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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刻德妃娘娘醒来,没瞧见王昭媛,有些意外问道“王昭媛来了没?”
佩蓉道“奴婢一直瞧着,王昭媛似乎还未起身。”
德妃冷笑一声“准备梳洗吧,看来王昭媛是想本宫亲自去请她了!”
很快佩蓉就给德妃梳妆打扮好,德妃心中得意的带着一群宫人去了喜华殿。喜华殿的人看见她来了,正要去通风报信都被德妃叫住了,在佩蓉的带领下,推开门进去。
丁香正准备第上次叫醒她家主子,就听见动静,刚回头看清是谁,便看见两位宫女从德妃身后走出来,手里端着铜盆,盆中装着清水。
丁香高声行礼,希望能唤醒依然睡着的人“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佩蓉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床前,德妃悠然的坐下,微微抬手,丁香还没扑上去,两盆水全都浇在正在熟睡的王昭媛身上。
冷水泼下,王昭媛突然惊醒过来,惊慌失声道“下雨了,丁香下雨了,还不打伞...”
王昭媛一边一说这一边拂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看着两位宫女倒水的姿势,再看看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德妃娘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德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王昭媛别一副要把本妃吃下去的模样,本妃不过是好心叫醒王昭媛而已,都已经辰时二刻了,难道王昭媛忘了本妃昨日说的,卯时正就过去侍候本妃梳洗。”
王昭媛这才想起了,昨日受了夏碧那个小贱人一巴掌,皇上对夏婉之那个小贱人更是嘘寒问暖,甚至为了她让一个低贱的宫女打了自己,她心里难受,晚上没忍住哭了一夜,好不容易睡着,哪还记得其他?
会意过来,王昭媛看向丁香,呵斥道“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娘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错,忘了时间。求娘娘责罚!”丁香配合着跪在地上求饶。
王昭媛哼了一声,道“没用的东西,还不给德妃娘娘赔罪,若不是你失职,我也不会耽误了时辰,害的德妃娘娘白等了!”王昭媛抹了一把脸上湿哒哒的水,对德妃道“既然嫔妾已经受了责罚,德妃娘娘也宽心了,不嫔妾就不多陪了,先去换身衣裙。”
“去吧,着凉了本妃可承担不起。”德妃道“既然这个奴婢失职,还留着身边做什么,王昭媛若是顾及旧情,不如把人交给本妃,本妃一定好生教导。”
“喜华宫的事情就不劳德妃娘娘费心了,嫔妾的奴婢嫔妾自己会教导。”若是丁香被她带走,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再说了,丁香可是她的幸心腹,要是被德妃带去教导,她还不被宫里的那些女人笑死?昨日被打了一巴掌,他们走后,周婕妤她们看见了,面上没表示出来,心里指不定在哪儿偷乐呢!
“如此甚好!”德妃也不勉强,看了一眼狼狈不已的王昭媛,含笑离开。
德妃一走,王昭媛把德妃做过的椅子,碰过的茶杯都摔了,杯子碎了,椅子比较结实,摔不坏,她看着生气,让人抬了出去,眼不见为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脸上,睡了一夜,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心里却又添了一道伤痕。
当初她就该下狠手把她踩在身下让她做个水鬼的。
王昭媛恨恨的想。
早上请安时,夏婉之察觉王昭媛投来怨恨的目光,她假装毫无所觉,神情淡淡的和其他妃嫔寒暄几句,便不再多事。
皇后叮嘱了几句,目光在夏婉之身上扫了两眼,便让人无事告退。
众人离开时,她让月梅叫住了王昭媛,王昭媛留下。
皇后道“本宫听说王昭媛昨日顶撞了皇上,皇上让人惩罚了王昭媛?”
“是嫔妾愚钝,着了夏婕妤的道,这才被皇上责罚。”王昭媛挽回面子的说了一句,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唯一做错的大概就是她在皇上心中没那个小贱人重要而已。
“你们本是一同进宫,况且王昭媛还是二品昭媛,夏婕妤不过是三品婕妤,居然被一个妃位低的人欺负,王昭媛是该好生检讨一下了。”
王昭媛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却羞恼不已,连皇后都觉得她没用,她难道真那么无用?
夏婉之从凤仪宫离开正准备回去,夏碧说是她有些日子没去看林惠了,想了想,她便去了德馨宫,谁知道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淑妃正在赏花,她不好假装没看见,因为淑妃身边的木香已经看见了她,并且行礼了。
淑妃回头,微微眯眼看着她。夏婉之规矩行礼,淑妃笑了一声,道“难得遇上夏婕妤,快过来瞧瞧这两朵花哪朵好看一些?”
夏婉之依然走近,看了看她手中的两朵花,指了指右边的那边道“嫔妾觉得这朵好看,不管是颜色还是绽放程度。”
“本妃倒是觉得左边这朵好看,右边不过是仗着一点运气而已,得了上天的眷顾。就像是有些人一时得宠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是运气好,等皇上看腻了,再好看的花儿也不过是一朵花而已。夏婕妤说是不是?”
