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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不止敢而且特别敢。
在赫连珠的咒骂和惨叫声中,她一点一点的捏碎了玉人的四肢,把赫连珠削成人棍后,又恶劣的用寒气针慢慢的在玉人脸上乱画,把赫连珠最重视的脸给毁容了。
赫连珠由一开始的谩骂威胁到哀求,最后忍受不了的想自爆都自爆不了,她是鬼女的奴隶,奴隶是生是死当由主人决定。
或许是玩的够了,鬼女轻笑着把玉人放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碾的粉碎,而早已残破不堪的赫连珠总算在台上四分五裂,神魂俱灭!
在赫连珠出场时还气氛热烈的拍卖场上一片死寂。首先回神的拍卖师黑着脸让人上来把台上的碎尸和血迹收拾好后,才轻咳两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主持拍卖。
后续的拍卖成果可谓一塌糊涂,台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往我们的包厢投来探视的眼光。包厢里的我们也没人说话,鬼女杀了赫连珠后就跑回血泣棺里去了,晏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头,甚至连想说点什么的卡伦亲王都在我们警告的眼神下无奈的闭上了嘴。
考虑到赫连珠的成交价,我就没有再拍什么奴隶了,就当我和鬼女一起买了赫连珠一个人,或许卡伦亲王嘴里的死要钱能容易接受一点。
等拍卖结束后我们被拍卖行的人软言留了下来,拍卖师都快给我们跪下了,要是我们跑了就没人承当死要钱城主的怒火了。
反正迟早要和死要钱碰面,卡伦亲王就做主让我们全留了下来。在拍卖师的千恩万谢下,我们等了没一会儿,阴沉老者就如旋风过境一般冲入包厢中。和我们想象中的怒火中烧不同,虽然阴森森的很渗人,但他确实是笑容满面的。
“不错不错,左相那老不死的人送来老夫的拍卖场上本来就够让老夫心塞的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贴心,帮老夫把那小贱人给结果了!哈哈哈哈!有血帝的口谕,浮屠城还可以找内阁把这笔钱要回来,这买卖划算啊!”
卡伦亲王愣了一下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么说我们还帮了你一个大忙?”
老者马上接口:“别指望我会还人情给你们!你们在拍卖场上杀人扰乱拍卖进行的事儿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把卡伦亲王噎住后,老者才颇为兴奋的问道:“不是说虐杀了那小贱人的是她的妹妹吗?在哪儿呢,出来给老夫认认是赫连家的谁啊?”
我才想起来鬼女来浮屠城后只在包厢里露过面,还没和他见过呢。不过现在鬼女又跑回血泣棺里去了,这不太好弄啊?
没让我多纠结,鬼女自己从血泣棺里出来了,平静的看了老者一眼,竟然乖巧的行了个礼叫道:“钱叔,好久不见了。”
“……琉璃丫头!”老者一脸傻相的揉了揉眼睛,激动的道:“你,你怎么进来了,老夫打听过你的消息,听说你被那小贱人封棺了所以就断了找你的念头,你,你这是?”
听到老者找过她的话,鬼女的表情柔和了一点,把自己的经历一点点的娓娓道来。她讲述的时候老者还时不时的看我一眼,眼神很微妙啊。
“原来如此,看来真的善有善报,你当年救老夫一命的事儿老夫一直记在心里。这次你们和圣都来的目的血宗上下都心里有数,虽然凶险,但未尝没有破局的希望。”
阴森森的老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顺着下巴尖上的一缕白胡子,颇有种反派头头的既视感。
晏庄微微眯眼,插话道:“我们做小辈的跟着鬼女叫您一声钱叔,您说的破局的希望,是不是血宗内部出问题了?”
钱叔脸色一变,冰冷的看着晏庄道:“小子,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微微一笑,晏庄说道:“就从您这浮屠城里得来的消息啊。”看钱叔一脸你破脏水的气愤表情,晏庄失笑道:“钱叔,这鬼门一周一开,每次都要往里运送大量的奢侈品,按理说您可是一城之主,手下又有这么大的拍卖行,不可能不拍一些奢侈品的,可偏偏我今天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拍卖场上都没看见丝毫奢侈品的踪影。”
“这只能说明掌控鬼玺的一派一点肥肉都不想吐出来,您无论自成一系还是身处别的派系中,都已经被掌控鬼玺的人排斥在外了。”
“血帝不可能不把鬼玺抓在手里,所以只能说,您的浮屠城和鬼帝所在的天门城面和心不合,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
这一番猜测有理有据,我和肖三酒早习惯晏庄这种见微知著的本事,其他人包括迦娜和卡伦亲王都一脸震惊,看晏庄的眼神叹服中带着警惕。
钱叔张嘴愣了半天,看着鬼女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和这么奸猾的小子混在一起?我们修炼之人不如凡人擅长揣测人心,你可别被他骗了去!”
晏庄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敲敲桌子:“我说钱叔,您别老拆台行不行?我什么时候骗过她了,最多就是无伤大雅的算计一下,不信你自己问!”
鬼女危险的眯眼:“哦?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算计过了。”
“……这个先不过分展开,反正钱叔你就说我刚才分析的对不对吧!”晏庄义正词严的打马虎眼,还好鬼女也不想跟他计较,冷哼一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看我们关系挺好,钱叔摸着胡子道:“你小子鬼心眼多,猜的确实不错,不过我们为什么会和鬼帝闹到这一步,你又能不能猜出来呢?”
“信息太少了推测起来太废脑子,您还是直接解惑吧。”
钱叔阴森森的笑了笑:“你倒是个知进退不过分卖弄的,不错。”
夸奖了晏庄一句,钱叔招呼人在包厢里放上茶点,颇为沉重的和我们把这些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血宗一开始是被打为邪魔外道的人合起来建立的,为了在这里立足,他们凶狠异常。但血帝是个特别重义气的人,和普通人所看到的凶残一面不同,他在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眼里是不折不扣的好大哥。
遇事先上,有危险给兄弟断后,血宗这么大片地盘都是他带着人用血打下来的,一开始确实颇得人心,谁提起他都只能说个服字。
可拓疆容易守土难,自从自封血帝后,他就慢慢得了皇帝都会得的疑心病,老觉得他的这些老兄弟们有小心思。一介武夫还慢慢玩起了权力制衡之道,挑拨老兄弟之间的关系,他在里面刚好掌握大局。
这种事儿吧要换个玩政治的老狐狸来说还能玩得转,但血帝本身就是个狂霸之人,这种小心思基本上是掩饰不住的。没玩多久就被钱叔这些老人给发现了,这他妈就尴尬了。
恼羞成怒的血帝虽然还和钱叔等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兄弟关系,但实际上早把自己当主子看待了。只不过很多权利被这些老人抓在手里,所以他动了往外界发展势力的心思,二十多年前用大法力撬开了一条缝,找上了晏邵这个成立万道组织的老变态。
两人一拍即合,晏邵得了鬼门里的传承,作为血帝在阳间的嫡系给他弄了把假钥匙出来,从小就养在血宗里和奴隶混在一起,各种洗脑就为了让这假钥匙出来把我这把真钥匙带回来。
不过或许是我太具有亲和力了没办法,秦叶和我关系竟然还不错,自己填了鬼玺的坑,弄的现在血帝大开鬼门也根基不稳,给了我们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