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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他零距离接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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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情乱,错上总裁大人,要和他零距离接触吗?

    董向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茶几下面放着一袋狗粮,那是她前几天去宠物店才买来的。舒悫鹉琻

    此刻,裴东骁俊容阴沉,漆黑的双眸倏的抬头中,直直的看过来,带着凌厉的冷光,这样的他,让董向晚弄不明白情况,却是很诚实的点了下头,“一个……朋友的狗,放在这里寄养的。”

    她本来想说是邻居的狗,其实她和阮天泽根本算不上朋友,但是又觉得说邻居,会让眼前这位‘邻居’有别的想法,便说成了朋友。

    “谁让你养这种东西的?你不觉得脏吗?你……”他有些气急败火的连质问了两声,然后手抬起,不受控制的扯了扯领口,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董向晚这才发现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已经一片通红。

    “你的脖子怎么了?”董向晚本能的就问,记得刚才他进来时,貌似好好的,这会怎么突然就红了旄?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面前的光蓦地一暗,裴东骁一步跨过来,将她拽起,不由分说的扯着她就向外走。

    “裴,裴总,你要干吗?放开我,放……”她挣扎,可她如何抗拒得了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

    董向晚终是被他强行的带出了房门,拽向对面那个她从不曾踏入的房间崴。

    砰——

    随着沉闷的关门声,董向晚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而且还是男人的房间,没来由的恐慌油然而升,她这才发现,自己是惧怕和这个男人相处的。

    当然这惧怕不仅是怕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更多的怕和他单独相处时,那种心跳加速的心悸。

    但此刻,她恐惧紧张的同时,更疑惑他这突然之间发什么疯?莫明其妙的怎么把自己扯来他家?

    董向晚单手紧抠着门框,呼吸急促,昂头质问,“裴总,你把我带来你的公寓什么意思?”

    他斜睨了她一眼,冷光灼灼,“不带你来这里,难道你还打算住在你那脏掉的破房子里?”

    脏?破房子?

    两个透着厌恶的字眼,让董向晚心里极不舒服,她承认自己住的公寓没有他这里装修的上档次,可也不至于被他说成破啊?至于脏,她更不认可了。

    “裴总,我那房子哪里脏了?”她反声质问。

    他再次抬眸,冷冷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这时董向晚就听到他对着手机那端说,“我过敏了,让何医生过来我的新公寓一趟……马上。”

    听到他说过敏,董向晚明白过来,他脖子红的原因,正想问他好端端的怎么过敏了,就看到他扯掉了自己的V领衫,顿时精壮的男人上身暴露在她的眼底——

    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精壮刚硬的胸肌别样的傲然,整齐的腹肌纹理分明,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顺着腹肌往下……是黑色的西裤,却是堪堪下垂,隐约露出性感的髋骨……

    董向晚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成熟男人的身子,登时脸热心热起来,口内一片热燥。

    这男人,真是性感的撩人。

    但当触及,他身上那一颗颗米粒样的红点,她又不禁又有些慌,“你……”

    “卧室抽屉最下面有过敏药,给我拿过来,”他没让她开口,却是下了命令。

    董向晚怔了一秒,反应过来的跑去他的卧室,他这边的公寓布置和自己住的没什么区别,所以她很快就找到卧室拿来了药。

    “水,”她刚把药递过去,他又命令。

    董向晚赶紧倒来水,看着他吃下药,刚要松口气,却发现他的手紧紧揪着沙发,眉宇之间带着压抑的隐忍。

    “你,很难受吗?”董向晚知道过敏的人一般都会痒。

    裴东骁掀了下眼帘,望了她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再次出声,“给我拿湿毛巾来,要冷水浸过的。”

    大概是太难受,他的声音都绷的走了调。

    怎么会不难受?他现在全身痒的像是有无数条小虫子在身上爬,他从小就对毛皮类的东西过敏,所以带皮毛的动物,他从来都是避而远之,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才两个月而已,她竟然养起了狗。

    董向晚进了浴室,洗湿了一条毛巾过来,递给他,“毛巾。”

    他没有接,甚至连头也没有抬,只是沉沉道,“给我擦擦后背。”

    什么?

    她拿着毛巾的手一颤,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只见他俊美的脸一片沉寂,她的目光又移向他的光裸的后背,而那宽阔的脊背,她只瞧了一眼,便就有种全身发热的感觉……

    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擦背,这在董向晚的心中,那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

    记忆里,父亲每次洗澡,都会让母亲给擦背,而现在她给他擦背……

    尽管,这只是为了缓解他的痛苦,可是这对董向晚来说,却是别样的挑战,她拿着冷毛巾站在那里,掌心却开始出汗……

    “你磨蹭什么?”迟迟不见她动手,全身奇痒难受的裴东骁,耐心尽失。

    “……”董向晚握着毛巾的手收紧,伸了几伸,终是无法伸出,因为一个女人给男人擦背,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太暧昧。

    而他和她之间,显然不适合的。

    虽然裴东骁没有看到她的挣扎,可是他却从她的迟疑里感觉到了她内心里的想法,这个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矜持,真是让他又气又恼。

    如果不是他实在难受,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裴东骁看来,他现在承受的折磨,就是她做错事造成的,她的错就是不该养狗,尤其是那狗还是属于楼上那个男人的。

