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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浅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寒意,听得外面细雨瑟瑟,雨点落叶,本能的就忍不住往温暖的地方偎去。
唐无渊皱着眉头有些尴尬的搂着苏浅,苏浅还未醒,睡相却极为不怎么样,一条腿大大咧咧的钻入他两腿之间,抵着他敏感之处,让唐无渊有些尴尬。但是苏浅未醒,他也不敢擅动,苏浅虽然此刻内力散乱接近于无,武者的警觉却还是在的,他一动苏浅怕是要惊醒。
苏浅才不管这些,他自己睡得暖和就好了,管别人如何?他伸手抱住唐无渊,靠得更紧了些,意图再睡一会儿。
早已熄灭的火堆半点热气都散不出来,不知为何,进洛道的时候还有些春日的风范,到了此地却是一股子秋日萧条的感觉。
过了一刻钟,苏浅清醒了过来,抬眼便望见了阖眼小息的唐无渊,纵然昨日已经见过,但是今日张开眼睛再看见,再体会如此亲密的姿势,冲击还是有点大。
而且最让人尴尬的是……他向来清淡的、一向被内力压制住的肉物有些抬头的迹象。
苏浅有点尴尬,其实他知道这是挺正常的生理现象,男人晨-勃嘛,健康的男人都这样!但是大概是之前内功压制这方面的事情压制得太成功,陡然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句他无辜的娘,然后假装很冷淡很正常的起来。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大腿从唐无渊双腿之间抽出来——他就说他昨晚上怎么感觉到了已经消失很久的超大号抱抱熊又回来了,原来如此,还自带发热功能。苏浅也知道自己睡相挺差的,但是他向来都是一个人睡管他睡相好不好呢,反正不至于摔到床下面去就行了,现在他是挺后悔的……
如果不是睡相差到一个份上,唐无渊也不会把他抱得牢牢地让他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苏浅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腿,皮肤之间的摩擦在清晨这个时间明显得让人觉得呼吸紧促,好不容易抽出了一半,腿上一松,苏浅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的腿给拯救了出来。他抬眼一看,唐无渊果然已经醒了过来,刚刚是他自己松开腿上的力道让他把腿抽了出去。
苏浅心里的草泥马已经沿着心灵的田野呼啸着狂奔而去,努力的把‘他张开大腿’这几个字眼从脑子里面扣掉,不过这一群草泥马的狂奔好歹也让他的尴尬消失了一些,没那么不好意思了。苏浅冲着唐无渊点了点头说:“醒了?”
唐无渊应了一声,声音里有些没睡好的疲惫和暗哑:“是。”
苏浅心里哎呦卧槽了一声就知道昨天他糟糕的睡相把人折腾得不轻,此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恼羞成怒之类的心情了,他坐了起来,当做被子盖着的衣物微微一带动就遮住了下-腹的异样,他从背包里摸出备用的亵衣披在了身上,唐无渊想要起来服侍苏浅穿衣,苏浅摇了摇头说:“不必。”
他示意唐无渊先起来,苏浅还想再躺一会儿等异样平复下去再起来,免得尴尬。他摸索着放在一旁的那堆衣物,落凤在入水前他就塞进了背包格子里免得遗失,只不过火折子放在衣物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果然火折子已经不见了。
他手腕一翻,落凤凭空出现在他手中,苏浅半坐着身子,抬头问正在穿衣的唐无渊道:“有火吗?”
唐无渊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火折子翻出来给了苏浅,苏浅给自己点燃了落凤里面的烟草,提神醒脑的薄荷香气蹿入鼻腔,他深吸了一口气,让那股清凉的气息压住有些躁动的身体。
唐无渊将最后一条暗器带装备在了身上,苏浅依旧保持了那个懒懒散散的姿势,白皙得近乎耀眼的手托着落凤浑然一色,几乎看不出来哪里是玉,哪里是皮肤。他看着还不动弹的苏浅,低眉敛目的道了一声‘恕属下失礼’就走上来摸苏浅的额头。
苏浅避开他摸向自己额头的那只手,声音有些低哑的说:“无碍了,让我躺一会儿。”
“可是有所不适?”
