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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盛年不是故意问这么难听的问题,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陆之涣的确是每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高,有钱,又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泡妞手段又多,被他迷住很正常,但绝对到不了这种地步啊。
盛年以自身的经历分析了一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一个女孩子能对一个男的死心塌地成这样,那绝对是因为这男的活好。
如此□□的问题,萧潇听过之后脸颊便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反驳他:“我和他没有那个过。”
盛年呵呵一笑:“不是都开过房了么,你是要跟我说你们两个盖着棉被通宵谈人生了?”
“那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你解释。”
萧潇突然反应过来了,盛年根本没有立场问她这种问题。“而且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承认。”
萧潇这句话说得格外强硬,这个态度倒是挺让盛年吃惊的。
很多人对萧潇的定义都是软妹子,盛年也这样,前几次的相处下来,萧潇的确也是挺好欺负的。
这会儿她的态度突然这么强硬,他还真是不太习惯。
不过……平日安静乖巧的小猫咪趁着你没防备的时候亮出爪子来挠你一下,这感觉还挺爽的。
唔,又疼又痒。
“知道陆之涣什么时候回来么?”盛年没继续在刚才那个话题上停留,他对萧潇说:“你最好在他回来之前想好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呵……”萧潇盯着盛年看了足足一分钟,最后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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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萧潇打完电话以后,陆之涣走到了接机口。
在人群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接他的人,最后,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拨通那个人的电话。
“你他妈人呢?”电话刚接通,陆之涣就爆了粗口:“放我鸽子?”
“外面。”跟陆之涣比起来,那边的声音特别淡定。
丢下两个字,那人就挂了电话。
陆之涣一边骂他,一边往外走。果不其然,刚出机场,就看到他了。
林衍站在车前,看着陆之涣走到自己面前,从兜里拿出了一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抽么?”林衍问陆之涣。
陆之涣耸了耸肩膀:“我们这种有爹有妈的人,都不抽烟,跟你比不了。”
林衍的脸色很难看,但终究是没有发火。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绕过陆之涣上了车。
陆之涣跟林衍总共也就见过两次,这次是第三次。
不过,见面的次数少并不影响他对林衍的厌恶,尤其是他看到林衍不说话装深沉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特么的,不就是个私生子么,装什么高冷。陆之涣这么膈应林衍,自然是不会跟他坐前头的。
他一个人坐到后座,故意用脚瞪后排的车座,存心搞破坏。
“盛宴的事情,想好怎么处理了么。”林衍从后视镜里看了陆之涣一眼。
“呵呵,你少用这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育我。”被戳到了痛处,陆之涣立马就炸毛了:“你敢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告诉我爸妈的?你特么就是见不得我爸对我好,怎么,你以为你随便找一件事情黑我,我爸就会把遗产留给你?我跟你说姓林的,你少做白日梦!”
“没错,是我说的。”林衍倒也承认得痛快,“但你的确碰了她,不然不会有孩子。”
“她上赶着倒贴,不睡白不睡。”
陆之涣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理由了,只能故意说这种难听的话来为自己争个脸面。
其实他内心比谁都清楚,当初那件事情就是他对不起盛宴。
可林衍没资格教训他。
陆之涣说完这番话后,林衍再也没开过口。
车厢内安静到了极致。虽然陆之涣吵赢了,但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和盛宴……到底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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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昨晚受了些风寒,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为了避免把感冒传染给孩子,盛宴一整天都没跟孩子近距离接触。
还好有阮苜帮忙照顾着,盛宴才稍微放心一些。
【苜:mu】
阮苜是林衍找来帮她照顾孩子的,当初盛宴过来荷兰生产的时候也一直是阮苜照顾她。
阮苜年纪不大,好像没念完大学就出来工作了,今年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但特别会照顾人,而且很细心。
“哎,阮苜,我能八卦一件事情么。”
盛宴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正在往洗衣机里放衣服的阮苜,笑得意味深长。
阮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摇摇头。
她说:“没有呢,我还没谈过恋爱。”
“那你还真够纯情的,这年纪没谈过的女孩子估计没几个。”
盛宴挑眉,“有没有兴趣找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
“啊……”阮苜完全没想到一向不怎么搭理她的盛宴会突然这么热情,而且说的还是这种事情。
“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盛宴继续跟她说:“放心,我不会坑你的,把我弟介绍给你,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大,长得可帅了。”
“呃……”阮苜垂头,“我、我暂时还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呢,以后再说吧。”
盛宴权当阮苜害羞了,她挥了挥手,笑道:“行了别害羞了啊,有机会我就带你俩见面,我弟很喜欢你这个风格的女孩子,就这么定了啊!”
