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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尾巴,近日征战不休,总没时间给你回信。你寄得帕子我也收到了,绣的蛾子真好看!珠儿很好,杨慕也极聪明。大家都很好,你且放心吧!”
“小尾巴,快要冬至了,那时我恐怕还在关外打仗。记得……多替我吃几个饺子。乖,回来带你去吃糖葫芦。”
“听说君岳城冬至热闹极了,等战事了我带你去看烟火,放河灯怎么样?”
彭狐狸写于……
大雪冰封的平原上镇国公兵分三路沿着辽军败走的路线追击,彭盛带着兵士追赶了许久也未见到他们的影子。
要不是雪地上明显有大军疾走过的痕迹,大家都要怀疑是不是追错了方向。
彭盛拽着缰绳突然勒马,踏炎黑马高高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
他一抬右手示意身后的军士全都停下,收回手半握拳放在唇边,盯着前方地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卢小四骑着马去后头转了一圈,见并无军士掉队便回到彭盛身侧难得一脸正经的低声同彭盛说道:
“大哥情况有些不对!”
“嗯?”彭盛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眼神却依旧定在前方的雪地上不知想写什么。
卢小四知道其实他在听着,于是继续凝重的继续说道:
“咱们派出去的斥候,已经一天没有传回来消息了!”
被镇国公安排入他们军中的一员大将郝志此刻也立马停在彭盛身侧,闻言毫不在意的悠悠一笑:
“卢小四你别慌,这情况我同老国公征战几十年了,这情况见得不少。咱们行军速度太快,且周围地势又太过于相似。想来他们也不一定就找的到我们。”
我彭大哥一手训练出来的斥候队,是你们的能比的么?!
卢小四不服却碍于这家伙是自己老爹派来的也不好多言,却怨气颇多。
这家伙年纪是大哥的两轮了,且在镇国公麾下一直老老实实的以“稳重”出名,这次被派到彭大哥军中说是以彭盛为主,其为辅。
可这人每天捋着自己几撮山羊胡子,用自己打仗多少年来教训这个!教训那个!哥几个早就替大哥不服了,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就没见你胜这么几场?!
奈何大哥没有表态,他们即使憋了一肚子火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次追击辽军残部,一路上就见这老货指手画脚。应他要求带出来的军士各占一半,结果没走几步他们那边就要休息一会儿,路赶急了还总是有人掉队把彭盛身边的军士都气得够呛。
他以为这是打仗呢?还是赏雪呢?
奈何他除了对卢小四有好脸色,对其他人似乎都高人一等的模样。
孙老三早想揍他了,只是奈何有大哥镇着。这又听他鬼扯,当即就气笑了:
“啧,说什么追击那伊纳残兵?连根毛都见不到!我看啊搞不好是大哥那天拒绝了给那谁当女婿,他故意拿咱们开涮哩!”
被嘲讽的是自己父亲,说这话的是自己兄弟。可别说这事儿,自己那个小心眼的嫡亲大哥还真就做的出来。
卢小四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和自家大哥一起盯着那地上的车痕。
“你!”
那郝志闻言眼中慌乱一闪而过,却借着满脸怒火举鞭就往孙老三脸上砸去。
这鞭子可不是打马的短鞭,而是用来防身的长鞭,鞭上有着凸起来的倒刺,这一边下去不把人脸给打花了?!
孙老三想不到他会对自己人出这么狠的手,也是一惊。本想躲开却又想给自己大哥送个收拾这蠢货的筏子便一动不动打算硬抗。
鞭子还未落下,却被人一手擎住。
彭狐狸单手握住那长鞭,狐狸眼微眯起冰冷的看着那郝志。他舔舔后槽牙冲那人阴沉一笑,铺天盖地的杀意冲他压了下来郝志当下拿鞭的手一软。
孙老三也呆住了,看着被握住的长鞭,再看看鞭上的倒刺当即头皮一麻。
尤其看到因为握得紧,有鲜血从指缝中渗漏下来滴在雪地上。
孙老三整个人都懵了,有些颤抖着磕磕巴巴的同彭盛道:
“大哥……大哥快松开……俺老三知道错了。”
见主将出现争执,彭盛手下的军士当即拔刀纵马已经将那郝志的人马团团围住。
看那郝志被他骇得似要从马上栽下去,彭盛才冷冷一笑。
手间瞬间运气将那长鞭节节震碎扔在地上,他回眼冷冽的扫过孙老三慢条斯理的从腰间的扯出一块绣着百蝶的精美丝帕别擦拭手上的血迹边不紧不慢的下令道:
“行了!弟兄们也累了原地休息一下再继续追。”
把染上血迹的绣帕又折好放回去,彭盛也不看他二人翻身下马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去。
孙老三狠厉的瞪了一眼被吓得腿软的郝志同他身边的亲卫,也翻身下马嬉皮笑脸的追着彭盛去了。
仗着自己力气大把卢小四拎到一边,挨着彭盛坐下。孙老三也不敢提他受伤的手,只能嘿嘿直笑瞎扯些别的:
“娘的!这辽贼逃跑的功夫倒是了得的狠,属兔子的么!”
