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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产前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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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本来不信。”莫负诚实的回答,甚至当时他还心里暗暗嘲笑过那位一国之君荒唐,“但是当臣认真给您诊脉的时候,发现您的脉象确实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后来臣又查了一些游族的巫书,才明白,那是因为邪气的干扰。”

    “那你相信这股邪气会吞噬本宫的魂魄吗?”可可继续发问。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也许这个莫负能帮她解开这种诅咒。

    “信。”莫负简单有力的吐出一个字。然后抬头看着可可,眼神有些复杂的说,“但是一定有办法解开它。”他知道一些事,但是此刻还不能说,只能简单盖过。

    “如果本宫给你两年时间,你可有办法?”虽然他的话算是废话,但是可可还是带着希望的问。

    “微臣不能。”莫负回答,“微臣不是巫师。游族的巫师已经灭亡。”

    可可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手用力撑住桌子,失望的看着莫负,下一秒,又释然。“没错,游族的巫师已经灭亡。最后一个,就消失在我的惠恩阁。”

    “也许吧。”莫负说着,再次站起身来,对可可拱了拱身子,说,“不论如何,不管微臣是不是有办法,希望娘娘您能想开些。该来的终究是回来的。与其如今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放下心来。毕竟娘娘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轻巧。”可可再也无法坦然面对这种安慰,烦躁的推了一把面前的东西,说,“我也想不去想什么,但是我只是个女人。心就那么大。”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后面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您先走吧。”芳落看着桌子上的狼藉,摇摇头对莫负说。

    莫负无言,慢慢走了出去。羡鸳跟着他走了出来,刚出小门儿,便迫不及待的问:“大人,娘娘的情况是不是糟透了?”

    “是,也不是。”莫负没有停下脚步,不过却慢了下来。

    “这话怎么说?”羡鸳问。

    “短时间内,不会伤到孩子。但是往后还有四五个月,就不好说了。”莫负眼睛看见从小厨房里出来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羡鸳。

    羡鸳听了这话,心烦意乱起来,说:“那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姑娘这么着急做什么。娘娘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说着,但是他心里也是着急的。看来他需要找个人好好谈谈了。

    “娘娘哪是不放在心上的。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孩子出了什么差错,就是她再能沉得住气,也是怕要受不了的。”羡鸳心里急,但是知道这种心病,只能自救,旁人就是再着急也是无用的。心病?想到这个,羡鸳眼睛一亮说,“您说皇上为了娘娘的身子找过您,那您能不能去告诉皇上。您也知道娘娘的病根儿在哪儿,也许皇上能念在之前的情谊。”话越说,羡鸳自己也没了底气。只得低下头去。

    “你们在说什么?”芳官儿的声音从莫负背后传来,莫负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羡鸳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毕竟因为着急,她此刻正拉着莫负的衣袖。针扎一般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她忙松了手。对上芳官儿凛冽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好,可是又没法解释。

    云竹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羡鸳,冲她使了个眼色,默默的端着刚做好的点心和茶走进了小门。

    “我们说什么,干嘛要告诉你呢?芳官儿姑娘?”比起羡鸳的窘迫,莫负倒是自然的很,冲着芳官儿露出他特有的淡淡的笑,又转头对羡鸳暧昧的说,“你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这件事儿,咱们都要努努力才行。”说完,不去看芳官儿气的瞪大的眼睛,转身离开了。

    “官儿,你听我说。”羡鸳见芳官儿紧抿着嘴,忙拉她的手,说。

    芳官儿却瞪了她一眼后,绕过她走进小门儿。羡鸳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里懊恼自己刚才的沉不住气,忙跟了进去。

    芳官儿却没有去找可可她们,而是快步的跑进了旁边自己的房间。羡鸳看了看,无奈的朝着可可那边走过去,心里满是委屈和抱歉。明明没什么的,结果却被莫负最后一句话完全变了意思。

    “芳官儿怎么了?”芳落一边帮云竹布置着桌子,一边问羡鸳。

    羡鸳只是瘪了瘪嘴,看见云竹的眼睛,她眼睛里写着跟她一样的无奈。云竹也是旁观者,这种事儿,只能迷得住当事人吧。

    “对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芳落见羡鸳不回答,又想起什么问。

    “我去问莫医官娘娘的情况去了。”羡鸳一边接受云竹手里的茶壶,一边小声回答。

    “他怎么说?”芳落问。

    “模棱两可的回答。”羡鸳想起刚才莫负的回答,摇摇头,“心病需要心药医。娘娘的药,只能是皇上吧。”

    芳落听罢,叹了口气。她们不知道皇上究竟为什么这次竟然如此固执。吵架以前也是有的,可是从来没有如今这么决绝,甚至连见都不肯见。人都说见面三分情,这么隔久了不见,情还能有多少?

