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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言瑶佳依旧没有去皇后那边请安,言瑶佳睡了个懒觉,南夏第二次来叫才起。
“娘娘,您可起来了。”
“嗯?有什么事?”言瑶佳迷糊着眼睛说道。
“娘娘您再不起来用膳,就要凉了呢。”南夏轻声提醒道。
言瑶佳慢悠悠从床上坐了起来。
花锦和南夏手脚麻利的把言瑶佳梳洗打扮好。
今天言瑶佳穿着件湖绿色梨花长裙,在夏日里穿这颜色很是清爽,头上戴着皇上送给言瑶佳的翡翠玉簪子,看起来很是精致。
言瑶佳坐在镜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虽然只化了淡妆却也显得美丽动人。
在这宫中,美丽的外貌总是更容易讨人欢心。
行宫的吃食并不像宫内那般丰盛讲究,多有一些新鲜尝试的菜品,还有一些特色小吃。
奶娘抱来了二皇子,二皇子他睁着大大眼睛盯着言瑶佳看,伸出小手对言瑶佳挥舞了几下,言瑶佳笑眯眯地握住了他的小手。
接过二皇子,言瑶佳让奶娘先下去了,在偏厅给奶娘们备了些新鲜果子和减了糖的糕点,等到时辰喂奶水再来。
季泠在一旁剥莲子,言瑶佳一会儿炖上雪梨银耳百合莲子糖水给皇上送去。
南夏和花锦捧着两盆石榴花放在屋内。
“娘娘,这是刚刚宫内司送来的石榴花,开的可好了,奴婢瞧着这石榴开得红艳艳煞是喜人呢。”南夏笑着和花锦把这两盆石榴花放好。
“石贵人那边有没有消息?”言瑶佳问道。
“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武国公还在审石贵人身边服侍的人,很快就能有消息了。”南夏回答道。
言瑶佳拿了个布做的小老虎逗弄着二皇子,二皇子眼睛随着布老虎转,可爱极了。
言瑶佳嘴角勾起了浅浅弧度。
“皇上驾到!”水榭外突然响起太监的高喊声,言瑶佳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便见到皇上脸色
沉沉朝着她走了过来。
言瑶佳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怎么样,潇儿身体可还舒服?”皇上语气带着关切。
“已经无碍了,今早上奶娘也说呢,潇儿胃口也恢复了。”
皇上走近摇篮,仔细看了看躺在里面的二皇子:“还是不能大意,多让林太医过来看着。”
季泠取了没剥完的莲子下去了,花锦冲了两杯七分烫的碧螺春端了上来。
喝了一口热茶,言瑶佳余光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有些疲惫,想是再烦石贵人的事,于是说道:“皇上若是乏了,不如在臣妾这歇一会儿。”
皇上抬眸看向言瑶佳,目光温柔宠溺,微微颔首:“朕确实有些乏了,那就歇会儿。”
言瑶佳吩咐花锦把二皇子交给奶娘,南夏燃了一点助眠的香,就和王德福一同退了出去。
皇上脱了鞋子躺在床榻上,言瑶佳轻柔坐下,抬起她素白纤细的手指抚摸皇上英挺俊朗的眉毛、浓黑深邃的双眸、紧抿的薄唇。
皇上本闭着双眼,感受到言瑶佳温暖的手掌,微微侧过头来看她。
“这簪子果然适合你,戴起来好看。”皇上送了言瑶佳这个簪子后,这才是见到言瑶佳第二次戴,不知道是不是不太喜欢。
“皇上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看的,臣妾替皇上按按头,会舒服些。”
言瑶佳按揉的力道适中,又有技巧,皇上闭上了双眼。
言瑶佳按了不到一刻,发现皇上呼吸变得均匀起来,竟然这么快睡着了,看来皇上的确累了。
言瑶佳停下动作,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拉了拉盖在皇上腰间,看到皇上还带着之前自己送给他的荷包,已经有些旧了,言瑶佳又给皇上掖了掖被角,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皇上的睡颜。
言瑶佳看了会儿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在平日女红用料里找了块结实舒服的料子,用花绷子把布料绷好,言瑶佳打算绣朵芙蓉花在上面。
言瑶佳拿起笔,准备先画个花样子出来,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家中,和言贵人一同廊下做女红的日子,思绪飘远,言瑶佳不知不觉笔尖的墨汁滴到了快要画好的图案上。
言瑶佳看了眼被毁了的图案,叹了口气,收拾干净纸张,重新画下一张花样子。
言瑶佳刚秀了几下,就见王德福缓步无声的走到言瑶佳身前三四步的位置,压低声音道:“贵妃娘娘,武国公那边要见皇上。”
“是那边有进展了?”