彭盛撇了他一眼也不多言,拿出水囊来里头的水冰凉刺骨。他并没有喝,只是抿了口湿了湿被关外呼啸的寒风吹得干裂的嘴唇。
好歹也没有刚才渴了。
就在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警戒的军士并没有发出异常的警报。
接着就有几个斥候打扮的军士突然从前方驾着马疾奔过来。为首的那个见到坐在那儿一身红袍银甲的彭盛当即飞身下马,单膝跪在他面前大声说道:
“报告将军,发现辽军残部于前方冰湖休整!”
他一直喘着粗气,似乎又疲惫又兴奋的继续说:“他们军中有许多战马倒毙,想来是跑不动了!”
“大哥!机会难得!”孙老三唰的站起身来,满脸激动的回头看向坐在石头上的彭盛大笑道。
彭盛自然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只是与那辽国二皇子交手多次,自然知道他极其狡猾。
除了这些日子和自己交战打了几次败仗,之前可是能八千铁骑耍的镇国公手下第一大将团团转的人物。
至少他最近这般作态的确可怜,可是彭狐狸把这人分析个透却绝对不敢小视于他。
不说从一个区区汉女所生的奴隶之子能手握军权与辽国出生高贵的大皇子分相抗衡。
单单研究他之前攻城时候那些防不胜防的诡计,彭盛并不觉得他此刻真能到这等山穷水尽的地步。
眯了眯狐狸眼,彭盛紧紧盯着那斥候神情莫辩继续问道:
“周围有没有其他辽军残部?”
“回将军,没有!”那斥候似乎也极其亢奋的大声回道。
彭盛这时候却眉头皱的更紧了,沉思了一会儿他又表情一松。伸手拍了拍那斥候兵的肩膀,笑道:
“做的好!不过你是谁军中的斥候,叫什么名儿待我回去给你请功!”
“就不劳彭将军费心了,”已经缓过来的郝志皮牵着马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看也不看那斥候兵便说道:“还不回阵中去。”
那斥候君低着头模糊的应了一声,往人群中跑去。
彭盛眯着狐狸眼紧紧盯着那斥候的背影,当即眉头一皱。
不满的看向郝志道:“打仗不是儿戏。”
“本将军随老国公征战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娘胎里蹲着呢!”郝志翻身上马一脸倨傲的看着彭盛冷笑。
“整兵,出发!”
说完,那郝志账款的大笑着下令道。
他手下的军士体力并不充沛,早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多数都来了精神。
士兵们都相信,被追击的辽军此刻情况一定比他们更差。
不然也不会依照对地形的熟悉,还被追击了整整三日也摆脱不了他们。
就连彭盛手下的军士们也都跟着站起身跃跃欲试的望向彭盛所在的方向,就等他一声令下。
彭盛冷眼望去,被目光所及的军士们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战意都被压了回去,只能垂头丧气的坐了回去。
郝志见状眼神轻蔑,当即估计大声的冷笑了一下。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大声喊道:
“前方就是冰湖了!咱再快些别让那辽贼跑了!”
“杀--”
他麾下的军士此刻也似乎找到了优越感,一扫刚才的疲惫慵懒。打足了精神跟着高声大喊了一声,皆纵马紧跟着自家主将冲了出去。
路过彭盛身侧溅起了一地碎雪,彭盛垂眼看着地上的马蹄印神情也越来越冷冽。
突然,他起身上马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领兵跟上的时候。舔舔后槽牙,满脸阴沉的下令道:“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