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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后秋意更浓了,翠华山的枫叶开始泛红了,远远的瞧着像是一片火,风景很美,她虽然很想去瞧瞧,只可惜听着一个大肚子根本走不了太远的台阶,坐轿辇又不放心,只能站在昭华宫远远的瞧着。
玉湖的莲子已经可以收获了,她让宫人们划着小舟收获莲子,新鲜的莲子一上岸就送到她的宫中来,清甜脆口,她很喜欢吃,二皇子也喜欢吃。
瞧着莲子很是新鲜,她便让夏碧盛一些提着,她准备去御书房看看,二皇子牵着她的手跟着她慢吞吞的走着,又蹦又跳,很是欢乐。
路上母子俩有说有笑,到了御书房,正好他在休息,她牵着二皇子进去,一进门二皇子就松开了她的手,屁颠屁颠的边跑边唤道“父皇...父皇...”
正闭目养神的人听见软糯的喊声睁开眼就看见兴冲冲跑来的人,目光在含笑的夏婉之身上扫了一眼,弯腰捞起二皇子抱在怀里,笑道“怎么过来了?”
“摘了些新鲜莲子,想着皇上会喜欢就拿了些过来。”她笑道。
齐烨看了一眼夏碧端出的新鲜莲子,心里很高兴,拉着她坐下,温柔的摸了摸隆起的腹部,神情脉脉“今日可好?”
“皇上不用担心,御医说了一切都好。”今日御医请脉,让她多休息,多走动一下就行了,孩子在她的留意照顾下,很健康的成长着。
她剥了一颗莲子给他吃,二皇子巴巴的瞧着,小嘴动了动,她笑了一下又剥了一颗莲子给二皇子吃,他知道了嘴角抿着笑,很是高兴。
季婕妤特地做了桂花糕送去御书房,宫人拦着道“娘娘留步,婉贵妃正在里面,娘娘不便进去。”
季婕妤一听面色一沉,随即问道“婉贵妃进去多久了?”听着里面传来欢乐的笑声,她皱了皱眉。
“有一会儿了!”宫人道。
“进去通报一声吧!”她不甘心白跑一趟,吩咐道。
“这个恐怕不行,贵妃娘娘说了,她在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季婕妤还是先回去吧!婉贵妃的意思,小的不敢违背,娘娘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季婕妤气得脸色一变,这御书房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干涉了?
不顾宫人的阻拦,她抬脚进去,宫人不敢靠近,眼瞧着她进去又不敢拉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人进去。
正笑着夏婉之回头就看见走来的季婕妤,笑容微微一变,笑看着她上前。
季婕妤看了夏婉之一眼,行礼后上前道“皇上,嫔妾给...”
话音未落,齐烨不悦的抬头看她“季婕妤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朕什么时候宣你进来了?”
“皇上!”季婕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哀怨的看着他。
夏婉之瞧着轻笑了一声,剥了一颗莲子给他吃,亲自喂到他嘴里,他倒是不避嫌,自然而然得张嘴吃下去,二皇子瞧着了,巴巴道“母妃,策儿吃,策儿吃...”
