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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于冬暖的夏凉,许宁与钟家的种种联系(二)
许宁与姑姑钟楠相认是经过了相当长的一个过程的,期间包括了引起注意、得到重任等复杂的环节。ai悫鹉琻
作为公司的新人,因为他的资质高于其他人,所以他引起注意频率自然也比其他人高,就像他第一次为公司建议时,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不过,真正与钟楠直接接触,并且吸引眼球还是要数他去送文件的那次。当时他已经在公司混得有几分模样了,也有机会在上层人物面前说上几句话。
那天,他拿着自己的计划书敲了钟楠办公室的大门:“钟董,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comein!”坐在黑色老板椅上的钟楠一边处理着手头的文件,一边应了一声。她的桌子上很整洁,只有一台电脑、几份文件,以及一杯咖啡恁。
许宁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远远地就瞅见自己的老板正在低头忙活,所以也不敢打扰。只是轻轻地迈着大步子,走到她的办公桌前,轻声地说了句:“钟董,我来给您的文件!”
“放在桌子上吧!”钟楠答了一句,依然埋头。
“哦!”许宁点头,正打算放下文件就离开。可是,当看到眼前这张整洁得略显单调的桌子时,他犯难了:“放在哪里好啊?胆”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钟楠没有听到许宁离开的脚步声,有些奇怪,于是便扬起了头。果然,见这个后生还在。
“那个……”本就有点迷茫的许宁被她这一问惊到了,愣了几秒才继续说:“钟董,您这桌子太干净了,我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哦!”钟楠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搞笑,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回遇到有人这么问自己。自然,许宁也在不经意间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只觉得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熟悉。
“好奇怪,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她自言自语,脑袋里也在不停地翻着脸谱。
“钟董,您有什么吩咐?”许宁虽然听不清她的话,但看她嘴唇微动,便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他不想错过她的每一句话,因为在公司老板的话就是命令。
“哦,没事没事!”钟楠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她还没有记起与许宁相关的人物来,但是依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叫许宁?”她一边用手端起桌上的咖啡,一边用那种特别好奇的口吻问道。
“是的!”许宁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手里拿着文件,笔直地站在原处,心里不敢揣测上司的意图,仅仅是等待着下一个问题。不过呢,他还是有几分紧张的。只是,为了不失态,他便强烈要求自己要泰然。
钟楠喝了一口咖啡,而后便温柔地放下杯子。她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不知为何在许宁眼里极为优雅,想必是大家出身的名媛都是这般姿态吧。
“哦……”她看着他,顿了顿,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我记得你。最近表现不错哦!”
“谢谢夸奖!”他淡淡地回答,只是手有点不自在,因为还没有找到文件的可放处。
“嗯……”一向善于观察人的钟楠很容易便发现了他的窘迫,主动伸出手来,淡淡地说:“你把文件直接给我吧!”
“哦……”许宁随手递过文件,而后又端端正正地站着,不敢擅自离开。作为下属的他正在等待她的命令。
钟楠接过文件后,花了几秒钟,大致浏览了一下,便转身把它放进了自己身后的文件柜里。她是个对文件的摆放位置有着严格要求的人,所以新来的文件都必须经过她亲手摆放才能够安心。
许宁把她这一系列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敬畏:“领导就是领导,一切都必须做到有条不紊!”