    芳落她们的话,可可没有听到,此时的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她不是不爱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也知道,或者说她要比这些古人更加知道,一个孕妇的情绪,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多么重要。之前,为了生活,她曾经去给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后抑郁症的女士做过陪护。她全程陪护到那个妈妈走出阴暗。有多么痛苦,她全部看在眼里。而且,孩子有多么难受。当时,跟她一起的月嫂说过,妈妈和孩子的心是连着的,即使是孩子到了体外,母亲的情绪依旧对孩子有影响。而且当时月嫂的一句话,此刻响在可可的耳中,心抽痛,“还好,不是怀孕的时候。”

    想着,可可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她的肩膀无助的抽动着,对于孩子,她有太多的抱歉,可是她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娘娘,您怎么了?”芳落听到抽泣声,忙跑了过来。扶住可可的肩膀,蹲在她身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娘娘。”羡鸳和云竹也跑了过来。两人相视,眼睛里除了担忧,还有无奈。

    可可却只会抽泣,没办法说话,眼睛里已经涨红,有点儿疼。

    惠恩阁里的情绪感染了老天。下雨了。

    凛君宸站在寝宫前的房檐底下,一旁莫负认真的向他汇报着最新的情况。其实,可可的身体状况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这次的结果,出乎于所有人的预料。

    “你不是每天都在诊脉吗?怎么今天突然会这样?”凛君宸尽量压住自己的怒气听完莫负的话,在克制的提问。

    “回皇上,娘娘最近觉得身子不错,而且之前的诊断一直也稳定。”莫负坦然回答。最近因为忙着太医院的考试,可可体谅他,允许他连续三天没有问诊。没想到,变化就在这三天。

    “这不是借口!”凛君宸转过头去,一声惊雷掩住了他的暴怒。额头上的青筋跳动。莫负心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闷闷的。这次的确是自己也有失误,无话可说。但是有句话他不得不说:“皇上恕臣直言。娘娘的身子成了这样,您比谁的责任都大。您选择了一个最佳时间伤害她。”

    “什么?”凛君宸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种**裸的责备,他有多久没有听过了。不由得敛眉审视眼前这个年轻的太医。可是从他脸上除了看到了无奈竟没有畏惧的感觉。

    “皇上,微臣不懂政治,也不懂朝廷里的势力钳制。只是从病人的立场看。娘娘此时的状态,绝对不是承担这一切的最佳时候。”莫负语气笃定的回答。

    凛君宸却嘴角一抹冷笑,说:“你不懂?朕看你倒是清楚的很。”然后转身走进屋里。莫负也跟着走了进去。他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空座。莫负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下去。

    “朕也许只是把她想的太坚强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办法呢?”凛君宸冷冷的问。

    “没有。”莫负坦白,“皇上,您现在必须做出抉择。”

    雨下得突然,一桌子刚刚准备好的东西还没人动,已经全部废掉了。可可在芳落的陪同下,回到了内阁。换下湿掉的衣服,可可穿着单衣坐在软榻上。围着被子,眼睛红红的,有些干疼。心口闷闷的喘不上来气。

    羡鸳端来一杯姜汤给她,可可捧着碗,却看着腾腾的热气发呆。芳落叹了口气,拉着羡鸳走了出去。

    可可突然感觉有人在碰她,麻木的抬起头,只见云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可可艰难的笑了笑,说:“担心我是吗?”

    云竹点点头。伸手捋了捋可可的发丝,眼睛里全是心疼。

    可可心里暖暖的,嘴角的笑容柔和了不少。云竹不能说话的这些日子,整个人就像空气一般,几乎已经让人忘了她的存在。不过她却一直看着可可的一切。一直觉得娘子的命太苦了,如今开来,眼前这个娘娘才是更苦的吧。

    可可低头,抿了一口碗里的姜汤,不觉皱了下眉头,放下。云竹却固执的又端了起来,送到她嘴边。强迫似的让她喝。可可本来想推开,但是看到云竹的眼神,她的动作静止了,乖乖的接过了她手里的碗。喝了。

    云竹见她递过来的空碗,才放心的接了过去,放在一旁。

    “娘娘,您吃点儿东西吧。”芳落和羡鸳拿了些小菜走了进来。云竹帮她们摆好菜,然后扶着可可走过去坐稳。自己默默的推到一旁。

    可可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捧着头,把脸埋在了手心里。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来来到这里,目的明确。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凛君宸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可是这一切却在爱上那个男人的一时间完全走了样子。她开始为了能爱他,而迷恋今天,不顾未来。可是现实却给了她这个可笑的决定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不仅没能留住今天的爱,让它成了昨天的梦,还依旧赔上了自己的未来。那个男人不仅毁了她的今天,也毁了她的未来,甚至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