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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遇一时愣在原地忘了动弹,宋柳大喊一声“少爷小心!”扑过去抱住宋遇护在宋遇身前,想着滚烫的一锅汤浇在细皮嫩肉的少爷身上,那还不得要了少爷的半条命去,宋柳死抱着宋遇紧闭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表情,却迟迟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孙虎右手将那女人的双手扣在身后,使他动弹不得,左手却是大半个手臂都湿了,整只手被烫的通红通红的。那疯女人还在不断挣扎,冲着宋遇大喊“负心汉”,一副随时扑过来撕了宋遇的样子。
宋遇此时也反应过来,心中颇为懊恼,自己如此无能胆小,关键时刻竟要书童以身相保,且此事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反累得孙虎被烫伤,急忙问道:“孙虎大哥,你没事吧?需赶紧找个医馆治疗才好。”
“没事,属下皮糙肉厚的,这点烫碍不得什么,只是此时还需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要报官?还请四少爷拿个主意。”
“这怎么行?我看你个手背都烫红了,我看”
“客官,先在凉水里浸一浸罢,”摊主殷勤地开了口:“我们家有烫伤的药膏,祖传的,保管比大夫配得好,这位客观擦了后应无大事。”摊主夫妇心中也是着急,这三人一看便是富贵之人,出手又大方,本来遇到这样的客人挺高兴的,谁知在他们摊位上出了这样的事,还要见官,他们这样的本分人家可一辈子没进过公堂,别连累了他们生意才好。摊主思量着赶紧唤媳妇打了桶凉水过来,一边又帮着孙虎按住那疯女人。
摊主大婶也手脚麻利地打了桶水来,边放在孙虎脚边边犹豫着开口:“客观我看几位都是读过书的,定是大度的人,这杜娘子也是可怜人,疯疯癫癫的”
“说什么呢,败家娘们儿!这你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那摊主赶紧制止了自己媳妇,生怕这几位贵人怪罪。乖乖,都把人伤了,今天这事看来这杜娘子是要有麻烦了。
宋遇听出这摊主夫妇话中之意似是认识这疯女人,赶紧追问道:“敢问大婶,可是认识这女子,她为何突然袭击我们,这期中有何缘由?”如今看来这女子神智必定有问题,只是不知为何偏偏向他们发难。
摊主大婶面有难色,稍作考虑向前一步欲开口,那摊主私下里扯了扯她得衣袖,摊主大婶又闭了嘴。
孙虎见此情景,把脸一板,眉头一皱,颇带怒气的问道:“两位躲躲闪闪不敢明说,莫不是你们与这女子有何瓜葛,串通了一起来还我们不成。”
“不敢!不敢!”那摊主“扑通”一声跪下了,连连向孙虎作揖:“小人乃本分的生意人,哪敢做什么害人的勾当,且我们与各位贵客素不相识,怎的会串通了来害各位?”旁边大婶也连声附和:“不敢的,不敢的,各位大爷都是贵客,我们怎敢做这等事。”
“哼!谁知你们是否看上我们少爷有钱,想抢劫我们钱财?”宋柳也在一边愤愤地说,这些人害少爷差点受伤,宋柳心中气愤非常,若不是看对方是个女子,又疯疯癫癫,他刚才便要上去揣上几脚给少爷报仇呢,如今看摊主夫妇有所隐瞒不敢直言便认定了他们不安好心:“是与不是我们等我们见了官,你们自去与官老爷说吧。”
这下那摊主夫妇更是惊恐万分:“此事真与小人无关哪,与小人无关!”那摊主涨红了脸,一味的磕头解释。
宋遇看那夫妇都像是老实人,又见他们如此害怕,心知孙虎又死吓唬他们,却看他们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倒显得自己仗势欺人了,且此事本与他们无关,便上前扶起了那摊主道:“大叔莫急,我们也只是想弄清这事情真相,而为可是有何难言之隐?为何不能与我们明说?”
