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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贱自是不知错过了多么美好的事情,眼看鸿雁双目圆睁,其中似有火焰燃烧,不由吓了一跳,以为刚才弄痛了鸿雁,当下歉疚地说道:“不好意思……鸿雁,刚才我太兴奋了,还以为……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游戏,你没事吧?”
鸿雁咬紧嘴唇,道:“没事,我累了,这便睡了。”说罢,一翻身,衣服也不脱,钻进了被子的一角。
萧贱见鸿雁离自己远远的,知道定是惹出了鸿雁火气,但一时不知错在何处,只好缩在一旁,面壁思过。
过了约莫半盏茶时间,鸿雁忽然说道:“萧郎,你把灯熄了,靠到我这边来。”
萧贱如蒙大赦,大喜之下,立马手一挥,吹熄了灯烛,房间刹那间一片黑暗,轻轻躺倒了鸿雁身旁。
鸿雁依旧背对着他,低声说道:“你脱掉外衣外裤,钻到被子里来吧。”
萧贱懵懵懂懂,隐隐觉得自己正面临人生中最重大的时刻,但却不知究竟是何事。听鸿雁说得郑重,只好依言行事,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轻轻钻进了被窝。
这被褥已被鸿雁捂得温热,萧贱甫一入内,仿佛掉进一盆热水中,只觉得浑身舒坦,这几天积累的疲劳从周身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登时眼皮一耷,即刻便要入睡。
便在此时,萧贱手不小心触了一下鸿雁背部,只觉得所触柔滑,竟似未着一丝一缕。萧贱一个激灵,睡意瞬间全无,心想:“难道……鸿雁竟没穿衣服?她是何时脱掉的?我怎么没瞧见?莫非是变戏法不成?她这玩笑可开大了吧?要不是我乃柳下惠一般的君子,那她这亏岂不是要吃亏?”正独自在脑中想些不相干的事情,蓦地发觉鸿雁周身热度一下子高了起来,身子还隐隐有些发抖,顿时吓得六神无主,颤声道:“鸿雁……莫非你中了风寒,有些怕冷?”
鸿雁也不回头,微微颔首,声如蚊蝇地说道:“萧郎,抱着我。”
萧贱心想:“原来她身子不适,因此怕冷发抖,怕是刚才雾气重了,浸湿了衣衫,这才将衣物褪尽。我作为她夫君,自有为她驱寒取暖之责。”想罢,战战兢兢地靠近了鸿雁,双手慢慢从鸿雁腰部环绕过去,将两个人的身子缓缓拉近,直至贴在一起。
鸿雁身子一入萧贱怀抱,颤抖立时停止,体温如火烧火燎一般向上蹿升。萧贱只觉得如同怀抱着一只火炉,却又是如此柔软,令人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渐渐有一丝奇妙的感觉缠绕在心头,使他如饮美酒,心神俱醉,只想一辈子这么抱着鸿雁,永不放开。
两人就这么前后相贴,不知过了多久,鸿雁忽然在萧贱怀中扭动起来,萧贱以为她要挣脱,急忙放松了手臂,哪知鸿雁只是在他怀中翻了个身,与他脸脸相对,近在寸许。
萧贱鼻中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这香气与世间各种香味截然不同,仿佛一根细丝,不停地在萧贱心头撩拨,只撩得萧贱心头阵阵发痒,渐渐一股热气从全身集中到了丹田下方三寸处,使得萧贱某处蠢蠢欲动。
萧贱大吃一惊,他一向自诩君子,坐怀不乱。加上自小周身穴脉冰封,从未有过如此情况,此时眼看邪念渐有抬头之势,不由浑身大汗淋漓,生怕被鸿雁发觉,从而轻视自己。
须臾,萧贱在黑暗中似乎看见鸿雁嘴角轻轻一扬,显得无比妖冶,随后鸿雁朱唇轻启,悄声说道:“萧郎,希望你以后能永远记得今晚,记得我。”说罢,萧贱眼前一花,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随即一对火热湿柔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双唇。
萧贱终于知道自己今晚将要面对的将是什么,脑中对鸿雁的爱意顿时如火山爆发,龙卷肆虐,势不可挡,将一切胆敢阻拦的贞洁礼法清扫一空。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鸿雁,激烈地回应鸿雁的热吻。
两人情.欲如信马由缰,纵蹄驰骋,轰轰烈烈地闹腾了许久,终于稍微暂歇,双唇慢慢分开。随即鸿雁望着萧贱双眼,害羞地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萧贱也是不知所措,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终于犹豫着道:“似乎要脱光衣裳……”
鸿雁微微笑道:“便是如此么?”说着,坐起身子,双手将贴身衣物往上一掀一扔,趁萧贱还未来得及细看,转眼又钻回了被窝。
