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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梓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道,“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只要是跟战事有关的,我也要参加,放心,我会带着会武功的人保护我,好不好?”
郭晓欢真的慌了,她……她现在成了什么?成了反叛头头了?两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跟着去?天气还这么冷……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她自己还好办,出了事她死都要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去死,可是阮梓含不行,她可是章公子的老婆,怎么敢冒这个险?
“不行!你不能去!”郭晓欢站了起来与她对视着,才发现自己不敢与她对视,因为她的眼中己经浮一了水光,教她不忍拒绝,只能别开眼。言悫鹉琻
“为什么?她们都行……”
“你不同,你大着肚子!”郭晓欢打断她。
“那你不也大着肚子?”阮梓含又堵她。
“我跟你不一样,你去了万一出了事我怎么跟章公子交代?”郭晓欢问她,“你还是不要去了,一个月之后他就会回来的了,好不好,听话。”
“我不听!你们都明白自己的所爱的人都去了战场,那也是,为什么不能体会一下我的心情?我的心情跟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的更惨,我从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好话,他就这样走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永远都说不上一句好话了,他……我……”阮梓含说着说着就掉下了泪水,身子瑟瑟的抖着。
三个人听着她的话,心里都不免一阵心酸,眼泪都跟着掉了下来。
郭晓欢坐了下来,一手支着手撑着脑门,思念的泪水就这样掉了下来……
桑微与安宁公主也跟着掉眼泪,阮梓含走至一边空着的凳子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痛苦了起来。
一时之间,寝殿内的四个女人都哭了起来,刹时间一片哭声。
在寝殿外下人听到了哭声,都冲了进来,当看到四个女人都伏在桌子上痛苦的时候,都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连声都发不出来。
此刻的她们谁也安慰不了,只有那几个己上了战场的男人才能安慰她们,可是他们根本听不到她们因为思念他们而哭的声音,如果听到了,不心疼死才怪。
侍女们过了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个个对看了眼,不明白她们这是怎么了。
小绿跟小清没出声,她们明白是怎么回事,思念泛滥了,她们的心疼了。
她们两个带着其余的侍女走了出去,不再打搅她们的心。
哭了许久,都差不多哭够了。
郭晓欢哽咽着道,“慕心,你……真要去?”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一个因担心而整日害怕着的女人,她也是其中一个。
阮梓含用丝绢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看向她,点了点头,“我一定要去。”那神情是那么坚定。
“我也一定要去!”桑微跟着道。
“我也是!”安宁公主也跟着道。
郭晓欢看了眼她们,心里暗叹了声,她们这些女人怕是真疯了。
“好,等风雪好转好了之后,我们就出发,到时候准备好一切越简单越好,但是保暖是最重的,慕心,特别是你,知道吗?”郭晓欢看向阮梓含。
“明白,我不会让你们担心,一定做好万全的准备。”阮梓含道。
“那回去吧,大夫还在等着呢。”郭晓欢催她,“路上小心点,滑。”
“嗯。”
三人看她出去了,郭晓欢埋怨瞪了她们一眼,“没事干么一起跑来,真是,现在好了,她也要跟着去了!”
“怎么能怪我们呢……刚才她出去的进候可是你先提的……”安宁公主低低的道,那声音很没底气。
郭晓欢想了下,终于想起了,原来是她先提的,好吧,算她误会她们了,“但是你们怎么这么有默契一起来了?不能一个人来吗?”