“好,母妃就给你剥一个。”她笑着抚了抚玩得满头大汗的二皇子,剥了一颗莲子放在他嘴里,齐烨含笑看着,自己剥了一颗给她,三人举止亲昵,旁若无人的举动让季婕妤尴尬得无地自容,气愤得脸色大变。
齐烨剥了两颗莲子瞧着季婕妤还站在跟前碍眼,皱眉摆摆手道“无事季婕妤就回去吧,日后没朕的吩咐别擅自进入御书房,季婕妤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上,嫔妾只是想送些糕点给皇上尝尝,嫔妾没别的意思...”见他并不理睬自己,倒是一旁的女人笑得一脸得逞,她看着心里添堵,抿了抿唇行礼离开,转身之际瞧了她一眼,暗自冷哼了一声离开。
季婕妤出了御书房不用再伪装,脸色阴沉的模样生人勿近,回到她的梓桂轩,扭头就把食盒抢过去,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香喷喷的桂花糕掉在地上,她犹不解气,狠狠的踩着,也不怕弄脏了鞋子,木香瞧着不敢上前,康喜也不敢多嘴。
直到桂花糕被她毁得满目狼藉,她才甘心,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生闷气,尽管恨得那个女人牙痒痒,她却无可奈何,谁让她是皇上心头肉,如今这个后宫谁还能和她相比。
原本这些都是属于自己的,都是她横插了一脚,抢走了自己的恩宠,想想季婕妤便怨恨不已,若是没了那个女人,只怕皇上也不会如此冷落自己,不待见自己。
过了八月,天气渐渐寒冷起来,冬衣已经准备好了。夏婉之让人分派下去,用以抵御严寒,翠华山的红枫叶也渐渐的掉落,铺红了半边山头,她一天一天瞧着翠华山变得光秃秃。
菊花开遍时已经是重阳节了,夏婉之的肚子也大了很多,已经快到分娩的时候,她自然是不能跟着去登翠华山的,就在身上插了一点茱萸避灾,二皇子让夏碧带着跟着齐烨登高,她就在昭华宫等着,吃着重阳糕,喝了点菊花清酒。
大概都猜到了她不可能出席,其他的宫妃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自己最满意的宫装,簪着自己最喜欢耀眼的珠钗,希望能博得他的青睐。
一直病着的丽妃并未特地打扮,她只是想登高为自己夭折的安宁公主祈福,这一个多月她已经想开了许多,虽然依然悲伤不已,可她还是希望为安宁公主做点什么,每日抱着安宁公主的旧物以泪洗面,丽妃神情悲伤,面容憔悴,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而她也不在乎众人的看法。
季婕妤一直留意着丽妃的举动,在登上翠华山之后,她特地接近丽妃,道“丽妃娘娘瞧着气色好多了。”
丽妃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乎她的话根本引起不了她的兴趣。
季婕妤看她沉默,倒也不在意,笑道“听说丽妃思女成疾,丽妃可真是疼爱安宁公主,只可惜那么可爱的安宁公主...”丽妃听着安宁两个字脸上多了些情绪,大多是悲伤不已。
季婕妤惋惜道“丽妃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安宁公主,却不想还是没保住可真是可惜,不过,这也不能怪丽妃娘娘,要不是婉...”
她欲言又止,一副失言的模样引起了丽妃的注意“要不是什么?”
“没什么?”季婕妤眼神躲闪。
丽妃更加疑惑“季婕妤可不是这样说话的人,既然知道什么何不说出来?”
“没什么,丽妃娘娘多心了,皇上好像下山了。”说着要走。
丽妃已经起了疑心,又怎么会轻易让她离开,抓着她的袖子道“既然季婕妤知道什么,又何必绕弯子呢?”
季婕妤看了一眼周围,示意丽妃和她走开几步说话,丽妃跟上去,两人站在一处青石后,季婕妤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安宁公主出事那日,有人看见夏碧惊慌失措的离开,后来没多久就传来安宁公主溺水的消息。”
见丽妃脸色大变,她字心里冷笑,嘴上却道“想必是别人看错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丽妃就当做没听见好了。”
怎么可能会没听见,她何曾不曾想过会合婉贵妃有关,她一直不相信是安宁自己不小心溺水的,她那么乖巧,而自己也一直教导不要去有水的地方。安宁公主最听话了,她是不会一个人去水边的。
结合季婕妤说的,丽妃脸色大变,心中悲愤不已,愿以为她让自己陪同狩猎是好事,却不想只是想害死她的安宁而已。
想到这,丽妃浑身冰冷,满腔怒意。
季婕妤瞧着目的达到,嘴角一勾,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秀荷唤了几声,丽妃才清醒过来,看着她的目光冰凉寒冷,让人不寒而栗,秀荷道“娘娘,怎么了?”
丽妃吸了口气,抹掉脸上的泪水,冷声道“无事。”秀荷不敢多问,更不敢问季婕妤说了什么,跟着人离开。
丽妃看着被皇上牵着的二皇子,他可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安宁公主只是一位公主,又不会碍着二皇子,她为何如此狠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似乎感觉她的目光,二皇子扭头看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玉雪可爱的面容很是招人喜欢,她的安宁公主何曾不招人喜欢了,为何她就下得了手?
