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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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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惠得知齐烨翻了她的牌子,林惠便高兴得笑得合不拢嘴,用了晚膳坐立不安的看着门口,精心装扮的容颜连她自己都觉得满意。

    夜幕四合,林惠渐渐有些坐不住,让采薇出去打听一下,知道他在喜来宫,林惠还是很担心,暗想不会是她说了什么,这才翻了她的牌子,这样一来,看来以前是她误会了夏昭仪。

    林惠想着等明日要准备一份礼物好好谢谢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回来的宫女都说皇上还在喜来宫。林惠暗自安慰自己,说是皇上向来宠爱她,再说夏昭仪又怀喜了,晚一点过来也没关系。

    她无事便开始弹琴,弹奏着最喜欢的《春红曲》,曲终又曲起,不知道弹奏了多少次,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晚,隔一盏茶的时间就让人去打探消息,得知是在喜来宫,她起先并不在意,渐渐的,听闻一直都在,林惠的心越来越惴惴不安,越来越凉。

    直到听见小太监来传话,说是皇上今晚不过来了,让她早些休息。

    砰的一声,让人心惊,采薇看向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的人,连忙上前,少了一眼断了的琴弦,掏出手绢包扎她的伤患处。

    手指被断裂的琴弦割伤,鲜血直流,林惠却毫无所觉一般,问道“刚才他是不是说皇上今晚不过来了?”

    “是。娘娘别动,奴婢给你包扎一下。”吩咐宫女拿来伤药,倒了一些在伤口上,林惠吃疼吸了口气,采薇道“娘娘别多想,皇上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耽误了,就算今日不来,过几日也会过来的。”

    “是吗?”林惠喃喃一声“皇上一国之君,管理朝廷大事确实很忙,他一定是忙得走不开才不来了的,是不是采薇?”

    “是的娘娘,别多想,夜色不早了,奴婢侍候娘娘休息吧!”采薇劝说。

    林惠点点头,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断掉的琴弦“明日拿去修理一下。”采薇点点头,侍候她睡下,林惠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起身道“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皇上今晚在哪?”

    “娘娘,已经很晚了,不如明日再说?”

    “现在就去。”林惠沉声。

    采薇点点头,很快就吩咐下去。

    大约一刻钟的模样,打听消息的宫女回来了,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今晚歇在喜来宫了!”

    “喜来宫,你确定是喜来宫,不是御书房?”林惠腾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瞧着宫女确认的点头,揪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在喜来宫,是她留下了皇上,还是皇上想留下?”

    “娘娘,肯定不是皇上想留下的,若是想在喜来宫歇下,又怎么会翻娘娘的牌子,奴婢看是夏昭仪说了什么。”采薇不甘心道“她已经很得宠了,却还抢娘娘的恩宠,亏得娘娘一心把她当姐妹。”

    她们倒是忘了当初林惠落水,明明不是夏婉之推的,她却装傻充愣,若不是夏婉之辩解,她可就被默认推人下水了。

    “婉之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林惠替夏婉之说话,心里却想是她留下的是不是?

    “娘娘!”采薇皱眉“娘娘就是心地善良,这才让她们觉得好欺负,娘娘在这个德馨宫受了多少委屈,若是得宠了,郑俢媛,淑妃也不会处处欺负娘娘,可夏昭仪不帮娘娘就算了,还抢娘娘的恩宠,奴婢看不过。”

    “采薇,我累了,不想多说,睡吧!”林惠抹掉眼角的泪水,心里委屈难受得很。

    一早,夏婉之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她睁开眼道“皇上起身了吗?”

    “嗯,朕要去上朝,婉儿不用起身了,多睡一会儿。至于下药的事情,会让光顺负责的,你不用担心,朕不会让人伤害我们的孩子的。”

    “嗯!嫔妾相信皇上。”夏婉之点点头,凑过去抱着他的腰,温热的感觉令齐烨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拍了拍她的背让她休息。

    等齐烨梳妆好离开后,夏婉之安心的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她梳洗了一番,用了早膳,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补汤,夏彤闻了闻点点头,夏碧手脚麻利的倒掉补汤。

    用了早膳她去了寿宁宫,陪着太后听了一会儿念经,随便坐了一会儿说话,便已经快中午了,她起身告退,回去时就看见光顺公公揪着一个小太监,正是下药的洒扫太监小卷子。

    光顺公公行礼道“娘娘放心,奴才已经揪住了下药的人,只要审问一下不怕他不说出背后指使的人。”

    “有劳光顺公公了。”夏婉之点点头,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人,神色未变。

    齐烨也得知了消息,午膳到喜来宫用膳,同时叫来德妃,光顺公公把动了刑的小卷子拖上来,夏婉之看着血淋淋,惨白着脸的人,微微皱眉,齐烨道“若是不舒服就进去休息,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没事!嫔妾想看看到底是谁想害嫔妾,和嫔妾肚子里的孩子。”夏婉之坚持,如此精彩的一幕她怎么能错过,岂不是一大损失?