“石贵人说她要见了皇上才肯交代。”王德福也是为难,皇上刚睡了半个时辰,若是叫醒了,皇上必然心情不好,他们这些伺候的也得不到好。
言瑶佳犹豫了片刻,皇上这阵子明显休息不好,这还没歇下多久,可石贵人那边应该是已经拿到了孔云庭给她的纸条,才会这样谈条件。
言瑶佳放下手中的花绷子,轻声叫了皇上起来,皇上起来,还有些睡意,听到言瑶佳说武国公那边求见,才清醒了。
言瑶佳拿了件衣裳披到皇上身上,又帮皇上穿好了鞋袜,还好皇上的发髻保持的不错,没有散乱,并不用重新梳。
南夏又端了杯新沏好的碧螺春,皇上喝了两口,就带着王德福离开了。
言瑶佳站在水榭的亭台上看着皇上乘坐的龙撵渐渐走远,这才回了屋内。
自从出了下毒的事,言瑶佳就以照顾二皇子为由,没再去王太后的悠然居抄佛经了。
午膳后言瑶佳想了想还是去了悠然居,毕竟王太后这边她也不想留下什么话柄,能让王太后对言瑶佳改观是最好的。
王太后在言瑶佳抄完今日的佛经后,意外的叫言瑶佳去陪她说说话。
言瑶佳虽心里有些疑惑,但是王太后召见她哪敢推托,便跟着吉云嬷嬷走去。
见到王太后,言瑶佳跪下请安。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福寿绵长。”
王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平身,待言瑶佳站定,王太后才说道:“哀家倒是没想到贵妃今日能来哀家这抄佛经,也是个孝顺孩子,听说潇儿也没什么大碍了,哀家也放心了。”
言瑶佳闻言淡淡一笑:“多谢太后娘娘关怀,潇儿是无碍了,至于抄佛经臣妾只是尽了本份而已,前几日落下的,臣妾也会慢慢补上。”
言瑶佳话说的恭敬谦卑,却不谄媚讨好,更加不像其他嫔妃见她时那样唯唯诺诺。
王太后瞧着心里暗叹难怪皇上会喜欢宠爱言瑶佳,不说言瑶佳的相貌品行都比别人强出不少,单论性格态度,言瑶佳就比那些娇娇弱弱的美人好太多,更不要说又有自己的不争气的侄女赵贵嫔对比着,若是她是皇上,可能也要偏心在言瑶佳身上。
“潇儿的身体也好了,明日贵妃再来时,带着潇儿来给哀家看看吧,哀家也叫了皇后和赵贵嫔把几个孩子都带过来,让他们多一起玩玩。”
言瑶佳心中惊讶,王太后竟然愿意让她将二皇子带到悠然居来,太后一向更喜欢皇后的龙凤胎和赵贵嫔的女儿。
虽不明白王太后现在的举动是因为什么,王太后能对二皇子多些关注也是好的。
“多谢太后恩典。”
言瑶佳离开悠然居回去后,想着早些把皇上的荷包绣完也好把皇上现在带的那个旧荷包换下来。
芙蓉花才绣了一小半,花锦说晚膳已经好了,言瑶佳也不太饿,吃了小半碗的米饭,喝了半碗金丝燕窝炖雪蛤,就叫人撤了。
“皇上回光明殿了吗?”言瑶佳问季泠。
“刚刚韩木传了消息,说皇上和武国公审过石贵人之后,就回了光明殿,只是现在还在和武国公谈话。”
“都这个时辰了,想是皇上和武国公还没有用膳吧,叫花锦去把雪梨银耳百合莲子糖水送去,让王德福想办法提醒皇上用膳。”言瑶佳皱眉道。
南夏怕言瑶佳晚上做女红伤眼睛,就多点了几盏灯,亮晃晃的烛火映衬着言瑶佳精致五官,看着更添妩媚动人。
“是。”季泠应了一句退了出去。
花锦回来的很快,言瑶佳有些疑问:“皇上用膳了吗?”
