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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看着面前这只鬼,她注意到对方这身行头都是货真价实,与他们阴魂所用有所区别。她奇怪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心却开始防范起来。
正这时,老王推门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柜台前那人时，顾凝注意到他停顿了一。但一秒就恢复到往常状态,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来到柜台前。顾凝自动将位置让了出来,看着老王帮对方将一些东西变现成人名币。顾凝则一旁盯着对方一举一动，对方墨镜让她有种压迫感，感觉对方像是一直看着她一样让她不安。她意识将斗篷拉加严实，希望能让自己加安一点。但显然她是想多了,先不说她身上穿着斗篷能不能这种情况护她周，对方待弄好之后,程说话根就不超过三句，没有要理她意思。
一直等到对方离开之后，顾凝这才放松来。“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也是鬼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拘魂鬼旁边。”
老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烟，衔嘴边，淡淡道：“可不是鬼嘛，只是跟你不同，他大概还地府没有登记过，属可能是一个偷生鬼。”
“没登记？偷生鬼？”顾凝不解，她当初死时候，陶宇第一时间就出现了，想不明白怎么还会有鬼被他们遗漏。按说以陶宇当初对付他方式，任何一只鬼都不可能抗拒了吧。当马上顾凝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没有地府登记过，那我们还要替他办理业务？”
“嗯，虽然他们没有走过正常程序，但怎么说也是三界之内。近些年来因为管理技术上升，偷生鬼越来越少了，但也是不可能杜绝。”老王抖了烟头，再次道：“况且近陶宇一直附近抓偷生鬼，实力弱，基上都被他收拾干净了。这种时候还敢大白天出现，自然不是好对付。我们开门做生意，也管不了那么多。”
顾凝汗颜，他们明明是开银行，做生意是他自己弄个副业好吗！
顾凝也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以为这里只是银行而已，但生意冷清，也没什么油水。于是老王便借地势之便，这里开了个杂货铺，卖是陶宇他们这样拘魂鬼从地府带过来东西。自从顾凝来了之后，不仅要做银行工作，而且还要帮忙看店。虽然多了份工作，但老王说过会按月支付工资。如此顾凝当然是乐意，毕竟人间工作量很小，能够多赚一分钱也是好。
“好了，今天你这里看店。月初了，我先去总公司交上个月报表。”
顾凝还发愣呢，就见老王将手中烟头掐灭，手上拿起一册起身准备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总公司？”顾凝惊讶抬头看他，心里有些羡慕。她也想去来着，说不定还能顺便见一面彦。但这种事情，恐怕也由不得她，官大一级啊。
“嗯，每个月我们都要上缴报表，以便上面账务做好统计。”老王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出了她心思。他也曾看见顾凝偷偷拿着信封，一边看还一边傻笑。联想陶宇态度，他也能猜出一二。“你才来没几天，先等你熟悉业务，个月开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好了！”说，老王打开柜台往外面走去。
待到老王出去之后，顾凝心里激动不已，她跑到内舍拿出纸笔，准备给彦写信。她要将这个好消息与他分享，并期待着个月时候，能够与他见面。
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鬼魂出行，所以老王提前出来了。趁着这个时间，他顺便还能到处逛逛，买点东西什么，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逛街是什么样了。走到一半，他突然记起来今天还有一单生意要处理，他还没来得及把价格告诉她呢。不过转念一想，那东西价值也就那么丁点，就算她随便卖也能赚到钱。就算价格卖低了，也不过是少赚点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边顾凝信正写到一半，柜台上突然传来敲击声音，顾凝连忙抬头，发现竟然来顾客了。她慌忙将信封都收好，抬头细看，发现竟然是之前那个差点就把她给抓了家伙。
