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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么?”
郁斯年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蜗处旋成一道漩涡,明明是宛如陈年的红酒般低醇醉人;然而,在女人听来却如同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般恐怖。悫鹉琻浪
还有……
他的那一双微微眯起着的凤眸,似笑非笑着的模样,全然教人因为惧怕而不敢直视。
怎么会听不出来郁斯年话中的意思?又怎么会不明了他意有所指?
哪里是好意地提醒,完全是赤/裸/裸的警告。
他,郁斯年的警告。
心虚,又心慌;正当女人想着要避开迎面的这两道来自于郁斯年的犀利眸光时,这个男人却是在这个时候跨步朝着她走来。
一步,逼/近;一步,骤然降低的便是周遭的气压:
阴郁而压抑。
本能地反应,女人颤抖着身体便是朝后倒退了一步。
殊不知………………
郁斯年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所以,站在一旁拧着眉心的沈希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情景:
郁斯年一步步地朝前,而那个颤抖着身体的女人则是一步步朝着后倒退着。
直到…………
女人的后背再一次紧紧地贴在了卡宴的后座车门上,无路可退。
郁斯年和女人的距离,仅仅只有两步之遥。
许是因为郁斯年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所以,在这样一种无形却又带着某种魔法的压力之下,女人慌乱的眸光无法躲避开只能够被迫地与跟郁斯年投射过来的那两道犀利眸光对视着。
女人因为惧怕而颤抖着的身体,因为慌乱而拽紧着的手心,悉数被落入郁斯年的那一双微微眯起着的狭长凤眸当中。
眸沉,唇勾:见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说话,郁斯年再一次开了口:
“怎么不说话,露茜?”
一句话,语调平仄分明,读出的是话中的主次;重点的不是前面的半句,而是后面的那一个名字。
露茜。
被郁斯年这样猝不及防的叫唤,这个叫做露茜的女人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不是第一次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是第一次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叫唤;
只是…………
这一次,却是不同的。
郁斯年的这一声似笑非笑的叫唤,实则是暗潮汹涌的;而亦很明显的是,自己的行为举止已经是踩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了。
露茜很清楚,确切地讲说,从一开始在决定那样做的时候,露茜就已经很清楚了会有现在这样的后果。
意料之中。
可是…………
后悔么?
迎视着郁斯年的眸光,从他琥珀色的瞳仁里露茜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
刷白的面容,颤微的身体,惧怕一览无遗。
后悔么?这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突然间,一股莫名地在心底腾升而起的力量让女人是下意识地拽紧了手心,狠狠地咬下唇:
呵呵,现在再来纠结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一点?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这个问题之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后悔,亦不后悔;真的是一点区别也没有。结果,还都不是一样。
所以…………
还怕什么呢?
所以…………
还用再忌惮眼前的这个男人么?
所以…………
豁出去了。
这么想着,心里的惧怕感也就没有之前的那样强烈了;咬着唇,扬起着下巴,露茜全然是以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与郁斯年对视着:
“呵呵,郁斯年,不用你提醒我,我都记得,而且还是清清楚楚的…………是啊,我是对你下了药,而且还不止一次,法国的那一次,还有在蜜儿花园的那一次都是我做的;呵呵,虽然最后没有让我如愿,但是也让我相信了关于你的那些传言。郁斯年,你,真的是有够变/态的!呵呵…………”
露茜笑着,笑得极其妩/媚。
只是,她的话…………
不自觉地,沈希曼皱紧了眉头;而她的眸光则是在露茜和郁斯年的脸上徘徊着。两张脸,一张笑容妩/媚,一张则是阴霾沉沉。
沈希曼看不懂,更是听不懂:什么下药?法国?蜜儿花园?什么传言?还有…………
瞬也不瞬地盯看着郁斯年的脸,沈希曼的耳畔回响着的是露茜最后讲的那一句“郁斯年,你真的是有够‘变/态’的!”
什么……意思?
就在沈希曼满腹狐疑,一头雾水间,露茜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郁斯年你不但很变/态,而且还够狠。真的好狠!”