“那我们怎么知道她也来啊?是不是?”桑微道。
“对啊,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安宁公主也跟着道。
郭晓欢现在顿觉无力,不想说话了,于是转身往帷帘内的床走,“不想跟你们说了,我先躺一下,快被你们气死了。”
桑微与安宁公主掩嘴轻笑了起来。
“还有等一下留下来一起用膳好了,一个人吃没味。”说完她就躺了下去。
见她睡下了,桑微与安宁公主便走了出去,但在走出去之前,桑微看了眼床上的郭晓欢,好像还有话要对她说,可能是碍于安宁公主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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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雪依旧,大雪如雪花般密密的自灰白的天空落下来。
地上很快便积了雪,幸好不深,否则步覆艰难,根本很难前进,打起仗来的话,也是很难。
夏侯冥与奔水圆夫残越将军三人也下了马,跟着大军前进,虽然他们是元帅大将,但是士兵也是人,看着他们这么高高在上必定心里有所想法。
士兵的士气也幸好并没有因天气的关系而减弱,反而更增,这是好现象。
夏侯冥回头看了后面的大军,突然眼皮跳了下,他皱起了眉头,不禁问身后在两人,“我眼皮突然跳了,不会是出事了吧?”晓欢该不会不安份做了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事吧?
弱柳扶见他说着,他的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也拧着眉头,“不知道,我的眼也跳了……”
一这的残越倒没有,他的女人根本不在这,要跳也没得跳,而且他也不想跳,不跳就能安心多了,他难得的好玩的笑了下,“肯定是好事,你们都加油吧,说定王妃会提前临盆,桑微说不定也有喜了。”
夏侯冥跟奔水圆夫对看了眼,瞥了眼他,奔水圆夫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事了,真是稀奇啊。”
这语气有些戏谑,可是残越并不在意,道,“想不关心都难,那么明目张胆,谁不知道呀,说不定那门主夫人等你回去的时候肚子都大了。”
虽然这样的话很长舌,对于男人来说很不适合,但是残越将军就是想取笑一下他们两人,特别是奔水圆夫,他最想取笑的人就是他了。
奔水圆夫瞪了眼他,明白他的意思,“哼,这笔帐记着。”
夏侯冥没作声,只是默默的继续走着,心里想着郭晓欢,想着该如何快点结束打战,想着她会不会如残越所说提前临盆。
如果是那样,那他真得加快结束打战,但是,这不是他说了算,行军打战要讲求战略,战略用得好可以一攻即破。
况且完了之后他还要跟夏侯菱来一场个人之斗,他己经想好了,不能让任何一个士兵为他们的私怨做出牺牲。
晓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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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己经到达了战地的章子枫,正着手安排着的兵们的安扎营地,然后生火取暖,休息一下。
看着外面的大风雪,士兵们的士气出乎他意料的没有下降,反而有些提起,这是大好的现象。
阿心,等我回去。
“将军,生好火了,过来烤一下吧,脚都僵了吧。”一名侍兵走过来叫他。
他回头看了眼,确实是火光红红,再看了眼架缝外面的大风雪,心里一阵绸怅。
转身走回了架缝内,跟着士兵们烤一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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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菱的大军跟在夏侯菱的后面,他也同样下了马与士兵们走着,并且时不时的回头望了望后面的士兵,精神状态还算可以,不过跟夏侯冥的军阵相比可就差了一点。
他望了眼前面夏侯冥的大军,心里不禁有些恼,让他们走在了前面,军心都让他们给压下去了,啧!
恼恨归恼恨,事情己成定局,再恼都没用,只能祈祷到了战地之后整顿一下军心。
“要注意一下军心,千万别溃散了。”夏侯菱对一边的黄天义将军道。
黄天义看了眼后面的士兵,再向他道,“是,皇上。”
他自队伍中走了出来,站在一边看着士兵们前行,大喊,“都提起精神来,拿出军人的士气来!”
