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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对于一个文科生而言,上高数课是折磨,那么早八上高数课就是折磨中的折磨。昨晚上陈阿娇看小说看的太过入迷了,以至于连第二天有早八的课都忘了。这会她正在座位上哈欠连天。
如果仅仅是没睡好,那倒还好。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昨晚看完小说,阿娇合上书上床准备睡觉了,一闭眼就总觉得周围有人在小声的叫她,可她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室友明明都正睡得香甜。开始她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谁知阿娇刚躺下去,那声音又来了。
她怀疑是阿珂又在故意吓唬她了便小声喊了声:“阿珂姐,你别闹了,困死了快睡吧。”
可那声音还在一直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陈阿娇虽然平时脾气一直很好,但浓浓的困意加上一直出现的声音也弄得她有些心烦了。她起身下了床,发誓要揪出来到底是谁在搞鬼。
借着手机的微光,陈阿娇蹑手蹑脚得在宿舍里踱步,缓缓来到阿珂得床边蹲下。此时阿珂正呼呼大睡中,仔细一听还有轻微的鼾声。
看来不是珂姐姐在搞鬼。陈阿娇看阿珂一副睡得像小猪一样的模样,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屋内得另外两张床上。
大学宿舍不大不小,刚好够放下四张床和一张桌子。阿娇和阿珂喜欢看风景所以睡靠窗的床位。而里面得两个床位则是另外两个姐姐的,她们都是网瘾少女,经常半夜背靠着宿舍门一边的墙玩手机,这样查寝的阿姨只要不推门进来只通过门上的猫眼就看不到她们在玩手机。
正当陈阿娇打算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抓住那个小捣蛋鬼时,背后的窗户同然被大风吹开,呼啸的北风突然灌入室内,吹的阿娇后背一阵发凉,打了个寒战。
阿娇只好转身先将被吹开的窗户重新关好。奇怪,明明窗户都是关死的,平时我想拉开透透气都要费半天功夫,怎么今天一吹就被吹开了。
正当阿娇回过神来时,她注意到窗户外面有个模糊的人影正背对着自己,飘在空中。
不对!阿娇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不是人影飘在空中,而是精子的反光让它看起来像飘在空中一样。
那个人此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阿娇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回头看,低着头赶紧抓住边上还在熟睡的阿珂拼命的想摇醒珂姐。不料却抓了个空,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三个舍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正各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远处的人影此时正缓缓地转过身来,朝着阿娇走来。吓得阿娇摔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拼命的后退大喊着不要过来。那人影还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到了只有一米多的距离停了下来。
此时三个舍友还在原地,傻傻的笑着盯着自己一动也不动。阿娇拼命得想叫出声来,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心想,完蛋了,大家不知道怎么了都被鬼控制了。自己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伤害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了鬼魂,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我陈阿娇今天也要变成冤魂了。
然后那个身影却久久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阿娇自然也不敢动,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只感觉到自己的屁股经过刚刚那一下摔,一阵酸痛。
“陈...阿娇,快...跑......妈.....想你”一阵沙哑的女人声音断断续续得从眼前得人喉咙处传来,正是之前呼唤陈阿娇名字的声音。
还没等陈阿娇反应过来鬼影在说什么,那人影突然抬起头来,那张脸已经可以用潦草来形容了,五官没有一个在对的位置上,如同一锅粥一样随意码放。吓得陈阿娇一阵哆嗦。
“快!跑!快!跑!快!跑!”那鬼影突然开始狰狞得冲着阿娇咆哮着,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此时阿娇猛然惊醒,睁眼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了。