露茜原本漾在脸上的那妩/媚笑容渐渐收敛,此刻,显现在她脸上的有的尽是那浓浓的恨意和不甘的控诉:
“郁斯年,你已经把我整的那么惨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恨,恨极了!
走秀的资格被取消,各种通告活动被停止,甚至是被经纪公司雪藏,这些严重的后果露茜都认了;谁叫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触怒到了郁斯年的底线?
然而…………
令露茜怎么也想到的是,当她以为这些就是“终结”,当她还怀抱着一线希望地认为待这“风头”过去之后,凭借着她年轻的资本她还可以“重头再来”的时候,媒体却是曝出了一则“堕/胎流产”的新闻则是把露茜心里的那最后一丝希冀给彻底毁灭。
不是没有过这样负面的新闻报道,处在娱乐界的人哪有不被绯闻的?只是,这一次却是不同的:那图文并茂的报道,加上某知名妇科教授亲笔开具的证明,如此劲爆的“真相”教人不相信都难!而作为艺人,尤其是对于一个才刚刚踏进这娱乐圈的新晋艺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形象问题;出了这样的丑/闻,被永远封杀那便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只是…………
事情的发展却还远远没有露茜所预料到的这般糟糕恶劣,也远远不及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段日子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一段日子她在精神和身体上经历着怎么样的的折磨?这一段日子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的四个字来形容。
明明是有家的而露茜却不能够回,只能够东躲西臧。藏谁?躲谁?除了那些媒体记者之外,露茜最要躲避的就是那些富豪阔太太们。其实,之于露茜来说媒体记者并不可怕,毕竟她还知道应变;然而,之于那些富豪的阔太太们就…………
阔太太们的“招式”露茜可谓是领教过了:撕,拉,拽,扯,一哄而上的扭打,那种头皮被牵扯的撕裂般的疼痛这一辈子露茜都不会忘记,她更加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被一群女人压着哄打的场面;那一天,之于露茜来说简直就是一颗可怕的噩梦;若非到了最后,有路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后报了警的话,露茜想很有可能那一天自己就要被送进医院了。
至今,仍后怕!
而这也是最让露茜痛恨郁斯年之处。郁斯年让人制造了那一条“堕/胎流产”的新闻,而这一条“堕/胎流产”提到的所谓“孩子父亲”牵扯到的却是那些曾经跟露茜有过“暧/昧关系”的,泉市知名富豪。
泉市知名富豪?是谁?媒体的大肆宣传报道,网络上流传的各种有关于“孩子父亲”的版本也就这么呼之欲出。与富豪有/染又有孕,自然的露茜也就成为了人人心目中最痛恨的“小/三”。豪门?小/三?可想而知,被牵扯的那些富豪的太太们又怎么会罢休?
噩梦,从那一天就开始了;这一段日子,被噩梦缠身的露茜可谓是饱受了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每一天都在躲躲藏藏,每天过的就像是“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如果不是真的受不了了,如果不是真的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的话,今天露茜也就不会来找郁斯年。她想要让这个男人放过自己,所以她道歉,很真诚的道歉;她哭得梨花带雨,希望自己的眼泪能够让郁斯年有所动容。
所以,沈希曼才会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然而…………
郁斯年并没有给露茜这样一个机会。
按照他的话将就是,他怎么可能会给一个三番两次设计他的人机会?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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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卡宴,疾驰在康庄大道上;两旁,熟悉的街景在朝后倒退。
车厢内,一片寂静。
“你是郁斯年的‘新/欢’吧?这个变/态的男人是不是又看上五官的哪一部分了?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好心地提醒你一句,趁早离开这个男人的变/态行为会让你发疯的;他会呆坐着看着你五官的某一个部分,整整一个晚上却不碰你。”
什么叫做“看上的只是你的五官”?
眉头,皱起。下意识地,沈希曼将眸光朝看向自己的左侧:视线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紧抿着唇表情肃然地开着车。
抱歉,又晚了!最近淘宝店铺开张,白天有好多事情要忙。所以,燕子决定,每天的更新就放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