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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让男人选,什么时候才是觉得最威风的?那肯定在大娘们面前装了个满分的B,大娘们满眼崇拜写着今晚我是你的。
那什么时候是不威风呢?在大姑娘面前被人奚落?不不不,而是上一秒还在装逼下一秒就被打成狗...
叶飞带着残兵败将狼狈的进院子,忙端起茶碗就是一口干了,其他人也都要死不活的躺的躺,坐的坐。
叶飞道:快,快,把门关上,顺便看看有没有追兵!
况兴忙奔向门口,朝外望了又望见没人才把朱漆大门重重一关。
“叶大哥!怎么了啊这是?京城的姑娘难道个个貌如豺狼要吃人?
叶飞使劲的喘了几口大气,才一脚踢开一个仰在椅子上的番子,自己躺上去。舒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妈的,别提了,世界太小了,遇到锦衣卫胡魁了,那傢伙应该是收了那几家儿的钱了,100多人。还好我机智,差点就回不来了。
郑九此时见有姑娘忙眉开眼笑道:今儿还真是全靠叶前辈机智勇猛,先予示弱再突然袭击,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鞑靼的主儿,主要京城水很深不然可不会吃亏!
哑巴姑娘见叶飞从威风八面到狼狈不堪,居然也没有一丝鄙夷而是俏皮的笑笑。瞧瞧的就来到叶飞身后,伸出两只玉手轻轻的按着肩膀。
叶飞正仰着身子大喘气儿,忽然发现肩膀很舒服,睁着眼睛儿一看,四目相对。居然也没不好意思。
番子兄弟们都看痴了,心想...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这还有伤员呢嘿!得,这下好了,唯一的妹子就被叶飞占了。周八斤远远的望着,从哑巴姑娘的臀部扫到头,再从头扫到脚尖,再从脚尖扫到臀部...渍渍渍,做我舅妈?这么个丫头我得喊舅妈?而且...我喊了舅妈她还不能答应我...这太亏了...
郑九也耷拉着脑袋思维的小宇宙在飞速旋转:呀!看这样子,这娘们,不,这姑娘八成会被送上床了,以后拍马屁得注意些了,不然吹了枕头风对我可没好处,不然,先拍拍马屁?呀!不对...万一只是个通房丫头呢?这出身,这脸蛋儿?可不一定做得了大的。
“叶大哥...那什么...我脚好像骨折了...您是不是找个大夫为我包扎包扎?”
“叶大哥,我这个简单一点,手臂被刀划伤了,血才流干了...您看是不是上点金创药什么的?”
“叶前辈,我刚刚才为您挡了俩凳子,背立不起了样,我得躺下了,我要躺下了,哎哟,哎哟。。。”
一个个残兵败将正哀声叹气以实际行动诉说他们的不满。
叶飞摇着头不耐烦道:去去去,受点哭算什么!风头浪尖尽显英雄本色,现在知道挣钱难了吧?现在知道粒粒皆辛苦了吧?男人上田下力就是来吃苦的嘛。
哑巴姑娘很懂事的跑去包袱里面拿出碎布和外用药,就为受伤的番子兄弟一个一个的包扎和上药。
毕竟人心肉长的,本来番子们的出身都是庄稼人,见此情景感动之情溢于言表。纷纷客气表示感谢。
周八斤道:姑娘,你叫什么?从哪儿来呀?
姑娘拿着外伤药睁着大眼睛开始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哇哇哇啊啊啊的声音...
基本上,在明朝,哑语还出于空白阶段,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况兴推了周八斤一把道:那我说话,对的你点头,错的你摇头!
哑巴姑娘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
哑巴姑娘忙双手在空中划着圆,一连几次,连画几个。期待的望着大家。
“啊!姑娘说她叫烧饼!”
“不对!她是说她叫西瓜!”
“呸!不对不对!她是想说她叫盘子!”
