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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就像是豹焰说的,这几袋子带有肉沫的玉米面饼,对于这群堕兽人是难得的美味了。
曜认真朝豹焰道谢:“谢谢!这些食物很珍贵。”
豹焰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客气,你们去了亚里连亚表现好的话,或许也可以从赫兰那里学到如何制作这种美味的食物。”
那一瞬间,堕兽人们对于豹焰嘴里的这位赫兰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与期待。
而这边请来的巫医,看了看那群生病的堕兽人,扔下一包草药跟一包干姜就走了。
“把这两一起煮水,一人一碗,明天就好了!”
借用豹族的锅煮好药后,从小到大没喝过药的堕兽人们,苦的浑身颤抖,但都丝毫没浪费一滴药汤。
蛇晴笑:“嘿,这个小家伙居然还挺爱吃苦,一点都没闹啊!”
看着小狐狸幼崽眼泪汪汪乖乖喝药的场景,蛇晴又忍不住逗了逗他。
“来,喊我声哥哥,给你吃甜甜的果子!”
“哥哥!”
擦干了嘴角的药渍,星眨着眼睛看向呆住的蛇晴,歪着脑袋问:“哥哥,你怎么了?”
“嘿,突然这么听话,是不是有事求我?”
星摇了摇头,认真道:“你们给我吃的,还给我们治病,是好人呐!虽然我哥哥已经死掉了,我不喜欢喊哥哥,但为了哄你开心,我也可以喊你哥哥。”
语气稚嫩,有些没表达清楚,但蛇晴莫名懂了他想说什么。
小家伙的哥哥死了,所以他不喜欢喊别人哥哥,但为了哄自己开心,他也可以喊他哥哥。
明明他们态度并不好,做的只是应该做的——
蛇晴神色复杂,拍了拍他的脑袋,把手里香甜的果子塞进他嘴里:“吃吧!以后会好的!”
——
服用系统给的那个脱胎换骨丹后,莫九韶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出现在一个破败的大殿中。
假药!
莫九韶脑海里蹦出这两个大字。
然而她立马反应过来,这或许是梦境。
她掐了下自己的脸,没有痛觉。
然后伸手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温度,没感觉!
明明是在黑暗之中,但是她却可以清晰的看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个场景好像很熟悉。
曾经在某个时候,她也被拉进一个白色空间,站在一堆废墟前,可现在莫名的,她清晰的知道这一堆废墟是神殿。
【入侵者——】
从虚空尖锐的声音刺激着莫九韶,她有些痛苦的捂着耳朵,白着脸巡视着周围。
“谁——?!你是谁?”
【蝼蚁也敢破坏……计划……】
一股强大的力量毫不掩饰的朝莫九韶袭来,莫九韶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灌入四肢百骸…
会死,被击中她会死!
这个想法出现在莫九韶脑海中,她试图反抗。
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去抵抗这未知的恶意!
莫九韶不是不恐惧,可她更加不甘心,这个鬼东西操控了她身体的控制权,触碰到了她心里最暴虐的情绪,这种无力感,就像上辈子她也无法反抗被送到兰斯的床上一样——
兰斯死去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重复,她有些恍惚的意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抬手抵挡住那股力量,艰难的和祂抗衡。
如果莫九韶以灵魂的状态看到她此时的变化,大概会觉得震惊,可是她脱胎换骨这一幕,唯有兰斯看见。
雌性安静的躺在床上,浑身与当初弥尔力量耗尽那般一样,满是裂痕,她的身体在被破坏,然而有一股金色的光芒包裹着她,让她不至于死去。
她大概处于一种不断死亡,又不断复生的状态!
兰斯静静的看着,喃喃道:“这状态与神使的诞生可真像。”
可雌性安稳的表情告诉他,她并没有清醒的经历和他当初一样的痛苦!
所以,兰斯只是静静的等着,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
而原本安静的雌性也在睡梦中控制不住的蜷缩着身体,痛苦的抱着脑袋。
兰斯脸色难看,红蓝的眸子沉沉,目光仿佛透过莫九韶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神变得冰冷残忍,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兰斯——”
雌性痛苦压制的声音让他清醒。
兰斯抱起莫九韶,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深可见骨,然后把手塞到她嘴里。
平时心疼兰斯的雌性,此时仿佛被兰斯的血液蛊惑一般,控制不住的不停吸吮着鲜甜的血液。
兰斯脸色微白,用下巴抵着小雌性的脑袋,不停的低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可以的——”
随着血液的流逝,兰斯的力量也被莫九韶无意识的吸取了许多,可兰斯只是静静安抚着正在经历未知变化的伴侣。
以及整理因为力量交融,从伴侣那窥探到的记忆。
他有些恍惚…
原来,她真的是为我而来——
夜幕降临,山林万籁俱寂,两个人以兰斯抱着莫九韶,莫九韶咬着兰斯手腕的姿势一动不动。
莫九韶只觉得肺腑火烧火燎的痛,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兰斯那张苍白疲惫的脸。
“……”
莫九韶松开嘴,垂眸看了眼兰斯手腕上那个伤口,周围泛白,已经是失血很严重。
她闭了闭眼,口腔的腥甜味十分浓郁,她知道,她吸了兰斯好多血,难怪他脸色这么难看。
兰斯见她醒了,什么也没问,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莫九韶强忍身体里火烧火燎的难受,艰难的瞪了他一眼:“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样?”
兰斯脸色苍白,虚弱的笑了笑:“没事!”
莫九韶知道他在强撑,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瞥了眼他血痕斑驳的手。
【0167,兑换一颗还元丹。】
【好的!】
莫九韶忍着痛,俯身把人摁在床上,把药塞进他嘴里:“乖乖的,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她也躺在床上,避开兰斯受伤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艰难的抓紧他身前的衣服,闭上眼睛,喃喃道:“忍一忍,明天就不痛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跟兰斯说,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闻着熟悉的气息,莫九韶本能的往兰斯怀里靠的很近,紧绷的神经直到这个时候才松懈下来,她找到了一丝安全感,不到一会,沉沉的睡了过去。
兰斯偏头注视着雌性的脸,她是个很矛盾的人。
平时娇气怕疼,走路走几步都要人背,可现在清醒的经历着五脏六腑不断在崩溃重组,她一声都没喊,出乎意料的坚韧。
兰斯小心翼翼避开她身上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裂缝,环抱着着她,低声自言自语:“你已经与我密不可分,再也走不了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知道对方不属于这里。
命定之人就是这般不可思议。
只那一遥遥看过的一眼,他那份属于野兽的思维居然活跃起来。
吃掉她,让她成为他的养分,这样他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兰斯笑了。
野兽的思维简单而残忍,令人啼笑皆非。
可现在,兰斯抱着莫九韶,感受到她身体力量的变化,以及窥探到的那一丝记忆。
[九韶!]
兰斯低声呢喃,说着唯有他自己能听懂的古老的兽语:[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不舍得吃了你,所以…别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