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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生母王氏进宫时,王太后赏赐了不少东西,皇上也去了长信宫,同赵荣华,王氏用了顿午膳,也算是给了王太后的面子。
来凤仪殿请安时赵荣华不免有些得意,王氏可是得了恩典提前入宫的。
赵荣华生母王氏虽然是出身太原王氏,可一不是主家,二不是嫡出,所以嫁到了日渐中落的赵家,王氏又只生了赵荣华一个女儿,下面庶子庶女的一堆,日子过得并不顺心,好在和王太后还有些少时情谊,一直帮衬着她,也能在命妇中占上几分脸面。
皇后见赵荣华这副模样,心里不由暗叹,赵荣华真是一点心事都装不了,她如此炫耀,贵妃和淑妃现在也有身孕,若是皇上没有给她们恩典,让她们的生母也提前入宫,赵荣华岂不是要被她们记恨。
心里觉得赵荣华蠢笨,但皇后面上却依旧端庄温婉的道:“果然是见到母亲了,赵荣华今日的气色都好了许多呢。”
“皇后娘娘说的是,母亲来了以后嫔妾睡的都比往日好些。”赵荣华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言瑶佳看着赵荣华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由得想日子过得快些,几个月以后公其氏也能入宫陪自己了。
皇后叮嘱了她们几个有身孕的宫妃几句话就让她们退了。
因殿里有三个孕妇,众人都等贵妃,淑妃和赵荣华先走出去,若是磕碰到她们,就是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贵妃和淑妃的肚子都还不怎么显,只是腰稍微粗了一些,赵荣华虽然被吕嬷嬷看着,改善了饮食,可七个月的肚子还是大了些,赵荣华身子有娇小,走路还有些吃力。
赵荣华刚走出凤仪殿门,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促的尖叫。
赵荣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了,丁香正扶着赵荣华,被惊慌的赵荣华拉着垫在底下。
两人摔在地上,赵荣华的头重重撞到廊柱上,额头破了油皮,鲜血顺着眉骨滴落。
后面是摔跪在地的方德仪和言贵人,她们俩的手掌也擦破了皮,鬓发也有些散乱,许婉仪她们在几步远的地方惊讶的看着前面的混乱。
言瑶佳也吓呆了,不知该做什么才好,淑妃一边叫着赵荣华的名字,一边喊人。
这时候,皇后听到内侍禀告也跑过来,看到这场面也是一惊。
赵荣华被撞的眼冒金星,脑海里嗡嗡作响,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丁香扶着赵荣华带着哭腔问道:“荣华您没事吧?肚子怎么样?”
皇后赶紧让人把方德仪和言贵人扶起来,又搭手把赵荣华扶进殿里,甘春去叫太医。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言瑶佳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言瑶佳和淑妃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是方德仪推了赵荣华还是言贵人,匆忙中问了夏小媛一句,夏小媛说当时叶嫔在自己身前她也没看清。
赵荣华被抬进了内殿,张太医和吴太医匆匆忙忙过来给赵荣华诊脉。
言瑶佳看了其他嫔妃一眼,方德仪和言贵人面色惶惶,紧张的盯着太医们。
方德仪一脸苍白的说道:“皇后娘娘,刚刚是言贵人踩到了嫔妾的裙摆,嫔妾才撞到了赵荣华。”
言贵人闻言也连忙道:“皇后娘娘,刚刚嫔妾也是被绊了一下才踩到方德仪的裙摆的,皇后娘娘明察啊。”
皇后皱了皱眉头,示意所有宫妃都先留在凤仪殿等她一会儿问话。
张太医诊完脉,恭敬的给皇后行礼道:“娘娘,赵荣华的伤势并无大碍,不过赵荣华的胎像有些不好,这段时间最好卧床休息,以免滑胎。”
皇后听了松了一口气,让丁香留下来照看。
赵荣华又委屈又生气,对着方德仪喊道:“方德仪竟然如此恨嫔妾,要这样对嫔妾,若是嫔妾腹中龙胎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的起吗!”
方德仪闻言面色更难堪,她推倒赵荣华是意外,她虽然不喜欢赵荣华,可自己怎么会蠢到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去推她。可不管皇后信不信,总归赵荣华受了伤,现在赵荣华也觉得她是蓄意谋害。
皇后闻言脸色也沉下来,看向方德仪冷声问道:“方德仪,你和言贵人是怎么回事?”
方德仪咬了咬嘴唇:“皇后娘娘,刚刚是言贵人踩到了嫔妾的裙摆,嫔妾才会受惊之下撞到了赵荣华,就是皇上和太后娘娘来了,嫔妾也是这话,但赵荣华也因为此事受了罪,嫔妾认罚,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言瑶佳闻言用眼神安抚了一下紧张受惊的言贵人:“言贵人,你怎么如此粗心大意,踩了方德仪的裙摆,你可知罪?”
