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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快到晌午,宫里一群太监宫女忽然降临兰轩阁,赏了一堆华丽至极的衣服首饰,还有一些千婳看不懂的玩意儿。
千婳捧着这些个华丽丽的东西,内心那个激动啊……
要是假以时日出宫了,再把这些东西都卖了,自己不就成小富婆了么?
千婳越想越乐呵,捧着一堆金银珠宝傻笑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六月尽收眼底。
“娘娘,奴婢发现,娘娘带着面纱的时候竟是这般好看。”六月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你就不要取笑本宫了。”千婳没在意,继续瞧着手中鸡蛋大的夜明珠,用力磕了瞌,没有鸡飞蛋打,恩,是真的。
“奴婢可是听太医院的陈太医说过了,娘娘您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要配合太医院的良方,再结合娘娘天生的灵力,最多七天,定可痊愈!”六月见千婳没有因为之前的话斥责她,愈发大胆起来。
“痊愈!?”没有哪个女子会对脸蛋可以恢复青春貌美的东西抱有抵抗力,就连千婳听了,都忍不住心动。
“这个药,能弄到?”千婳上下打量起六月来,内心却是激动万分。
“启禀娘娘,陈太医今日已经着人送来了,就在厨房,娘娘若需要,奴婢这就去煎,煎了便能喝,娘娘多喝点也能快点痊愈。”
“此话当真?”激动归激动,可千婳并没有被you惑冲昏了脑子。
“千真万确,娘娘。”六月诚恳地点了点头。
本来她只是对六月抱有那么一丝奇怪,可刚才六月的回答,却让千婳不得不怀疑这六月很可能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了。
千婳前世好歹也是医学界泰斗级人物,对中药也是略有研究。
六月说去煎药,一没有说明煎药的剂量和煎药时辰,二没有告诉千婳这药每日的用量和适宜服用的时间,而且竟然跟她说喝的越多好的越快?
唬谁呢,当她是药痴么!
这世间的药,不管何种,只要服用过量,必成毒。
如若真是陈太医送来的,必定会告知六月服用剂量和禁忌。
明摆着,六月在迫切想要激起千婳对她的信任时,已经无形间露出了马脚。
不行,得诈一诈这六月。
千婳眼咕噜一转,继续装作激动的模样:“那好,明ri你便开始替本宫煎药。”
“诺。”六月福了福身子,见千婳眼中的激动模样,眼咕噜一转,退了出去。
很快,便到了晌午时分。
“娘娘,该用午膳了。”宫女六月端着一小桌美食,眉开眼笑。
这从早到晚都是宫女六月一个人服侍她,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放下吧。”千婳用狐疑的眼神撇了她一眼,继续道:“这兰轩阁……就你一个宫女?”
就一个?那也太寒颤了吧!今天上午她隔壁的邻居都有好几个宫女伺候呢。
“启禀娘娘,因兰轩阁刚腾出来,有几个小太监小宫女一直忙着在偏房打扫,正巧只有奴婢一人对照顾主子有些经验,所以这几日娘娘的衣食住行都由奴婢来负责,娘娘要是不喜奴婢,只管惩罚奴婢就好。”
六月越说越委屈,两只单眼皮可怜地眨巴着,就这么看着千婳。
若是在宫里待了几年的娘娘听到六月说自己‘照顾主子有经验’,定会刨根问底,加上今早药理上的漏洞,严重者还会对其斩草除根,可千婳是第一次入宫,虽知道宫中险恶,但本性还是纯良,所以六月这般说辞,千婳也没挑出个什么端倪。
“噢,那你先退下吧,本宫吃完……本宫用完膳便歇息歇息。”
“诺,奴婢告退。”六月的眼睛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午膳,退了出去。
时间很快过去,千婳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过后,由于伤口未痊愈,便直接躺床上呼呼大睡了。
“看来这村姑已经睡着了啊……”听到屋内轻微的鼻鼾声,宫女六月左顾右盼,确定没人盯着她看,这才鬼鬼祟祟地从兰轩阁溜出去。
就在六月前腿跑出兰轩阁时,正躺在卧房里呼呼大睡的千婳猛地一睁眼,呲溜一下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这六月,果然有问题。
千婳三下五除二,套上早前准备好的宫女服,一路小心翼翼,尾随着六月。
这六月虽机敏,但到底是普通人,虽然一路小跑的时候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看到,但还是被千婳紧紧跟着,加上千婳套了宫女服,一路尾随下来,也没有被人怀疑。
不多久,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便呈现在千婳眼前。
只见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外,有两根足足有三人环抱粗的大理石圆柱,柱子上刻有凤凰飞天图案,在两根柱子的上沿部分,是金光闪闪的‘凤殿’二字。
千婳木楞地看着这奢华无比的宫殿大门,本来她自以为自己的兰轩阁已经很是奢华了,这么比较一看,人家这两根柱子就能抵得上她两座兰轩阁啊!
