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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的戏赶在元旦前完工,隋彦亲自送她回了香港,飞机上,她闭着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隋彦在一边看报纸,也没怎么搭理她。
一早通知了玄潇年,原本以为她顶多派个人来接,哪知,她竟然亲自来了机场。
“妈咪。”玄子一下飞机就扑到外头一身灰色风衣,一头利索短发,带着墨镜的高个子女人。
玄潇年拍拍她的背,跟过来的隋彦点了点头。
玄子没看一眼隋彦,坐进加长林肯疾驰而去,隋家叫了家里的司机接他,一进车里,他习惯性地点开电视看娱乐新闻。
狗仔的耳朵总是很灵,玄子一离开大陆,陈陌一旦没跟随,狗仔就开始天马行空乱写一通,加上之前就有报纸登过她和隋彦的绯闻,当即有人猜测,埃莱科当红一姐和埃莱科总裁远赴香港共度元旦,更有人猜测说她在香港有了新男友,隋彦只不过一个幌子,总之没人会想到风头正盛的明星竟然已经被雪藏。
半个钟头后,隋彦关掉电视,说:“太太怎么样?”
“太太很好,就是每天记挂着少爷。”中年司机说完,又道,“太太还不知道您回来的事。”
隋彦点点头,闭了休息,他这个妈咪最喜欢的就是惊喜。
港岛中西区是全港最多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中西位于香港岛的西北沿海一带,与维多利亚海港相邻,区内商厦林立,部分已跻身世界最昂贵商厦之列。整个中环商业区是中西区最繁华的地段,区内购物设施齐全,而商业区后面的半山,风景秀丽,是全港最富有人士居住的地方。
在半山腰上,遥遥矗立着一栋偌大的豪华别墅,车子缓缓驶进去,漆黑的大铁门似有感应般朝两边打开,隋彦只跟司机打过招呼,所以打扫庭院的几个菲佣看到专门接送太太的车子驶进驶出,而太太连大门都没迈出过,皆是一头雾水,齐刷刷地停下手里的活儿,窃窃私语地开始用英语交流。
后头人工休憩的园林里,一位五十多岁左右的妇女正低头拿着叉子拨弄餐盘上的点心,正是下午茶的时间,她前面的石桌上放着一壶新鲜的普洱,色泽褐红,泡在一个手掌大小的透明玻璃茶杯里,汤色红浓明亮,香气独特沉香。
女人似乎觉得无聊,不停摆弄摆弄桌上的东西,后面的菲佣大呼小叫地喊“来了来了”,那妇女柳眉一簇,白皙娇嫩的玉手一拍石桌:“那女人又来了,说我不在,对了,把门统统给我锁了,留个大门,让她出去。”
那菲佣摆摆手,因为跑得上气不接下去连话都说不上,妇人没耐心了,转过脸,那彷如二八年华少女的脸绯红,染着怒意,她点着那个菲佣的头数落。
后头有人叫了她一声,菲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女人更生气了:“阿来你中邪了吧,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管谁叫妈咪呢!”
身后的人一挥手,叫阿来的菲佣立刻跑远了,女人还欲指指点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她愣了下,转过脸去,隋彦叹了口气无奈地又叫了一声,她抖着唇,两眼泪汪汪的,视线朦胧一片,定定地看了几秒又撇了撇嘴,抽回手坐到石桌上,开始自言自语:“我家彦仔都不要我了,两年多了,都不知道回来看我一次。”
温田馨背对着儿子,絮絮念着,妇人没过过苦日子,皮肤保养得极好的同时体态还有点丰腴,那圆润的肩头此刻正簌簌抖动着,隋彦见了拿起一边碎花羊绒高档披肩给她披上,坐下,温柔地给她擦了眼泪。
温田馨低着头,孩子气的赌气不理他,隋彦顺手倒了杯茶给自己,凑到鼻尖,闻了下,陶醉地眯眼:“唔,真香,阿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原本还别扭的妇女一听这话转过身不服气道:“阿来笨的要死,才不是她煮的,是我煮的。”天性率真的温田馨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又握着儿子的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怀着被人褒奖的期待:“妈咪煮的好喝吗,我可是练习了半年呢,一直煮不好,最近刚刚煮好的,那天潇年来我还泡给她……”
温田馨戛然而止,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隋彦见状止住,又顺口问了几句她的情况,温田馨话很多,老公在的时候朝老公念叨,老公走后朝儿子念叨,儿子离开后她只好朝阿来念叨,偏偏阿来干活是数一数二的好,脑子却跟生锈般,温田馨跟她说心事就跟对牛弹琴,最后阿来听得一头雾水,她自己说的一肚子火,现在儿子好容易回来了,她干脆一次性吐个干净。当然,她直接跳过了她要给玄潇年下泻药,结果害人不成反倒害的自己拉了一天肚子的事。
隋彦对着母亲很有耐心,直接听到了日落西山。
“你是不是有了小玄就不要妈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一个人闷死了,阿来他们成天就知道干活,我想帮忙干点,她们就说是你吩咐的,说不让我做,我快闲的发霉了。”温田馨抱怨了会儿,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我陪你过完元旦,然后我们一起回大陆过春节。”
温田馨一听说儿子不打算常住,立刻不高兴了:“我才不去,我就待在这里。”她说完又想起什么,一声惊呼,朝屋里跑去,“你去屋里等我,我马上来。”
隋彦来来不及说小心点,那欢快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隋彦看着孩子似的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
温田馨把精心烹制的餐蛋面推到儿子面前,下巴搁在交握的拳头上,问:“好吃吗?”