——
林衍跟陆之涣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了盛宴急着给别人介绍对象的声音。
陆之涣揉了揉脸,无奈:他早该猜到,盛家大小姐不可一世,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他伤心欲绝、生无可恋呢?
就盛宴那心理素质跟抗压能力,哪是他这种凡人比得了的?
和阮苜说过话,盛宴转过身准备回客厅,当她看到林衍和陆之涣并排站在不远处的时候,脸一下就白了。
陆之涣走到盛宴面前,不由分说地拽起她的胳膊,“找个房间单独谈一谈。”
“你要谈什么?”盛宴的态度差到了极点,“要验dna,还是要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孩子滚蛋?又或者是你良心发现打算对我负责?”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差一点就哭出来了。还好她忍耐力比较好,硬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陆之涣被盛宴问住了。
对啊……他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谈有什么用。
“为什么不早点说?”陆之涣顿了顿,补充道:“我是指孩子的事情。”
“没必要啊。”盛宴一脸无所谓:“拿着孩子逼宫这种事情我做不来。再说了,万一你绑着我去做人流呢。”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陆之涣平时跟萧潇相处惯了,面对盛宴的咄咄逼人、伶牙俐齿,他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酝酿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一个问题。苍白到了极点。
站在不远处的林衍都被陆之涣这个问题逗笑了,他勾了勾嘴角,继续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戏。
听到林衍的笑声,盛宴才意识到客厅还有人别人在。
她一把抓住陆之涣的手,冷冷地说:“不是要谈一谈么,现在跟我上楼。”
**
盛宴带着陆之涣来到了二楼的小书房,书房里的装修很简单,只有书桌、书柜和沙发。她平时会在这里上上网、看看书。
盛宴坐到单人沙发上,双手撑着扶手,抬头看陆之涣。
“你继续说。”
盛宴这个态度……陆之涣是真的适应不来。
没错,他知道盛宴骄傲,尽管之前她也没有在他面前多卑微过,但起码不是今天这样。
虽然他之前总说盛宴高高在上、他配不上她,但距离感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过。
“我刚才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沉默了几分钟,陆之涣才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说来也是奇怪,他之前从没有在意过盛宴对他的看法,更不想知道盛宴对他的评价。这会儿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我不过是个上赶着倒贴的女人,哪里有资格评价你。”盛宴抬起手捋了捋头发,之后便看着他笑:“对吧?”
“盛宴,整件事情错都在我,我会尽力补偿你,我知道你不缺钱,其它方面,我会尽力。”陆之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下来,就像跟萧潇说话一样:“对不起。”
“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尽力满足是么?”盛宴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陆之涣身前停下来。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到了他的心口处。
她摸着那个地方,笑得妖冶,“你能把心给我么?”
陆之涣被盛宴的动作扰得心智大乱,一男一女贴这么近本来就容易出事儿,何况他们两个之前有过一晚,陆之涣难免会想起来那晚的场景。
而且……盛宴一直没有换过香水,她身上的味道也跟那晚一样。
陆之涣清楚地记得那款香水的名字:一千零一夜绽放。
光听名字就能让人想歪。
陆之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盛宴的手拍下去,往后退了退,跟她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离。
盛宴看陆之涣一个久经沙场的人做出这种纯情少男的动作,忍不住讽刺一笑。
“更刺激的事儿都做过了,靠近一点而已,有什么好躲的。”盛宴这番话说得很直白,愣是把陆之涣这个厚脸皮弄得不好意思了。
陆之涣咳嗽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接着,他对盛宴说:“我不想做对不起萧潇的事儿。”
听到“萧潇”这两个字,盛宴的目光立马冷了下来,陆之涣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变化,但是……他没有办法给出回应。
“真是可笑,一个曾经炮`友无数的人竟然在跟我讲忠诚。”盛宴笑得肩膀都在抖动,“陆之涣,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陆之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