哑巴姑娘一脸鄙视的摇头摇头又摇头。
叶飞道:我擦!动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叫烧饼?还西瓜?盘子?我呸!圆圆的,应该是月亮?圆月?
哑巴姑娘开心的使劲点点头,然后又手舞足蹈许多手势。反正叶飞也看不懂...
叶飞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管你以前叫什么,那现在大家就叫你小月吧!好吧?
小月开心的点点头,她笑起来两个小酒窝一浅一深,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不出的灵动。像传说中仙子又像盛开的水仙。
“我叫叶飞,这是我外甥八斤...别别别!你别这种眼神儿!我们家就这样!我是正儿八经的家长...你们自己介绍介绍吧!”
“小月姑娘好!我是王狗蛋,家住东西村儿...”
“小月姑娘好!我叫刘铁锤,家住杨柳村...”
“小月姑娘好!我叫郑九,家住杨柳村隔壁兰花庙...”
“小月姑娘好!我叫周狗娃,家住花柳村...”
小月笑着一个个点头,心里默默的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这些会相处很久很久的名字。。。
周八斤小声问到“舅舅,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我这心里可没底儿,胡魁会不会带着锦衣卫报复咱们啊?”
郑九也紧握腰间的短刀沉声道:现在咱们这样子,要是人家找上门来,咱们可只有挨打的份儿了!咱们报官?
叶飞冷哼一声“我呸!报官?报谁?咱们就是官你知道吗?胡魁是个什么人?报复?是肯定会报复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坑咱们,我看...我还是去知会王公公看”
大家先休息,先养伤,俩老妈子呢?饭呢?菜呢?做好了没!有什么端什么上来吃着先!...
于此同时,俩小太监几乎统一时间,马不停蹄,风驰电掣像被狗追似的冲进东缉事厂衙门,一个见到了王楠王太监。
王太监把手中的账本儿重重的往桌上一仍,面前的小太监头低得更深了。
“哟,锦衣卫最近可被桑坤惯出毛病了,居然敢对东厂密探动手?好哇!好的很啊!”
小太监轻轻道:额...是桑坤小妾的娘家兄弟胡魁带队,不知道是不是桑坤指使的,叶飞的人受了点伤,差点被擒,索性被他逃出来了。
王太监微微点头道:这鬼机灵儿,还算有点小聪明,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看来锦衣卫也是被逼急了呢。
小太监微微点头不说话。
“得勒!你下去吧。”
就在另一处皂放内,理刑百户王海波正翘着二郎腿和面前一位掌班刑熙下着象棋。邢熙是他门下第一狗腿子,俩人一边下棋一边听着下首的小太监汇报
“公公您可是不知道!胡魁带了500多锦衣卫啊!把叶飞他们几十个人堵在妓院里面就开始打,姓叶那小子也真不是省油的灯,开始还求饶,走近了就和几个番子拿住了胡魁,这才跑出来了,这下祸闯大了!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小太监绘声绘色的讲述情景再现。
“割象将军!哈哈”王海波笑着瞧了邢熙一眼。
邢熙忙站起身佩服道:公公好手段,小的服了,佩服!
王海波乐呵呵道:哈哈,废物王的小崽子惹了锦衣卫,看这烂摊子怎么收拾!呵呵,智勇太监?我呸!
邢熙讨好道:虚名而已,公公不用放在心上,如何在萧公公面前站稳那才是本事儿,咱们不妨静观其变。
王海波得意道:你小子,会看事儿!会看事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来一盘儿!
叶府里,大家吃了饭,躺的躺,仰的仰。养伤的养伤,吹寡妇的吹寡妇,小月很勤快的帮着俩老妈子收碗洗碗,乐的俩婆子直夸好姑娘!叶飞站在院子变看着天儿,发呆。周八斤也跟着朝天儿望着问道:舅舅!您看什么呢?天上又没好吃的!
叶飞笑笑意味深长道:你懂什么,我是在看,好像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