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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祭祀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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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木头你怎么了?”眼底那层黑色慢慢淡化,汤胖子的肉脸由虚到实出现在眼前“怎么脸色这么白,该不是病了吧”他伸手搭了搭我额头,又按回自己脑门上,一脸疑惑。

    我按着心口喘气,刚想张嘴,那边小米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声欢呼“胖哥胖哥,我找到好东西啦”

    汤胖子扭头怒骂了句“你他娘的别乱动东西”又回脸道“该不是脱水了,还能走吗?”

    我点点头表示走路没有问题,而且把脚收回来后,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就是头还有点晕”

    “好好好,那你坐在门边别动”汤胖子神色焦急道“我去把那丫头抓回来,别真给她搞出什么事情来”

    “胖子”我一把拉住已经等不及已经转过身的他,认真道“我觉得不太好,小心点”

    他愣了一下,点头“好,我找了她就马上出来”

    “嗯”

    “那你待在这里别动啊,别动啊”汤胖子一连说了好几声别动,面有忧色的匆匆离开。

    我闭目体味着体内的那股情绪,忧伤,心悸,无能为力……太多太多东西杂揉在一起,我分不出到底这些是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

    而且,我分明感觉到这种情绪正是来自门内,只要我不将手脚放入门内的地面,心头的纷扰就出慢慢淡散,可当我一接触到,无论是身体的哪个部位,那种感觉都会狂涌而来。

    就像是等了几千几万年一样迫不及待,它要告诉我什么?不得而知,可曾经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干扰能力。

    就像一个人死后的磁场一样,一座屋子只要死过人,无论多久,都会干扰到一些体质较弱的个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早已被打磨成暗色,绝不白晰纤弱,这样也会找到我?相比来说,我觉得小米更适合一些。

    提到小米,我突然发觉他们进去的时间也太长了一些,小米不分轻重,总是玩闹大过天,但汤胖子是有经验的,哪怕他们发现异状不会马上出来,也该喊一声给我才对。

    “胖子!”我冲门内叫道“小米!发生什么事?”

    叫声过后,四周一片寂静,似乎连空气都不再流动,黏稠得犹如胶状透明物,明明在那里,我却看不到,只等我一步踏入后便像恶兽那样将我满口吞食,蠕动,直至消化……

    边喊边扶墙站起,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我焦急的在大门外连连转圈,但这一点都不解决问题,不行,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一定在等待我的救援。

    我退后几步,焦急的抬头观察各处,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安静,有时候往往代表着不可预知的灾难。

    踌躇了下,我硬着头皮先跨了左脚入门,稍停,我惊异的发现之前的异感消失了,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生,就像正常走进了随意一扇那那样自然。

    又将右脚慢慢收入,依旧安然无恙,我长出一口气,瞅准他们离开的方向,远远绕着小跑进去。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什么,一定不可以按着他们的路线过去,否则极有可能吃同样的亏,所以我用了一种迂回战术。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离开那扇门没几步的时候,‘呯’的一声,我忙向后看,骇然发现大门居然牢牢紧闭。

    果然有问题,我想,这更能证明他们两个已经出事。

    咬咬牙关,我毅然决然的继续前往救人的路,想让我扑去门上大哭大闹,或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谁都不要小看我,木头烧着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尝试侵犯。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汤胖子过于肥厚的侧身,勾腰半蹲着将手伸入花丛,看起来是想拉什么出来。

    满是口袋的黑色野外工装上沾满泥垢,那是一路行我们的战果,圆圆的登山鞋早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右脚尖端露出那根不怎么听话的大拇趾,此时正微微向下扣紧,应该所拉之物体积不小,不然不会连脚趾都用上力量。

    我没有看到小米在哪里,汤胖子伸手进去的花丛绿意盎然,高及人腰,盖住了其下所有的东西。

    “胖子?”我犹豫着轻轻叫了他一声。

    他没动,一动不动,我瞬间冰凉的犹如置身冰窖最深处,他现在的状态,像极了武威城里所有那些人。

    颤抖着小心靠近,我看到他一副骂骂咧咧的表情,有个字被他咬在牙齿之间,然后凝固。

    强大的悲伤感狂涌而来,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在武威城发生事情后我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看到有人死去,再也不要看到有人一动不动的出现在我面前。

    握紧双拳,我克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与声带,面向花丛又叫了声小米,回答我的只有心跳,自己的心跳。

    突然之间我有想撕碎一切的冲动,我恨一直以来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恨老天,恨雨林,恨胖子好端端的秦陵不去挖,干嘛非要来到我跟前找死;恨小米明明活泼好动,现在却不能轻易回应我声。

    其实,最恨的是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害死了所有人,是不是跟我走得近的人最后结局都会是这样?

    那我不如杀死我自己以绝后患,就不会再有人出事,就不会再……有共过难兄弟被我刑克。

    我站在毒烈的太阳下,浑身冰冷,满心疲惫,无法言喻的负疚感占满整个心脏,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老天,很快就什么再也看不到了,一目的白光犹如已经刺瞎双眼。

    只觉得那些金色的星星十分安详,缓缓从正前方出现,靠近我后,再慢慢从我眼后消失。

    有一个男子,浑身**,如夜一样漆黑的长发在他身后四散飞扬,飞出美丽而又详和的弧度。

    皮肤白晰,骨架纤弱,除过美丽,我再也没有其它的语言来形容他,只觉得他带给我一种无意伤害的信息,我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所有那些金星都来自他手中的权杖,他似乎是冲我虚弱的笑了下,然后竟然开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