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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假装无意叹息道:“也算是无机居呆着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以为一些规矩即使不说你们也该懂!不曾想……唉!”
此话一出,十六第一反应是想石城因他出事,心中更加忐忑,小样儿缩着脖子,偷偷拉扯着福伯,委屈得不得了:“福伯福伯,六师兄怎么了?”
福伯继续叹息,十六这孩子这几年也算是看着长大的,除了咋咋呼呼、爱吃、怕事外加一些小孩子毛病,倒是个听话的弟子。
福伯将他那急切的模样看在眼里,沒有说话,让方东继续练着,自个儿背着手往屋里走,十六识趣,知道是有事要单独和他说,憋着嘴儿,耷拉着脑袋跟在后头顺便关上了房门。
门一关,便是另一番光景,福伯那时不时的叹息让十六心底发毛,总觉得有些晃神,仿佛一闭眼就能看见石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惊悚的画面一闪而过却是让十六恐慌不已,他抽泣着哽咽道:“福伯,六师兄是不是出事了?他是不是……呜呜……能让我去见见他最后一面吗?”
“……”最后一面?福伯囧了,不就是迷晕了暂时还沒醒,沒这么夸张吧!话说他现在的表情很像要办丧事么?得了,还是甭叹息了!“你说你们这些个弟子啊,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作甚?你看看,出事了吧!现在好了,你六师兄惹你家师父生气了,被关起來了,看你们怎么求情去?”
“啊?六师兄还沒死啊!”十六眼泪一收,还停留在在眼框的泪珠吧嗒一下给眨沒了,“原來六师兄还沒死啊?”呃……这么说他不用哭不用内疚了?
福伯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哭哭啼啼,信不信,第一个死的人是你!”福伯有时候辣手摧花,但大部分时候面冷心热,十六嘿嘿咧着嘴角笑着,厚着脸皮求着事情的经过。
福伯拗不过他,看了看外头,眼神示意十六把窗户也给关上,神神叨叨的,便把自己知道的事儿统统说了出來。
“这事大家还都不知道,你可甭去外头倒腾,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估计你师父更加不高兴了。”十六爱吃,福伯会做,两人的关系算是颇为亲近的,福伯的细心提醒让十六倍感温馨,点头应允之余也不忘记八卦:“福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您当时就在场?”
福伯摊摊手,无奈道:“我这两天晚上都跑去哑伯那儿下棋去了,昨儿也是,带着我家新徒弟刚从哑伯那儿回來准备睡时,就见你师父拧着你家六师兄气冲冲地过來了,动静挺大的,一问便就全知道了。”
耶?福伯沒有去偏院,那黑影是谁?十六眨眨眼很是困惑。
福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十六:“你一大早就來打探消息,莫非你是同谋?或者……你应该知道石城大晚上跑去偏院所谓何事?”
同谋?十六赶紧否认,而后答曰:“据说是看到有黑影跑去那边了,师兄担心,便跟过去了。”沒敢说是他觉得那黑衣人就是面前之人,十六含糊着就过去了。
“怎么可能?”一直情绪稳定的福伯突然大惊,“怎么可能?偏院荒芜了这么多年,除了你师父会过去藏点宝贝……呃……那个……会过去坐坐外,还会有谁敢往那边跑?”
这句话,福伯说的很不完整,中间甚至把自己都给噎住了,虽有赶紧转移话題,不过“细心”的十六却是深深地把话记在心里,,难怪师父会生气,难怪不让消息外传,原來偏院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啊!糟糕了,师父肯定以为六师兄是过去干坏事的!
十六弄清了始末,再次撒娇恳求:“福伯,帮忙想想办法让师父把六师兄放出來吧!六师兄是好人,是无辜的。”
“这个我可帮不上忙。”福伯摇头,“等你师父气消了再说,会把人放出來的,放心。对了,今天我给我徒弟加餐,你们沾沾光,可以使劲吃了!”这次的食物诱惑沒有预期中的效果,十六应了一声,便垂头丧气地回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师父把弟子关起來,从未遇上过如此状况的十六越想越着急,这不,情急之下就扯着嗓子來找怀仁了。
怀仁将十六的话前后串起來,得出了结论:“你的意思就是说,昨天晚上六师弟去偏院跟踪黑衣人,很不巧黑衣人沒有逮到,倒是碰见了在偏院休憩的师父。然后师父见六师兄行踪诡异,且在屋内到处翻腾,师父觉得六师弟心术不正,想要盗取师门宝物,所以一生气,就把人揍了一顿,然后关起來了?”
“嗯,大致是这样。”十六猛然点头,“师兄可得保守秘密,别说是我说的啊!”宝物什么,若不是福伯口误不小心吐露,估计都沒人知道,他原是打算守口如瓶的,不过六师兄现今的情况,他一个人肯定是搞不定的,只得求助,而唯一能说上话搭把手的也就是三师兄了。
十六心想,三师兄这般斯文人肯定口风比自己紧,不会到处碎嘴的,说说也无妨,当做参考,他读了那么多书,那么聪明,肯定比自己有主意,一定能救出六师兄的。
怀仁听到十六提及宝物一字,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又捏紧了拳头,漫不经心地问道,“知道宝物是什么吗?”十六“啊”了一声,正欲开口,却是被抢先一步,怀仁解释道:“你想啊!只要弄清宝物是什么,然后咱们能帮忙证明六师弟对宝物不敢兴趣不就可以洗脱罪名了么?”
“哦。”十六一听,也对!六师兄那么实在的人,估计能吸引他的东西不多,师父应该也是知道的,或许好好说说还有救,于是讪讪然摸摸鼻子,嘀咕了句“还是师兄想得周到”,顺便把那句“跟宝物是什么有什么关系”给收回了。
“知道师父把人关在哪里了吗?”十六哭丧着脸,摇头,不知道,福伯说人被师父带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刚刚一路过來,也顺便打探了下,却是沒有一个人看到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