刚刚一切都是一场梦,倒是自己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阿娇。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一旁的阿珂看到陈阿娇突然坐起来也被吓了一跳,看阿娇满头大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担心得问道。
“肯定是昨晚看小说看得太入迷了,恐怖情节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边的小姐妹正在床上摆弄着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五花八门的技能特效正轮番照顾着对面的大boss。
“还玩,一会上课了要,别回头又被队友骂哭了。”阿珂在边上一番怪笑,随后扭头对阿娇说道。“快点洗漱吧,书本我都帮你放桌子上了,你直接装包里就行。一会要赶不上课了。”
“嗯嗯。”阿娇点了点头应声道,便马上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她这会也完全不想去回忆那个噩梦了,她也觉得就是自己小说看多了才会做这种梦。爸爸妈妈从她出生就离开她了,奶奶说爸爸妈妈去别的城市工作赚钱去了,等赚了钱就回来陪她玩,可是直到阿娇成年了她都再也没见过父母,可以说她几乎是奶奶一个人一手带大的。阿娇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记得自己吗。
江边码头上,一行人正挨个检查船上得货舱。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走在前面,另外两个小年轻一左一右拿着货单一一比对着。
“老大,你说这条子们搞什么名堂,这都查严快一个星期了,大家伙也没法出货,全囤在这里过了时间就卖不出好价钱了呀。”左边一个刀疤脸的小年轻说道。警方连着几天的查严行动,让原本一周前就该出的一批货一直搁置到今天,还得每天过来看着。就在刚刚,又烂掉了一部分货,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利润眼见就要清零。
“你急什么急,咱老大都没急轮得到你来急,咱老大早就安排好了,自有计划,对不对老大。”右边的小年轻名叫一只耳,因为少了一只耳朵,所以大家伙都叫呀一只耳。
带头的老大没搭腔,点了根烟。一边的一只耳连忙凑上去要帮忙点火,被老大一脚踹在胸口,向后趴倒在地上。
“你给我想个办法吧,我还真没啥安排。”见地上趴着的那人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老大吐了个眼圈继续说道。“少做嘴巴功夫,多做事。跟张哥学学,狠起来连亲爹都抓进去坐牢,就喜欢这种正义的大警察。”
地上的小弟全然不明白老大的意思,只是一味的附和着老大说的对,教育的是之类的废话。
“你呀你呀,不然你怎么叫一只耳呢,今天有空去把《黑猫警长》给我看一遍,回来告诉我为什么自己叫一只耳。”
“是是是,我这就去。”一只耳连忙爬起来,连忙点头应道。
“我让你起来了吗?”老大脸色一黑,朝着那人的胸口又是一脚,这一下彻底给一只耳干趴下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刀疤脸看一只耳躺在地上半天不动弹。看向老大,似是在询问老大的意思。
“去把他带医院去,找个带电视机的病床,把《黑猫警长》给他放着。”
“是,老大。”
刀疤脸心里明白,货出不去老大比谁心里都烦闷,但偏偏没有办法,只能黄了这单生意。一只耳这傻子平时嘴巧最讨老大欢喜,但那是平时赚钱的时候。现在这个节骨眼,老大需要的是能办事的人,自然就会拿这个平时只会耍嘴皮子的爱宠出气。
就跟农村里人养狗一样,心情好的时候丢块肉奖励一下,心情不好就是“你这傻狗只知道吃我的饭不干事”。
经历过早上那一出,这会二人已经在医院里促膝长谈了。一边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黑猫警长》的黑白动画片。
“刀哥,还好有你兄弟,还给我开这么好的病房。”此时的一只耳正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
“老大给你开的这病房,你肋骨断了一根,好好养着吧你,就当给你放假了。”刀哥白了他一眼,都成这样了还不吸取教训,说话不过脑子。
“欸刀哥,老大说的那个张哥把自己亲爹抓进去是什么事啊,真的假的?”一只耳突然想起早上老大说的事,要知道张哥在苏城这一片那可是黑白两界有名的狠人,任何关于他的八卦那都是平时兄弟几个津津乐道的嚼头。
“别瞎琢磨了,跟你有啥关系。好好看片吧你,记得把观后感写了我好交差。”说罢,刀疤脸拿过遥控器将音量调到了最大,转身离开了,留下一只耳一个人在病房里哇哇乱叫。
“刀哥,哥!“
“你再陪我说会话,回来!”
“兄弟回头我请你吃烧烤!”
刀疤没空搭理他,头也不回的给他比了个中指走了。
他现在可没功夫陪他继续在医院里闲聊,老大这几天都气在头上,要是回去晚了搞不好病房里还得添个床位。
然后再放个《狮子王》?想到这里刀疤脸自己都给自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