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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精,这么会勾引男人,告诉我你还有多少裙下之臣,嗯?”周濯池将她抵在树上,舔了舔她的泪痣,神色危险。
阮卿卿身子发软,直直地往下掉。
周濯池一把捞住她,神情变得复杂:“你平时,便是这么勾引他们的?”
阮卿卿委屈极了 杏眼泛着盈盈的泪:“坏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见她的伤心不似作伪,周濯池忙慌乱地替她擦脸上的泪:“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阮大小姐,郡主殿下,小祖宗,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
阮父的寿辰到了,阮府热闹不已,真真是应了那句“律播金商资爽气,,露和琼屑引遐年寿觞莫负专城贵,好对西风醉管弦。”
“山色既无尽,公寿亦如山”
“万户春风为子寿,坐看沧海起扬尘”
祝寿声不绝如缕,阮卿卿早早到了阮府,李承朝在外面接待客人,沈隽沉派人把沈宥谦送了过来。
阮父抱着沈宥谦:“你啊你,让堂堂七王爷、陛下胞弟在外面接待客人 像什么样。”
阮卿卿倚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支珠钗:“他自己要去的嘛,我能拿他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得抓住宣示主权。
阮父叹了一口气:“你和周家那位……”
阮卿卿装听不到。
阮父瞪她一眼,转头去逗沈宥谦:“年年,我是外祖父,外——祖——父——,跟着我念。”
沈宥谦眨巴眼睛,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类,撅过小身子背对他。
“这小子……”
“王爷,时辰到了。”
阮父把沈宥谦交给下人,正了正衣袖,大步而出,于主位落座。阮卿卿和李承朝居于左侧第一个席位,阮卿雾和崔大少爷紧随其后,其余宾客也按身份落座。
席间
阮卿雾小声道:“姐姐。”
阮卿卿侧头,示意她说话。
“佳明他想见见你。”崔家老祖宗已经知道了阮卿卿的真实身份,形势比人强,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崔大少爷目不斜视,心里却波涛汹涌,六年前他曾去过冀州一趟,遇到了一位娇弱的贵女,她说她是阮家二小姐,他对她一见钟,本想回清河后便上门提亲,却得知了阮家举家上京的消息,后来家族又发生了一些事,拖了三年,才带着聘礼去云京求娶。
他满心欢喜,娶到的人却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他喝醉了酒,忍不住在婚礼当天质问了她,可是她却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木已成舟,阮卿雾亦是嫡女,此时反悔便是与阮家结怨,何况伊人已嫁,他和她,再无可能。
阮卿卿一开始是真的不记得他了,毕竟这呆子无甚乐趣,她逗过的人多了去了,哪儿会记得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何况她也没骗他,阮家的排名没有把男女分开,世子是大少爷,她自然是二小姐,只是阮家的下人习惯称呼她为大小姐。
李承朝握住阮卿卿的手:“一个废人,有什么好见的?”
“殿下,崔小少爷怎么说也是二妹妹的侄子,若是不见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毕竟在外面,阮卿卿还是要给李承朝面子的。
李承朝替她理了理衣袖,趁机在她脖颈印下一个红痕:“早去早回。”
“好。”
三人离去。
李承朝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掐了一把一旁的沈宥谦:“你娘还真是不听话。”又上下打量他:“长得跟你爹一样讨人厌。”
沈宥谦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伸手,打翻了茶盏,李承朝的衣袖被水溅湿,下人们立即诚惶诚恐地跪下。
“发生了何事?”阮父见气氛不对劲,问道。
李承朝弹了弹袖子:“无妨,小婿被茶水所溅,扰了岳父大人的兴致,还望岳父大人海涵。”
“殿下何出此言?是我招待不周。”又对着下人道:“还不快带殿下去更衣。”
李承朝走后,沈宥谦被人抱到阮父的位置上,撅着小嘴巴,指着手臂上的红痕:“坏……坏人,疼。”
阮父心疼地看着他:“乖孙受委屈了。”抬头吩咐下人:“去把舒痕胶拿来。”心下暗忖:到底不是亲生的,以后还是要让卿卿注意着点,也多亏了这小滑头机灵。
另一边
崔佳明双眼无神,明明才十五岁,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我该叫你软娘还是王妃娘娘?”
“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你可曾,对我有过半分真心?”
阮卿卿眨了眨眼:“玩玩而已,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崔佳明猛地咳嗽起来,眼里泛着血丝:“好……好一个玩玩!”话毕,竟晕了过去。
阮卿雾上前:“姐姐,我这就让人带佳明回去。”若非崔家老祖宗对曾孙子喜欢得紧,她才懒得看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子一眼。崔允珩不管后宅事务,崔家的中馈至今仍然捏在老祖宗手中,她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阮卿雾走后,崔允珩靠近阮卿卿,趁她不备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轻抚她脖颈上的红痕:“所有郡主对我,也是玩玩?”
“放开。”阮卿卿冷冷地看着他。
崔允珩闻言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阮卿卿扇了他一巴掌,趁机后退几步:“今天的事就当是当年的补偿,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崔允珩捂着脸,低低地笑了几声:“他就那么好?”