千婳眼远远地偷瞄着,眼看宫女六月被拦在凤殿门口,过了一会儿,有一名从凤殿出来的宫女,将六月领了进去。
好你个六月,果然是别人安插过来的眼线!
“凤殿……莫非是皇后住的地方?”震惊之余,千婳也开始暗暗揣测起来。整座皇宫,敢以‘凤凰’自诩宫名的,只有皇后和太后了吧?
好想进去听听她们说的什么啊……
千婳摇了摇脑袋,很快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只好耸耸肩,准备回去。
“咕噜噜,咕噜噜噜噜……”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我知道你饿,但是这宫里的饭,八成都有毒啊……”摸着干瘪的肚子,千婳一想起今天中午的午膳,不禁舌头一舔。
今天中午的午膳,千婳盯着桌上的美味,一连咽了十几分钟的口水,终究还是滴水未进。
不行,这么下去自己就算不被毒死,也要被饿死的,得自立根生去!
千婳打定主意,开始四处转悠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
凤殿内。
朱红色的上好丝绸点缀着大殿内的四只顶梁柱,柱上凤凰盘旋,镶金点缀,栩栩如生。大殿正中间,镶有七彩宝石的凤座上,一名身穿九凤鸾天华服的女子正襟危坐,牡丹发髻间横插这一株凤钗,乌黑发亮的发丝间还镶有几枚百润如玉的珍珠。
再一看,这女子眉心中间有一颗美人痣,双眉一字挑起,略有威严,双目炯炯有神,殷红的唇色犹如樱桃般艳丽可人,加之天生丽质的鹅蛋脸,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整个人看起来,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奴婢六月,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行过大礼之后,六月依旧跪在凤殿之下,头微低,不敢直视凤座上的女子。
“恩……”花皇后挑了宫女手中用瓷器端着的果子,塞进口中,不紧不慢地咀嚼。
“兰轩阁那位新来的主儿,是什么个情况?”
“启禀娘娘,据奴婢观察,婳嫔该是宫外来的村野山姑,一点规矩也不懂,用膳穿衣更是没有半点娘娘的样子,而且……婳嫔娘娘的容貌让人看了,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噢?怎么个心惊胆战法?”
“婳嫔脸上,似是被毁了容般,奴婢词穷,恐不能形容得当,往娘娘怪罪。只是太医院的陈太医说过,婳嫔的脸已经几近痊愈,只要配合药理,七日左右便可痊愈。”
“恩……既然陈太医这么说了,你可有法子让婳嫔的脸,永远恢复不了?”
“娘娘大可放心,奴婢想到的这个法子,绝对天衣无缝!”六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对了,听说昨夜皇上留宿兰轩阁了?”
“是的娘娘。”
“呵!皇上的口味可真是越来越重了啊……”先是桔花殿那朵奇葩的菊妃,再是丑得不忍直视的婳嫔,花皇后嘲讽之余,心下却有些不安起来。
皇上,这是要准备遍地撒网的节奏啊。
“听说,这皇上今天早上去上早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的?看来这个婳嫔……对了六月,那个避胎药,你可亲眼看婳嫔吃下去?”
“婳嫔……该是吃下去了。”
“恩?”花皇后目光一转,立刻盯得六月浑身发毛。
“娘娘饶命啊!今晨奴婢在桂花酥里掺了避胎药,可是那婳嫔心机不浅,吃到一半又给全吐出来了,午膳时奴婢又在饭菜里撒了些,婳嫔娘娘便叫奴婢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求皇后娘娘饶命啊!”六月一哆嗦,整个人扑倒在地。
她见识过花皇后的毒手段,所以明白不能撒谎,只好全盘招出,祈求花皇后原谅。
“哼!”花皇后冷哼一声,犀利的目光看向殿外,“无妨,就算她怀着了,本宫也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滑胎、让她胎死腹中,甚至……呵呵……”甚至难产而死。
“你先回去,免得兰轩阁那边怀疑,一旦婳嫔怀上龙种,务必禀报。”
“诺!”
六月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恭着身子走出凤殿。
直到走出很远了,她才敢擦擦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