言贵人泫然欲泣,跪下道:“嫔妾一时疏忽,没有注意脚下,不知怎么被绊了一下踩到了方德仪的裙摆,害的赵荣华受伤,还望皇后娘娘责罚,嫔妾定会深深悔过,再不犯此错误,求皇后娘娘饶恕嫔妾的鲁莽。”
“言贵人说被绊到了,才踩到方德仪的裙摆,可有人看到?如此狡辩又是何用处。”石常在在旁边说道。
淑妃皱眉看了石常在一眼,不悦道:“石常在走在后面,想必也没看到情况如何吧,皇后娘娘还没说什么,石常在倒是替皇后娘娘问起来了?\"
石常在被淑妃呛了回去,只得闭嘴。
“你们和本宫去正殿,让赵荣华好好在这休息。”
众人应了声,跟着皇后去正殿。
方德仪和言贵人跪在下面,皇后问当时有谁看到言贵人和方德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嫔妾当时比言贵人慢了一步,看着是许婉仪走在言贵人前面,不知怎么言贵人就踉跄一步踩到了方德仪的裙摆上,方德仪又推到了赵荣华,这才......”
叶嫔的话又把许婉仪牵扯了进来。
许婉仪自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叶嫔这话好像再说,是本宫绊了言贵人,害的方德仪把赵荣华推倒似的。”
方德仪回头看着许婉仪,许婉仪冲她笑了笑,方德仪看着许婉仪一脸无辜的样子,心中就觉得是她故意绊了言贵人踩到自己,若是今天赵荣华有个万一,她和言贵人只怕要掉一层皮。
想到这,方德仪哽咽开口道:“皇后娘娘,今日的事嫔妾的确有错,嫔妾认罚。”
言瑶佳也冲言贵人微微点头,言贵人也连声认错。
皇后看了方德仪和言贵人一眼,沉吟一会说道:“既是如此,本宫也要给赵荣华一个交代,那就方德仪和言贵人罚俸三月,你们禁足到过年,在寝殿里抄写佛经为赵荣华的龙胎祈福祷告。”
“谢皇后娘娘恩典,嫔妾定当好好反省。”
赵荣华躺在床榻上,听到皇后的话还有些不服气,觉得罚的这两个人太轻了,她的心里憋了一股闷火。
回到长信宫王氏见赵荣华这幅样子更是火冒三丈,直去了寿康宫见王太后,王太后去了长信宫看了看赵荣华,见赵荣华额头青肿的样子也是火大,让吉云亲去给了方德仪和言贵人各二十手戒,打完了以后,言瑶佳看言贵人手掌紫红却还要抖着拿笔抄写佛经的模样心疼不已。
“这药还真有用,抹上以后冰凉凉的,都不怎么疼了。”言贵人吹了吹吓人的手掌心,笑着和言瑶佳说道。
言瑶佳笑不出来,她看着言贵人语气郑重:“你能不能确定是谁绊了你?还是你自己不小心踩了方德仪,害怕所说的托词?”
言贵人摇摇头,她看着言瑶佳道:“妹妹是什么样的人,阿姐心里清楚。妹妹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妹妹是肯定不敢隐瞒的。”
言瑶佳听言放下心来:“你是被许婉仪做了筏子,她只是想让方德仪和赵荣华两败俱伤,今日不管是谁走在她旁边,都得去踩方德仪的裙摆,若是赵荣华今日腹中的孩子出了问题,方德仪只怕要叫王太后按住永不能翻身,一石二鸟之计。\"
言贵人问:“许婉仪不怕被人抓到?到时候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瑶佳拿过纸笔,模仿着言贵人的笔迹帮她抄着佛经:“许婉仪刚入宫时并不像现在这样锋芒毕露,是懂得藏拙的,可自从芸丽的事开始,她就越发的显眼,你觉得是为什么?”
“许婉仪的确变得张扬了许多。”
“那许婉仪如此行事的底气是什么?她虽然是顺昌侯府送进来的,可又不是主家嫡女,谁让她有敢和郑国公府,永安侯府作对的倚仗?”
言贵人默了一会儿,小声的道:“皇上…”
言瑶佳竖起了食指抵住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言贵人仔细想了想,她低头沉思着言瑶佳的话。
“这次赵荣华出事,太后都出面了,皇上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是有些不合常理。”言贵人有些明白言瑶佳想说什么。
“赵荣华的这个孩子,算是皇上和太后的妥协,可皇上心里未必高兴,皇上不喜欢赵荣华,这个孩子,皇上也没有什么期待。”
“所以。”言贵人接着说道:“太后才这么在意赵荣华的孩子,要罚我们给赵荣华撑腰。”
“许婉仪与她们斗法,我们离远些就是了。”
赵荣华在长信宫里养胎,不用去日日请安,张嫔也还是日日吐,也不出芷萝宫。
方德仪和言贵人被禁足,一时之间少了四个人,请安时也大多是走走过场,皇后说两句就与她们散了。
房濯的满月礼既然定了在宫里办,皇后免不了要费心操持,忙了几天算是把一切准备妥当。
满月礼那日福康长公主抱着房濯早早的就进了宫,先去给王太后请安,太后见了福康长公主怀里的孩子,喜得抱过来逗弄了一番,看着房濯笑眯眯的道:“是个俊俏的哥,哀家的乖外孙儿。”
“母后眼里现在就只有濯儿了,都不在意棉棉了。”福康长公主撒娇的靠在王太后的肩膀上。
王太后宠溺的捏了福康长公主的鼻尖:“棉棉是哀家最爱的女儿,哪有不在乎。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和自己儿子吃醋,丢不丢人。”
福康长公主笑嘻嘻的说:“母后,您就别打趣女儿了。既然母后现在看濯儿这么喜欢,女儿就不在这争宠了,女儿先去给皇嫂请安去。”
“就你闹人呢,去吧!”