“哎~此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摊主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说:“都怪小的不好,是小的胆小怕几位贵人报了官连累了我们的生意,便想装作不知道蒙混了过去不让我家这口子说。”
宋柳一听这话不开心了:“你怎呢这样,孙虎大哥都被烫成这样了,你竟只想着蒙我们!”
宋柳朝那摊主瞪圆了眼睛,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孙虎见他这幅样子像极了发怒的兔子,小模样甚是好笑,刚刚绷着的神经放松不少。
宋遇扶起了摊主又让那大婶也起来,这二人看宋遇三人并非那不讲理的恶人,心中轻松了几分,那摊主对宋遇道:“是小人的不是,说起来这杜娘子也确是个可怜之人,疯疯癫癫的,不像今日伤了各位贵客,此事说来话长,请各位待小人收了摊再与各位细说。”
“是啊,看这位大爷的手还是上些药的好,小的的家就在后街的巷子里,近的很,不如各位随我们去家里坐坐,再与各位细说今日这事的缘由。”
宋遇思量一番,这大街上确实不是说话之处,再者孙虎的伤要紧,随摊主去家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刚想答应,又想自己毕竟江湖经验不足,便去问孙虎:“孙虎大哥以为如何,目前你的伤势最为重要,依我看”
孙虎想了想,这夫妇和疯女人都不会武功,看他们言谈举止也只是普通的百姓,便点头答应了。
三人随了那摊主夫妇回了他们家,摊主姓孙,宋遇便称他们孙大叔、孙大婶。孙虎跟孙大叔要了根绳子绑住了不断叫喊挣扎的疯女人,压着她一同前去。
孙家果然离得进,孙大叔热情招呼他们坐下了,让孙大婶泡茶,自己先去拿了祖传的烫伤药膏来给孙虎。宋遇让宋柳帮孙虎擦药,孙虎本想拒绝,他一个大男人,行走江湖刀伤剑伤都能自己处理,如今不过被烫了一下,要他说本来连上药都不必。但宋柳一心记着今天孙虎是为了救他与少爷才受的伤,若不是孙虎,自己还不定被烫成什么样呢,说什么也要帮忙。宋柳一手托起孙虎受了伤的手,一手用手指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嘴上也说个不停:“孙虎大哥,你真是厉害,这么烫的汤浇上去也没有起泡!是不是因为你练过功夫的原因呀,我听说有一种功夫叫铁砂掌,可厉害了。孙虎大哥你会铁砂掌吗?”
这药膏倒是挺灵的,擦了药的地方一阵清凉的感觉沁入皮肤,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只是被这宋柳的手指轻轻拂过怪痒痒的,宋柳的小嘴又吧嗒吧嗒动个不停,让他颇为尴尬,便咳嗽一声假装打量孙家的房子。
宋遇看孙虎表情有点不耐烦,心道他是觉得宋柳话太多,便打断了宋柳:“小柳儿,给你孙虎大哥上药专心点,哪里有这么多问题。”
宋柳向来听宋遇的话,便吐吐舌头闭了嘴。
不一会儿孙虎药上好了,这会儿那疯女人想是闹得没了力气,也不喊闹了,只坐在墙角,眼神涣散,头不自觉地摆来摆去。宋遇开口文道:“请问孙大爷,今日只是到底是何缘故,这杜氏为何直唤我‘负心汉’?你说她是个可怜人,可知她为何神志不清?这两件事是否有什么关联?”
孙大叔看那杜娘子这会儿痴痴呆呆的模样,叹了口气讲了起来:“这杜娘子原名杜月兰,是城南独员外的独生女,原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杜员外是我们这有名的大善人,常常为百姓修桥施粥,不想好人没好报,这女儿今日落到这般下场。”
“听孙大叔这么说,这杜氏家境不差,可是家中遭了什么变故?”宋遇看那杜氏如今不止神智有问题,身上衣物也是又脏又破,想定是家中遭了大事,不知家人可还在?若杜员外夫妇安好,怎能让女儿沦落至此?。又听孙大叔说杜员外常作善举,不想如今自己女儿女儿狼狈至此?不管什么原因让杜氏变成这样,宋遇几人心里都对她多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