士兵们一听,全都挺起了胸膛,精神劲又回来了。
看着他们,黄天义似乎满意了些,就这样跟在队伍的边上走着,没再回到队伍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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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飘飘,大军前行着,东陵国,皮多国,罗涅国,三国大军各自在风雪中前行,
巫马国在做着准备,而风雪只是巫马国的边境,巫马国一年四季如春,最冷的时候也就是下冷雨的时候,根本不会看到雪。
阮梓宵坐在书房内想着事情,现在他什么都看不下,他只想着打仗之事,更想着安宁公主,他当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忘了要她吃断娠丸。
想给她吃这个是因为他不想她太早孕,并不是不希望,她还这么小……
虽然安宁公主己经二十了,可是别人的眼前她还很小,简直如个小姑娘一样。
叹了口气,他自书桌后面站了起来。
这时候书房门口走进了两个人,是巫马国的国王与王后。
抬眼看到他们进来,不解的望向他们,“有事吗,父王,母后。”
国王与王后互相看了眼,然后道,“父王跟你母后听说了些关于慕心的事……”
阮梓宵知道迟早都要来的,于是让他们坐下,然后才道,“是这样的……”
阮梓宵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最后的决定由他们做。
“是这样啊……”国王与王后对看了眼,“事情己经这个样子了,她幸福的话,我们做爹娘的当然高兴。”
“是啊,她现在还在陵王府吗?”王后问他。
“嗯,不过不是以侧妃的身份,而是我们巫马国公主的身份。”阮梓宵道。
“那陵王爷与陵王妃也算是通情了,我们……”王后说了一半没说下去,她只是暗暗的叹了口气。
国王安慰的拍了白她的手背,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必太过于操心。”
“对了,父王,儿臣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下。”阮梓宵突然道。
国王看了眼王后,王后便站了起来,“你们父子聊吧,国家之事就不打搅了。”
“母后慢走。”阮梓宵扶了下她,然后走回书房内。
“想谈什么?”国王问他,“是不是与东陵国安宁公主之事?”那自然是好事。
“也有,不过是另外一事,”阮梓宵看了眼他,然后道,“我想助陵王爷一臂之力,现在三国在打仗,儿臣想征求一下父王的意见。”
国王一听这事,想了下,也没多加的反对道,“这事我很了解,东陵国上次的内战我也了解事实,这事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父王呢,也不好插手,这军令符都在你手上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损害到巫马国就行了。”
“谢父王!”阮梓宵没想到父王会这么干脆的答应,心里不禁有些欣喜,原来父王早就放手让他去做决定了。
“那么,你跟安宁公主之事……你知道你母后一直都很挂心,巫马国也只有你一个王爷,我跟你母后就只有你一个皇儿。”国王道。
“儿臣明白,儿臣打算等这次战事结束之后就与安宁公主完婚,父王与母后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阮梓宵道。
一说到安宁公主,他的眼神不禁柔了下来,同样身为男人的国王当然注意到他的神色,笑了笑,道,“那就好,不用你母后太过于担心了。”
“父王与母后不必过于担心儿臣的事,儿臣自有安排。”阮梓宵笑了下道。
“就是因为你太过于听话了,你母后才担心啊。”国王道,“好了,父王就不多说了,这事你看着办,父王也不插手。”
目送走了父王之后,阮梓宵马上走至书桌后面,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页之后,再折好放入信封里面去。
“来人。”
“王爷。”门口走进来一人。
“将这信快速送到东陵国陵王府去。”阮梓宵将信交与他。
“是。”
阮梓宵看着他走出去,然后转身看向窗外,背对着门口,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
大风雪的天气还在继续着,大雪己经积得有些厚了。
郭晓欢己经派进了皇宫传消息,然后就那样半躺在睡榻上过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大风雪一天天的如此下着。
这时候桑微自门口走了进来,这几日她一直都住在王府内,奔水圆夫的偏殿内。
郭晓欢没动,最近觉得肚子下沉了些,裤子总是容易滑下去,要绑紧些才能穿得着。
看到桑微进来,并且一脸的凝色,她扶着睡榻坐了起来,“怎么了?”看了眼外面的天气,还是一样的大风雪。
桑微坐在睡榻的边上,道,“这天气要什么时候啊。”真烦。
“别急,估计王爷他们也还走得不远,等风雪停了下,太阳估计就会出来了,到时候雪溶了就会好走很多,不用多久就会追上他们了,他们只会走大路,不会走小路的。”郭晓欢安慰她。
桑微看她,神色有些迟疑,最后还是不由得问,“晓欢,你……”还是问不出口。
郭晓欢看着她,发现她面有难色,好像是要问的话会让自己意外,于是道,“进来说吧。”率先站了起来走进了寝殿内。
桑微看着她的背影,想了下才跟着走进去。
待坐好之后,郭晓欢看她,“说吧。”
桑微想说又不想说,眼睛就这样闪烁不定,最后好像鼓足了勇气似的,“晓欢,你……如果坚持要去的话,不怕出事吗?出了事你……会不会就这样走了?”