福康长公主到凤仪殿的时候,各宫妃嫔也都还没离开,见福康长公主进来,皇后招呼福康长公主坐到自己身边,又命人端了茶水点心来。
福康长公主刚出月子,人看着还比较丰满,比以前多了些温柔的感觉,看来房家待福康长公主的确极好。
“濯儿的满月礼麻烦皇嫂费心了。”福康长公主喝了口热茶。
皇后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客套话就生分了,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嘛,倒是公主身体恢复好了吗?这阵子天气渐冷,可不能受了风。”
“多谢皇嫂关心,好着呢。”福康长公主说话间目光扫视了一圈底下坐的宫妃,新入选的几位她都没有见过:“皇兄又得了这么多位美人儿,皇兄还真是有福气。”
“这是许婉仪,叶嫔,张嫔身子不好没来,方德仪和言贵人还在禁足,今日公主人是见不全了。”皇后指了指一侧的许婉仪和叶嫔。
许婉仪和叶嫔也向福康长公主施了礼,福康长公主笑着回了礼。
“长公主怎么没把濯儿也抱过来,本宫可惦记着呢。”言瑶佳笑着道。
福康长公主也笑:“在母后宫里呢,母后抱着都不撒手,本宫就识趣的出来了,让她们祖孙俩热乎去吧。”
许婉仪看福康长公主和言瑶佳如此热络,不知道皇后心里是什么滋味。
等皇后让她们散了,福康长公主拉着言瑶佳小声道:“真好,如今有了身孕,以后也能有个依靠,就按我们以前说的,这要是个公主,就让我的濯儿尚公主,要是个皇子,本宫就回去再生个女儿给你做皇子妃。”
言瑶佳闻言眼角抽搐一下:“长公主,您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啊。”
福康长公主一脸认真的道:“这事你不能赖啊,一会儿我就去和皇兄说,本宫这个亲家你可赖不掉。”
言瑶佳好笑的点头:“这样的话,以后本宫可就仰仗长公主了。”
福康长公主拍了拍言瑶佳的肩膀:“咱俩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仰仗的,只不过互相扶持,你生娃娃必定是好的,本宫自然要提前争取来,让我们两家都好。”
“长公主您计算的可真远。”言瑶佳嗔怪的看了福康长公主一眼。
福康长公主捂着嘴偷笑:“好了,濯儿估计也该找了,本宫先回寿康宫了,等会儿宴席的时候再说。”
“好。”言瑶佳点点头,看着福康长公主带着一群婢女浩浩荡荡离开。
言瑶佳也回了昭阳宫,等吴太医来请了脉,一切无恙,言瑶佳让南夏先让小厨房给她做点吃的垫垫肚子,估计一会儿的宴席也吃不好。
宴席在寿康宫午时正式开席,宫女太监们将各色精致菜肴都摆上桌,又陆续的有皇室宗族的命妇们携子女进宫赴宴。
太后坐在主座上,女眷们纷纷向福康长公主行礼祝贺。
“今天是濯儿的满月酒,诸位都不必拘束,随意一些。”福康长公主笑盈盈地说。
众人这才放松下来,三五成群的聊起来。
福柔长公主和福宁长公主都围在福康长公主边上,看着襁褓里的房濯,福柔长公主忍不住感叹:“他好小啊,我都不敢碰他。”
福康长公主看着两个妹妹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失笑道:“不怕的,有什么不敢碰的。”
福康长公主让福柔长公主张开手臂,把房濯放进她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柳柳,你这不抱的也蛮好的吗,你今年都及笄了,听皇兄说正在给你物色驸马的人选呢。”
福柔长公主看向怀里,只见小小的婴孩睡眼惺忪,皮肤嫩白粉红,睫毛卷翘浓密,嘴唇红润饱满。
福柔长公主见小外甥长得可真是可爱,不由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被惊醒了,眼睛瞪圆睁着,看了福柔长公主一眼,又转向福康长公主,呵呵的笑着。
福柔长公主时柳柳不似福宁长公主的娇柔,也没有福康长公主那么贵气,就如同一株清丽脱俗的百合花一般,带着些许清甜,让人看着心里舒坦。
福宁长公主见福柔长公主不说话,打趣道:“二皇姐是不是害羞了,怎么不理我们了?”
福柔长公主面露窘色,把怀里的房濯还给福康长公主以后,红着脸离开了。
“大皇姐你看,二皇姐真的害羞了。”福宁长公主掩嘴咯咯直笑。
“明年三皇妹你也及笄了,有没有意中人?”
“没有,不过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嫁人。”福宁长公主一脸的嫌弃,“我还想再玩一段时间,等玩够了,我才考虑婚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