蛋是焦的,肉没熟,菜煮的烂透了,只有公仔面还看得出颜色,能吃。
隋彦面色无异地吃下一碗面,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他擦擦嘴,道:“好吃。”
“那我明天再给你做。”温田馨满足地笑笑。
“不用了,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让你照顾的。”
第二天母子俩正在沙发上享受天伦的时候玄潇年到了,温田馨特别不喜欢看到她,躲在儿子背后对着她翻白眼,玄潇年对她这种幼稚无力的行为见怪不怪。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今天来就是为女儿要个说法的。
“她才二十二岁,演艺生涯就那么断送了,隋彦,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玄潇年坐在那里,一身长款无扣的暗色风衣,鼻梁上架着无框的眼镜,她优雅地端着茶喝着,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一点不比男人弱。
温田馨是有点畏惧她的,这会儿忍不住朝儿子挨进了点,隋彦拍拍她的手,对玄潇年说:“她十七岁进入演艺圈,如今五年了,一点挫折都没受过,这次就当给个教训,我让她回来反思反思改改脾气。”
玄潇年本就不喜玄璋凌进娱乐圈,她要的是一个能震住上千员工的家族继承人,而不是一个常年不着家,在外头靠搔首弄姿赚钱的艺人。
玄潇年来这不过是给女儿做做样子,表示表示她这个妈咪心里是疼她的,是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隋彦这么说她巴不得,目的达到,她点了点头,又让阿来添了点新茶,端着凝视半晌,状似为难道:“多久?”
隋彦一笑:“自然是公司有需要了就会重新启用,如果一直没有的话……”点到即止,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
玄潇年很快起身告辞,隋彦在门口叫住她:“aunty以后没事就不要来了,我妈咪似乎不怎么想看到你。”
玄潇年看了继续在儿子后面狐假虎威的妇人冷笑一下:“你以为我稀罕来?”她侧脸打量了下豪华堪比皇宫的大厅,语调暖暖,似乎在回忆什么,“至少这是我小时候玩过的地方,对不,田馨妹妹。”
玄潇年丢下一颗随时能引爆温田馨的炸弹就走了,温田馨气得跺脚,又对儿子吐苦水:“你看她,她故意提醒我你爹地差点娶她的事。”
隋彦转身回屋:“妈咪啊,你也是,别老跟她过不去,你这点小计俩斗不过她的,那斗不过呢,我们就避开点,嗯?别泻药下不成受累的反而是自己。”
千方百计想瞒着的事被亲生儿子戳穿,温田馨恼羞成怒了,晚上吃过饭也不缠着儿子,自己窝在房里看电视。
隋彦敲了敲她的房门,把牛奶递给她,温田馨哼唧了下就是不喝,隋彦板着脸命令:“喝了。”
温田馨看儿子凶巴巴的,这才别别扭扭地喝下牛奶,她还把空杯子给隋彦看,隋彦好笑地指指她的嘴,抽了张纸巾给她,她找找镜子,把嘴唇上方的一圈牛奶擦去。
“妈咪啊,你要听话,不然我会担心的。”
温田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唔了声,眼睛一转,摆起了母亲的架子:“对了,彦仔,你别太为难小玄啊,差不多就行了。”
“嗯?”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狐狸的心思啊,她就想折磨小玄来着,自己要当女强人非得把女儿也逼上这条路,我说啊不能让她得逞,过个几年,你就让小玄重新回埃莱科。”
“再说吧。”隋彦说,扭头就看到父母亲恩爱的婚纱照挂在床头。
父亲高大英俊,长得略显粗犷硬气,而母亲则娇小美艳,稚气未脱。隋彦的长相完全遗传了母亲,一双黑而亮的眼睛如同夜空里的星星,嘴唇红艳不似一般男人,反而比女人还水润,脸上的毛孔精细的几乎没有,肌肤吹弹可破,日晒雨淋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好,用英俊形容根本词不达意,说美一点也不夸张。
而温田馨因为生活优越的关系,那张脸也跟花季少女似得,一点都没老,加上心性烂漫,隋彦几乎拿她当妹妹对待,而非母亲。
这会儿他那幼稚天真的母亲正顺着他的视线盯着那张好几年前的老照片,隋彦看她渐渐染上娇羞和幸福的眉眼,问:“妈咪,我们玩个游戏,现场问答,我来问你来答,记住,不能撒谎,要说实话。”
“你问。”温田馨兴致勃勃地窝进被窝,“我保证说实话。”
隋彦坐到她床边,想了下,说:“问题一,你跟爹地恋爱的时候他做过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最浪漫的事……”温田馨托着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状,十几秒后,她一拍手,道,“有一天他不给我买冰淇淋吃,然后我们吵架了,整整两天没说话,第三天晚上,他终于认识到自己错了,在维多利亚海港的游轮上定了一桌烛光晚餐给我道歉。”
这的确像幼稚无比的母亲和宠妻成狂的父亲做出来的事,隋彦满意地点头,继而抛出第二个问题:“你收过最惊喜的礼物是什么?”
“玫瑰花。”这次温田馨倒是回答得很快,“他跑遍了香港岛所有的花店,给我买了一万一千一百多玫瑰花。”
“第三个问题……”
“第四个问题……”
长夜漫漫,温田馨毫不保留地把她的恋爱经验全数分享给了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多角上架,谢谢一路相随的宝贝们,大黑灰常的爱乃们,明天三更,风华绝代的隋渣渣在呆萌妈咪那取完经,要远赴巴黎去了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