她虽然问得隐晦,但是郭晓欢还是听出一些端倪,心下有些紧张的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她从来没跟她说过啊。
桑微见她似明非明的样子,索性直白了讲,“你不是这里的人是不是?”那天她跟她所说的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郭晓欢的心一阵惊愣,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眼睛扫了眼门口,确定不会有人进来之后,才道,“你……”
“你不用瞒我了,我都听到了,那天,我受伤的时候,你来看我,你跟我说的,我其实醒了,但是我没作声。”桑微告诉她。
郭晓欢一听这话,她想起了是有那么一次,她跟她说过,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醒了却不出声,将她的话听了进去,而且还记到现在……
“晓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就这样打算了?不要王爷了,不要孩子了?”桑微问她,一手捉着她的手道。
郭晓欢沉默不语,她何尝想这样。
“我并不想这样,可是你是知道的,他去打战,这次是很危险的,如果他走了,那我跟孩子怎么办?如果我去的话还能见上他一面,而且我未必会有事。”郭晓欢道。
桑微并没有话否决她这些话,是的,这次的战事确实很危险,这是三国之战,确切点说是四国之战。
“那……王爷知晓吗?”桑微问她。
“他……暂时还不知道。”如果他看了那个小布袋的话,那他会看得到。
“你不打算告诉他?如果你出了事……我是说假如,你是不是就会离开这里,然后回到你的国家去?”桑微问她。
郭晓欢点了点头,道,“是的,如果我在这里死了,我会回到我的国家去,我在我的国家还是活的,只是我永远也说不了话,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恋人,他们都会担心我……”
“恋人?!你在你的国家还有恋人?”桑微惊呼,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走了,那王爷怎么办?
“嗯,我有个很好的男朋友……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就像现在跟王爷一样,他会一直等我,等我醒来。”郭晓欢道。眼中有着抹挣扎着的痛苦。
“那王爷怎么办?你不爱他了吗?”桑微问她,眼中有着焦急,“那我们呢?你也不顾我们这些朋友了?”
“我……”她当然爱夏侯冥,胜过她的男朋友,但是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她有什么能力去改变?
其实她知道,郭香欢的体质并不好,自从上次那一胎之后,这一胎肯定会难产,虽然圆夫给她调养过,但是补剂,并没有什么作用,该来的还是会来,她何不如趁这个时候去看看他,就当是看他最后一眼也好啊。
他答应过她,会在她临盆的时候回来,现在让她去看他吧……
“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爷把你当成了他的生命,如果你……那他怎么办?他会跟着你走的,你要为他想一下……”
“他还有孩子陪着,没事的,况且我也不一定会有事。”郭晓欢道。
“孩子?”桑微嗤笑了下,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她,站了起来自高而下的看她,“王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孩子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他可以不要孩子,但绝对不能没有你陪着,他是个比较钻牛角尖的男人,你是他精神全部支柱!”
