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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悠一顿,才想起来这里是古代,自己现在行为有点不妥,忙站起身,看旁边有个男弟子,道:“那你来吧,我带了有愈合效果的灵草,你给他上一遍。”
刚巧苏婧雪走进来,听到这句话,立刻嘲讽道:“我们也带了火叶草做的药膏,还要你的灵草做什么?”言下之意,灵草怎么能和已经制成的药膏比?
白乐悠懒得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自顾自从相思园里拔了一株中阶灵草来,自打她得了相思园,为了了解那一园子的奇花异草,算是把半个藏书阁都翻遍了。
“这种灵草止血效果很好,呃,名字我忘记了……”白乐悠说着,将灵草递给正看着她的璇伊真人。
闻言苏婧雪一声冷笑,连名字都不记得,能是什么宝贝?
璇伊真人接过那株灵草,面上一愣:“这是……你——这株是从物泽馆买来的?太贵重了,无需浪费在我身上。”
白乐悠也愣住了,不过是一株中阶灵草而已,而且他为何如此确定是物泽馆的?想到这儿,她答道:“的确是物泽馆的,你怎么知道?不过灵草不就是用来救人的么,你尽管用就是。”
“只有物泽馆才会有长得如此茁壮的灵草,即便这只是一株中阶灵草,没有五千两也不可能买得到。你——呵,说起来,我一直都不知道姑娘的名讳?”
苏婧雪脸色更难看了——璇伊真人从未主动问过任何一个女子的名讳,包括她!
白乐悠可没想那么多,闻言恍然想起这事:“啊,是我忘了说,我叫白乐悠。”
璇伊真人又笑了下:“好,白姑娘,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此物太过贵重,还请收回。”
“行了行了,看你脸色白的,不就是五千两嘛,本姑娘有的是钱。”白乐悠自然不在乎区区一株中阶灵草,看他那惨白的脸色,只得装出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来。
见状,璇伊无奈,也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只好任由那男弟子给他上药。
白乐悠往外走去,她可不想跟那个一碰就炸毛的姑娘呆在一块儿。
没过多久,璇伊真人上好药,也出来了:“白姑娘,此次多谢相助。”他对着白乐悠一揖。
“哎哎,不用不用,我在这儿等着是想问你刚刚那事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受了伤的缘故,白乐悠觉得璇伊真人比以前好相处多了。
“你是说妖兽的事?”
“嗯,这里虽说已经不在十八峰的范围内,但也不至于出现妖兽吧?”她从书上看过,妖兽不是一直生存在幽冥界么?
璇伊沉吟片刻,道:“此事的确蹊跷,升息山位于幽冥裂缝封印之上,并未听说封印有什么破裂的预兆,突然出现妖兽的踪迹很是不寻常,待到明日,我会回去将此事告知掌门,但愿跟封印无关。”
“原来如此……若是封印破裂,是不是凡界就会出现很多妖兽?”
“不仅仅是妖兽,还有大量的魔也会来到凡界胡作非为,因此,祖师爷才会将升息山落于此处,连成山脉,镇压封印。”
原来还有这么个事,白乐悠点了点头:“那确实很严重啊。”若是当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别说回去现代,连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不用太过担心,封印也不是那么容易破裂的,此次禀明掌门,主要还是得盯紧那些魔修,以防他们里应外合。”
“魔修?”
“嗯,”听出她的疑问,璇伊解释道,“既然有修仙者,自然也有修魔者,修魔不比修仙,一个不慎便危及性命,因此修魔者极少。”
“唔……那,夜罗刹夜南舟是不是魔修?”白乐悠想了想,问道。
璇伊点点头:“他本就是妖,入魔比修仙来得容易。”
幸好柳棠没有入魔,白乐悠不由暗想道,片刻又想起一人:“那夜南舟的师父诛渊也是魔修咯?”
璇伊看了她一眼,眼中有几分惊讶:“你知道诛渊?的确,他也是魔修,不过……已经是魔了也说不定。”
闻言白乐悠想起诛渊那张不像人的脸,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如果他已经成魔了……难道数百年前那场战役就是因为裂缝的缘故?”
听她提到数百年前的战事,璇伊眼中暗淡了一瞬:“的确……那次劫难过后,许多前辈便陨落了,修仙界至今也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将这些事情连贯到一起,白乐悠心中纷杂,加上身后如芒刺背的目光,她站起身来:“既然真人已经没事,那我便先行离开,告辞。”
璇伊也站起身,闻言一愣:“如今天色已暗,不如与我们一同……”他还没说完,白乐悠已经御着飞剑消失在夜幕中。
开玩笑,她可不想呆在那个女人的眼睛底下,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吞了,真是莫名其妙。更何况自己有相思园,何必睡那硬邦邦的山洞?
夜色已深,这种天色自然是不适合御剑飞行的,白乐悠连方向都搞不明白;她只是离璇伊真人他们远了点,便随意找了一处树梢落下,刚站稳,心念一动,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再次睁开眼,白乐悠已经站在了相思园里。相思园没有夜晚,也没有春夏秋冬,不论何时进去,都只能看见满园的灵花灵草茁壮生长着。
她先去水潭里洗了个澡,最近为了练习法术,体力消耗巨大,每天都得依靠睡眠才能恢复。不过所幸,她早已将那幢小竹楼打理得干干净净,铺上了舒适柔软的被褥。
满足地蹭了下,白乐悠沉入梦乡。
“哎我说,你这帮忙帮得是不是太过分了?小心司命找你麻烦。”
“哼哼,若是此世再失败,司命就该小心帝君找他的麻烦了,我可没做什么,不过是小小指引了一下那只兔子罢了。”
“没人记着你的好!”
“嘿嘿,神君会记得的。”
两个模糊的身影在半空中飘着,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很快又消弭在了空气里,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