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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您也知道现在公司出现的问题很严峻。睍莼璩晓”马天阳语气担忧,却不慌不忙地说着。
“嗯!”马东点了点头,坐等他的下一句话。
“嗯!也就是说过不了多久钟氏集团就可能面临破产的危机!”马天阳每说一句便瞅马东一眼,他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阳,你可不要胡说!”马东虽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却死死不肯承认。
马天阳早就料到马东会是这种反应,可是他却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了起来:“叔叔,您说过不骂我的!那就允许我再说几句。”见马东不反对,他便话中有话地说:“如果公司破产,那么你们这么大股东手上的股份也就不再值钱了。熹”
“你什么意思?”马东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故意问他有什么建议。
马天阳狡黠地一笑,而后便凑在马东的耳朵前说了几句话。马东的脸上明显满是犹豫,思量许久后还是点了点头。他哪里考虑到自己已经中了马天阳的圈套?
“谁说姜还是老的辣了?哈哈!”马天阳在马东离开后,轻狂而阴险地笑了起来。他一想到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所有的一切都将被他收入囊中,就忍不住又得意地哼起小曲儿来:“蓝脸的道尔顿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靴”
“什么?刘董回公司了?”张瑜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怎么会这么快?我的检讨还没写完,怎么办?”她左手用揉了揉已经快废掉的右手,心里暗暗叫苦:“这回我真的完蛋了!”
大约下午三点,刘新兰又通知召开股东大会,并叫人偷偷张瑜及时参加,至于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想杀鸡儆猴吧!
会议室里的情景同以往每次开会一样,都是要等到其他股东到齐了以后,刘新兰才会出现。因为昨晚上刘新兰的失态引起了其他股东的不满,所以在她来之前,他们都在下面窃窃私语。
“咳咳!”突然,一声熟悉的咳嗽声传进了会议室。顿时,原本嘈杂的会议室,里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用目光迎接公司领导人的到来。
刘新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并没有立马开展会议。她淡然地坐着,端起杯子品茶,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其他股东弄不清楚她的意图,虽然不慢,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整个会议室都被笼罩上一种沉闷而紧张的气氛。
“哒哒……”突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响起,而且似乎是离会议室越近声音便越近。此刻,刘新兰的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我等的人总算来了!”她在心里暗笑。
“咚咚!”果然,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代替那“哒哒”声响起。
“进来!”刘新兰应到。而其他人都在好奇,这回她又请了什么重要的人物过来。“不好意思,刘董!不好意思,各位老板!刚刚有事来晚了!”推门而进的女子,恭恭敬敬地站着给大家道歉。她早就知道刘新兰会找她的,只是没有想到是第二次邀她参加股东大会。此时,她特别紧张,她的手里还拿着刚刚写好的五千字检讨。
“怎么又会找她来啊?像她这样的还不开除,留着干嘛?”其他人的心里几乎都带着这样的疑惑,不过,他们都没人敢直接询问原因。毕竟,谁都明白“枪打出头鸟”这个浅显的道理。
“没事!既然你来了,那么这次的会议就可以正式开始了!”刘新兰冷冷地对张瑜说到。
“怎么这个会议还要等着我来了才能开始吗?”她不觉地在心里打了个寒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
结果,就像她担心的那样,整个会议都在讨论她的去留问题。慢慢地,她明白自己即使写了五千字的检讨,也逃不过被解雇的命运。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啊!她根本就听不懂大股东们的话中话。
会议结束,刘新兰把她单独留下谈话。她基本上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就记得刘新兰说好像要给自己一大笔钱,条件是让她离开公司。
她不知道的自己是怎样抱着东西走出公司大门的,只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失业了,又将过回没有任何保障的日子。说真的,那种漂泊无依的日子她过够了,再也不想过了。只是无奈,失去工作的她还是不得不回归那种生活。
“什么?你居然打算把公司那些干了几十年的老股东开除?”刚刚回到公司的钟云高便听说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立马叫来了钟星宇,对他进行了责问。
“他们占着公司那么多股份,又占着那么高的职位,却基本上不干实事,而每年的分红都一分不少的给了他们!想来我们也对他们不薄了,现在我不过是想要让他们让出自己的职位,又不打算回收他们的股份,钱也不会少他们一分的,有什么不对吗?”钟星宇一针见血地回答到,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他的父亲以一直没空管理公司为由让他代为管理,现在还有什么权利要求他怎么做。
“你真是年轻不懂事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老股东为公司做出了多大的奉献吗?我们钟家怎么能过河拆桥?”钟云高指着自己的儿子责备到,他实在不赞同他的建议。
“钟大董事长!您要清楚,他们所做的贡献都过去多少年了?而这些年来,他们通过公司获得多少好处,您知道吗?面对今天公司这样快破产的局面,他们又做了什么?”钟星宇不依不饶地说道。这会儿,他已然把钟云高当成了工作上的同伴,而非自己的父亲。
“啪!”突然,一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捧着脸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竟像被人捅了一刀。顿时,他感到心痛难忍,像个孩子般委屈地说:“你居然打我?”