郭晓欢的心颤了下,她还不知道这些么?其实他知道……
“有段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吧。”桑微停了下又道,“就是两年前,你诈死了之后,王爷整个人生不如死,每日都浑浑噩噩的过着,他颓糜了整整三个月!若不是圆夫揍了他一顿,他还没那么快活过来,再不久之后,听到有人跟你相似,他就追着去了,那对你的情很深,爱更深。”
郭晓欢听着都觉得心疼,一手轻抚着胸口,心口很疼,呼吸也有些难受,现在她好想看到他……
她是知道他那时候这样子,可是并不知道这么详细,这次她说得这么细,上次没有这么细,他也没跟她说过,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她在他心里竟如此之重。
如此之重要她如何给得起平等的回报?
“晓欢,你现在明白了吧?就算你要去,你也要保重自己,不能有任何意外,孩子要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然后等战事结束之后,跟着王爷一家三口的过日子,这才是他想要的。”桑微看着她道。
郭晓欢轻笑了下,那笑有些无力感,“我也想,可是我只是一抹魂魄,没有做主的能力,如果天上的神仙听得到的话,应该会帮我吧?我能在这里待那么久,就很不错了,两年前我都应该要离开了,是圆夫将我拉了回来,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幸运……”郭晓欢的眼神哀伤极了。
桑微想了下道,“要不……你别去冒险了,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去!”郭晓欢立即驳回了她的话,“我是非去不可!”而且有可能她还帮得上忙。
桑微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倔强!
“你知道吗?我这次感觉很不好,总觉得他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所以我一定要跟去。”郭晓欢道,“那种不安的感觉很强烈,我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能见到他,知道他还是平安的。”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次却如此强,说明他肯定会有危险吧?她怎么放心得下?
“是吗?”桑微转眼看她,觉得她的感觉可能是真的,她的表情那么真,心里的感觉都显露了出来,不可能有假吧,王爷……“不要想太多了,王爷不会有事的。”
郭晓欢此刻心头的那抹的心悸感仍然在,她捉不住摸不着,令她揪心不己。
“希望我是多想了……”郭晓欢看着桑微着,眼睛中却透着抹对还在风雪中前行的夏侯冥的担心。
他现在是不是也在想着她呢?还是在想着如何打完战早点回来见她?
郭晓欢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心里在对孩子道着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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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己过了三天,这天的大风雪己经小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雪也在渐渐的停歇下来。
郭晓欢站在印凤殿前,美眸睇着殿前的皑皑白雪,心里思虑着。
这时候一名侍卫快步走了过来,然后半跪下来,“报王妃,有封信是给您的。”说完双手奉上。
郭晓欢闻言,伸手接了进来,然后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拿着信她踱着小步走回了殿内,信上的字迹异清眼熟。
她拆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打开来看,一看才明白,是阮梓宵捎来的信。
看着看着,郭晓欢微笑了起来,将信收好,放进了一边的大火炉里烧毁,接着对小绿道,“小绿,这天气明天应该会好了吧?”
小绿看了眼,道,“小姐,估计今天都可以停了,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风雪,今天变小了,应该明天会有些阳光才会。”
郭晓欢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书房,执起毛笔写了几行字,放入信封内,交给小绿,“让你送进宫,交于皇后。”
是进候该出发了,再不出发,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
这时候桑微进来了,看到她交了封信给小绿,待小绿出去了之后,“准备出发了吗?”