“有什么事吗？”顾凝声音冷淡道。她还记着之前仇呢。
对方犹豫看了他一眼，左右看了一番，道：“之前那位老板呢？”
“他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虽然对方看起来有些不愿意样，但看样似乎有些着急，这让顾凝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
“前段时间我让老板帮忙定忘川水不知道到了没有，还麻烦小姐帮我看一。”
“忘川水啊？”顾凝一边说着，一边翻白眼，这种东西竟然也拿来卖？地府不要钱都没人要，不就是带着那些鬼魂洗澡水嘛，虽然因为它们常年泡里面，多少带了点里面力量，但地府却没谁会要它。
虽然对于卖忘川水这种事感到好笑，但吐糟归吐糟，顾凝还是不忘杂货摊位找着忘川水身影。她家后面就有一条忘川河，所以对于河水多少还是有些熟悉，不一会就从柜台里找到一个小瓷瓶。顾凝打开看了一眼，确定是忘川水之后，这才将瓶手中掂量一番，发现连着瓶，这水重量估计也不足5两。倒是这瓶看起来还挺漂亮。
顾凝将瓶递到他面前，道：“喏，忘川水。”
对方连忙伸手准备接住瓶，顾凝却趁机将瓶收了回来，将另一只手摊开伸到他面前，示意他先付账。
“哦，我知道。”对方了然，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红人头，抽里面从出三张来递了过来。
顾凝笑，道：“一共888rb，谢谢惠顾！”
“嗯？”道士愣然，道：“以前不都是三百吗？”
“你该知道，近各个省份都开始干旱，很多地方河道已经干差不多了。”顾凝笑道。其实现已经是秋季了，各地植被开始枯萎，干旱也是正常现象。再加上如今天气变暖，雨水不来情况已经连续几年了。
“是这样没错。”对方点头，但他还是想不出人间干旱，和他们涨价有什么关系。
“人间都干旱了，地府自然会受到波及。忘川河河水地府还要用，如今鬼门处把关比较严，这次为了帮你带这些河水，我们可是动用了好几个人手。合所有原因，这次成肯定也比之前那些相对要高出不少，价格自然也要涨才是。”顾凝说有板有眼，让对方竟一时无法辩解。他虽然对捉鬼一道颇有研究，且开了天眼，能看清阴阳两界东西。但身为活人，他还从未去过地府，顾凝这跟她说这些，他是一个都不懂。但有一点他是听懂了，对方这是要涨价，可他却不喜欢涨价。
“可，可这涨也实是太多了点吧。”涨价缘由他不清楚，但道士看来，要是涨少，或许他还能接受，但一涨了近三倍价格，实有点让他吃不消。
“哎。”顾凝叹气，似乎也觉得自己涨太多了，“我也知道可能有点贵，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去个零头，88好了。想必老板回来了，知道你是老顾客，肯定也不说多说什么。”
“88？”道士脸色难看，还是觉得有些贵了，“能再便宜些吗？”
“道兄，不是我不想给你便宜，而是这价格我也是做不了主。要是今天我帮你便宜太多了，到时候老板估计就要炒我鱿鱼了。我一个小职员，也不会框你不是。88真已经是很便宜了，你也不想想，光是这装水瓶也值这个价了。普通瓶哪里装住忘川水。相信我，就这东西别说是88块了，就算你出一千块买那也是值了。”顾凝说一正经，让人不信都不信。
听顾凝这样说，对方竟然还真低头看了一眼顾凝手中瓶。心里竟然也真开始思考着，以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瓶事情呢。他那之前可是有好几个瓶来着。
看对方有些犹豫，顾凝又悄悄他耳边小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东西，其实老板准备卖一千。要不是因为近他升官了，所以特地打了个888折，你现还拿不到这个价呢。你要是再晚过来几天，估计就不是这个价了。我给你了个零头事情，你也千万别跟别人说，不然大家都这样，我老板面前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听顾凝说还会涨价，道士立马道：“什么都不说了，姑娘。这东西我买了。”说就开始往顾凝手上数钱。
顾凝找回他2块，笑眯眯看着他出了店门，挥手道：“拜拜了您。”
等到对方离开之后，顾凝甩了甩手中那一张张红票票，心里一阵激动。她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口才竟然也能这么好，而且对方竟然还真信了。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