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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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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我要喝水。”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的沐青宁喃喃道。

    自己动手一把扯下了盖头,扔在地上,东陵煜原本就精致的脸经过宫里的宫人巧手打扮,更是人比花娇。烛光跳跃,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弯下身子小心地喂沐青宁喝下,生怕呛着她。

    喝了几口水后,沐青宁清醒了些,见此,端着茶杯的东陵煜害羞不已,一向飞扬跋扈的气焰消了,换上温婉可人的语气喊了声:“妻主~”

    摇摇发涨的脑袋,沐青宁顺着声源望去,烛光下,她瞧着东陵煜的脸,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随后想到来此的目的,她一顿,恢复了平静,用最认真的态度说:“九皇子,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嗯。”东陵煜脸上又是一红,羞答答的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却不料,沐青宁起了身,捂着脑袋去开门。

    “你去哪?”

    “殿下你不是要睡了么?我先走一步了。”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东陵煜观察沐青宁的反应,幻想着她会恍然大悟般想起这件事,只是…

    “殿下,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不曾爱过,我爱的一直是怜尘。或许你也不是爱我,只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眼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你以为这就是爱,其实到后来,你真正爱上某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以前自己所认为的爱,不过是个笑话。今夜的洞房花烛,我不能陪着你过,要是日后你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女子,我希望你能给她的是你清白的身子。”

    这般残忍又坚决的话,像是最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东陵煜的心脏,万劫不复。他望着被她带上的门,没有哭,放声的大笑起来,笑声却比哭声还难过几分。

    身上的嫁衣如火,灼伤了他的眼。他想起了早上时,自己穿上这亲手绣的嫁衣时,皇姐对自己说的话。

    “小九,皇姐问你一件事,你千万想清楚了再答。”

    “皇姐你说。”

    “你是真的爱沐青宁吗?”

    “不然皇姐你以为我千方百计想要嫁给她是为了哪般?”

    那时候,他把伤痕累累的十指背在身后,不让东陵隐霜看见。

    “小九,皇姐知道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你只要记得,皇宫永远是你的家,受伤了,就回家吧。”

    “皇姐,不会的,从来只有我让别人受伤的份,别人哪敢伤我?”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东陵煜细细端详自己的纤长十指,笑声苍凉,世界上能伤他的人不多,从头到尾却只有沐青宁一个。

    嫁衣?什么嫁衣?那是书南瑾的嫁衣!那是别人的嫁衣!不是他的!

    银色的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映在树枝上,坐在树上的小小少年取了匕首,在树干上刻字,一笔一划,神色认真。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卫君越从长廊上走来,左手提了一壶酒,右手拿了两个酒杯,对着树上的顾北城问道。

    迟疑了一会儿,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卫君越,顾北城还是有些怕的,不过他还是小声回答了他:“刻字。”

    “无聊。”卫君越翻白眼,坐在树下的石桌那里,对他招招手,“下来,陪我喝酒。”

    从树上轻巧的跃下,顾北城稳稳的落在地上,他凑近那壶酒闻了闻,老实道:“我不会喝酒。”

    “把它当茶一样喝下去就行了。”卫君越将两个酒杯都倒满,朝他努努嘴。

    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远处,顾北城突然拿起酒杯,一仰头整杯喝了下去,呛得他不断咳嗽,好辣。

    “哈哈,第一次喝酒吧?”

    见顾北城被呛得不断咳嗽,卫君越大笑起来,端起余下那杯一饮而尽。

    “我,我不知道你留在青宁身边有何用意,但是,但是你要是敢伤害她,伤害左相府任何一个人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口齿不清的顾北城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不好,要变回真身了,快跑。

    扔下一语不发的卫君越,顾北城飞快的跑远了。那根小尾巴他早就能收缩自如了,要是在卫君越面前现了形,指不定明天会传出什么话呢。

    你想多了,我现在这般处境,怎么能害得了她?拿起整壶酒,卫君越把一整壶酒往嘴里倒,嘴边几滴顺势滴落。

    将酒壶摔在地上,卫君越施展轻功向后门奔去。

    喝得太多的太女从厕所里出来,晃晃悠悠朝前厅走去,路过后院东处时,不经意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再揉揉眼时,人已经不见了。

    她苦笑。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东陵隐霜,你又产生幻觉了。

    离左相府不远的某间酒馆里,七杀点了一坛酒,却并不喝,只是摆在面前,自己夹菜慢悠悠的吃。

    “这位公子介不介意我坐下来?”

    “坐。”

    七杀头也不抬的继续吃菜,坐在他对面的卫君越冷笑:“七杀,你还敢露面?”

    “有何不敢?我不是出现在你面前了么?”

    “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七杀居然敢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你是太自信了,还是太痴情了?呵,恐怕能留下七杀你呆在皇城的,也只有她了吧。”

    “是自信又如何?是痴情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你这绝情蛊,恐怕快要发作了吧?”

    卫君越的话终于让七杀夹菜的手停下,他再趁胜追击道:“到时候,只怕你若是留在皇城,必定又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她。”

    “不需要你提醒,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

    两人再无相同的话题说下去,一个沉默吃菜,一个沉默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好的好友,只有他们心里才知道,对方有多想把自己置之死地。

    酒馆外的灯笼孤零零的随风轻轻摆动,没由来的,两人心事重重。

    想的,却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