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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朵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孩子们还没放学。
睡了这么久,钱朵朵还是感觉着浑身无力,正蔫蔫地仰在床头胡乱地翻着杂志。
兰姨在外门敲了敲门,“钱小姐,你醒了吗?唐先生请了陈医生来家里给您输液,现在方便进来吗?”
钱朵朵放下杂志,声音有气无力,但她已经很努力大声了,“进来吧兰姨,已经醒了。”
陈安泽受唐景森之托,忙完手头上的事,第一时间就来兰苑给钱朵朵检查身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陈安泽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钱朵朵好久都没见到过陈安泽了,算起来,还是三年前在兰苑时见到过。再就是在国外时,听到很多关于唐景森和他的绯闻。
唐景森从来提过此事,其实钱朵朵还是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相信,一表人才的陈安泽会真的喜欢男人,那真是太可惜了。她更不想信,唐景森会喜男色,想到他平时在床上总也吃不饱的德性,钱朵朵就越发觉得好笑。
“陈医生,好久不见。劳你亲自跑一趟,真是麻烦了。我还好,就是浑身无力,总想睡觉。”钱朵朵边说边要起身。
陈安泽走过来,“你不是躺着别乱动最好,这两天就多卧床休养便好。急性肠胃炎问题不大,但后期调养更重要,注意饮食清淡。我现在给你输液,可以好的快一些。”
钱朵朵礼貌地微笑了笑,“那就谢谢你了,算起来,都快三年没见到陈医生了,不知道陈医生近来如何,现在还是和从前一样忙吗?”
“我还是老样子。”陈安泽苦笑了一下,不太想谈个人的事。
“我回国这么久了,都没见你和景森聚过,改天等我好了,一定和景森请你吃大餐。”钱朵朵无意间地一句话,却让陈安泽有些尴尬。
之前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他和唐景森的绯闻事件,所以自从钱朵朵回来后,唐景森就故意避嫌,两人其实已经很久没见了。
陈安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借口说晚上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有情况随时给他打电话。
医院里,紫玲见钱朵朵出院回家疗养了,也吵着要回去。
可是顾锦辰非说紫玲租的房子,环境不好,不同意她出院,医生也建议她住院打吊针三天,因为紫玲的情况比钱朵朵的稍稍重一些。
“顾锦辰我要出院,你凭什么管我?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紫玲磨了一下午,急了。
顾锦辰嘻皮笑脸着,“谁说没关系,你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了?我要对你负责,负责!”
“我谢谢你,顾少,你放我走就行了,你的恩情我可受不起。”紫玲一脸地烦躁。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一下午很快过去了,好不热闹。
晚饭的时候,顾锦辰安排的佣人送来了早就熬好的养生粥,两人就在医院里一起吃了晚饭。
紫玲嘴上一直不饶他,心里却暖暖的。同时,又很不安,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再次沦陷下去,她不敢想像以后要怎样,毕竟,顾锦辰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过她一个家。
吃完晚饭,紫玲嫌弃地赶他走,顾锦辰也不恼,笑呵呵地,就是赖着不走,没少献殷勤,倒也算体贴,就是那副赖皮相,紫玲又好气又好笑。
晚上十点多,医院里便安静了下来,灯差不多都熄了。
顾锦辰倒是麻利,走过去关了灯,锁了门,就往紫玲床上挤。
紫玲一个激灵坐起来,“你干嘛?顾锦辰,你跟一个病人挤床,你好意思吗?”
顾锦辰装作委屈的样子,“可是这里就一张床,不然你让我睡哪去?”
