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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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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草屋里走出来,夜寂迈着着缓慢的步伐,默默的走在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道路上。一眼望去,清晨的朝阳用光辉播撒着大地,街上人来人往,在这片喧闹中忙碌,夜寂就这样慢吞吞的走着,双眸中流露出淡淡的留恋。

    也许是快要离开了吧!

    在这个小镇生活了三年,或多或少,夜寂都会有扯不断的留恋。

    手指轻轻擦过灵戒,内心散落着莫名其妙的失落,不管如何,当夜寂打开长箱里的秘密后,就注定了他该履行的使命,即使夜寂和夜族只有五年的交际。

    的确,夜寂这幅身体属于这个大陆,但是,夜寂的灵魂却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行星。

    没错,夜寂是穿越过来的,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一直以科学观念为主体,一直视为空话的穿越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当年,夜寂甩着那头随风飘逸的长发,酷酷的衬衫搭配破着几个洞的牛仔裤,一脸意气风发的神采飞扬,站在这灯光闪烁的步行街上。

    酷得一塌糊涂的夜寂,自然吸引了无数可爱漂亮的可爱美眉,一个个仿佛老鼠看见大米一般,莺莺燕燕围满了夜寂,对着夜寂挤眉弄眼。

    处于风潮浪口的夜寂,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夜寂望着他的衣服已经有着被撕裂的痕迹,他有些庆幸他的腰带硬了那么一点点,不然他就世界闻名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佛祖嫉妒夜寂还是上帝眼红夜寂,总之,大晴天的,突然一道雷就劈下来了……

    那一刻,夜寂的脑海“嗡”的一声响,顿时天昏地暗……

    当夜寂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拥有了另一个身份——夜族三少爷。

    初来乍到的夜寂对着每个人都有一种敌意,前世的夜寂,原本就是一个孤儿,对世间的人情世故早已冷淡,不住不觉间已经树立起与他人的屏障,来到这个陌生大陆的他,更是如此,对每个人都有着不经意的避让。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夜族全体上下对夜寂的真心和温暖,融化了夜寂内心的寒冰,让夜寂真正融入夜族这个大家庭。

    那时候,夜寂可以骄傲的自称:他是夜族的一份子,夜族是他的家!

    一切美好的时光,在三年前的夜晚灰飞烟灭。

    夜族的灭亡,他亲眼看见。

    夜族的仇,必须由他来报。

    他,是夜族的人。

    ……

    夜寂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脑海中的杂念一一散去。

    “算了,走之前,还是去看看老头子吧。”

    想起这两年来传授自己医术的老头子,夜寂心里头便感到一股暖流。

    转过街角,走在熟悉的小道,便看到一间简陋的草屋,周围钟满了奇异的植物,仔细一看,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珍贵药草。

    夜寂习惯性的来到门前敲了几下,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敲了几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见状,夜寂倒也不着急,随便抓起一支草根,慢慢的嚼着。慢悠悠的说:

    “老头子,这天干物燥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这里的千香草啊?百灵果啊什么的,一把火给烧了。”

    阳光温柔的照射在稚嫩的小脸上,夜寂懒散的仰面靠在墙壁,听着屋内传来噼里啪啦家具倒塌的声音,夜寂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啊!

    木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个衣裳褴褛的老头子撞开门跑了出来。目光焦急的看着院内的药草,发现完好无损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老者一头鹤发飘散开来,衣冠褴褛,举手间十足的街道乞丐模样,不过,最为诡异的是,这“老头”的脸竟是一副稚嫩少年的模样,而且英俊帅气得很,要不是他那一身白发,估计人人都会把他看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此人正是两年来传授夜寂医术的老头子。

    老者意识到被人戏耍后,顿时满脸怒气,不过,当老头子看到斜靠在墙壁的夜寂后,不由得愣了一下,惊愕道:“你这臭小子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又看上我这的东西了吧?”

    夜寂摸了摸鼻子,心里酸酸的,两年前,如果不是老头子在垃圾堆里救回了他,也许夜寂早就冻死街头。如果不是老头子收他做弟子,并毫无私心的传授他医术,小镇上根本就没有夜寂生存的一席之地。

    一直视药草为生命的老头子,为了他,却整整消耗了一半的药草。

    “哎呀,不就是杂草吗?与其如放在这里浪费,还不如让我拿回去喂牛。多划算啊。”尽量掩饰内心的伤感,夜寂嬉笑道。

    “放屁!老头子涨红了脸,怒道:“还杂草?这里的药草要是扔出去,那一株不是被抢的头破血流的结果?你这臭小子还敢拿去喂牛?找死!”

    老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的想抄家伙狂殴夜寂,不过,当老头子看到夜寂的右手手腕时,立马阴沉着脸,一把扯下夜寂手腕上的衣袖,沉声问道:

    “你灵器认主了?”

    闻言,夜寂立马皱成个苦瓜脸,无奈的点了点头,苦笑道:“这把臭不要脸的残剑,这么厚脸皮的自动认主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估计是上天见我太……”

    “停!”老头子一声大喝,顿时把夜寂吓了一大跳。乖乖的闭上了嘴。

    老头子没有再说一句话,浑浊的老眼死死的盯着夜寂右手腕的剑纹,脸色越来越黑。

    看着脸色黑得跟焦炭的老头子。夜寂心里一阵后怕,自己还不会是得了什么连老头子都无法医治的绝症吧?

    老头子的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轻轻的叹息一声,道:“把你的本命灵器唤出来看看。”

    这么失态的老头子,夜寂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满是疑惑,但却丝毫不敢怠慢,一一照办了。

    乖乖伸出手掌,夜寂神识一动,灵元气猛的涌入丹田之内,刹那间,一把历尽风霜的残剑就出现在右手上。

    望着夜寂手掌中的漆黑残剑,老头子眼瞳微微一缩。

    浑浊的老眼紧紧锁定漆黑残剑,老头子颤抖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残剑抓进手中。双眸尽是无尽的凄凉哀伤。

    满是皱纹的老脸的缓缓抬起来,浑浊的老眼怪里怪气看了一会儿夜寂,随后,莫名其妙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天意如此啊!”

    夜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老头子如此失态,以为老头子在为他的本命灵器惋惜,转头对着老头苦笑道:

    “老头子,你至于吗?不就是一把没人要的残剑吗?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吗?还天意?大不了重塑经脉,换一把武器罢了。”

    老脸一怒,老头子对着夜寂厉声骂道:“哼!没人要的残剑?你懂个屁?真不知道,这把剑选择了你,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夜寂刚想反驳,就被老头子狠狠瞪住了。

    “唉,算了,懒得骂你了,既然你已经选择打开夜族的圣物,这次多半是因为要离开小镇,才来找我道别的,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夜寂惊的一下子抬起了头,满脸的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夜族的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