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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透彻,如墨玉的盘子,夜空中漂浮着寥寥几片白云。璀璨的星星努力的散发着光芒,却被玉盘般的满月的光辉所遮掩,那光辉寒冷刺目,让人心口发紧。
突然一道诡异的光线划破万籁寂静的夜空,但是转瞬即逝然人再也察觉不到它,就好似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正在人们眨眼,想这是不是自己看错的时候,突然无数道诡异的光线,如同万箭齐发一样,密集的争先恐后的在夜空中滑落下来,妖异的光芒照来大半个夜空。
原本赶着夜路回家的两名工人吓傻了,他们表情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一颗有一颗从天而降的大石头掉进旁边五十米左右的湖里。
因为天冷,湖面上早就结了一层薄冰,现在在早已被陨石砸了个粉碎。陨石像是对准目标一样,一颗也不差的全都掉进了湖里面,湖水顿时长高三寸,隐隐有要溢出岸边的势头。
这怪异的景象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两个工人吓的瞠目结舌,一同呆呆的望向恢复平静的天空,然后再一脸诧异的看向湖水。
其中一个男人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真是好险,差点就被砸死!”
另一个男人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吞了口口水,说道:“对,对。不过这天上咋突然掉下这么老多大石头?”
这时湖里面突然传出咕咕的水被烧开的冒泡声,两个人同时身形一僵,然后对视一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两个人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湖边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他们也看清了湖面上诡异的一幕,素来平静的湖水,现在激烈的涌动着,大片大片的水泡从湖底钻出,两个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湖底突然传出奇怪的叫声,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声音古怪的喊着:马主席万岁,呜呜,马主席万寿无疆……
各种喊叫声争先恐后的从湖底传出,只是声音虚浮,听不真切。似乎微风一吹就能消失不见,诡异的湖面下似乎隐藏着更加骇人的东西,还没等到那两个人反映过味儿来,声音徒然变得凄厉起来,最后变成了鬼哭狼嚎声,呜呜的悲鸣声回荡在湖面上。湖面上瞬间伸出无数双苍白干枯的双手,挣扎的向上伸着,似乎想要逃离束缚,爬上湖面。
原本风景秀丽的湖水,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一群有一群的恶鬼尖锐的吼叫着。
两个人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哪里还敢再向前多踏半步,大喊一声:“妈呀!有鬼!”吓的扭头就跑。
两人跑远后,湖面再次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而刚才的场景似乎只是那两个人眼花,看到的渗人的幻境,自己吓自己一样。
中央北京,此时正下着雪。
马主席在房间中,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他的眼眸深邃,似乎是透过这场大雪在看别的东西一样。他偶尔吸上一口手上的烟,然后才惆怅不安的吐出来。
站在主席身后的是一位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他的头发涂着一层发油,所有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拢着,服帖的不可思议。整个人看起来活像是民国时期哪个浮夸少爷,或者是个小白脸,总之都是花花公子这一类的形象。
他是主席的侄子,马立伟。此时他眉头紧皱的看着主席,他知道主席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一思考起来就喜欢抽烟,今天主席显然思考的时间太久了,看着骨质瓷的烟灰缸中慢慢的烟蒂,眉头皱的更近了。
马立伟忍不住开口道:“伯父你今天抽的烟已经够多了!”
主席没有理会侄子的劝告,思虑的目光依旧看着窗外,嗓音暗沉的说道:“陨石雨啊!”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可能是站的太久再加上大病初愈,所以他的动作缓慢甚至有些迟钝。马立伟连忙上前搀扶住主席,将主席搀扶到不远处的沙发上。
主席身子向后一倾,整个人靠在上发上,疲倦的闭着双眸,一种不复杂的情绪笼罩在他的脸上。良久,就在马立伟以为伯父就要睡这的时候,马宗贤突然睁开双眼,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这陨石雨是凶兆还是吉兆?”
