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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使一长一短一双宝剑,昏暗的光线之下,寒光闪闪、杀气逼人,同万华的玉笔战在一处,竟然颇有几分难解难分之意。
万华见此人身量不高,身形苗条纤细,已经看出这个对她出手的人大约又是一名女子。
加上一交手,感觉到此人的武功也是走的轻灵迅捷的路子,愈发能够确定这人又是一个小姑娘了。
她如何会在令狐冲的屋子里?
却又为何会埋伏在这里,对自己下手?
如此无缘无故,真是让人有些不解。
不过,她既然已经先动了手。显然是不会想着心平气和地谈谈了。那万华也就只好拿出全力一试了。
因着万华此时已经发现这姑娘的杀气虽然凌厉、武功招式也很是精妙,但是到底内力还不够充足,故此若是她不能够速战速决地解决掉对手,便就有些吃力了。
已经跟人打过好几次架,其中也不乏同些绝世高手的过招,万华的武功当然是今非昔比。对付这样一个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小姑娘,虽然不能说是游刃有余,但赢起来倒也算是毫无悬念。
万华心中有底,故此也半点儿都不惊慌。只静气凝神,不慌不忙地避过这姑娘前面几招的锋芒,然后一招玉石俱焚连着一招芙蓉并蒂,将这姑娘的要穴点中定在了当场。
仔细勘察,发现这屋子附近再没有别人之后,万华方才收了玉笔,将屋内的灯点燃了。
灯光亮起的刹那,万华明显觉得那姑娘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似乎比起被杀,她更加恐惧的是自己身份的泄露。
万华颇觉奇怪,不过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姑娘一身黑衣,带着斗笠,包裹得严严实实,若是平日里瞧见,是根本看不出男女的。
万华能发现她是女子,不过只是因着交手的时候的感觉和推断罢了。
不过,这女子显然不是上一次夜探大内的那一位岳小姑娘。
她的武功比岳灵珊的高太多。
即便万华的武功在这几日里又有提升,赢她也比那日赢岳灵珊多费了些功夫。
事实上,若是在过个几年,等这姑娘内力有所大成之后,恐怕,她们还且有的缠斗了。
可惜,同自己的特殊心法相比,这姑娘到底还是吃了内力不足的亏。
这样,就只有乖乖做手下败将了。
万华转过身,看着那全副武装的小姑娘,淡淡道:“姑娘是何人?为何在令狐冲的屋子里埋伏我?”
听见令狐冲的名字,那小姑娘浑身微微一震,却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
万华能够感觉到她在打量着自己,不过,她却并没有什么耐性同她玩儿这种猜猜猜的游戏。
也根本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发现。
因着她平日里隐在深宫,也完全没有遮脸的习惯。
太后的身份便就是她最好的伪装——谁能想到一国的太后会是个武功高手呢?
便就是怀疑,也无法证明。
故此,她从来都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而她的脸和她的武功,在这江湖中都是陌生之极的新人。
任谁也看不出什么来历的。
果然这小姑娘仔细看了看她,仍旧是沉默了片刻,显然是看不出来她的身份。
就在万华失去了耐性,想着要不要把她交给六扇门的人算了的时候。这小姑娘却忽然开口道:“你不是黑木崖派来的人?”
她开口的声音颇为柔和娇美,听着十分年轻,似乎同自己年纪仿佛。
但是黑木崖又是什么东西?
