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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副统领把弓箭交给身边的人,他越发客气,报拳,低头,语气卑微,却不容商量,“贵妃娘娘,如果想确保叶公子安然无恙,还请贵妃娘娘跟微臣回宫。”“这——”叶思凡没了主张,他离不开潘玉儿,可是如果死在这儿,也必须离开她。是啊,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潘玉儿也不得不让步,“如果我跟你回宫,可否让思凡平安回家?”
有门!萧宝卷皮笑肉不笑,心情豁然开朗。“当然,微臣没必要伤害叶公子,哪怕只是为了贵妃娘娘。”没有萧宝卷的旨意,谁吃饱撑的得罪潘玉儿潘贵妃玩,对付一个叶思凡,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携来,以后有的是时间与机会,不必急在这一时。现在,使潘玉儿自己乖乖回皇宫去才是最终目的,切不可因小失大,萧宝卷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当然可以。”副统领进一步规劝,“有贵妃娘娘在,贵妃娘娘就是叶公子的护身符,如果贵妃娘娘只是潘玉儿,很可能就不可能再有叶思凡,也没有潘玉儿。贵妃娘娘,要三思而后行啊。”“那好吧,我跟你们去皇宫。”潘玉儿知道她和叶思凡别无选择。
“玉儿,不要,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和你再分开,哪怕一时一刻。”叶思凡一直牵住潘玉儿的手不放。“思凡,你自己先回家,回家安心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我跟皇上解释清楚,我就回家。”潘玉儿安慰叶思凡,她想得未免太简单,萧宝卷实际上哪有那样好说话,怎么可能放她走。“这样能行吗?”叶思凡对未来不敢抱有多大希望,只因为那太不现实。“放心吧,思凡,回家等我。”潘玉儿倒信心满满。
就目前这种情形,不放弃暂时性不在一起,那么只有把性命丢在这儿,还是留住命,以图将来,才有希望,哪怕只是很渺茫的希望,也总比没有强,叶思凡恋恋不舍,“玉儿,我每时每刻无不想念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也是。你放心,我会回家,而且还很快。”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潘玉儿也要回到叶思凡身边去,这是她现在的想法。
“玉儿,辛苦你,照顾好自己。”叶思凡依依惜别。萧宝卷气冲脑门,他心想:朕,朕的宫人,难道还照顾不好玉儿,你叶思凡有什么本事?
“尽快回家来,我等你,一直等你。让我看你走吧。”叶思凡不愿意错过最后能够看见潘玉儿的几眼。“不,你先走,你走远我再走,这样才安全,省得我不在,有人可能对你不利。”潘玉儿这会儿想得很周到,为了叶思凡,她虑事比较全面。
这话的确很有道理,潘玉儿进宫,潘巧儿易嫁,萧宝卷赶去参加他们的成亲礼,似乎无不有人在操纵这场阴谋,而惹急哪一个,都可能带来性命之忧,不容忽视。很明显,萧宝卷对潘玉儿十分在意,他要是不放人,恐怕谁也没办法。这一次离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难舍难分,依依惜别之情,难以言表,“玉儿。”“思凡。”潘玉儿也被叶思凡深深打动,四目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何以堪。
“贵妃娘娘,趁皇上还没有赶过来,你赶紧回宫吧,要不然,惹怒皇上,皇上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可不象现在这样随便。”副统领提醒,他当然清楚萧宝卷就在附近,只怕忍不下这口气的人,突然窜出来,把比较好收拾的局面闹僵,更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萧宝卷的确是一忍再忍,无法容忍,如果没有副统领这番话,他早就跳出,就是这样,也已经显身在人群后,是又缩回去的。幸好包围圈越围人越多,最里面被围困的人发现不了他。
叶思凡还是隐约看见与众不同的赭黄袍一角一闪而过,副统领提醒的没错,来日方长,还是别现在就找麻烦,“玉儿,你好声好气求皇上把你放了,不要太任性,自己——我会在家等你的,永远等下去,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不渝。辛苦你,玉儿。”潘玉儿还可以变成玉狐嘛,那样就逃得出皇宫大内吗?这种话,他不好面对这么多人提起,想必她自己会想尽各种办法的,在潘富跟前都试过,还是她自己临场发挥,尽量把握吧。
“思凡,放心,我很快回家找你。”潘玉儿尽绽笑颜,只希望可以给叶思凡信心。
“做梦!”躲在不远处,听得真切的萧宝卷暗自咬牙切齿,“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还想去找叶思凡?只要有朕在,玉儿,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朕的寝宫半步,朕得不到你的心,也绝不会放开你的人。哼。”他就不相信,他堂堂一国之君,还比不上一个小书生,不能征服潘玉儿,使她对他产生感情和依恋。
叶思凡一步三回头,与潘玉儿手挥了再挥,很不情愿地离开。直到叶思凡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潘玉儿这才转回身,慢慢走向皇宫大门。她脸上的甜蜜笑容虽然不见了,但是,不再抱有任何仇视和敌对心理,而只剩下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幽怨。
潘玉儿路过萧宝卷躲身处,萧宝卷连忙藏匿到人们身后,省得潘玉儿发现他,再找他的麻烦。看潘玉儿走远,进入皇宫以里,萧宝卷这才吩咐,“去,给我查查,叶思凡这家伙不是有新娶的新娘子,怎么还对玉儿念念不忘,非她不可。”
进来皇宫,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潘玉儿自然而然直奔萧宝卷的寝宫,他的人经常在的地方,找他理论。
一路上,潘玉儿发现,人们都在忙活着张灯结彩,把萧穆的皇宫整个打扮得喜气洋洋的,“这是要办什么喜事,或者庆典吗?”见过成亲,自己也成过亲的潘玉儿,明白这是在准备举行什么,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性,也许是有重大喜庆活动。
“贵妃娘娘,这是皇上特别吩咐,与贵妃娘娘的大婚。皇上这回办的,可比当王子时娶王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隆重得多,不但请到各位皇室宗亲,朝中重臣,各国使节,还全国大庆三日呢,皇上为贵妃娘娘可是用了真心。”宫女出于撮合萧宝卷与潘玉儿的心理,否则这皇宫大内可能就要引发一场大灾难,再无宁日。
“哦。”潘玉儿只是轻轻应一声,她的神色更加暗淡,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