“嗯。也是时候了。”莫晓点了点头。
第二天,风雪停了,而且还真有些阳光,皑皑白雪也开始了融化。
郭晓欢看着外面,发现地上有些过厚的雪己经快融完了,成了一热水滩滩的水洼。
有人过来通传,“回王妃,府外有位自称王夫人说要要您快点。”
郭晓欢挑了下眉,“去偏殿通传桑微小姐,让她到府门外。”
“是。”
郭晓欢走回了寝殿内,让小绿给她换上了套几天前在大街上买的普通孕妇装,然后让她拿着些要用的衣服,银票,碎银之类的。
到了王府门口,看到了辆很普通的马车,郭晓欢了眼,心里策笑了下,看来皇后也笨嘛,知道要低调,不要那么华贵。
待她出来的时候,另一辆马车也跟着来了,是安宁公主来了,她下了马车之后郭晓欢定眼一看,也是一普通打扮,一看下去就一普通小姑娘。
桑微跟阮梓含也自王府内走了出去,看向阮梓含,她再低头看自己,就她们两个孕妇。
这时候皇后自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的打分更普通,一身素白,活像有丧事似的。
郭晓欢看着她,“看一下哪一辆马车大一起上去吧,也好互相照应。”
“那就我这辆吧,没那么显眼,而且够大,十个人足可以容纳。”皇后道。
郭晓欢看了眼她的,跟安宁公主那辆,点了点头。
这时候一名侍卫走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道,“奴才斗胆问一下王妃,“这是要去哪?”他要问清楚,王爷临走时还吩咐过要注意王妃的安全,更何况还这么多女人……
郭晓欢回身看了眼,道,“不必担心,本妃只是去庙里上个香,还要吃几天斋饭,过几天本妃自然回来。”
侍卫本来有些孤疑,但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了,一般快要临盆的妇人都会去庙里上香,带几天女伴去也是正常之事。
“奴才明白,要不要派人一起去?”侍卫又道。
“不用了,有小绿就行,这几日府内之事就交由簘夫人打理,有事去找她就可以了。”郭晓欢道。
“是。”侍卫终于退了下去。
郭晓欢见他回去了,转回头道,“都上车吧。”
等全部都上了马车之后,坐在马车内,郭晓欢看了眼她们,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皇后,王妃,公主之类的,我们只是平民,一定要有平民的样子,我们跟着去战地是要吃苦的,这些你们应该想得到,不必我重复了,总之不能有娇贵的样子,明白吗?”
“知道,这个我早想到了,放心吧!”安宁公主是第一个回答的。
“我行的。”皇后道。
“我也行。”阮梓含跟着道。
“我就不用说,当然行。”桑微是最后一个道的,眼睛看了周围的她们一眼笑道。
坐在靠门边的五个侍女也是一身素衣打份,个个都没说话。
“嗯,你们有这点认识很好,希望我们会平平安安的跟着那几个男人到达目的地。”郭晓欢微笑了下道。
“你可是游历过各国,有丰富,见识的女强人啊,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是不是,你们说对吧?”桑微看着她,又对其它几个道。
“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这点,晓欢的阅历丰富啊。”安宁公主道。
一车的女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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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风雪停了,阳光出来了,还在前行的大军前进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夏侯冥看了眼天空,有些些阳光,可是他的心怎么也放不来,总觉得出事了似的,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奔水圆夫与残越将军,“你们有没种不祥的感觉?”
残越将军一脸不解。
奔水圆夫拧眉,其实他心里也有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也许是有个人要他牵挂吧,心前坐来都没有这种感觉。
“我有……”他道。
夏侯冥听到他的回答,皱眉,“希望不是那女人乱搞花样才行。”
他们几个绝对会想不到两个大肚婆跟三个女人带着五个侍女追着他们而来,要是知道,非要气得吐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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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继续前行了几天终于都到了章子枫大軍所在的地方,这里是与敌军相对的位置,相隔十里之遥,现在还没有动静,想必敌军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也有可能是敌军那边的天气还未好转。
到达这里的进候,这里的雪都化了,到处都是湿的。
而阳光出来之后,将士们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没有先前天的那副颓糜不振的心情。
等架好休息用的帐缝之后,夏侯冥立即派了侦察兵前去探路,随便一控敌情。
而之后他则要所有将领进帐篷开会议事。
这其中当然也有夏侯菱在内,他那边的的先开,然后两边合起来开一个重要会议。
开完会之后,他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准备要休息一下,十来天的赶路都没好好休息上。
可是解开衣服之后,一个小布袋自衣服上掉到了地上,轻微的啪的响了下,他低头去看是什么,当发现是小布袋的时候,他拧了下眉,弯身去捡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这是晓欢在他临走时交给他的,要她打胜仗了才能打开……这里面装着什么?
