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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登了船,一路南下,刚好赶在中秋前回到扬州。
宋父宋母早就得了消息两个儿子要回来,宋逑便罢了,离开也不久,小儿子却是整整一年没见了,如今又是衣锦还乡,早就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人回来,半月前就每日派了人去码头等候。
终于得了消息说宋遇他们今日下午便到,宋三哥亲自带人去码头守着,家里摆开了宴席,宋家亲近些的族人,宋母娘家亲人都来了。
扬州的百姓也得了小道消息,听说宋家的探花郎要回家探亲了,今日又见宋三郎便带着一帮子下人势气十足地等着,便猜想定是那文曲星宋遇要到了,都赶来看热闹。
宋遇他们远远地便看到岸上乌泱泱一大帮人,快靠岸时,认出站在码头最前面的是三哥,宋遇兴奋地站在船头朝他挥手,反观宋逑倒是淡定得很。
上了岸,宋遇有些激动地叫三哥,宋进拍着宋遇肩膀道:“不错啊,都长这么高了,就是有点瘦!”又转身向宋逑打招呼,“二哥,我怎么觉着你比啊遇还瘦了?”
宋逑没讲京城发生的事与家里人讲,怕他们白白担心,如今也只说一路乘船下来有些不习惯,便瘦了些。
宋遇和宋逑坐马车,宋进在前面起码,后面还跟着几十个人抬着担子,都是宋遇他们从京城带回来的给各个长辈亲戚的礼品,一路慢悠悠地往宋府走去,两边站满了人,这场景,热闹得都赶上当初游街了。
到了宋府,宋大哥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等宋遇宋逑下了马车,饶是宋大哥如此沉稳的人都有些激动。
进屋见了宋父宋母,宋父是个实在人,心里激动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连连说着“好······好······”
宋母见了宋遇,眼眶都有些红了,抓着宋遇的手臂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宋遇也有些激动,让宋母抓着看了好一会儿才一一见过长辈,外祖父和外祖母明显苍老了些,好在精神头足得很。
大家都高兴地很,七嘴八舌地,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宋遇答都来不及答,不过心里却温暖的很,终于······回家了。
晚宴上,宋遇轮番敬酒,场景与为他科考送行时有些相似,又有不同。
那时大家还都只把他当成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如今宋遇中了探花,当上了管,眼见着人也成熟许多,当拿他当大人看了。
小侄子如今都会一颠一颠自己跑过来,拿着个小杯子和他敬酒了,口齿还不利落呢,说起敬酒词来却一套一套的,机灵得很,宋遇喜欢得不得了,赶紧拿了特意给他准备的礼物出来。
酒过半酣,宋母问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难得回一趟,便多住些时候吧。”
“孩儿也是如此想的,此次请了三个月的假期,除去路上的时间,还能在家留一个月左右。”
宋母想不到能留这么久,显然很高兴,“如此甚好,有件喜事还未曾和你们兄弟二人说呢,你三哥定亲了。”
“真的?恭喜三哥了。”宋遇向宋进祝贺,宋进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
宋逑也打趣道:“行啊三弟,二哥不过离开这么些时候,你便连媳妇都找着了。”
只不过他刚说完,宋母便没好气地抱怨:“长幼有序,本还打算先喝你的媳妇茶的,岂知你心这么野,迟迟不愿成亲,难道让弟弟们都和你似的?”
宋逑数落惯了,听到宋母又开始唠叨,便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倒是宋遇心思有些重了,他与秦尚的事,实在不知如何与家人开口。
宋母也见惯宋逑的德行了,今日大喜的日子,提过就算,也没打算多数落,话风一转又笑道:“本来也和亲家说好了,今年年底把婚事办了,如今你既能在家待到九月,明日就请了媒婆去和亲家商量,趁着你们都在,提前吧婚事办了。”
和宋进定亲的姑娘姓姚,家里是跑码头的,算是半个江湖女子,是宋进跑镖时结识的,宋进这平时不开窍的憨小子一眼就看上了那爽朗大方英姿飒爽的姑娘,回来便缠着宋母去提亲。
宋家在江南如今也是数得上的大户人家,那姑娘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不过宋父宋母都不是那迂腐之人,当初二人自己不也是克服了门第之差才走到一起的?故而宋母派人打听了,姚家家境虽一般,一家人品行却是人人夸道的,尤其宋进看上的那姑娘,不但长得俊,人品好,还能干得很,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脾性和宋进也对的上,便马上找了媒婆,郑重地上门提亲了,该有的礼数一样没少。
宋家家业先不说,宋家的几位公子那在整个江南都是有名的,姚父在江湖上跑,是个爽直的,对女儿嫁入那大户人家本是不削的,但独独对那宋进却是满意得很,小小年纪便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人品才干自是没得说,且宋家门第虽高,态度却是谦和得很,把他们家姑娘当成大户小姐一样对待,给足了他们尊重,问过了女儿意见,女儿只害羞地说听爹爹做主,当即便拍板同意了。
媒婆向来眼皮子浅,虽嘴上漂亮话说的勤,但心里是看不上姚家姑娘的,如今见姚父嫁闺女嫁得这么爽快,更是不削。不过她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自是不敢说出口的,宋家给的喜钱可是别家的数十倍,这趟亲事可不能搞砸咯。
如今姚父听说宋家那个有名的探花郎回来了,宋家要求提前把婚事办了,他自是没什么意见的。虽说自己是江湖中人,但自个儿女儿出嫁,嫁得是个好人家,连文曲星都赶回来参加婚礼,那也是风光得很的。
一旦定下,宋府便忙前忙后操办起婚事来,时间虽短,但礼数可不能少了,不能委屈了人姑娘。
这厢宋遇回家的日子过得滋润,那便秦尚完成任务回来,连宋遇的面都没见上,只得了个口信说是回扬州了,这一走就是三个月,郁闷得很,愁得吃不好睡不好,日夜想念得紧。
思来想去,心一横把军营的事都交给了沈韬,也向皇帝老儿告了假,一个人快马加鞭往扬州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