面对钟星宇的诘问,钟云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只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怎么可以打他?我怎么可以打他?我怎么可以打他……”没有得到任何解释的钟星宇,直接摔门而去。他真没有想到,刚刚打自己的竟是他这么多年表面记恨而内心最敬佩的父亲。“他配做我的父亲吗?”他突然质疑起来,脑海里又记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情景。于是,喃喃自语道:“他恨我的母亲,可是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
不过,一向理智的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些感情而放弃自己的想法呢?做事将就效率的他,直接解雇十几个老股东。纵然他只是个代理董事长,可是实权在手,还有什么可畏惧的?“没想到钟星宇那个臭小子居然敢真的拿我们开刀?”得知自己被解雇的马东立即召集了其他有同样遭遇的股东开起了小会。不过,他这次把大家聚在一起的目的除了一起表达愤怒之情外,还有就是劝他们把手中的股份都凑起来,以反抗钟家。说到这里,他不得不感谢自己宝贝侄儿的主意了。
“这样不太好吧?”听了他的建议的,有的已然默认,有的股东还犹豫不决。
“你们也不要在犹豫了!不是我们不仁,而是他们钟家先不义的!况且,钟氏集团现在都快要破产了,也就是说我们手上的股份立马就要变得没有价值了。”马东继续煽风点火,他很明显了感觉到其他人都已经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就这样,他和这一群被解雇的老股东,正在计划着一个可以让自己获得最大利益的阴谋。不过,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正只是别人阴谋里的一颗小小的棋子罢了。
“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以前也有人收养过我,可是他们都在几年前出车祸死了。我是用别人赔偿给他们的钱才上完学的,毕业后,出去找工作,也经常碰壁。好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活儿,却又被开除了……”酒吧里张瑜一边拿着瓶子喝酒,一边哭着对许宁诉苦。孤立无助的时候,她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倾诉,才想起了这个刚刚认的哥哥。当然,她没有料到,他真的会跑来找自己,就像一个英俊的王子一般拯救她这个灰姑娘。
“够了!你不要喝了!”许宁一把夺过张瑜手中的酒瓶,生气地吼道。其实,说真的,他并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子会和一样是个孤儿,从小便过着流浪的生活,甚至她比自己更惨,因为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突然,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复仇计划是不是一个错误,因为真的会伤到好多无辜的人,比如现在的她。
“只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我真的能忘了曾经的那些仇恨吗?”他想的有点头疼,不愿再动脑子。心烦意乱的他也开始喝起酒来,一杯,两杯,三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停不下来,因为只要一停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来,干!”张瑜自然很高兴有人和自己拼酒,根本不会喝酒的她满脸已经喝的通红。可是,她还在大声地叫服务员上酒,还不停地和许宁碰杯子:“来,我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