“爱去哪去哪,早就让你滚了,你就让我消停会不行吗?”紫玲负气地说道。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我走了,谁管你?”顾锦辰说完已经挤上了床,顺便还拉了拉被子。
“我不要你管!”紫玲一把拉过被子,就是不让顾锦辰睡。
“是我要管你,行吗?紫玲,我想管你,我想对你负责!你听的懂吗?”顾锦辰猛地俯身上前,正对着紫玲的眼睛。
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完全不带一丝浮夸的面容,紫玲愣住了,眼睛里有所动容,“不懂,顾锦辰,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顾锦辰说完,低头俘获了她的唇瓣,剩余的话语还来不及溢出就化成一声呜咽被堵在她的喉咙中。
紫玲挣扎着,拼命地拍打着顾锦辰的后背,却反而激起更霸道更强烈的一波热吻,吻的她快要透不过气,吻的她慢慢失去了挣扎。
这个吻很长,本来只是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当顾锦辰松开她时,看着紫玲故作镇定地直视着自己,明亮的眼眸中却泛起一丝慌乱的水意,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他再次俯下身靠近她,勾住她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唇上酥痒的润滑触感让他心头一动,“紫玲,我想对你负责。让我照顾你,回到我身边。”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这一次却吻的很轻很柔。紫玲没有推开他,而且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眼睛里有异样的闪动。
心跳的很乱,柔软的身体依附着他的胸膛,那么熟悉,久违地却无比贴合。
也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两人都异常地默契,一番翻云覆雨之后,紫玲的脸上染上绯色,软绵绵的依着顾锦辰,沉默着。
顾锦辰感觉有一股凉凉的,滴落在胸膛,他伸手抚过紫玲的脸,轻吻着额头,“对不起,紫玲,是我错了,以后我们不要再像刺猬一样互相伤害了。”
“你想怎样,像过去一样,让我继续做你的情人吗?”紫玲问。
“做一辈子的情人,岂不是更好?”顾锦辰说完再度吻了上去。
一场因吃火锅引发的急性肠胃炎,挽救了顾锦辰与紫玲的爱情,而钱朵朵因为这次事件,简直被唐景森疼到心尖上了。
在他眼里,她俨然一个陶瓷娃娃,就好像一碰就会碎。
他的紧张,担忧,心疼全都写在脸上。
钱朵朵告诉柳如烟这些的时候,柳如烟却笑她是因祸得福,掉进蜜罐子里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邓卉拆纱布的日子,王子谦一大早就带着孩子来了别墅,奶妈抱着孩子,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候着。
王子谦则上了二楼,邓卉其实也很紧张,她醒过来以后,甚至都没有见过自己。
她只知道自己车祸受伤,脸部毁容,需要进行容貌恢复。
“卉儿……”王子谦轻唤一声。
邓卉回过头,笑望着他,“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我有点儿紧张。”
“别怕,我陪着你。”王子谦给了医生一个眼色,然后开始拆她脸上的纱布,拆纱布的过程中,王子谦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信心和力量。
“谦,我会不会很难看?我的脸很吓人吗?”邓卉轻声问。
“不会,你很美。以前很美,以后更美。”王子谦安慰道。
纱布最后一圈的时候,邓卉紧张地伸出手按住了脸,“这一圈让我自己来吧。”
“好。”王子谦点点头,让医生和护士退到一边。
纱布扯下来的时候,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邓卉本就生的漂亮,加上这次修复容貌,照着赫本的照片微整了一下,她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美了。
王子谦看到邓卉的那一刻,被她的美惊艳了,效果比他想象的还好好。
邓卉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我吗?”
“当然是你,这是你以前的照片。”王子谦从手机里调出一张,他在飞机上遇到邓卉时,拍的合照,他和她的合照也就那一张。
邓卉看完照片,笑了起来说:“我已经不记得,照片上我们俩是去哪里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一起创造更美好的未来。”王子谦轻声说。
“嗯。”邓卉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真担心,我很丑,因为你太英俊了,如果我很丑,你会不会嫌弃我。”
“为什么会那么想,卉儿永远都是美的,走,我带你下楼看宝宝去。”王子谦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奶妈看到他们下来了,赶紧抱着孩子从沙发上起来了。
邓卉看到陌生的奶妈有些疑惑,然后看了一眼奶妈怀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吗?”
