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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几个丫鬟一人站一边,分别钳制住她的手脚。
白若璃也不挣扎,任意她们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白姑娘果然好气魄。”水毅之赞赏道。
“过奖过奖。”白若璃倒觉得不足为奇。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为何要反抗,徒增伤痛呢。
“不过就不知道白姑娘受不受得了这摄心蛊之苦呢?”水毅之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白若璃。
说着,水毅之从衣袖中取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
白若璃原本淡漠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诧异。
摄心有如噬心,其苦亦是剜心之痛,令人生不如死,而且毫无解药,唯有杀了那下蛊之人,方能解蛊。
它还有一个用处,就是控制人的心智,使其成为傀儡,一生一世为蛊师所用。
“呵呵呵,能看到白姑娘脸上惊恐失色,真是难得啊。”水毅之调侃道。
“哼,我是人非神,哪能做到事事顺心,心无旁骛?”白若璃哼哼道。
“人无完人,确实如此。”水毅之掩嘴笑了笑,“不过,你可以选。”
“还望赐教。”白若璃说道。
“我和雪儿。”水毅之指指自己,再指水映雪。
“哦,原来我还有的选谁来控制我?”白若璃说道。
“自然可以,不过,在下想了一想,觉得白姑娘应该会选在下吧。”水毅之用手中的扇子扇了扇。
“为何?”白若璃问道,“看水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那么肯定在下就一定会选你?”
“这个自然。”水毅之笑道。
“也罢,既然如此,还请水先生怜香惜玉,莫要伤我一个小女子。”白若璃叹息道。
“与白姑娘聊天还真是有趣。”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下一定要与水先生探讨这人生许许多多的乐事。”
“哈哈,在下乐意奉陪。”
水毅之拿起手中药丸,递给了白若璃,顺手在桌上取了一杯茶水。
白若璃也不扭捏,伸手拿过药丸,一口吞下,再喝了一杯茶。
“啊……”一道惨烈的叫声响彻云霄。
痛,心口好像有万千只虫子在不停地噬咬,真如剜心之痛。
白若璃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杀光那些任意噬咬她心口的蛊虫。
她倒在床上翻滚,身体猛撞床沿,以为这样可以撞死它们。
可是无论她怎么撞,胸口还是痛不欲生,想要用手去抓,却被几个三大五粗的女人按压住,想要喊出来,却被白布堵住了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想要摆脱她们的控制,却感到有一股风袭来,右颈被打中,眼皮很沉重,陷入了黑暗。
这样也好,也许就不会痛了。
白若璃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自己在一个看不到光线,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谁在那?”白若璃警惕地听着空气中慢慢接近的脚步声。
“喂,有本事就出声,不要一声不吭的,想吓唬谁啊?”白若璃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带动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啊……”身体突然被抱住,白若璃惊呼。
“傻瓜,你想把更多人引来吗?”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气息。
“端木靖齐。”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真不愧是本王的小王妃,就是比别人聪明。”端木靖齐温热的手掌磨挲着白若璃白晢细腻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那么熟悉,那么温柔,白若璃突然很想哭,这一个多月来的每天都是在水深火热,提心吊胆中度过,每天都把自己的生命吊着,把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随时防备有人偷袭,真的好累,好辛苦,但是为了这一刻,以前的努力化作泪水决堤而出,真的好想大哭一场,然后大睡一觉,放松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端木靖齐看着这小丫头,抚摸着她。
一个月的时间,这小丫头清瘦了不少,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端木靖齐眼中充满杀气,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寒冷。
“阿啾~”
“什么声音?”白若璃脸上的黑布依旧在脸上,她就只能竖起耳朵听。
“呀呀,呜呜~~”小麒麟跳上她的膝盖。
“喂,端木靖齐,你还不赶快帮我解开,动不了了。”白若璃朝端木靖齐喊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就不会乱跑了。”端木靖齐倚在书架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白若璃语塞。
好你妹啊。
白姑娘的理智都快被愤怒淹没了。
“丫头,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何况你都说了,不想和本王扯上关系,不是吗。”端木靖齐很欠揍地说着。
如果白若璃能动,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在他脸上打上一拳,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小宇宙爆发后的威力。
“当然不是,无论如何,你我的关系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对吗?”白若璃轻声道。
但是她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板上钉钉的定义就是铁,当了了他心中所想的,就做铁哥们嘛,反正他和白宇轩这么好的关系,也不介意多她一个,是不是?
“哦,是吗,这板上钉钉有何定义?”端木靖齐问道。
“就是关系很好的意思啊。”白若璃说得兴致勃勃,一副就是这样的样子,显得特别天真可爱。
看着这小丫头那可爱的样子,端木靖齐忍俊不禁。
“哦,这样啊,本王曾经在哪听过这样的话,咦,怎么想不起来了呢?”端木靖齐冥思苦想着。
“对了,这话在宇轩那里听过,就是铁哥们的意思,对吧?”
“呃……”白若璃错愕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兄妹情深也不是这么深的啊,说出的话都是一样的,还让不让人活啊。
白若璃真想仰天长啸,诉尽苦恼啊。
“既然不是来救我,那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的吗?”白若璃咬牙切齿道。
“自然不是,本王怎么会笑话爱妃呢,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我端木靖齐喜欢的人,就没有放手的可能。”端木靖齐信誓旦旦地说。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你是堂堂的齐王殿下,皇亲国戚,而我不过是白府一个被舍弃的草宝小姐,你知……唔……”白若璃还没说完,嘴唇便被人堵住了。
端木靖齐的吻如狂风骤雨,疯狂地掠夺着身下人的美好。
白若璃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吻完全弄懵了。
捉住她一时的松懈,端木靖齐的舌尖轻易便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不放过任何一处美好,如胶似漆,缠绵悱恻。
白若璃的双手被束缚在椅背上,不得推搡,双肩要被端木靖齐紧紧压住,更是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抗拒声。
端木靖齐视而不见,反而加深手上的动作,手掌不经意伸进她的衣襟内。
白若璃这回真是急红了眼,她拼命地摇头,眼角带泪。
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恐惧,端木靖齐还是不忍,放慢了动作,只是那吻变得温柔体贴,如轻风细雨,如羽毛般轻轻划过。
最后,他不舍的离开她温软的唇瓣,轻轻吻去她满脸的泪痕。
白若璃吸了吸鼻子,猛吸久违的空气,小脸憋的通红,刚刚她还以为自己会窒息呢。
端木靖齐苦笑,轻轻地解开她脸上的黑布。
有红光照射眼睛,白若璃抬手阻挡,适应了光亮,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内疚的端木靖齐。
“还不赶紧解开我。”带着哭腔地大喊。
端木靖齐走到她身后,细心地解开了她的绳索。
白若璃似乎是坐了很久,刚刚又哭了,忽然觉得双脚无力,刚要站起来,就觉得腿上无力,仿佛快要摔倒。
端木靖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肢,使她站稳脚步。
白若璃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显得瘦弱可伶,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没事吧。”端木靖齐轻声问道。
白若璃推开他,可是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柔软地垂落在他的胸前。
端木靖齐拾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接触到他薄而无情的唇,白若璃的脸突然觉得火辣辣的,想要抽回双手,却比不过他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