“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和二妹妹的孩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那是他喝醉了,把阮卿雾当成了她。
阮卿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不想听也不在乎你的理由,允珩,别毁掉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谊,好吗?”
“你果然还记得。”崔允珩看着她无动于衷的神色,开口:“我们去看看,你口中的那个人,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内院
一位夫人突然发出惊呼声,其余夫人循声望去,只见李承朝和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女子捏着衣袖,轻声啜泣。
阮王妃面色黑沉,怜侧妃急忙上前。
李承朝冷冷地看了女子一眼,翻身而下。
怜侧妃将女子抱在怀里,梨花带雨地哭泣:“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叫你遇上了这样的事,七王爷 ,妾身贱命一条,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歌儿讨个公道。”
阮卿歌是怜侧妃之女,也是阮家最得宠的庶女。
周围响起议论声。
“堂堂王府发生这样的丑闻,唉……”
“不知廉耻 ,有辱斯文!”
“七王爷也太放肆了,在岳父的寿辰上和妻子的庶妹搅合到一起。”
阮卿歌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今日之事是臣女的错,臣女只愿以死明志。”说着便要往墙上撞去。
怜侧妃立马拉住她:“七王爷,妾身求您了,给歌儿一条活路吧,她一个女子,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您,求您给歌儿一个名分。”
“让我去死,娘,都是我的错,早在被七王爷强迫的那一刻我就该一死了之。”
“我苦命的儿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
秦夫人率先站了出来:“七王爷,您是贵为王爷,但您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既然是您有错在先,便该给这位姑娘一个名分。”秦家最重规矩,秦夫人最看不得这种事。
——
崔允珩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如何?这就是你口中的好男人。”
阮卿卿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以前七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这往后怕是会有人同你争宠了,你就一点也不怨、也不妒?”
阮卿卿根本懒得理他,李承朝一看就是被人算计了,多半旁边这个说风凉话的也掺了一脚。
——
李承朝嘴角扯了扯:“本王便是不给她名分,又能如何?”
秦夫人一噎:“你……”余光看到阴影处的阮卿卿,惊喜道:“王妃娘娘,您也来了,您快劝劝王爷,再怎么说这也是您的庶妹,身为王妃应有容人之量,您和七王爷成亲已近一载,府中也无姬妾,如此行事实在不妥,如今纳了这位姑娘,也算两全其美。”
“本王和王妃之间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李承朝亦看到了阮卿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崔允珩早就混入人群中看戏了。
李承朝上前,凑近她耳边:“回去我再和你解释。”
“秦夫人能做出将秦大人的外室接回家小心伺候的行为,本王也甚为惊奇,想来以秦夫人的菩萨心肠,替秦大人纳了此女也是可以的。”
秦府上至夫人下至姬妾多年来无一人有孕,是以秦夫人知道秦大人养外室且外室还怀孕了之后,将人请进府 ,小心翼翼地照顾,正妻照顾外室,被云京的夫人们耻笑了好多年。
秦夫人脸红一阵白一阵:“我是为了秦家的子嗣着想,似王妃这般善妒才是枉为人妇。”
“本王的女儿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阮王妃派人去请阮父了,阮卿卿是阮父的心头肉,她是一点也不愿沾手,费力不讨好。
“福伯,阮王府不欢迎秦夫人,送客。”
“是。”
秦夫人被人拖了出去,面色灰暗,她以为阮父也会让七王爷纳了阮卿歌,毕竟都是女儿,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两姐妹还能互相扶持。
一下得罪两位王爷,她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阮父扫视了一圈全场,上前捏住怜侧妃的下巴:“以前本王宠着你,到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嫡是嫡,庶是庶,本王不缺一个庶女,也不缺妾室,你若是想死,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怜侧妃吓得瘫软在地:“王爷……”
阮卿歌也吓傻了,跪在一旁。她一直以为父王对她和对长姐是一样的,只是碍于规矩不得不在明面上委屈她,母妃也是这般告诉她的。没想到,全都是假的。长姐是天上的月,从小众星捧月,沈大人对她珍之爱之,好不容易和离了,没等她暗喜长姐也有被人抛弃的一天,又成了王妃娘娘。
她不甘心,世间男子皆薄幸,凭什么长姐能被所有人毫无理由地偏爱。世间女子都身陷牢笼,长姐凭什么例外?
——
“我……”
“不用说了,我相信你。”阮卿卿捂住他的嘴。
李承朝沉默了半晌:“是因为相信,还是不在乎?”
“当然是相信,殿下,臣妾喜不喜欢您,您感受不到吗?”
“姐姐……”李承朝将她揽入怀中。
既然喜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他?
一个柳四还不够吗?那些人会把她压在身下疼爱吗?
她会哭着说不要吗?
姐姐,爱你太累了。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感到难以呼吸。
今天的事,也有试探她的成分在,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被人算计。
她太镇定了,镇定到他想骗自己,她是喜欢他的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