“对,是个女孩儿,你看她的眉眼,跟你多像。”王子谦笑着说。
奶妈看了看邓卉,又看了看孩子,“还别说,这孩子真的很像这位小姐。”
王子谦淡淡一笑,“她是孩子的母亲,当然像了。”
邓卉看着那小粉团,刚才她在镜子里看过自己的五官,现在看看这孩子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孩子像她。
“这是我的女儿吗?”邓卉颤抖地伸出双手,从奶妈手里接过孩子,孩子睡的正香,突然换了一个怀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奶妈赶紧教邓卉怎么抱孩子,孩子才会舒服,抱好以后,孩子果然就不哭了,安安静静地依在邓卉怀里继续安睡。
“她好小,有名字吗?”邓卉轻声问。
“没有,要不,你给她取个名字吧。我曾答应过你,生了女孩随你姓。你姓邓,给她取一个姓邓的女孩儿名字。”王子谦轻声说。
“你说我的名字叫邓雨卉,有雨必然要有荷,叫她邓清荷怎么样?希望她能清秀高雅,像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小名嘛,就叫清清。”邓卉两眼亮晶晶地说。
王子谦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清荷,真是个好名字。”
邓卉笑望着怀里的孩子,心都快被孩子给萌化了,“她真漂亮。”
“像你一样美。”王子谦轻声说。
“我可以自己带着她吗?我会学着带孩子的。”邓卉虽然连抱孩子都是刚才奶娘教的,但是她很希望可以和孩子在一起,她真的以为,这个孩子是她生的。
“可以,孩子以后就留在你身边,不会的奶娘会教你。因为你手术的原因,孩子无法吃母乳,现在由奶娘喂养。放心吧,奶娘身体很健康。”王子谦安慰道。
“嗯。”邓卉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奶娘,这位奶娘看上去年纪不大,长得还算清秀,孩子由她喂养,邓卉也没挑什么。
那之后,王子谦依然每天早晚过来看一眼,但是从不在别墅过夜,邓卉虽然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她并不笨,她感觉,她与王子谦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和孩子的依靠,可是王子谦对她有点忽远忽近,连奶娘都感觉到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唐丝丝的婚礼,王子谦回到邓卉所在的别墅时,已经上午了。
他习惯每天早上和晚上过来看她一眼,今天早上没有过来,她一直很忐忑不安地在门口守候着。
“卉儿,过来试试这套衣服。”王子谦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邓卉听到他的声音,高兴地迎了上来,“你早上没有过来,是买衣服去了吗?”
“嗯,试试看,合身吗?今天带你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王子谦微笑着说。
“好。”邓卉笑着点点头,他肯带她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这是好事,她真以为他要一直把她关在别墅里带孩子。
她试过走出去,但是门口的保镖说,王先生有交待,她身体尚未复原,不要出门。
邓卉的心里有很多疑虑,关于孩子,关于她自己,关于她与王子谦的关系,她感觉,自己和王子谦并不像寻常夫妻那样感情好。
邓卉换上礼服裙出来的时候,王子谦满意地点点头,“卉儿本就漂亮,现在越发迷人了,真不知道,带你去参加婚礼,是对还是错。”
“此话怎讲?”邓卉不解地看着他。
“太漂亮了,怕你被人抢走了。门口的保镖说,你想出门,但是你手术刚痊愈,怕对你身体不好,所以不想让你出去。罢了,你想出门走走,那我带你去参加婚礼吧,那里人多热闹。”王子谦微笑着说。
“谦,我们真的是夫妻吗?”邓卉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是。”王子谦坦言道。
“那孩子……”
“我准备,让你抱着孩子,跟我一起回王家,得到我父母的同意,让我们在一起。实际上,我们还没有登记结婚,我的父母也没有同意我们在一起。卉儿,你怕吗?”王子谦问道。
邓卉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们是未婚生子。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来看我,但从来不留在这里过夜,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像夫妻,我更像是被你藏起来的秘密情人。”
“卉儿,我不想把你藏起来,所以带你去参加婚礼。现在告诉我,你姓什么?”王子谦问道。
“我叫邓雨卉。”邓卉微笑着说。
“那边会有一些以前的朋友,如果有人喊邓小姐,不要怀疑,一定喊的是你。或者有人喊卉儿,也不要怀疑,也是在喊你。对于忘记那些曾经认识你的人,你就表示一下歉意,告诉他们你失忆了,是朋友就一定会谅解的。”王子谦安慰道。
“好。”邓卉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失礼的,一定不让你丢脸。”
王子谦轻轻拥抱了一下她,在她额头亲吻算是鼓励,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卉儿,你真的好美。”
“你也一样,很英俊。”邓卉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王子谦,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对于这个第一眼就看见的英俊男人,她完全信任和依赖他。
