官儿把头凑过去,眼睛溜着可可这边,小声的说。
芳落抬眼看了她一下,点点头。
“你们两个干嘛呢?”此时羡鸳端着水果走了过来。放在小桌子上问。
“你过来。”芳官儿招呼羡鸳过来,坐在自己,拉着她的手说,“今天内侍监的人良心发现了?这些果子成色不错啊。”
“我也觉得是呢。”羡鸳看了看秋千上的可可,眼睛动了动,说,“听说是皇后那天看了娘娘的食材,呈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亲自下旨,说宫里怀孕的几位主子身子重要,内侍监以后送的东西,都得过皇后娘娘那道关。而且还革了内侍监总管的职。”
“嗨,我还以为是皇上终于关心起咱们娘娘了呢。原来是后宫都有的福利。”芳官儿有些失望的看了看果盘。拿了一个朝可可走过去。
“她这是怎么了。如今怎么褒贬起皇上来了,嘴上越来越不小心了。”羡鸳坐在刚才芳官儿的位置上,问芳落。
“谁知道呢。”芳落把线认真的从针眼儿里穿过去,一手拿过一件儿半成品的小衣服,有些黯然的自言自语,“小皇子的衣服都做到七八岁上了。”
“对了,说起小皇子,莫医官说的靠不靠谱啊?别咱们忙活半日,空欢喜一场。”羡鸳听见芳落的话,又找到了话题。
芳落没有抬头,认真的看着针线在衣服上游走,这是芳官儿走了过来,芳落嘴角坏笑了一下说:“莫医官的话是否可靠,你问我做什么,该问问咱们这位准医官夫人才是啊。”
羡鸳听罢,捂着嘴笑了起来。芳官儿则红了脸,推了一把芳落。芳落险些针扎到手,但是也不生气,只是侧抬起头,看着芳官儿说:“怎么?姑娘害羞了?”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只管着自己高兴,也不管我了。”可可从秋千上艰难的下来,走过去。看着闹作一团的三个人开口。
“娘娘,你管管芳落吧。她又拿奴婢开玩笑。”芳官儿一边扶着可可坐下,一边告着状。
“开什么玩笑了?”可可明知故问。依芳虹的赖皮性子,能让她脸红的,怕只有一个人了。
“娘娘,您明知故问。”芳官儿脸更红了,嘴角努力的抑制着幸福感带来的笑意。
“咦?今日莫医官怎么还没来啊?以前不是早早的就来跟芳官儿吵架了吗?”羡鸳毫不理会芳官儿瞪向她的眼神,声音里透着戏弄。
可可这才注意到,的确如此。莫负向来准时的,今天怎么倒是晚了。转头冲着芳官儿说:“怎么回事?”
“太医院今天考试,升太医。许是耽误了。”芳官儿很自然的解释出口,低头看了看几人强忍着的笑,才恍然大悟。刚刚推下去的羞红,再次涨了上来,而且耳朵都是**辣的。
“难怪芳官儿一早上都是坐立不安的。原以为只是陪着娘娘心烦,如今看是别有隐情啊。”芳落把手里的活儿交到可可手上,让她看花样,抽空打趣。
“你们都是坏人。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前面找云竹去。”芳官儿说着,就往外边冲。可是好巧不巧,刚跑到门口,就和正往里走的人撞了个满怀。
云竹引着莫负走进内院找可可,刚走到门口,就觉得有东西冲了过来。云竹条件反射的躲在一边,结果,歪打正着,芳官儿正正好好的撞进后面反应不迭的莫负怀里。
“你你你!”芳官儿听见身后传来的几个人的笑声,抬头看见莫负的笑眼,心里又羞又气,猛地推了莫负一把,结果弹出去的却是自己。好在云竹扶住了她。芳官儿只气得伸手指着莫负,“你”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来这个也留不住了。”可可笑着坐在那里,故作头痛的揉了揉鬓角,眼睛却笑得顽皮,看着芳落。芳落也是好笑,忙走过去,拉着芳官儿,说:“你担心了一早上,怎么见着了,却不知道问问最关心的事儿呢?”说着,冲莫负点了点头,问,“既然咱们官儿害羞,奴婢就替她问问了。大人早上的考试可还顺利?”
