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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了好一会,江辛夷也不想挣开白芨的怀抱,谁让白芨是她最熟悉的人,再不满再委屈,也不能打自家的崽啊!
“我以后不走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放开江辛夷,把江辛夷转过来面对自己,白芨开口保证。
“我又不是小娃娃,用不着你跟。”
江辛夷摇头。
“不是跟,是一起。”
白芨坚持。
“别闹小孩子脾气,你要上学还要学功夫的。”江辛夷皱眉,这孩子怎么离开一趟反而变得更执拗了。
“那些事都没有你重要,是不是裴海雾又跟你说了什么?”
白芨敏感地发现江辛夷话中有话。
江辛夷抬眼看了白芨,这两人的师徒感情到底是好还是坏?裴海雾千方百计地替白芨安排,白芨却嫌弃得很。
拉过白芨往屋内走,小包厢很精致,有两层楼,一楼进去,就看见有一桌子热菜。
“吃饭,我怕你在那里吃不好。”
白芨帮江辛夷端水洗手,盛饭,夹菜,转来转去像个小大人。
“你也吃。”江辛夷给白芨夹了一筷子醋溜鱼,冀海城果然海产多,她也给自己舀了一汤匙蟹味蒸蛋。
冀海城的螃蟹果然鲜甜,蒸蛋里的蟹肉丝又长又粗,江辛夷吃得很开心。
白芨看她吃的香,把整盅蟹味蒸蛋都端到她面前。
“你喜欢吃螃蟹吗?”
“喜欢,特别喜欢,只是螃蟹性寒,我每次吃完都胃疼。”江辛夷又吃了一大口。
白芨听见江辛夷这么说,默默又把蒸蛋给挪回原位。
“你干啥?”
“少吃一点,省得等等胃疼。”
“我是大夫耶!等等我给自己开药不就得了。”江辛夷伸手要去抢。
白芨轻松挡开,换了一盘姜丝鱼片放到她跟前。
“吃这个,暖胃。”
“不要!我好久没吃到螃蟹了,给我!那个只有蟹肉丝,根本没多少。”
江辛夷站了起来,朝白芨伸手。
白芨噗哧一笑,江辛夷站起来也不过刚好跟他齐头高,他忍不住伸手压了压江辛夷头顶翘起的头毛。
“小矮子,坐着吧!明天我给你买一整只螃蟹,这个尝尝味道就好。”
“好吧!这还差不多。”
江辛夷撅着嘴,重新坐下,继续和其他的菜奋斗。
吃完饭,白芨让人给江辛夷送了一杯热姜茶,红糖放得很足,又甜又香,屋里还起着炭炉,江辛夷捧着茶趴在桌上,忍不住眯起了眼。
“想睡就去楼上睡吧!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吃螃蟹,然后我们就直接坐船回去。”
白芨推了推江辛夷。
江辛夷也的确累了,在北河离宫短短三天的时间,却忙了不少事情,她站起来,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呵欠,却不小心把裴海雾放她这边的小布包掉在地上。
白芨捡起来要还给她,江辛夷却顺势推了回去。
“这是师父托我拿给你的,他说是你娘的遗物,师父去北河离宫就是为了取这东西吧!你快打开看看是什么,我都没看呢!”
白芨直接当着江辛夷的面把布包打开,没想到里面却是两个陶瓷罐子。
罐子外边用锦绳编织的网套套住,所以才不怕碰撞,罐子的釉色跟之前看过的秘色釉对瓶十分相像,罐子底部盖了一个月字印,外面还有一个圈。
白芨把罐子拿起来摇了摇,发现里头似乎有东西,他扯开网套,把罐子打开,从罐子里倒出一把种子。
“这是什么?”
“让我看看。”
看见是种子,江辛夷的精神都来了,她摊开掌心凑过去白芨身边,白芨乖巧地把种子都放在江辛夷手上。
“雪糕,扫描一下这是什么种子?”
雪糕再度登场,回答道:
“报告主人,这是葡萄种子,而且是专门酿酒的品种,是黑葡萄。”
“葡萄酒!太好了!”江辛夷太兴奋了,看着那一小把种子,她内心已经想像出自己躺在红酒浴池里的样子了。
穿越后只有看过黄酒和白酒,还没见过葡萄酒,听说只有西域才有,皇宫应该也有?
身为小孩,还得滴酒不沾,这让以前都喜欢睡前来杯红酒助眠的她很是不习惯。
“这个呢?一样吗?”
白芨把另一个罐子也打开,直接不避讳地递给雪糕看。
“这个是另一种葡萄,果皮较淡,通常是拿来酿白葡萄酒或甜酒。”
“我喜欢甜酒!餐后来一杯可舒服了!”
江辛夷看着那些种子就像看见金子一样,不对,这比金子还珍贵。
不知道白芨他娘是怎么弄到这些种子的,但如果能种出来,还成功酿出葡萄酒就太好了!
“你喜欢都给你,我们带回去种。”
白芨把种子重新放回罐子里盖好,两罐都给了江辛夷。
“可是这是你娘的遗物啊!不然种子给我,我收着,罐子你收着吧!这罐子也是秘色瓷,挺难得的。”
反正种子能直接放生态箱,要罐子干嘛?
白芨摇头,把两个罐子都塞给江辛夷,便催着江辛夷上楼休息。
江辛夷上楼后,白芨出了小院,到隔壁客房敲了敲门,里头坐着喝酒吃菜的人正是墨剑。
“小兔崽子,终于想到我了?把我一个老人孤孤单单丢在这里,还不许我看江辛夷一眼,捂得这般严实作啥?”
墨剑摸摸嘴边的酒渍,毫不在意地抹过,又继续喝酒。
“你要走可以走了,我不跟你走。”
“满嘴谎话的臭小子,答应我的事你又不作数了?你当我闲着没事干嘛?”
墨剑瞪大了眼睛。
“江辛夷说要回村子酿葡萄酒,你喝不喝?”
“葡萄酒?那小丫头会酿?”
听到酒,墨剑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会,她家里的菜都是她种的,连药草她都会种,现在她手上有葡萄的种子,还是专门酿酒的品种。
她祖母也是桃花村有名的酿酒圣手,家里有一整个地窖的果酒和黄酒。”
白芨难得耐下性子说了一长串话。
“啧,果酒和黄酒,这种女人小孩才喝的玩意。”墨剑不太满意地重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却盯着白芨又多说了一句:
“但你非要我去尝尝也不是不行,明天下午我们就搭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