“我们现在出发,还赶得及去教堂,看神父举行神圣的婚礼仪式。”王子谦微笑着拉着她的手,一起出了门。
邓卉并没有化妆,只是换了衣服,素面朝天地就跟着王子谦上了直升飞机。
当飞机落地,跳上凤城这块土地的时候,不知道是对环境熟悉,还是坐飞机难受了,邓卉突然感觉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了。
“卉儿,你怎么了?”王子谦紧张地看着她。
“你……王子谦……我头好痛。”邓卉紧紧抱着头。
“卉儿,你放松,深呼吸,我们现在去参加唐丝丝和林逸凡的婚礼。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离开。”王子谦也是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因为他清楚地听到邓卉直呼他的名字。
“丝丝和逸凡哥……要结婚了?”邓卉抬头拍了拍自己的头,“啊,不行,我头好痛,太痛了,我这是怎么了。”
“刚从飞机上下来,可能是累了,吃点止痛药吧。”王子谦拿出药瓶,往她手心倒了两颗药,然后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邓卉看着手里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能让你不头疼的药。”王子谦突然怀疑那个安静地,坐在别墅里等他的邓卉,而不是现在这个记忆快速复苏,会质问怀疑他的邓卉。
邓卉想了想,把药拍进嘴里,就着水服了下去。
吃完药,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邓卉在车后座,依在王子谦怀里休息。
“感觉好些了吗?”王子谦轻声问,这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效用。
“头还是痛,我为什么会醒来以后失忆,还有你干嘛要骗我,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再有,那孩子哪儿来的?”邓卉闭着眼睛,不敢睁眼,因为头痛。
“看来你现在恢复记忆了,怎么办,我还是喜欢失忆的你。孩子是邓子墨的,你就自己的孩子养着吧。”王子谦轻声笑道。
“不行了,我的头太晕太痛了,我晚点儿再跟你说。”邓卉说完这句话说,便没有再出声,她情绪稳定平静的时候,痛苦就能减少很多。
车到教堂的时候,邓卉的头痛感已经结束了,王子谦看着怀里已经睡着了的邓卉,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将她留在车上,让保镖看着。
就在这时候,婚车也到了,林逸凡打开车门,牵着唐丝丝的手下了车。
无数的花瓣缤纷而落,漫天旋舞,铺满了每一寸土地,唐丝丝很快沉浸在唯美与浪漫的氛围里,入眼是无尽的繁华。
金色的阳光,若天上繁星尽落凡尘,阳光中,是一张张喜悦的面孔。
今天的林逸凡穿着紧身的白色礼服,精致剪裁的服饰,更加完美的突出了他挺拔的身姿及高贵的气质,潇洒飘逸。
他身旁的唐丝丝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婚纱,通体晶莹,纯白色蕾丝简洁精致,闪烁着既华丽又典雅的神韵,长长的裙裾拖了一地,远望如一朵圣洁的百合,轻轻绽放在喜庆的节日里。阳光下的她,脸上始终洋溢着发自内心欢喜的笑容。
林逸凡先进入教堂,在里面等着唐丝丝,一位神父模样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道貌岸然的样子还真有点儿神职人员的风范,看见林逸凡,神父向他展开了一丝浅笑。
唐丝丝则由唐老爷子,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慢慢朝林逸凡走了过去。
大厅里的来宾纷纷起立,向美丽而高贵的新娘行注目礼。
唐丝丝一身雪白的拖地长纱,身后有两个漂亮的宝贝作花童,钱宝儿扯着裙摆,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哥哥,我以后也要穿这么漂亮的裙子。”
“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唐宝儿小声安慰道。
唐丝丝挽着唐老爷子的胳膊,他们的脚步很慢,但是这段路真的是很短,很快便走到了林逸凡面前了。
唐老爷子停住脚步,微笑着把唐丝丝的手放到林逸凡的手中:“逸凡,丝丝就交给你了。”
林逸凡微笑着点点头,牵着唐丝丝的手,脸上写满了幸福。
两个人在神父面前站定,神父向他们展开了一个笑容:“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林逸凡先生与唐丝丝小姐找到了彼此余生的伴侣。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们有幸一起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们会忘了具体的时间与地点,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对新人的甜蜜誓约,以及幸福永伴。在神的面前,让我们共同参与,分享两们新人的喜悦吧。”
神父的眼睛在来宾座位上转了一圈,没有人提出异议,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林逸凡的脸上:“林逸凡先生,你愿意娶唐丝丝小姐为你的妻子,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照顾她,保护她,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吗?”