“娘娘说得极是,嫔妾受教了!”她不傻,听出淑妃话语里的寒意,齐烨是不是对她一时迷恋她不知道,等他真正嫌弃自己时就知道是一时迷恋还是一时新鲜了。
她夏婉之从来没奢求他齐烨能够迷恋她地久天长,那比天大的笑话还好笑!
“今日惠儿妹妹气色好了不少。”夏婉之进去和林惠打了照面,笑着说宽慰的话。
林惠笑着抚了抚脸,道“养了十天半月了,身子是该好起来了,再说婉之姐姐说了。若是一味的沉浸在痛苦里,又能换来什么?”
她说“我都看开了,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只要皇上还能眷顾,我还年轻,就不怕怀不上孩子。”
“你能这样想就好!”夏婉之倒是意外她突然看开了,她倒是希望林惠一直消沉下去,也免得她亲自动手了。
“我要是不想开点,在这后宫只怕是生存不下去了,不过几日,那些下人就开始给我摆脸子,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奴才。”
“后宫就是这样,你得宠便巴结,你失宠便踩上两脚,以前不相信,这次的事情,我可是看清了,好在有婉之姐姐在,不然还不知道多难受。”林惠唏嘘两声。
夏婉之笑了笑不语,后宫的事情岂是一句两句说得完的。
林惠想起了什么,看着她的脸道“听说昨日王昭媛打了你?”
“小事一桩而已,她是昭媛,就算打了我也只能承受着。”夏婉之暗叹她消息灵通,想来在这个后宫中,没有那个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也不例外,就算流产休养,还是时刻关注着宫里的一举一动。
如此说来她一定知道齐烨为了她动气,让夏碧狠狠扇了王昭媛一巴掌的事情,今早她去请安,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便有些不同。
“如今婉之姐姐身子也痊愈了,还能得皇上欢心,妹妹真为姐姐高兴,那日得宠了,妹妹也跟着姐姐沾光。”林惠心中羡慕,羡慕她能得皇上疼爱,为了她教训王昭媛,甚至亲自给她上药。
后宫中有几位宫妃享受这样的对待,大约除了淑妃之外,她是在皇上心中最得宠得了吧!
她们不是瞎子,从皇上的一言一行都能看得出来。
这样一想,林惠抚了抚腹部,若是她能保住孩子,是不是能母凭子贵?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会变得举足轻重,就算是在皇上心中也会有一席地位。
林惠想,她不求太多,只要皇上能多看她几眼便可。
只可惜,他已经接连三四天没来看她了,林惠心中很忧伤,问道“皇上最近是不是很忙?”
“这个我可不清楚!”夏婉之挑眉看她,暗想她问自己的用意。
“那倒是!”林惠点点头,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她说“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轮着婉之姐姐侍寝了。”
“或许是吧!”养了三个月,她的身子已经痊愈了,除非齐烨不想碰她,那么她就会侍寝,只是时间不定而已。
月梅捧着一碗酸梅汤掀开帘子进去,皇后午后小憩,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糊,月梅端上来的酸梅汤很解暑,皇后喝了一碗,清醒了不少。
不多久敬事房的人来报,皇后让人进来“什么事?”
“回娘娘的话,御医院那边说夏婕妤的身子大好了,奴才想着绿头牌的是不是可以做了?”
夏婕妤?
皇后皱了皱眉“这样的小事还须跟本宫说吗?你们敬事房是干什么吃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公公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骂自己无能,皇后听得心烦气躁,摆了摆手,公公如蒙大赦的退了出去,皇后摔了茶盏“没用的东西!”
“娘娘息怒,何必为了一个没用的东西生气?夏婕妤既然是皇上的妃嫔,总是要侍寝的,再说了,夏婕妤侍寝了又能如何?皇后还是皇后,她只不过是小小的婕妤而已。”月梅宽慰出声。
皇后哼了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她侍寝了便是九嫔之一,皇上这么些年对人你还不知道,还未侍寝就去陪着用膳,还为了她打了王昭媛,荣国侯又怎么能和王家相比,皇上冷落了王昭媛,可不就是冷落王家?”
“皇上向来把国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今却为了她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落水救人,惩罚昭媛...若不是这个夏婕妤在皇上心中是不同的,为何皇上会有那些偏袒的举止?”
月梅一时无言,皇后道“一个淑妃就已经够让本宫心烦了,若再添上一个夏婕妤,哼,本宫在这个后宫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皇后说“就算她侍寝了,本宫也不会让她得宠的,再说了,德喜宫的人也不会看见她坐大的。”
“娘娘说得极是!”月梅附和一声。
齐烨陪着太后用了午膳回去休息,睡了一会儿起来,光顺公公侍候他梳洗,清醒了一些,他问“夏婕妤的身体可好了?”
“回皇上的话,前几日林御医就说夏婕妤的身子已经痊愈了,可以侍寝,只是不巧,夏婕妤恰好身子不爽,奴才便一时没报上来。”光顺公公瞧着他目光一亮,揣摩他的心思道“不如今晚让夏婕妤侍寝?”
他想了想,点头“下去安排吧!春风阁这夏天太热了,若是冬天就好了!”