萧贱激动地不能自已,一双手不知何处安放,又想上前触摸,又怕显得急色。
鸿雁忽而伸出右手,将萧贱左手一拉,放在了自己胸前。
萧贱只觉得掌中之物又软又嫩,就如卤水豆腐,却又温暖异常,而且微微颤动,一时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置身梦中,同时半点不想挪开右手,生怕手一滑,这场梦境便会醒来。
鸿雁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道:“接下来呢?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萧贱急得抓耳挠腮,同时某处涨得发痛,恨不得插翅到汉中,向鲁管仲讨教。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萧贱还得自己想办法。
正当萧贱满脑子搜索义父义兄鲁管仲等关键词之时,鸿雁忽然“腾”地坐起,同时一件长袍自动披到身上,语气急促地说道:“我知道了。”
萧贱喜道:“你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鸿雁神情严峻地说道:“我知道这间屋子是为谁准备的了。”
萧贱一听,登时大为沮丧,心灰意冷,悻悻地说道:“难道不是为我们?”
鸿雁摇头道:“是为了计无量。”
萧贱一听,所有****立马被抛到了九天之上,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咬牙道:“你怎知是为了他?”
这计无量几次三番设计陷害萧贱,还间接促成了柳敏诗离去,这次更坏了萧贱大事,萧贱自然对其恨意盈然。
鸿雁点点头,沉吟道:“我之前便有些许奇怪,东白子说这屋子是他主人千余年前所建,其后便再未住人。按理说这屋子应灰尘堆积,蛛网遍布,但我们所见却是金碧辉煌,纤尘不染,说明在我们之前不久曾有人住过这里。”
“会不会是东白子所说的主人?”萧贱问道。
鸿雁沉思道:“有可能,但既然是主人居室,为何要让给我们?难道我们身份竟如此尊贵,以至于东白子要迫使主人换房而住?再有,东白子并未禀报过他主人,便擅自将主人房屋分配给我们,也与理不合。”
萧贱点了点头,道:“那也未必是计无量在此住过呀?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客人?”
鸿雁手一挥,灯烛立时被点亮。萧贱看清鸿雁已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由大感失望。
鸿雁指着丹炉道:“这丹炉外表也光洁如新,我以前曾炼过丹药,知道这丹炉最近曾被使用过,如有人最近在这子午谷中炼过丹药,只怕与那贤者之石有点关系了。”
鸿雁又想了想,接着说道:“还有,这村庄规模不小,但我仅在路上看见过寥寥几只衍祸,除此外再无化物,假如此地真是化物集中地,那其余的化物去了哪里呢?”
萧贱目光凝重地说道:“被计无量带离此处,前去与我们作对。”
鸿雁道:“正是,因此计无量定然在此房间内居住过,而且恐怕刚走不久。”
萧贱一听,一时也无心再续刚才之事,只是仍心有不甘,嗫嚅道:“鸿雁……那个……刚才你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计无量?我差一点就……”
鸿雁嗔道:“还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心想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你还是如此迟钝,简直令我无计可施,一下子灵光一闪,瞬间猜到了计无量头上。”
萧贱听完,不由仰天长叹,两行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鸿雁又好气又好笑,柔声道:“好啦!这次你已经便宜占尽,要是我真的什么都给了你,你以后嫌弃我怎么办?来日方长,我还要考验考验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呢。”
萧贱本就口呆舌笨,一听鸿雁此言,立时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愣在当场,化作石像。
鸿雁打了个呵欠,道:“我累了,先睡了,你先把风,以防那东白子与计无量勾结暗算我们,我睡够了再换你。记住,不许趁我睡觉对我做些不好的事情,不然我一辈子不理你。”言毕,身子一侧,躺倒便睡。
萧贱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