“嗯,许宁,你可以走了!”钟楠回过头来,对许宁说到。她还有好多文件要处理,根本没有功夫和任何人闲聊。
于是,许宁便转身,步调轻巧地往外走。突然,他又听到了钟楠在叫自己。
“对了!你下回直接把文件交给我的秘书吧!”钟楠望着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并且回过头来的年轻下属说到。其实,她只是不习惯除了秘书外的其他下属为自己送文件。考虑到许宁只是个有潜力的新人,所以她便耐着性子提醒了一遍。
随即,她便听到了一声强有力的回答:“知道了,钟董!”她满意地对着这个有信心的年轻人微笑地点了点头。
当然,许宁也谦虚地回应着,嘴角扬起一个温润的弧度。他没有料到就是自己这个不经意间扬起的弧度竟然会让钟楠想到些什么。
“不对!这样的笑容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钟楠又开始机械似的在脑海里搜索。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一无所获后,便又开始回忆。
果不其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多年前,她的脸上也有过这样的笑容。她也姓许,而他也姓许!”她喃喃自语道。此时,她口中的“她”是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也是一个和她们钟家有着密切联系的女人。
二十多年前,就是那个女人把钟家闹得鸡犬不宁,令钟家在当时丢尽了脸面。而那个女人就是她哥哥钟云高养的小三,也是别人口中的狐狸精。
想到当年哥哥一心一意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并不惜与父母反目成仇的场景,她便不寒而栗。她问过哥哥为什么要那么执迷不悟,哥哥给他的回答是因为爱情。她不懂,因为虽然她也是商业联姻,但是婚后马天阳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们的婚姻还算幸福。
印象中,她见过那个女人三次:第一次在公司外面,当时哥哥正搂着那个女人亲吻,不巧被她瞅见了;第二次是在她家,当时那个女人抱着她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想要进入钟家,只可惜这个梦落了空;第三次是在哥哥送给那个女人的别墅里,当时她带了钱想要劝她放弃。
在那三次见面中,那个女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老实话,对于这样一个温顺娇羞的女人,钟楠作为同性都忍不住动心,这也很容易解释为什么哥哥会如此疼惜她。只是,因为那女人实在是不可能进入钟家,所以不得不一辈子没名没份地活着,而她的孩子也被迫活在这样不光彩的阴影中。
钟楠见过那个女人和哥哥生的孩子,是个男孩子特别可爱。孩子的眼睛长得特别像那个女人,其他器官都像极了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妈妈的影响,这孩子很少说话,更不爱叫人。不过呢,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应该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
钟楠记得最后一次见那个孩子是在那栋别墅周围的一个游乐园里。当时,他妈妈从摩天轮上一坠而下,摔得血肉模糊,而他就站在他妈妈的尸体前,瞪圆了眼睛,不哭也不闹。
兴许是那孩子吓蒙了吧,一直等到人家把他妈妈尸体抬走时,才追上去,嘴里直叫着“妈妈”。因为那个女人死的时候,钟云高根本不在国内,所以处理后事的担子自然落在了钟楠的肩上。而钟楠当时除了得负责那个女人的葬礼外,还得冒着被自己那尖酸刻薄的嫂子责备的危险把那孩子领回家。
“孩子,姑姑先带你回家,以后你就是钟家的孩子了,没有人敢欺负你!”对于自己多年对那孩子的保证,钟楠至今还记得。只是,她压根儿也料不到她那嫂嫂竟三番五次地对无辜的孩子进行打骂。说来也怪,这孩子从来不喊疼,也不哭。
可能是这孩子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原本就脾气暴躁的嫂子,于是她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赶出钟家。因为不能够明目张胆地赶走她的眼中钉,所以她便故意把东西丢了,说是那孩子偷的,而后,便又在所有人面前说:“野种就是野种!跟他妈妈一个样!”
终于,这孩子的爷爷奶奶逼着钟云高把他送走,而受到各方面压力的钟云高几乎崩溃。于是,把孩子送走的艰巨任务便又落到钟楠身上。
想到这些过往,钟楠就不由得觉得愧疚,她不知道那个被自己送走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当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宁会想到这些,可能是隐约感觉自己和他有点联系吧。
“钟董,我可以出去了吗?”许宁再一次请示了一遍,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温柔的笑容。
钟楠看着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个许宁会不会和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当然,她也这么一想,并不敢妄下结论。
“好的,你先出去吧!”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耽误了他很多时间,便立马挥手让他离去。彼时的她竟想着去调查他的个人资料。当然,结果挺附和她的心意,:许宁是个孤儿,而且他的生日和那个孩子一样。所以呢,不能排除其与钟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