苏浅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带了带遮在腰间的衣物让它显得更自然一些。他说:“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到这个份上唐无渊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尴尬的低头回道:“属下先出去寻些吃食。”
苏浅低低的应了一声——脸上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情。他缓缓地吞吐着那一丝烟草的气息,身体快要平复的时候唐无渊那身蜜蜡色匀称的皮肉总是在不经意间撩他一撩,随着落凤尖上一点明灭渐息,苏浅挑了挑眉将剩下的烟丝往旁边的青石上一磕,掀开衣物起身穿衣梳洗。
折腾了一晚上当被子用的是苏浅的衣物,在稻草上滚了一晚上苏浅也懒得洗了再穿,反正现在是有钱人,干脆扔了了事。苏浅从背包里寻了一身新的衣物出来,看着外面蒙蒙的细雨,想了想还是寻了一身厚实些的衣物来穿。
万花弟子的衣物配饰向来清雅风流,自然免不了长袖宽裾,此时倒是显出了这些衣物的好处来了,软和舒适,必要的时候还能当被子使……
呸呸呸,好的不想想坏的。
苏浅此时身体不好自然也不敢乱走,不过一个破庙也没啥危险就是了,他绕到后院去看了看,果然有一口井,这口井很大,几乎要有三米的直径,快像是一个小池塘了。在水井旁边,有几块很长的木条随意的扔在了一边,应该是有谁打了水之后没有把盖子盖回去,所以就一直扔在了旁边。
小雨依然,苏浅打了把伞慢慢地走了过去,朦胧的水汽笼在伞面上,映得伞面上绘着的牡丹越发的鲜灵水活起来。
井水很清澈,水位很高,远远看去也说不清是蓝色还是绿色,走进了看,明晃晃的倒映着天空。里头的天色带着一层淡淡的阴郁和云气而显得有些灰暗,却是淡淡的一笼灰蓝之色,也不知道是水的颜色还是天本来的颜色。上面被雨丝打得一圈一圈的涟漪荡了开来,苏浅凑上去看了一眼,水面如镜,镜中人带着一如既往的雍容和温和,眉眼间带着一点笑意,对着苏浅微微一笑。
苏浅愣了一下,再细细看去,水中人也如他一般仔细的盯着水面。
——刚刚眼花了吧?
苏浅把伞别在井边的栏杆上。水面呈现了一种神奇的灰蓝之色,苏浅忍不住去碰了一碰水面,手掌触碰到水面之时带出了圈圈涟漪。正在此时,苏浅只觉得手指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极清的水里有一抹金色的流光划过,带着灵动的身影,仿佛只是透出水面换了一口气一般的,优哉游哉的消失在了井的深处。
苏浅一惊,还以为是蛇一类的东西,没想到是一条极大的金色的锦鲤。
大概是庙还没荒废的时候有人放生在里头的吧……那么大的金鲤,放在哪个朝代都是祥瑞之兆,也难为能在这里见上一见。说起来,怕是也在这里长了很久了吧,那么大的锦鲤,就是在现代苏浅都没见过,目测大概要超过一米的长度。
被这条金鲤一打岔,苏浅也没有了发呆的心情,努力在脑门子里扣掉‘这口井淹死过人一具尸体正在水下幽幽的看着我,化作金鲤来提醒我’、‘镇魔之井,近之必死’、‘水井下面有个龙宫里面有条金鲤把自己当做龙王只要我打水就一口吞了我’等等乱七八糟的想法之后,苏浅有些惴惴不安给自己打了点水梳洗。
他发现自从内力散乱武功全失后他的脑洞简直一发不开收拾,简直就像是洗了点然后把这些武功内力上的技能点都点到了脑洞上头!洗脸的时候心想后面有个歹人要扑上来掐死他,漱口的时候忍不住想水里既然有鱼难保不会长了条蛇,万一有毒岂不是倒大霉?
最后苏浅还是没克服自己的脑洞,最终还是用背包里的倾流泉漱了口。
唐无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苏浅坐在井沿,神色清淡,带了一种大难之后的明澈和从容,身边摆着一张小几子,上头摆着茶壶小炉,闻声抬头朝他看来。他呼吸一窒,随即又恢复自然,他并没有撑伞,但是这些雨丝也奈何不了他,他手中提着一个油纸包,躬身道:“主上。”
苏浅低眉浅笑,回了一句:“恩?”
“幸不辱命。”唐无渊将带回来的茯苓糕和绿豆糕摆在了井沿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建议,辣个300月薪的我已经辞掉了- =
我家里说300块钱你就在家里玩电脑吧饭钱都不止300……
说起来苏浅和唐无渊写得简直心好累,今天还去问基友两个男的要是早上晨勃了是什么反应……我一个小姑娘为毛要去理解这种东西啊摔!
他两谈朋友简直快谈得没有朋友了,正在找机会让炮哥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