“谢姑娘关心,还好。”莫负虽然回答芳落的话,但是眼睛高兴的看着芳官儿。芳落之前的话他听得明白。
芳官儿被她们两个人暧昧的眼神看着,浑身不舒服。拉着一旁的云竹,说:“我们去煮茶。”说完,拉着一脸莫名的云竹绕过挡路的莫负,跑了出去。
芳落捂着嘴笑着,引着莫负走到可可这边。可可见他一脸坦然,心里道,这个家伙倒是沉得住气。脸上带笑的问:“是不是几天后就该称大人为太医了?”
“娘娘快别那微臣玩笑了。着太医院里人才济济,新近的医官也是个个精干。哪有小人这个千年医官升职的可能呢。”莫负说着,语气里带着调侃,却没有一丝愤愤不平在,手上有条不紊的打开医箱准备着。
可可把手放好,莫负打了块儿手绢在上面,然后诊脉。眉头一皱,一松。可可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每次他给她诊脉可都是当之无愧的表情帝。芳落和羡鸳也是仔细观察。跟着可可久了,除了学会了多愁善感,她们也学会了可可的自娱自乐。越发每了姑娘的那种不好意思,即使对着男子,竟也敢打量观察了。
被三个女人看着,莫负心里好笑,但是可可的脉相,他却笑不出来。收回手,他寒着一张脸,从药箱里取出墨盒纸笔,低头写着什么。
芳落不认得多少字,羡鸳却在一旁脸上露出惊讶,收起了笑意,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可可。可可反看着那张纸,一时没看懂,可是从羡鸳的表情,她似乎读到了些什么。果不其然,羡鸳忍不住问:“大人不是一直给娘娘食疗的吗?怎么用上药了?”
听见羡鸳的话,芳落也是一惊。之前听莫负自负的说过,“在我的方子里,如果有了药材,那就是大事儿了。”如今难道出大事儿了?
“那就要问娘娘了。”莫负黑着脸,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
“本宫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啊?”可可有些茫然。自己可是一直按时吃着他吩咐的东西。连平时的零食,都是他选的。
“娘娘的病都是由内而生。初发于情思,后染及脏器。娘娘,微臣如果没有记错,应该告诫过您,多思无益吧。”莫负刷刷点点写好了药方,交到羡鸳手里。羡鸳郑重其事的捧着,认真听莫负的交代。然后忙去药房取药。
“莫大人的意思是,我的病虽然我没有察觉什么,可是已经很严重了,是吗?”可可终于笑不出来了,她感到了一种危险。
“很严重。不过如果暂时不会伤及您腹中的孩子。但是如果您继续多思多虑下去,微臣不敢保证什么了。”说着,站起身来,眼睛盯着可可手上的石戒,说,“娘娘,您的身子本就复杂,除了忧气由内侵外,还有邪气由外损内。微臣只能尽量减少这两股气的进度,但是如何消灭一方,微臣却是无能为力的。”说完,便只是立在一旁。
可可看着他,他的眼神刚才看着自己的戒指,他究竟知道多少。可可突然问:“你怎么知道它的?”可可抬了抬手。
“是皇上给了臣您之前的医案。”莫负毫无隐瞒。
可可想想也应该,毕竟是她点名的人,皇后皇上自然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审查。只是这审查的过程瞒着自己而已。不过从莫负坦然的态度上看,也许根本不是隐瞒,只是他们都觉的,例行公事而已,没有必要告知吧。
“你之前为何不说。”可可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莫负从命。
“微臣一直在提醒娘娘不要多忧虑。是您把把话当了耳旁风罢了。”莫负有些责备的回答。
“我不是说这个。凛君宸到底给你说了多少。”可可有些烦躁起来。为什么她的事儿,只有她自己以为还是秘密。如今究竟有几个人不知道她命将休矣的事实。
“娘娘。”芳落听见可可又直呼皇上名讳,忙在一旁出声,但是只是这一句,因为她知道,没用的。
莫负倒是比芳落镇定。只是有些诧异的看了可可一眼。见她说出天下人敬畏的三个字时,脸上除了愤怒,没有任何不自然。心里不禁想起之前芳官儿跟他说的,“别看我们娘娘如今处境不济,但是之前,皇上对她可是没有任何人比得了的。”
“皇上只是告诉微臣,您很特别。”莫负只说了这一句,这也是事实。只是当时凛君宸还给了他一本书,上面记载了游族的一些巫术。
“我的确很特别。不过我的特别倒是要感谢他的所赐呢。”可可冷笑,然后看向莫负说,“想不到医官也会信这些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