    “放心,朕不会姑息养奸的。”齐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夏婉之点头。

    德妃瞧着他们轻声细语,眉目含情的说话,心里泛酸。

    光顺公公道“皇上,奴才已经翘出了幕后指使的人。”

    “说,是谁?”齐烨冷声。

    光顺踢了小卷子一觉,虚弱道“皇上饶命,奴才也是被逼的,是郑俢媛,是郑俢媛娘娘指使的,说是把那个安胎的汤药倒进娘娘的补汤中对娘娘身子好,奴才的家人都在郑俢媛的府上做事,若是奴才不听话,奴才的家人就会有危险,求皇上饶命。”

    “郑俢媛?”齐烨挑眉冷声。

    德妃擦了擦嘴,一脸不可置信。

    夏婉之瞬间眼眶湿润,抓着齐烨的手道“郑俢媛为何如此,嫔妾自问并未得罪她,她为什么要加害嫔妾的孩子?皇上,嫔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婉儿别哭,不是你的错。”齐烨柔声安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吩咐人去把郑俢媛叫来。

    而德妃在听齐烨亲昵的称呼她婉儿,顿时眉心跳动,她进宫三年,他一直没称呼她柔儿,可见这个夏昭仪在他心中真是份量不轻啊,也难怪郑俢媛会下毒手。

    若是可以,她想也除掉这个夏昭仪,她知不知道,只要是得到皇上的宠爱,不管你有没有做错什么,得了皇上的宠爱就是错的。

    察觉德妃看来的目光,夏婉之偏头看去,德妃道“夏昭仪不用担心,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夏婉之点点头,没多说。如果她没看错,方才在德妃眼中看到了一丝寒意。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光顺公公领着郑俢媛过来,郑俢媛在路上就探听了光顺公公的口风,只可惜他嘴巴紧得很,不是那么容易探听得到的,而郑俢媛因为心虚,在得知皇上让她去喜来宫,她已经在害怕了。

    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她吩咐的事情被发现了?想着想着便开始紧张害怕得浑身哆嗦,四肢发软。

    特别是在听见秋菊瞧着躺在地上打得血肉模糊的小太监时,发出的惊呼声,郑俢媛便心中有数。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其他人不叫,单单是把她叫过来,郑俢媛开始后悔了。她不应该下手的。

    “郑俢媛可认识地上的人?”齐烨冷眼看着问。

    郑俢媛随意的扫了一眼摇头“嫔妾并不认识,瞧着不像是嫔妾宫里的人。”

    “确实不是你宫里的人。”齐烨问“可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嫔妾不知,还望皇上示下。”郑俢媛捏着拳头,尽量使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

    “郑俢媛不知,他可是知道郑俢媛,还说是郑俢媛指使他在夏昭仪的补汤中下药,还需要朕多说吗?郑俢媛?”

    “皇上明鉴,嫔妾是冤枉的。”心头一跳,郑俢媛跪在地上道“就算是借个嫔妾一百个胆子,嫔妾也不敢如此,都是他这个狗奴才含血喷人,皇上可要为嫔妾做主啊!”

    “哼,你以为只要会喊冤朕就会听信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朕自由论断。”齐烨看了光顺公公一眼。

    光顺公公上前,招来两位小太监,其中左边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道“回禀皇上,这是奴才在郑俢媛的床下找到的,经过御医确认,是红花。”

    郑俢媛听得浑身一颤,死死的盯着小太监手里的油纸包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右边的小太监从拿出一个陶罐,揭开盖子让人看了看里面,道“这是奴才在德馨宫的小厨房发现的,听其他宫人说,是郑俢媛的陶罐,说是修媛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便煎药用来煎药,御医查看说是里面有红花的气味。”

    秋菊闻言浑身一抖,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

    “郑俢媛,你还有什么话说?”齐烨冷声,眼角眉梢都是寒意。

    郑俢媛连忙哭诉道“皇上要给嫔妾做主,嫔妾是被人栽赃冤枉的,嫔妾根本不知道什么红花,嫔妾一直在宫中,又怎么能弄来红花,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以去御医院问问,嫔妾并未去御医院要红花。”

    “皇上,前些日子郑俢媛的宫女秋菊曾经出宫采买东西。”光顺公公适时出声。

    齐烨大怒“郑俢媛,朕带你不薄,为何要如此心狠手辣,灭绝人性,竟然害朕的皇子?”

