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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四周瞬间没了嘈杂的声音。
崔氏也顾不得再哭嚎,整个人僵在原地,失了反应。
“什么……”卫氏恍然抬头,瞧着崔氏,眼眶瞬间通红,“你这个毒妇,竟然敢害我儿子!”
崔氏慌张开口,替自己辩解,“妾没有……”
苹灵环顾四周,突然瞧见了什么,抬手指着东墙,扬声道,“夫人,就是她,她就是来清园送药的婢子彩霞!”
崔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处解释,只能呆呆望着门口的男人,“老爷……”
镇国公脸色阴沉,冷冷瞧着崔氏,低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说自己对永安没有坏心?”
“妾真的没有指使过下人去害大公子!”崔氏脸色苍白,急忙跪下,恶狠狠的瞧着不远处的彩霞,“贱蹄子,你究竟收了旁人多少好处,才如此害我?若不细细招出来,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彩霞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汗珠从额头流下,滑过她毫无血色的脸颊,砸落在地,“婢子…婢子……”
镇国公睨着她,神色冷淡,望向她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具尸体,“说出个始末来,你的头,才能继续安安稳稳地落在脖子上。”
彩霞忽地想起了什么,紧紧咬着牙关,瞥了眼失去意识的陆嫚嫚,半晌才朝着国公爷的方向磕了个响头,颤颤巍巍道,“老爷,此事……乃二少夫人教唆奴婢所为!”
园子静了一瞬,卫氏愣愣回头,视线落在了梁晚余身上。
镇国公也瞧着她,似是在等她给出个交代。
梁晚余先是一怔,旋即冷冷勾唇,轻声道,“你倒是会泼脏水。”
彩霞低着头,一脸视死如归,“二少夫人,您就招了罢,婢子实在不愿再帮您做事了,大公子是个好人,不该因着您的野心不明不白地死去!”
梁晚余扯动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面上没有半分不悦,“你死咬我,我不意外,若你能答上我的话,这罪,我便认。”
彩霞死死咬着下唇,怯生生抬眸,一眼不发。
梁晚余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不慌不忙的开口,轻声道,“若真是我想加害兄长,为何从兰园寻了你去,而不是在月园找人?”
彩霞垂下头,眼珠转了一圈,小声应道,“二少夫人担忧东窗事发,生怕夫人会查到月园,所以才……才找了婢子。”
梁晚余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在兰园侍候的老人不少,我为何只单单找了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
彩霞呼吸粗重了几分,眼神不自觉朝着陆嫚嫚的方向望去,心中只期盼着她能快些醒过来收拾残局。
愣神归愣神,可主子跑来的问题不能不答。
彩霞咽了下唾沫,小声道,“二少夫人找婢子……大抵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你倒是说说。”梁晚余面上的笑意依旧温和,瞧不出半分动怒的样子,“我为何要害兄长?”
彩霞定了定神,咬牙应道,“大公子是嫡长子,颇有才华,得老爷夫人宠爱,二少夫人心中妒忌,便从兰园找了婢子,用婢子一家人的性命威胁恐吓,婢子无奈之下,只好照做……”
话落,彩霞落了两滴泪,扬声喊道,“求老爷做主,二少夫人此举,显然是要害了清园,再拉兰园下水,到最后府上只剩二公子,当家作主的就只能是二少夫人了!”
“庭玉媳妇……”崔氏大受打击,面上难掩委屈,“我原以为你嫁进府里是真心想跟庭玉过日子的,如今再看,你分明是另有所图,谋划拆散我们整个家,伺机报复!”
谢昀站在一旁,静静望着她,神情受伤。
镇国公和卫氏没开口,只是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梁晚余不理会他们,盯着彩霞,眸色晦暗不明,低声道,“我何时找的你,你可说得出?”
见主子们脸色越来越差,彩霞仰着头,底气都足了些,“昨日巳时。”
“你说谎。”
梁晚余寻出了破绽,嗤笑一声,“不巧,我昨日巳时正好出了府,走的正门,守门的几个小厮可都瞧见我了,府里的车夫也能作证,直到申时才归,刚好错开你口中的时辰,难不成我是鬼怪,能分身移行?”
彩霞愣在原地,开口想反驳,却被梁晚余打断了话头。
“你说我用你全家性命相挟,指使你害人,可我从未见过你,若想清楚你的家情,定然要找兰园的下人探问。”梁晚余环顾四周,眉头轻挑,“你问问他们,有谁与我见过面?”
“再者,兄长的药是你亲手掉包,若你真有良心,就应该在我要挟你的时候去禀明父亲,而非现在装模作样。”
“若是一个人受命做了亏心事,一旦事发,心中惶恐,必然第一个看向自己的主子,寻求庇护。”梁晚余面上挂着笑,语气淡淡,“可你不仅没看我,反而一直留意着陆娘子,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一目了然。”
“方才父亲逼问你时,你愣了片刻,一定是在心中盘算到底跟着谁才最靠谱罢?”
彩霞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力气,再也张不开嘴狡辩。
事到如今,镇国公心中早已门清,冷眼瞧着彩霞,低声道,“贱婢,行脊杖三十,是生是死,不必来回。”
话落,镇国公又转头看向陆宝忠,眉头紧蹙,“将他手脚都捆紧了,即刻备车,送去大理寺,至于陆嫚嫚……”
镇国公叹息一声,看向卫氏,沉声道,“平笙,你给拿个主意。”
卫氏紧咬牙关,身子气到发抖,“有这么个娘教养,日后生出的孩子也够呛能有什么好性子,不如一碗红花下肚,将她送去庄子,任其自生自灭!”
谢昀身子一抖,急忙朝着镇国公跪下,扬声道,“父亲,这回确是嫚嫚做得不对,可孩子到底无辜,求你看在嫚嫚腹中还怀着您孙儿的份上,饶她这一次!”
“她的孩子无辜?”梁晚余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挑眉轻笑,“兄长就不无辜吗?我听说母亲生他时,可是险些去了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