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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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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余看着姚文才坐上警车,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放松和愉快。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所以忘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这次还好只是一个没有多大势力的姚文才,她家才可以成功脱身,要是换成更有权有势的呢?她还能像现在一样稳稳当当地坐着吗?

    世事难料,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降临了,不能坐以待毙,手里要握着更多一些筹码才行。她没有想过去犯人,只希望别人犯她的时候她能够有还手之力。

    封锁事件过后,唐余对于钱就不再只是够用就好的态度了。她没有村里人对于当官那种天真的想法,读个大学出来就前途光明想要当官就可以当了。她没有权,至少也要抓住钱,钱和权有时候就是一家的。

    这个假期还剩半个月,唐余停止了休假,又开始忙了起来。前些时候也做了一些投资,加上养殖池塘和唐食街各个店铺的收益,她现在手里还是闲钱还是不少的。

    绿蕉村是一只潜力股,再几年之后这里就会被开发,具体开发成什么样唐余也不知道,因为她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就死了。能够确定的是,到时候这里的地价就会大涨,不是翻几番,是翻几十番,比镇中心的地价还要高。世界五百强的房地产公司也会过来这里开发楼盘,村里人忙着建房子,因为听说征收的话空地没有楼房值钱。她家的地早年的时候就卖光了,只剩下不大的两块,她家一份阿叔家一份,所以只能看着疯狂的地价扼腕叹息。

    现在绿蕉村的地价还很便宜,此时不入手什么时候入手,有人卖地唐余就买,她这也不算是坑人。他们不知道未来几年之后地价会涨得这么快,但她也没有那个义务去大告天下不是。反正他们本来也是要卖地的,卖谁不是卖,她钱也没少他们一分的,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几年之后知道地价涨了他们也怨不得她,那时候她家唐爸唐妈也没怨过买地的谁,当时候需要用到钱就是没法的事,贱卖都要卖了,还能等到几年十年地价涨了?

    目前为止,唐余收了几块地,有大有小,最大的有三十亩,最小的也有一百五十平。最大的那块地也是一片盐场来的,唐余也准备改建成养殖池塘,有了经验,这次很顺利就办成了。其余的暂时也没想到要做什么,这里不是繁荣的镇上,现在建了房子也租不出去,只能先放一边了。

    除此之外,唐余还忙着在县城实地考察,准备开多几家唐食街分店。在绿蕉村买地花的那些钱没有几年是收不回来的,相当于这几年地就是死的,虽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她也没有把都投进去,没有了周转现金其他生意资金链一出现问题,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唐余在思量着怎么收多点钱进自己的腰包,却有人思量着怎么从她腰包里掏钱出来。

    黄阳镇的唐食街铺位是租的,刚开始是两年的约,后来到期又续了三年,价格比周围的铺位都要略贵。按房东说的,唐食街成了黄金旺铺,价格自然也得符合它黄金旺铺价格。生意做得好好的一般都不会搬址,搬址的话这两年积攒下来的人气很可能会损耗巨大,价格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便也应下了房东的要求。

    不知怎地,这离合同所签的有限租期还有一年时间,房东就打电话给唐余。

    唐余接到房东的电话也是奇怪,难道是要涨租了?

    “现在物价死贵死贵的呀,大米三块钱一斤了,白菜也要两块钱一斤了······我家孙子上幼儿园要两千块钱一个学期呀······”

    唐余揉了一下耳朵,“······”真不明白房东为什么要跟她讲这些东西,她的孙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们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可以谈论这些事情。

    等下还约了人谈合同,唐余听得不耐烦也没那么多时间听这些闲话了便打断了房东的牢骚,“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房东在那一头就噎了下,她诉说的是她生活艰难啊,唐余每个月赚那么多钱还是靠她的店面才赚的钱不应该同情一下她吗?这时候唐余就应该主动跟她提涨租金才对啊。还真是把钱把得紧啊。

    房东说了些什么,唐余眉头皱成一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租金涨多少?”

    “比原来多一半!”

    还真是敢讲啊,这租金本来就比市场价贵了近三分之一,再涨一半可不就是两倍了?还真把自己的店面当金疙瘩了,别人离它不得?

    “租金我是不会涨的,我们按合同办事。”

    房东没想到唐余一口回绝,这不是可以商量的吗?

    “那你看一下涨三分之一怎样?”

    唐余没有什么耐心跟房东继续讲下去,“一切按合同来办。”

    房东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难啃,一时气结,“那我不租给你了!”

    “现在还有一年租期,你退租的话是要赔偿我的损失的。”

    房东顿时跳脚,“什么损失,我还没问你要损失呢!工商局来封铺搞得我的店面多晦气,这些我都还没跟你算,既然你提了,那现在我少不得要问你讨回我的损失。”

    “工商局来封铺已经确定了是个误会,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店并没有做过不当不法的事情,至于说晦气,这个不知是从何谈起,现在店面比以前更旺了,只有走上坡没有滑下坡的。再说晦气的话,首当其害的就是我,我现在生意还做得好好的就有这一回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呀,我这店面这么多年来就没出过封铺的事,不是晦气是什么······”

    唐余看了一下手腕,空空的,这才想起手表自端午节那天扔了就没有找回来,估计找回来也用不了了,现在偶尔还是会习惯性地看时间就看手腕。她又去看墙上的挂钟,约定的时间到了。

    电话里面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地不停,唐余耐心已耗尽,“我现在没空跟你讲那么多,我们之前签过合同的,一切按合同来办,你要不服气就走法律程序。”说完就掐断电话,终于清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