“我愿意。”林逸凡笑望着唐丝丝,毫不犹豫地回答。
“唐丝丝小姐,你愿意嫁给林逸凡先生,让他做你的丈夫,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吗?”神父又问唐丝丝。
“我愿意。”唐丝丝甜甜地笑望着林逸凡。
“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请大家为这对儿新人祝福。”神父高声喊道,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钱朵朵感动的热泪盈眶,林非凡和王子媛已经提前一天到了,王子媛坐在轮椅上,林非凡站在她的身后,钱朵朵则紧紧握着王子媛的手。
王子媛笑着拍拍她的手,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媛媛,我们也会有这样的婚礼,一定会有的。”钱朵朵激动地说。
王子媛笑着点点头,然后回头看站在她身后的林非凡,林非凡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的唐丝丝,今天他心爱的姑娘嫁人了。
邓卉因为突然恢复记忆,在服药以后,就限入了昏迷,王子谦带着她离开了。
顾锦辰带着紫玲姗姗来迟,但是在教堂门口,他们看见了王子谦和王子谦车上昏迷的邓卉。
“那个人女人是邓卉吗?”紫玲指了指车上的女人。
顾锦辰赶紧上前,拍了拍车子,王子谦见到他,笑着打下了车窗,“顾少有事?”
“什么情况啊,邓卉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你车上?”顾锦辰追问道。
“是啊,她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紫玲看见邓卉,脸色不太好。
“你确定她是邓卉?”王子谦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锦辰。
顾锦辰又仔细看了看,像又不太像,但是觉得人不可能有那么相似,如果不是邓卉,那就是有人故意整容成邓卉的样子。
“王子谦,你不准走,你今天最好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顾锦辰立即叫人过来,拦住了王子谦的去路。
邓卉吃完药头痛了一会儿,然后靠着王子谦睡着了,现在听到吵闹声,把她吵醒了。
醒了以后,邓卉看见了顾锦辰和紫玲,然后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谦,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邓卉语气温和地问。
“带你参加朋友的婚宴,但是你中途不舒服,所以我打算带你回去。不过,现在看来走不了啦。”王子谦看了一眼车外的顾锦辰说道。
“今天要结婚的是这两位吗?”邓卉笑望着顾锦辰和紫玲。
“顾少,我来介绍一下,她是邓雨卉,我的女朋友。”王子谦云淡风轻地开口。
邓卉礼貌地跟顾锦辰和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邓雨卉。”
她一开口,顾锦辰就震惊了,声音一模一样,除了脸型有变化,身高,体形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邓卉去世以后,明明捡了她的骨头去做鉴定,与邓太太有血缘关系。
就在那一刻,顾锦辰想到了戒毒所里的韩珍珍,难道韩珍珍死了,那在精神病院被烧死的人是韩珍珍。
“顾少,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她因为一些意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刚才来的路上,一直头疼,我想带她离开,请转告唐小姐,我来过,有事提前离开了。”王子谦说完打上车窗,直接给司机下令,“冲过去。”
司机犹豫了一下,踩着油门就冲出去了,拐出教堂的路段,马上就有人出来接应王子谦了。
眼睁睁看见了邓卉,却让王子谦给带走了,没追上,顾锦辰气愤不已。
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去酒店吃饭,顾锦辰让紫玲去找钱朵朵,他赶紧走到唐景森身边,把刚才教堂门外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失忆?”唐景森一脸的惊讶。
“是不是真的失忆我不知道,但是我敢断定,那个女人就是卉儿。她的脸已经复原了,还改了个名字叫邓雨卉,一点儿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顾锦辰总感觉这背后有阴谋。
“如果邓卉活着,那精神病院那个,一定是韩珍珍了。”唐景森几乎可以完全确认了。
“王子谦带着卉儿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顾锦辰实在是想不出来。
“告诉你,她失忆了,她现在改名字了,想重新开始。”唐景森平静地说。
顾锦辰烦燥起来了,“那就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居就好了,干嘛还跑来我们眼前晃。”
唐景森目光深邃几分,“也许王子谦并不想藏着她,也或者她不想藏起来。”
“那她想怎样?邓子墨已经死了,弄个假死,逃出去以后,再回来找我们报复吗?”顾锦辰情绪激动地问。
唐景森摇摇头,他也不知道邓卉到底想做什么,“锦辰,她是卉儿,无论怎样,我宁愿她活着恨我,也不希望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