马立伟愣了一下,不知道伯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是因为一场陨石雨?!看起来不像那么简单。不敢说迷信,马立伟微微摇了摇头。
“史上记载,着天有异象叫天人感应。这天上掉下大石头,恐怕是要死人了。三国演义里就曾写道诸葛亮和赵云死时,天上都掉下过石头。”主席的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他顿住,然后惊慌激动地情绪爬上那张严肃的脸庞,他对着马立伟说道:“去把田彭接来!”
马立伟愣了一下,望向墙壁上的挂钟,犹豫的说道:“伯父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主席这次没有回答,再次闭着眼睛陷入了沉寂,又是好半晌不说话。静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冷漠的似乎要将空气冻结住一样。马立伟觉得自己喉咙发紧,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难受的快要窒息掉。见主席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马立伟低下头,弓着腰顺从的退出了房间。
街灯明晃晃的照在路上,黄色的灯光在寒风中显得更加孤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皑皑的景色,寒风吹过,刮着大雪急速的旋转。
空荡的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匆匆走过,在纯白的雪上留下一排排脚印。
穿着厚重棕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做在宾馆的大堂处,印有格状图形的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只留下一双锐利的星眸,透过透明的玻璃直射窗外。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他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马立伟在大堂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他的觉得自己的耐心被磨耗光了,刚想对着站在身旁的李秘书说回去的时候,李秘书的脸上突然露出激动的表情,他笑着对马立伟说:“田彭他回来了。”
马立伟立刻向窗外看去,他对这位耳闻已久的田彭早就充满了好奇,心想能救回伯父性命,并让一向严于律己的伯父在这大雪之夜,也要请他去贪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大雪模糊了他的视线,好半天才看到外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但是想要看清楚什么模样,就费劲了。
马立伟淡淡收回视线,然后拿起身旁的黑色呢子礼帽,不急不躁的戴在头上,接着又用手简单的调整了一下礼貌的位置。相比马立伟的淡定,李秘书长就显得有些急躁,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过去。
这样的天实在是太冷了,即使是在宾馆的大堂内戴着手套,马立伟的手指也冻得僵硬,想到这里,他就下意识把所有的怨气堆在素未谋面的田彭身上。
两名男子缓缓地走出大堂,一开门,一阵冷风钻进他们的怀里,顿时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相比马立伟和李秘书两个人的狼狈,田彭就显得悠然的多,他低着头笔直的像两个人走来。马立伟阴鸷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在田彭的身上,随着田彭渐渐走近,那张面孔逐渐暴露在马立伟的面前时,他眼中的阴鸷变成了惊讶。
田彭在大雪当中行走,白皙的面孔冻得微红,那双黑色的眼眸在风雪当中显得更见明亮璀璨,像是宝石一样吸引人。马立伟不敢相信田彭这么年轻,还只是一个少年?!短暂的震惊过后,他的脸色再次变得阴霾起来,觉得让自己亲自来接一个少年,这是一种屈辱。
“田彭同志!”李秘书长连忙出声打招呼。
与师傅散完步回来的田彭,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好不容易认出了是谁,心下疑惑这大晚上的,李牧舒张怎么来了。顿时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李秘书长有事?”
“主席有请!”李秘书长恭敬的回答道。
李秘书长刚一说完,马立伟就脸色难看的说了句,“上车!”然后率先上停靠在一旁的红旗轿车内。
李秘书长脸上的笑容不变,对着田彭恭敬的说:“请上车吧!”
田彭皱着眉头正在考虑着去不去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白轩熙说道:“走吧!马宗贤现在找你应该是想问今晚陨石坠落的事情。”
既然师父都说了去,田彭也不能再说什么,师徒俩一前一后进了车。
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开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马立伟不是的搓着手取暖,皱着眉头,心里纳闷的想着,这车里头怎么比车外后面好像还要冷,总觉得有一股冷气从他的后面传过来,冻得他全身发麻。
李秘书一边开车一边随口说道:“田小同志这么晚还出去呀!”
田彭点头回答道:“嗯,随便的出去走了一圈。”
坐在前排的马立伟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脸颊上的肉抽搐了一下,心里暗骂道,下着大雪还出去溜达了半个小时,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鸟- - 没感觉,努力的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