    “皇上,不要听信谗言,嫔妾没做过,是夏昭仪,是她勾结人陷害嫔妾,皇上,嫔妾是冤枉的。”郑俢媛跪着上前,想要靠近齐烨,很快却被小太监制住。

    夏婉之听她还想抵赖,楚楚可怜道“皇上,嫔妾没有。”

    “朕明白,别担心。”齐烨安抚了夏婉之一句,皱眉看向郑俢媛,道“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你当朕是傻子吗?”

    “皇上,嫔妾是冤枉的,是她,是她陷害嫔妾,嫔妾没做过。”郑修媛指着夏婉之大骂“是这个贱人,是她冤枉嫔妾。”

    “哼,自己犯了大错竟然还敢诬蔑别人。”齐烨冷哼,厌烦之极的看了郑俢媛一眼。道“来人,郑修远心狠手辣,残害龙种,有失妇德,今打入冷宫,没朕的吩咐,永生不得出宫。”

    夏婉之听得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笑了一下,便恢复一副可怜惋惜的模样,甚至上前道“皇上,嫔妾并无大碍,不如就饶了郑俢媛,她也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如此。”

    “是是是,皇上,嫔妾知错了,嫔妾一定改过自新,还望皇上给嫔妾这个机会,皇上,嫔妾错了。”郑俢媛一听夏婉之求情,愣了一会就顺着台阶滚下来,打入冷宫她的一生就毁了,她可不愿意和王昭媛一样,因此她并不理会求情的是谁,只要能保住她的地位,保住她的自由,低头又如何?

    “拖下去,谁求情都没用,朕意已决。”齐烨警告的看了夏婉之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夏婉之张了张嘴,见他不悦,微微抿嘴不语,却神情哀求。

    齐烨暗暗叹了口气,只觉得她太过纯善,对于郑俢媛,若是轻饶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放过郑修媛,明日就会有王俢媛,李修媛,赵修媛,如此一来,后宫岂不是变成了灭绝人性的地方?

    郑俢媛哇哇大叫,祈求齐烨饶恕,齐烨并无改变主意的意思,摆了摆手,光顺让人把郑俢媛捂着嘴巴拖下去,以免惹怒了他。

    德妃冷眼看着没,从始至终并未说一句话,再说了,她也插不上话。

    只是想着,因着这个夏昭仪,可是有两位妃嫔被打入冷宫了,一位是王昭媛,一位是今日的郑俢媛,她可真是祸水。确实是祸水,若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把握,德妃想,她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否则就是王昭媛,郑俢媛的下场。

    郑俢媛打入冷宫的消息不多久就传开了,同时也知晓她是因为什么被打入冷宫,众人当地你又是惋惜又是唏嘘又是快意。当然,她们也知晓在这个后宫中,又多了一位不敢轻易招惹的主儿。

    就是如今炙手可热,被皇上捧在手心的夏昭仪。

    皇后得知郑俢媛因为下药残害龙种,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时,顿时皱了皱眉,月桂把事情说了一遍,暗暗庆幸自己尚未下手。

    而皇后却想,没想到她还没动手就被郑俢媛打草惊蛇了,恐怕以后更不好动手脚了。

    淑妃只是冷哼一声,暗骂郑俢媛活该,只要是想害死别人孩子的人都会遭到报应的,皇后也不例外,她就不同,就算再怨恨,她也不会在孩子上动手脚,因为她知道,大人的过错与孩子无关,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何要牵连他们呢?

    太后对齐烨的做法很不满,毕竟郑俢媛的背后是郑家,郑家在朝廷势力错综复杂,若是惹怒了郑家,恐怕会动摇国之根本。

    齐烨却说他有自己的想法,郑家权势过大,他正好需要打压一下,既然在朝廷上郑家小心谨慎找不出一点马脚,那么就从郑俢媛身上找也不错,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撞了上来,他又怎么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打压一下郑家呢?

    既打压了郑家,也给后宫的女人示警,让她们最好安分守己。两全其美的事情,那可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