花锦摇摇头,有点了点头:“奴婢到光明殿的时候武国公刚好从里面出来,奴婢把糖水送了进去就回来了,奴婢听到了皇上要将石贵人降为庶人,打入冷宫”。
“只是降为庶人,打入冷宫而已吗?”言瑶佳抬起头,手上的针线也停了下来,神色莫名。
“娘娘,这处罚的确轻了些,石贵人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最轻也该处石贵人死刑啊!”花锦愤愤的说道。
言瑶佳的手微抖,差点扎破指腹,她放下手里还没绣完的芙蓉花荷包,有些生气和震惊:“石贵人下毒的事,根本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皇上为什么会对她从轻发落?而且只是处罚了石贵人吗?皇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谋害二皇子的凶手!”
言瑶佳感觉皇上对她隐瞒了什么,而她却毫无所觉,这种无力感让她很不安。
她现在不明白皇上的心思,甚至连皇上想要做什么也猜不透,言瑶佳有些茫然的看向窗外,天色漆黑一片,连星光都看不见,夜风吹来凉凉的寒意,言瑶佳忍不住拢紧了身上的衣裙,心底突然升起的失落感令她有些喘不上气。
言瑶佳这副模样,南夏有些担忧的唤道:“娘娘......”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言瑶佳喃喃说了一句。
南夏一脸迷茫,不知道该说什么,娘娘最近似乎有许多愁绪,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她正想开口询问,言瑶佳就起身往床榻方向走去。
言瑶佳上床拉过被子抱住,南夏和花锦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担心,南夏张了张嘴,想劝言瑶佳不要胡思乱想,却不知该如何说。
她只好轻拍言瑶佳的背部:“娘娘,奴婢去抱二皇子过来陪您。”
言瑶佳点点头,闭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纷杂的思绪中。
言瑶佳抱着二皇子,心中的郁闷减少了几分。
言瑶佳侧头摸了摸二皇子白嫩的小手,已经三个月大的二皇子现在学着翻身了,惯用的方式就是躺平了抬起脚,一下从左边翻到右边,再从右边又翻到左边,来回翻的不亦乐乎,自己能和自己完好一会儿。
夏日穿的衣服比较薄,二皇子滚了几下,身上的衣服结就有些松了,言瑶佳淡笑着帮二皇子把衣服重新弄好:“潇儿不要把衣服都弄掉,会着凉的。”
二皇子乖乖的让言瑶佳给自己整理好衣服,然后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嘴里吃。
言瑶佳把二皇子的手从他的嘴里拿出来,用手帕擦干净他的口水,二皇子又拽着手帕放到嘴巴里啃。
看得言瑶佳连忙将二皇子的手拿开,把手帕小心也抽出来,然后有些好笑的轻轻拍了一下二皇子淘气的小手,佯装生气的语气:“潇儿不乖了,不可以什么东西放到嘴里吃哦。”
年仅三个月的二皇子听不明白言瑶佳在和他说的是什么,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或许是母子连心,二皇子能感觉到言瑶佳心情不好,笑着伸手抓言瑶佳的袖子,扯了扯,抱住了言瑶佳的胳膊。
言瑶佳的眼眶一下湿润起来,她低头亲了亲二皇子柔软温暖的脸颊,将二皇子抱紧在怀里。
石贵人这两日没有了宫女服侍她梳洗,面色早已憔悴不堪,原先的娇俏清丽已经变得黯淡,仅剩的那股娇蛮高傲支撑着她没有倒下,今天皇上的圣旨下来,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她就知道自己赌赢了,她打开手里捏的不成样子的纸条,嗤笑低语:“秦雨彤,你个贱人,你想让我反咬一口,把言氏的对手也拉下去,别做梦了,我就是要看着你们相斗,看着你们相互折磨,我看看这次以后言氏还怎么信你。”
石贵人狠狠地将手里的信纸撕碎又吃进嘴里狠狠咀嚼,仿佛这样能发泄心中的恨意。
她不甘心,不只是淑妃,还有贵妃、赵贵嫔她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淑妃既然想要她死,她就偏要活着,哪怕是在冷宫里,也要日日夜夜的诅咒着她。
石贵人的目光阴狠怨毒,仿若淬了剧毒般让人胆寒,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和狰狞,像是一匹择人而噬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毁任何敢阻挡它前行路上的障碍物。
石贵人突然阴鸷的笑了起来,笑声嘶哑低沉有像是受到极大刺激一般。
“哈哈,哈哈,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哈哈哈,你们谁都跑不了。”石贵人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却充满恶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