    而她刚才居然还敢说是朋友的狗,她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他第一次觉得“朋友”这两个字,是如此让人生厌的词。

    身后,董向晚仍没有为他擦背的迹象,他彻底恼了,于是手一伸,当即夺下她手中的毛巾,自己去擦那痒到让他有种被吞心噬骨的后背。

    只是,他再手眼通天,在这种事,总是心有余力不足,他只能擦到一部分,而肩膀的位置是他够不着的,偏偏那里痒的最厉害。

    董向晚看着他吃力的擦着后背,终是不忍,上前移了一步,声音却是极低,“我来……”

    “不用!”他冷冷的回绝,这是负气的节奏。

    董向晚不是傻瓜,她听出来了,而她除非不想做,一旦决定要做,也是不肯轻易罢休的主,当他拿着毛巾费力的伸向肩膀时,她也强势的夺下他手中的毛巾……

    冰冷的毛巾在她的手中,擦过他痒痒的肌肤,顿时,后背上的痒感消失了,可是那痒像是一下子从肌肤表面移到了心底,他的心却是更痒起来。

    她的手虽然包覆在毛巾下,可他仍感觉到她手掌的轮廓,毛巾所到之处,都仿佛被她的手一一抚过……

    董向晚绷着呼吸,为他擦拭着后背,她拼命对自己说,她只是在照顾一个病人,可是他宽阔的背,她手下的触感,让她的血液一点点沸腾起来。

    甚至脑海里,再一次闪过那夜缠绵的画面……

    她告诫自己要忘记那一夜,可是有些东西,越想忘记,却是越记忆深刻。

    终是,她再无法说服自己,目光落在他的背上,流连的移不开。

    他的背好宽,掌心下所触到的肌理是那样厚实,这样的背,靠上去一定很踏实吧?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很喜欢背着她,而她最喜欢的就是趴在父亲的背上,然后随着父亲的脚步,她一颠一颠的沉沉睡去。

    那这个男人的脊背,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父亲一样,背着他的女儿呢?

    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将来有的女儿也定是漂亮极了吧?

    董向晚不受控制的,思绪胡乱飞扬起来……

    笃笃——

    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才回神,却发现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也抚上了他的背?

    她顿时一囧,几乎是触电似的抽开,尴尬浮上红通通的脸颊,丢下毛巾起身,“我,我去开门。”

    来人是医生,他检查过裴东骁的过敏状况,从医药箱里拿出两管药来,递给董向晚,吩咐——

    “蓝盒是口服药物,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三颗…...红盒是外用的止痒药,每半个小时给他涂抹一次,哪里痒就抹哪里,涂过三次之后,他的痒状才会减轻。”

    “……好……”董向晚接过外用药膏,艰涩的吐出一个字,拿着药膏的手觉得格外沉,刚才给他擦背,产生的悸动,到现在还在心尖绕动,现在居然还要给他涂药,这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这药膏一定要用手涂,涂之前双手要洗干净,而且不能戴手套什么的,他本就过敏,一定要禁止接触其他刺激性的物品,”医生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边又嘱咐。

    “……”董向晚无法接话了,刚才隔着毛巾给他擦背,她都觉得受不了,现在要她和他肌肤无距离的零接触吗?

    她不敢想像!

    ……

    医生走了,偌大的公寓,又只剩下他们两人,董向晚愈发觉得空气稀薄,她握着两只手站在那里,像个被石化的雕塑,不知该何去何从?

    沙发上,裴东骁还半趴在那里,身上的痒感越来越重,却始终不见一边的女人有动静,他抬眸,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医生交待你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她没忘,只是无法去做。

    “给我倒水吃药,”她忘了没关系,他记着,裴东骁按步骤的提醒。

    这一点对董向晚来说,不算是为难的事,她乖乖的去厨房倒了水,喂他吃了药,只是接下来呢?

    为他涂药吗?

    一想到这个,她就紧张的无法呼吸了。

    “裴总,那个……”她想说,他可以试着自己涂,只是她话没说完,就听到他沉声命令——

    “去洗手,给我涂药!”

    她翻了个白眼,“裴总,如果可以,你还是自己来吧,我……”

    “医生说的好像是让你涂,”他打断她。

    “……”她不能否认,医生的确是这样交待她的,可是,这样子真的不合适啊,“裴总,很抱歉,我这个恐怕不能帮你了。”

    思索再三,她决定还是拒绝,只是没等她把药膏放下,她的手就被反握住,原本趴着的男人一下子起身,手臂撑过来,将她抵在沙发和他胸膛之间——

    “你这样的畏头畏尾,是在害怕什么?”他如曜石般的眸子直盯着她,像是能看到她的心底一般,“害怕和我的零距离接触,还是害怕你碰了我,会产生悸动?”

    他说的一本正经,可是话里的调戏,那么昭然若揭,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有脸颊的热烫,越来越重……

    “我,我才没有……”她哪能承认?

    他好看的唇角微扬,拂过浅谈的笑,“既然没有,那就涂药……你拒绝就证明你对我感觉,有悸动。”

    这就是裴东骁,自信的近乎骄傲,却是将她的感觉拿捏的如此准确。

    董向晚有种被他捏住七寸的感觉,拒绝不可以,接受又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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