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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琢磨这对恶鬼的关系,突然发现罗盘又有了异动,只见磁针疯狂转动,针头忽沉忽翘,此乃阴邪入侵,怨气徘徊不停的大凶之兆!
果然,没一会河道上就刮起了阵阵阴风,吹的人直起鸡皮疙瘩,水面涟漪阵阵泛起波纹四散,。
殷然一脸的惶恐说:“大师你快走吧,他们来了。”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走有点不甘心,但我又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想要对付一对恶鬼根本不可能,正当我有点骑虎难下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殷然给了我台阶下,她说:“大师,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这两个恶鬼很厉害,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陶可和那个大师啊。”
“这……那好吧,不过我答应你一定把事情查清楚,帮你离开这里。”我边说边汗颜。
殷然感激的冲我点点头,随后快速沉入了河底,雾气消散,河道上有了水声,岸上也传来了虫鸣声。
但这阴风倒是没停,怨气仍旧徘徊在周围,他们不现身极有可能是在观察,毕竟人有阳气他们不敢轻易接近。
我知道不能停留了,于是赶紧撑船离开。
此时王卫军和陶可醒悟了过来,两人如梦初醒彼此对视,挠挠头搞不清是什么状况,王卫军问:“小野,刚才怎么回事,我做着法突然像是睡着了,记忆都断片了。”
“先不要说了,赶紧帮忙撑船离开。”我片刻不停的撑着船。
王卫军见我神色凝重就上来帮忙了,等上了岸我才把这事简单的说了一遍,陶可听完人都懵了,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我说的还是太过吃惊了。
王卫军犹豫了下就把我拉到了边上,小声说:“你真答应殷然了?”
“嗯。”我点点头。
“咱们是不是玩的太大了,以我们俩的能力搞不好要把命都搭进去,不值当啊,在说了老表不是也提醒过你……。”王卫军说。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说:“我都答应了,总不能骗鬼吧?”
虽然罗三水叮嘱过不能接死人活,但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而且罗三水曾经在汽车饭店的事上也这么说过,不能骗鬼这话让我印象深刻。
王卫军支吾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最后一咬牙说:“操,那就干吧,谁叫这活起初是我接的。”
我们俩将陶可送回了住处,他已经换了家宾馆住了。
这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殷然那惨兮兮的模样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到底是殷然倒霉撞上了,还是那两个恶鬼刻意选了她?
想着想着我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好像已经找到事情的关键点了,于是我赶紧把还在酣睡的王卫军摇醒。
“大哥,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啊,这大半夜的把人叫醒闹哪样啊。”王卫军困倦的嘟囔道。
“老王,我发现事情的关键了,殷然很可能是被选中遇害的!”我说。
“什么?!”王卫军一听顿时睡意全无来了精神。
“你还记得陶可和殷然闹别扭是因为什么不?”我问。
“不就是宾馆房间里有异味嘛,有些房间住过抽烟的客人,都有味,这有什么奇怪的。”王卫军不解道。
“应该不是烟味,陶可说殷然洒过一瓶花露水都不管用,说明这异味不普通,刚才你被幻觉搞懵圈的时候,殷然还说她当时心情特别烦躁,烦躁的都想吃人了,你跟了水哥这么久,这又说明什么你应该懂。”我说。
王卫军皱眉想了想,一个惊颤反应了过来,说:“怨恨,是怨气,这异味是属阴的怨恨之气!”
“这就能解释殷然为什么这么倒霉了,她是受这股怨气侵染,才点背看到了那个男人,说不定这怨气就来自那两恶鬼,而陶可没事是因为他是男人,男人的阳气天生克阴气。”我点头道。
“那明天咱们蓝调青年旅社走起?”王卫军提议道。
“这个自然,不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帮我去查另一件事。”我说。
王卫军不笨马上明白过来了,说:“你是想让我翻那俩恶鬼的老底吧,是叫生哥和莺儿对吧?”
我点头后王卫军才倒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分头行事,反正风水馆一天不做生意也没事,于是就给关了门。
当我来到这家青年旅社,看到它的建筑风格时就感觉不太好了,这旅社建的不伦不类,一半临街一半却在水面上,在水面上的那部分是由两个大石墩托着,石墩深入河水成了地基。
所谓地上属阳,地下属阴,这石墩地基都打到河底了自然是属阴的,这样的建造方式在风水上叫做阴阳宅,是很容易招惹阴极气场的!
看到这旅社我就有数了,我的判断不会差太多。
我进了旅社本想直接找老板询问,后来一想这样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开那间房住进去得了,打听起来也方便多了。
由于出门前我打电话问过陶可了,所以我直接指明要这间房,房号104,听着不怎么吉利,要你死!
我拿了房卡到房间里转了转,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从包里取出罗盘探测了下,也没什么动静,这说明制造出异味的怨气不是这房间本身就有,很可能是在特定时间外来入侵的。
但这房间确实像陶可说的那样设施很差,电视都是那种老掉牙的大肚电视,不仅如此,房间的墙纸都有些潮气,角落里还掀开了一块,能看到发霉变绿了,厕所污秽不堪,还是蹲坑,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推开窗子能看到古镇河景。
这家旅社是私营性质,老板自己就在前台兼职收银,我观察完房间就去了前台,跟老板随便闲聊了几句,老板说旅社是03年重建才搞成这样的,为此他还花了不少钱,光是那两个浇筑在水里的水泥墩就是几万块。
我挺纳闷,做生意的商人无利不起早,怎么肯花这种冤枉钱,于是我问老板为什么这么做,老板无奈的苦笑说,现在开车来旅游的人多了,宾馆门口没有停车位许多客人留不住,于是乎他就趁重建把房子往后挪了,将门前腾出了块空地当做停车位,同时这么一来还多出了几间河景房,也能把房价提上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嘛没利益的事没有人去干,但老板殊不知他这么做把旅社的风水格局都给改了,看那房间设施就知道生意好不到哪去了,不仅如此,这阴阳宅还成了招惹那些玩意的凶煞之地!
我故意又扯起了殷然的案子,问老板:“我听说那个女孩生前就住在你们旅社,是哪个房间啊?”
老板脸色很不自然,生怕我误会殷然是死在房间里的,赶紧跟我解释起来,把当天他们吵架,殷然跑出去的事通通给说了,跟他们旅社半毛钱关系没有。
眼下那房间里没异味,如果真是属阴的恶鬼怨气产生的异味,那肯定需要到晚上才能发现了,陶可跟殷然当天入住的时间也是在晚上。
打定主意后我便暂时离开了旅社,给王卫军打电话询问战况,他说自己正在镇上的老年活动中心里跟老头老太打麻将。
“干你妹,叫你办正事你跑去打麻将!”我不快的骂道。
“得亏我没妹妹,不然真是冤枉被你干,你想想那两玩意什么年代的,老子不跟老头老太打听难道跑网吧去打听啊,行了,半小时候镇上河源古桥上碰头。”王卫军说着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