“娘娘,丽妃娘娘来了!”宫女站在门口轻声道。
正在缝制衣服的夏婉之一顿,有些意外的抬头“让她进来吧!”夏碧扶着她起身,夏彤拿着绣品放在一旁,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很快丽妃便进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丽妃怎么来了?没去登翠华山吗?”她并未发现什么,问道。
丽妃摇摇头,夏婉之让她坐着说话,夏碧泡了一杯热茶上来,又端了些点心,重阳糕上来,她似乎不喜欢,目光在夏婉之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快临盆的腹部。
“去了!”丽妃道“瞧着贵妃娘娘似乎要临盆了,娘娘可真是好福气,想来又是一位小皇子。”
“这些都说不好,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上天的恩赐。”夏婉之笑笑,她有了二皇子,是男是女她并不在乎了,只要是她的孩子就够了。
“娘娘说的是,只可惜臣妾没那个福气,留不住安宁公主,近来臣妾常做噩梦,安宁在臣妾的耳边说好冷,好冷,臣妾每每惊醒,悲痛不已,那么可爱乖巧的孩子,怎么就溺水了呢?”她说这话时一瞬不瞬的盯着夏婉之,希望能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
夏婉之神色正常,同情道“人死不能复生,丽妃还是看开一些,丽妃还年轻,以后会有孩子的。”
“就算会有孩子也不是安宁了,再说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了。”她已经不再得宠,就拿出去狩猎来说,皇上并未碰她,更不要说平常了,皇上已经很久没和她同床了,想要孩子岂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有了孩子,后宫险恶,能不能生下来还不知道,她又怎么敢奢望呢?
“娘娘的的虎头帽做得可真好,臣妾可是做不出来。”丽妃含笑上前,想看看她的绣品。
夏婉之笑了笑,道“哪有多好,不过随便坐坐而已,毕竟是给孩子准备的,亲手做总是更放心些。”
“可不是,孩子可是母亲的心中宝,若是没了孩子,可怎么活,娘娘既然知晓,为何又要对安宁下毒手呢,她还那么小,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娘娘如何忍心?”
夏婉之听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丽妃藏在袖子后面的手举了起来,手中抓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朝她刺来。
夏碧,夏彤也发现了,连忙上前阻挡。
可丽妃已经很上前了,夏婉之身子笨拙,躲避不及,手臂上被刺了一下,她疼得皱眉,用力推开丽妃,丽妃瞧着没刺中要害还想刺第二下被夏碧和夏彤左右抓住,挣扎了一会儿,夏碧抢走丽妃的剪刀丢在地上,死死的抓着她不让挣扎。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守着的宫女,秀荷吓得脸色苍白愣是不敢动。
事情很快就惊动了齐烨,他匆匆而来,瞧着袖子上染了血迹,林御医还未到,看她蹙眉咬唇,面色苍白的模样,心中一紧“婉儿!”
她听见声音抬头,望着他泪眼婆娑“皇上...”
他快步上前,想查看伤口又怕让她吃痛,顿时手足无措,只得给她抹泪,他还记得当年在宫外她也伤了手臂,就是为自己挡了一刀,如今手臂上隐约还有一刀疤痕,却不想今日手臂又受伤了,他一边给她抹泪,一边安抚“别担心,御医马上就来了。”
“嗯!没事,只皮外伤而已。”她道“皇上,不要责罚丽妃,她不是故意的。”丽妃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她,还说是她害死了安宁公主,她可没做什么,是安宁公主自己出事的,岂能怪在她身上,今日若不是有夏碧她们在,她可不就是受点皮肉伤而已了!
“哼,她怎么不是故意的?都把你弄伤了,若不是有人护着,岂不是要了你的命,敢伤害你,朕决不轻饶。”齐烨脸色一变,威严尽显。
夏婉之低头抹泪,眼冒精光。
林御医很快就来了,正要行礼被齐烨制止,让他立即处理伤口,伤口不小,动了一下手臂就让她疼得吸气,可不能不动手臂,毕竟是要上药包扎的。
而齐烨看她疼得脸都白了,不免心疼担心,把林御医训斥了一顿,示意他轻一点。
尽管十分小心,她还是疼得满头大汗,他连忙掏出手绢给她抹汗,一直追问疼不疼,问得林御医也是满头大汗,战战兢兢。
包扎好之后御医给她把脉,胎位很正,胎气很好,并无多大的事情,不过还是受惊了,需要好生养着。
御医离开后,齐烨坐了一会儿,看着她躺下休息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