他想着那天郭晓欢的表情,好像很紧张,很害怕,很无助……的表情。
他再低头看小小的布袋,伸手想要拆开来看,可是他又没动了,他怕这里面有什么,又不敢违反与她的约定,于是放弃了,将她小心的收回怀里,躺了下休息。
跟着后到的这批将士都休息下了,一批批轮流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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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当所有的人都睡翻过去的时候,郭晓欢还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看向马车外面,其它人都躺下来睡着了。
也许谁都不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她自己却清楚得很,她的心很慌恐,很不安,很不踏实……
她在21世纪有个要好的男友,他对她很好,很疼她,跟夏侯冥相比,是相等的。
但是夏侯冥给她的却是更深刻的爱,她深爱着他,与21世纪的男友相比,夏侯冥胜过他,那种感觉强烈的盖过他。
从来都不知道可以有一个人这么深,他走了,上战场去了,这一次的感觉与之前是完全不同的。
上一次她几乎心死得后悔了,这一次呢,她不知道,也许他跟她都会有事,她不希望在他出事之后再也见不着他。
她要见他,要看着他,即使大着肚子,行走不方便,即使孩子将要临盆,她也要冒这个险,他是她精神的支柱,没有了他,那她便没了依靠。
可是换位而思,他没有了她,也是没有了依靠吧?
但至今她都没有搞清楚一件事,他是爱她吗?还是爱郭香欢这个身体的主人?她搞不清白了……但她知道,她爱的却是他。
曾经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要爱上他,千万不要,不是因为他当初对她狠,对她无情到极至,而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同。
可是她最后还是沦淊了,她的心彻底的陷下去了。
夏侯冥,你爱的是谁?
郭晓欢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爱其实不安全。
郭晓欢看了眼马车内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不由得笑了,这个举动真的很疯狂,不是吗?
有人动了下,安宁的手掀开被子伸出了出来,她微弯下身替她盖好,然后跟着入睡,等着天亮之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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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冥白天睡够了,夜晚的时候醒了过来,走出了帐篷,看到不远处有将士在围着篝火说笑,冷冷的北风呼呼的刮着,篝火的北风中跳跃着。
他走了过去,在那里坐了下去。
“王爷……”几人看到他来了,都不由得惊的,顿时手足无措。
“不必慌,你们烤火吧,本王坐一下。”夏侯冥居然朝他们笑了下,然后转头看向别处。
将士见他没有插话一起聊的意思,也就没打搅,他们继续说他们的。
“有没有听,我们军队中有个人很会占卜,说是通今古……”
夏侯冥才听了最前面的,后面就不听了,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也不相信世间有如此神人,什么都能算出来。
他看了眼说得滔滔不绝的那人,跟着站了起来。
那人看了眼突然离开的他,一下子停了下来,问听着他讲话的那些人,“我说的都是真的,王爷是不是不信啊?”
那些人摇头,其实他们都不信。
“你们也不信吧?他现在休息了,改明儿让他来给你们说说,你们一定会信。”
夏侯冥走远了,又回了他的帐篷,他的心不安。
过两天就要开战了,希望能速战速绝。
晓欢,千万别捣乱,别搞什么花招出来让我担心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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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皮多国的元帅走至一处有众多将士围着的方向走去,嘴上怒斥着。
众将士一听到他的声音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小道自动清出来,让他走进里面。
元帅一走过去看,顿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要用来制敌军的武器居然坏了!
那是一架机枪,他们最新研发出来的新型武器,也是第一次制造出来,可是因为这几天的大风雪的关系,这架机枪居然无法射击了!
这教将它为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的武器的元帅如何相信?没了它,他们皮多国将如何取胜?联合再多的小国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