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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一停,我手上也随之一停,顿时感觉四肢又回到自己身上,控制权重新回归。
紧接着,那边汤胖子‘哎哟’一声,八成是白光也一同消失,所以把这家伙摔到到了地上,我是真没空去回头去细看,心道这回坏了,山顶那小风吹得我无处不在的凉,丫,我我我,我这还光着腚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一滚,朝着当时扔下裤子的地方窜过去。
还得说我有先见之明,裤子就扔在跟汤胖子他们完全反方向的台沿子上,我滚过去后立马跳下玉台,蹲身,确定所有人都该看不到我,才摸索着伸出一只手在台边上摸。
摸了半天没摸着,心想不该啊,刚奔过来的时候可不就在这?正琢磨着呢,那裤子居然自动送上门来,身后传来汤胖子无比疑惑的声音“木头,嘛呢这是?蹲坑还带全脱光的?”
没过多久小米也醒了过来,他跟汤胖子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我只得把详细的经过一一又说了遍,听得这两人目瞪口呆。
当说到汤胖子有可能整整敲了三天的鼓时,汤胖子一脸绝不相信的神情。
“不可能”他说“我可一点也没感觉到累,就跟刚睡醒似的”抡了抡大臂“精神百倍”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发觉自己没有一点累的感觉,按理说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繁杂动作,酸麻之类至少还是应该有的吧,但丝毫感觉不到。
“是不是你估错时间了”小米道,顺便往我这儿蹭了蹭,我看她那意思是又想上手了。
这时我们仨都是排开一溜坐在台沿子上的,眼瞅着她有了这种动机,拧身我就绕到另一边,隔着汤胖子的大肚皮冲她道“估没估错,拿你的尤玛出来对对不就知道了,反正月亮自始至终没动过,除过机械,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
说着话,把手往天上一指,眼也顺势那么一抬,哎呀我去,怎么啥时候又开始动了?现在明显比刚刚西斜了一点。
他俩就乐了。
小米从胸衣里摸出她的专属尤玛,看完后掰着指头算半天“糟了”
“什么?”
“这么一来我就错过跟米女报平安的时间”才知道尤玛还有通讯功能,小米突然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抱着尤玛不停摆弄,见这样,我跟汤胖子都不好去打扰他。
小米平时玩闹得过份,只有在涉及米女的时候,才会收起那些天真俏皮。
米女是她的天,米女说过的所有话,她都认真去听,所有交待的事,她都拼命去做,哪怕事态已经诡变到难以想像,小米仍没忘记拿回米女交给她的那一小条肉筋。
可是在我看来,米女对小米的态度,却冷淡寡薄,换个说活,不仅仅单对小米,米女是对谁也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事出何因,难以猜透。
“怎么,一提到米女你小子就蔫了?刚不是讲得挺兴奋么”汤胖子挨了挨我,笑道“觉得自己也当了一把救世主?唉,给我讲讲,那感觉是不是特带劲”
我推他道“滚吧你,哪有的事”
“哟哟哟,还不承认?都快走完一条道儿了,把你还看不透”
“那你都看透什么了?”
“看透你俩屁股蛋上纹着仨美女,哥们,你闷骚型的吧”
“走你大爷的”我一把将他扔下玉台,并且在他后腰上盖了一脚“不淫你会死啊”
汤胖子站在下面笑道“不淫当然死不了,但会输啊,这你都不知道”
“我吧”他又道“其实在院子里的时候就知道你有这心思了,其实也是好事,有能力的时候帮别人一把,说不定什么点子就有福报找上门来”
“我也不知道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但那些僵尸跳下去的时候完全自愿,我想它们应该也想有这样的结局,其实是在替他们高兴”
“高兴好,高兴好”汤胖子连声道“你一高兴少爷我就舒服多了,之前那闷葫芦样,看得我真心难受”
又哈哈了几句,那边小米看起来是跟米女联络完毕,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
可这家伙才把尤玛收进自己胸衣,就上赶着要来扑我,说什么她听到我屁股上长美女的事情,非要亲自扒开来看看不可,糗得我越解释越连自个都听着不像那么回事。
汤胖子一脚插进我俩中间,前向后背的挡着小米“得得得,你一姑娘家家的怎么一天到晚想看男人屁股,知道羞字怎么写不”
小米横眉一立,叉腰刚拉了声“呀嗬”,就见汤胖子猛然偏头瞪眼,指着一个地方“快快快……”的结个不停,破嗓子跟卡带似的。
我跟小米同时一愣,这时候就看出了不同性格的两种不同作风。
我首先第一个动作是顺着汤胖子的指头往那边看,她却是撒了丫子的转脸就跑,赶上我慢了半拍没拉住,她已经窜出好几米距离。
汤胖子才结巴出了下一个字“……看”,他其实想说的是‘快看’而已,小米背影顿时僵硬。
白衣男子从他那个僵尸朋友被推进坑里后,就再没挪个窝,两眼直直盯着早就复合的地面,脸上已经悲痛到了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以他为中心呈辐射状,金莲山上所有掩埋过僵尸的泥土里,以一种肉眼可观的速度生长出一种植物。
汤胖子叫我们看时,已经有不少抽出嫩叶,叶片由小到大,正慢慢展开,同时根茎也一刻不停的继续生长,每长出一段距离,就会有新到芽叶抽出,直到差不多半人高的时候,打出了第一枚花苞。
花苞在风中颤微微的努力饱满自己,越来越鼓涨,直到最终无声绽放,这一株植物才算是真正定型。
“金莲花吗?”小米在我跟汤胖子身后惊叹道“好神奇”
汤胖子点头,又使劲点了点头,说“木头啊,这回少爷我真是值了,该看不该看的算起来竟一样也没落下”
十分钟左右,漫山遍野已经开遍了这种花,在清亮的月光下散发着梦一样的色彩。
黄色的花瓣随风轻曳,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很看看白衣是什么表情,我在想,也许刚刚我们开心打闹的时候,正是他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分。
走了两步被汤胖子拉住,他不赞成的摇了摇头,我拍拍他的肩,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