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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条走廊,前面便是厅堂。
嗖……
一道黄色的虚影掠过,速度惊人,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
待虚影停下,这才辨认得出是谁。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清新脱俗的面孔令人赏心悦目,柳腰花态,唇红齿白,实乃一妙人。
这人就是水家小姐水映雪。
她兴高采烈地跑到端木靖齐身边,拉起他的华服衣袖。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我真的好想你啊,太好了,绝尘谷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人家还以为……”
“好了,雪儿,齐王殿下大驾光临怎么能让殿下在门外站着呢,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挽着一位中年男子。
两人缓步徐行,走到端木靖齐面前。
“王爷光临寒舍,就该好好招待。”水老爷说道,给水夫人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多年夫妻,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雪儿,齐王殿下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你还不赶紧去叫下人备茶水,怠慢了王爷可如何是好?”水夫人推搡着水映雪。
水映雪“哦”了一声,眼神恋恋不舍的盯着端木靖齐,恨不得这双眼睛就长在他身上。
“这丫头……”水夫人摇了摇头,再看一眼端木靖齐,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如果真能招他为婿,那女儿这辈子都不愁了。
“水伯父水伯母,不必客气,本王此次前来是因为三国会雄宴而来的。”端木靖齐禀明来意。
所谓三国会雄宴就是玄明大陆三大国家玉龙国,罗刹国,清同国每十年一次的盛宴,由三大家族分别是端木家族,皇甫家族,司徒家族所统领的聚头比赛,有可以说是比武大赛,也可以是三国攀比国力的宴席,由三国轮流举行。
在那一天,三国国君会派代表来参加这次的比武,又刚刚好轮到玉龙国。
这么大的盛世,玉龙国国君当然不能有所差池。
这次端木靖齐就以此事作为噱头,既通知了水家,拉拢水家,又能在此探访白若璃的下落。
“承蒙陛下看得起,我水府肯定好会举家前往的。”水老爷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本王就先告辞了。”端木靖齐说完话,转身欲走。
“大师兄。”水映雪在不远处叫住了抬脚欲走的端木靖齐。
端木靖齐也停下脚步,其实他并不是想要走,只不过需要有个人来留住他,才好在这水府打探白若璃的消息。
“大师兄,你别急着离开,你留下来好不好,师妹好久都没有见过你了,很想念你。”水映雪乞求道,双眸满是迫切之意。
“雪儿,不得任性,王爷还有事务要处理,咱们怎么可以耽误呢,还不赶紧认开。”水老爷不满的看了水映雪一眼,语气满是责备之意。
水映雪转而看向她的母亲。
水夫人知道女儿的心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家里还藏着一个不可为人知的存在,可是看见女儿眼中的乞求,渐渐心软了起来。
“老爷,你也知道,齐王殿下风尘仆仆,早已疲惫不堪,怎么好意思让齐王殿下离开呢?况且,雪儿也很久没有见过殿下,何不让他们师兄妹好好聚聚?”水夫人说道。
“这样啊,那也得问问王爷。”水老爷看向端木靖齐。
“王爷还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就不打扰水老爷了,告辞。”追风双手抱拳,挡住水映雪想要靠近的脚步。
水映雪原本想要上前拉住端木靖齐,可是被追风这么一档,现在上前不是后退也不是,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倒显得有些尴尬。
端木靖齐原本就是一个面冷心也冷的人,与他相识和不相识的人他永远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有如寒冰的表情,万年冰块。
就算是她这个小师妹也如此,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融化他。
他的身边永远都是他的心腹,靠近他的也永远是他的心腹,如今还有一个白若璃,要不是皇后向她说起,她永远只会认为在他师兄心里再也不会走进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她可以,一个废物尽然可以。
越是这么想着,水映雪越恨,恨白若璃为什么有如此待遇,恨她十年来的付出尽然输给一个与端木靖齐不过认识几个月的白若璃。
她低着头,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几欲滴血,眼中闪着恶毒的光。
这时候水夫人出来打圆场,她上前握住女儿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挽留,不过随时欢迎齐王来水府坐坐。”
水映雪听到母亲如此说,便抬头看了水夫人一眼,眼中满是责备。
水夫人瞪了一眼水映雪。
水映雪弱弱地低下头,委屈极了。
水夫人摇了摇头,她何尝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作为过来人,她明白求而不得的痛苦,但是苦苦纠缠辛苦的也是自己,何尝选择不放手,也许还能给自己就一点脸面和自尊。
她又想起了自己身怀六甲那次,水老爷待她如掌中至宝,可是却耐不住寂寞,到帝都有名的丽春院找了一个狐狸精,丽春院的首席头牌,有名的歌姬——嫣红,身为原配,绝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她使了个妙计,陷害嫣红与男人通奸,最后被水老爷当场捉奸在床,就在嫣红与那男人翻江倒海的时候,水老爷一剑划过棉被,棉絮如鹅毛大雪飘洒而下。
他的双眼猩红,剑尖抵在了嫣红雪白纤细的脖颈。
惊奇的是,嫣红没有如预想那样的害怕,反而是十分平静地看着水老爷,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水毅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毁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水毅丰掐住她的细颈,双眼瞪圆:“你这个贱人,你们这对奸夫****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如此理直气壮,我杀了你。”
嫣红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剑的刺进自己的胸膛。
水毅丰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剑在她的胸前穿过,她甚至可以听见入肉扑哧声,就像是在她的生命终结画上句号。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完完全全地视死如归。
她就这么倒在血泊之中,如雪的棉絮被染红,如同在雪地里盛开的一朵彼岸花。
在床上的男人看着这一切,嫣红的血有些溅到他的脸上,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全身哆哆嗦嗦,瞳孔睁大,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水毅丰的剑转到他的面前,抵在他的心窝。
“你怕吗?”水毅丰问道。
怕吗?试问谁被剑抵在胸前还能做出大无畏的就义表情。
“水老爷,饶命啊,小的是被逼的,小的……”一剑穿了个透心凉,最后未说完的话哽咽在喉,低头看见血慢慢地喷洒而出,倒在了嫣红身边。
到了最后,你我还得死在一起,这是否像解不了的羁绊,血的羁绊。
看着这两具还温热的尸体,说了一句了然于心的话:“你满意了?”
门外,水夫人抚摸着已经大起来的肚子,身体笨重地走进去。
“满意,为何不满意,这只是小事情,夫君为为妻做的事,我肯定很开心。”水夫人说完,竟咯咯的笑起来,并没有被床上的两具尸体影响,挽住水毅丰的胳膊,头抵在他的肩窝处,依旧还是那对恩爱的夫妻。
“老爷,我们回去吧。”
水毅丰点点头,牵着水夫人就走。
回到水府,只听到了丽春院已烧成灰烬,原本华丽的,寻欢作乐的殿堂成了地狱,据说是一场无名大火引起的,老鸨和姑娘们全都丧生于此,尸骨无存,就连官府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却成为了水夫人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这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失败,属于她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