“皇上若是真喜欢,入冬时也可以安排夏婕妤在春风阁侍寝的。”光顺公公察言观色,知道这个皇上对那个夏婕妤是不同的。
“倒是不错的主意!”齐烨赞同的点头,光顺公公笑了笑。
天刚擦黑夏婉之就知道她今晚侍寝,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红灯笼,她笑了笑回去梳妆打扮。
不多久她侍寝的消息就传到了众多宫妃耳中,心情各异,反正就没有高兴的。
王昭媛绞着手绢气得咬牙切齿,心里酸溜溜的,望着喜来殿的方向都能喷出火来。
德妃倒是没多大的情绪变化,毕竟她迟早要侍寝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不威胁她的地位,德妃暂时还不会动她。
沐浴时竹青姑姑时候她梳洗,说了不少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不是一无所知的人,却还是装作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以免引起怀疑。
夏婉之只泡了一个花瓣澡,竹青建议在她身上抹上香油和香露,她没答应,只是在脖子上抹了点香露,然后用湿面巾擦拭一下,浓郁的香味顿时消散了不少,只余淡淡的清香。
梳洗好之后便有太监等候,竹青和夏碧一起,用干净的棉被把未着片缕的她裹好,两位太监低眉垂眼的进来,两人抬着夏婉之便去了凤凰宫。
一盏茶的时间,夏婉之被放在凤凰殿的宽大龙床上,明黄色的床幔和流苏,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宫殿的主人的身份。
她以为会等很久,心中开始有些忐忑,手心微微湿润,谁知道等了不久,就听见守在宫外的人太监行礼请安的声音,她惊了一下,全身笨拙,牙齿微微打颤。
耳朵支着,听着开门声,关门声,沉稳的脚步声走近,她捏了捏拳头抵在胸前,神情紧张。
不多久齐烨在穿过珠帘,叮当翠响中他坐在床沿,看着半张脸掩在被子里,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紧闭的双眼,微蹙的眉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他瞧着忍不住轻笑一声,拉下被褥露出她的脸,勾着她的下巴道“睁开眼看朕!”
“不要!”她咬了咬唇,闭着眼不睁开,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撒娇的韵味。
齐烨听着心头一软,目光落在饱满柔软的双唇上,带着笑意道“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看着朕。”说着他倾身上前,含着她柔软的唇舔吻允吸。
夏婉之忍不住嘤咛一声,紧闭的双眼忽闪忽闪的看了他一眼却又很快闭上,脸上染着红晕。
齐烨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柔软的舌头,唇齿间有一股清爽的香味,是薄荷的味道。唇舌交缠,身上瞬间热浪袭来,夏婉之还被裹在被褥里,她像粽子一般被齐烨抱在怀里,与她缠绵亲吻。
不多久,一双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小舌头卷着他的舌头不断的吞咽,齐烨顿时兴奋不已,唇舌发麻酥软,手不受控制的钻进被褥,循着体温找到她的肌肤,在她柔软的胸前揉捏,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顿时口干舌燥,下身胀痛。
齐烨揉捏着她,夏婉之顿时呼吸一窒,按住他的手,仰头娇羞的望着他,目光楚楚可怜“皇上,嫔妾害怕!”
“别怕,朕在这儿,乖,松开手...”齐烨含笑亲吻了她红肿的唇,顺着下巴蔓延而下,在脖颈流连,含着她柔软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一片酥麻,按着被褥的手渐渐松开,她低低喘息,声音极其暧昧。
齐烨听着顿时来了火气,沿着脖颈一路印下湿哒哒的吻,脖颈处一阵疼痛,她哼了一声,齐烨抬头望了她一眼,低头咬着她的唇,大手向下,裹着的被褥很快被解开,白皙美妙的**宛若世上最美好的礼物。
他吸了口气,双眸黝黑闪亮,一手托着她的头,俯身压在她身上,继续亲吻她的唇舌,拉着她的手放在腰带上,唇齿溢出低哑的声音“想要朕吗?”
夏婉之呼吸一顿,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在他黑眸的注视下,双手灵巧的解开腰带丢在地上,柔软纤长的双手顺着他的脖颈而下,缓缓解开衣袍,仰头亲吻他的下巴,脖颈,学着他的模样,却不得其法。
尽管如此,她毫无章法的模样却更加让人血液沸腾,特别是她的手无意在他胸前戳了一下,他兴奋得不行,一个强势的把人压在身下,松松挂在手臂上的衣袍很快便被解开丢在地上,他拉着她的手按在滚烫的东西上。
夏婉之顿时吓得收回手,他却笑了一下,挤开她的双腿横在中间,低头吻着她的唇舌“婉儿?朕要你!”
夏婉之心里清楚,双手在他背上游走,用身体取悦他,而他已经找到入口,似乎害怕她受伤,耐心的在她身上亲吻,揉捏亲吻,她忍不住嘤嘤喘息,发出娇媚的声音。
腰身一挺,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疼得嘤咛一声,环着肩膀的手抓着他的背,留下一道道痕迹,而他却越发的兴奋,在她身上奋力冲击,极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