万华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
那小姑娘听得她这么问,竟似忽然舒了口气,又仔细看了看万华,方才带着歉意道:“抱歉这位姐姐,我以为,你是东方不败那边的人。”
东方不败又是谁?这完全不搭边儿啊。
万华心中疑虑,面色却不显,只抬手解开她手上的穴道,缓缓道:“我此次本是为了令狐冲身上的内伤来的,未料到一来便就受到姑娘攻击,此中缘由,还得请姑娘说明。”
那小姑娘倒也是个爽快人,当即拿下自己头上的斗笠,笑道:“原来姐姐是令狐大哥的朋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她拿下了斗笠之后,万华才看到了她的脸。想不到,这小姑娘看着竟然比她预想的年纪还要小。
这么看上去,她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肌肤雪白如玉,一张小脸仿佛透明的一般,再加上因着方才打斗和情绪的变化,她的面色有些微红,更是显得娇俏无比,乃是个极其娇美的小佳人。
被万华这么一打量,这小姑娘似乎有些羞涩,不过却仍是没忘记方才万华问她的事情,爽快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原来她叫做任盈盈,乃是日月神教的圣女。
因偶然同令狐冲相识,成了朋友。这次跑出来,也是为了他那奇怪的内伤而来。
不过,这似乎可以仍然无法解释为何她要对自己出手。
在万华目光的注视下,任盈盈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将后面的事也说了一些出来。
原来她本是上一任教主之女,可是她爹任我行被副教主东方不败软禁,夺了位置,虽然说并没有杀了她灭口。可是她也是一出事就跑了出来,再也没回去了。
但是近来不知何故,东方不败忽然开始追捕她和那些追随着她的亲信。
她来找令狐冲的时候,也发现他们东西都还在,但是人已经不知所踪。恰好万华在这个时候也来了这里,她一时情急,这才出了手。
万华注意到,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像是有着一股愤怒的火焰。若是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背负着这些东西,想必,她接近令狐冲,也并不只是简单的少年男女之间的倾慕这么简单。
虽然有些意外,她竟然就这么把此事同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说出来,但是,万华却已经在思考,若是这位任大小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华山派那几个人,恐怕还真有可能已经落入那个什么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的手里了。
然则,她同自己说这些,莫非是想要搬救兵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未免也太高估自己和那位令狐冲的重要性了。
只是这样的话,根本还不足以让她多管“闲事”。
原本,她也不过就只是为了收集情报才来的,并不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再说,这一切不过就是这个小姑娘的一面之词,真实的情况,总是要见了那个东方不败才能弄清楚。
而现在,她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闲心做此事。
她一念未了,那小姑娘果然已经开口道:“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出手,同盈盈一道儿去黑木崖一探究竟,看看令狐大哥是不是被东方不败抓去了?”
万华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任姑娘想必是误会了什么。我同你那位令狐大哥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今日来,本是来为他治伤,顺便来拿他帮我打探的消息的。这本是说好了的一桩交易,并无其他。既然他现在不在,我也该回去了。”
听得她这话,任盈盈面色一变,忍不住道:“可是,姐姐既然肯帮令狐大哥施针疗伤,莫非,竟不担忧他的下落和安危?”
万华一愣,看着她有些微红的粉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那位令狐少侠,好似也是个相貌堂堂少年英雄的模样。
也难怪,这位任大小姐会有此一问。
真是个小姑娘啊。
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有这种小女儿的心思的。
万华笑了笑,对此并不多言。看看天色,她与花满楼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她便就起身,将灯熄灭。
这一次她却是直接从门口离开的。临出门的时候,她随手一挥,又解开了任盈盈的几个穴道,剩下的几个也会在半个时辰之内自动解开。
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拖住这个小姑娘不跟来,然后便就在她的不解和沉默中飘然离去了。
翻身到达隔壁妓馆的院落的时候,花满楼已经在一旁等候了。
那孙老爷虽然已经烂醉如泥,却不肯坐马车,非得寻了一匹毛驴骑着在前面带路。
看着花满楼歉意的脸,万华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她大方地同意跟花满楼一起步行,跟着那东倒西歪的老人和乱七八糟的毛驴,一路朝着京城郊外而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月色明亮。毛驴的脚程并不快,孙老爷醉得也太厉害,故此万华和花满楼竟似有种在月下漫步的悠闲。
只是,万华却知道,这少年心中的担忧和焦急,本来并没有这样闲适的心情。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分毫的急躁和暴怒,只是平静地走在她的身边,让人感觉不到分毫的不适。
她心中暗自叹息,想着那传国玉玺一案的蹊跷,还有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的南王,心中渐渐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不过,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够确定。
要去的地方离着京中并不算远,两个人心中又各有心事,故此很快地,便就到了地方。
万华看着那孙老爷摇摇晃晃地下了毛驴,然后开始朝着一个破旧的砖窑钻进去的时候,倒是并不算吃惊。
反而花满楼笑着道:“万姑娘不要见怪,孙老爷每次寻找大智大通两位前辈,都是诸多要求,很多举动也很奇怪。可是只有他能找到那两位前辈。而那两位前辈,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万华点头道:“未知这两人,可是真的如同花公子所言那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花满楼笑道:“若是万姑娘有兴趣,也可以一试。”
万华也微笑道:“还是花公子先请。”
她话音方落,那破旧窑洞深处已经传来了孙老爷的声音:“他们两个准备好了。还是老规矩,五十两金子一个问题。可以开始提问了。”
万华有些诧异,转头看着花满楼,却见到他已经打开了随身带着的那个包袱。
原来却是一包黄金。
他将一碇金子丢进窑洞,然后问道:“陆小凤可是来了京城?”
里面旋即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错。”
这两个字就要值五十金?万华微微有些震惊。
花满楼却面色平静地继续丢了一碇金子进去,又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窑洞中忽然有一瞬间的沉默,就在这个时候,万华忽然觉得浑身一冷,变故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