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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恢复训练的第二天。
200米游完，裴宁听着教练在对面喊道“1分49秒36。”
紧拢的十指泄露出复杂的情绪，裴宁心虚的不敢抬头看教练的表情。
慢了很多，裴宁心底隐隐浮出点愧疚来，这段时间，借着腿伤一直和贺凌亦厮混在一起，耽误了很多训练，慢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他不能再继续浪费裴宁的天赋了。
裴宁想要的奖项，裴宁所有的愿望，他都要替他一一实现。
“教练，我这段时间能不能晚点走。”
“想加练？”
“嗯。”
“行，我一会儿就和看门的大爷说一声，让他晚点锁门，但是你也不能练太晚，不要急于求成。”
“好。”裴宁乖巧的应下，当天晚上就练到很晚。
北方的城市入秋之后晚上是很冷的，他们学校练游泳的少，招的也少，虽然对他们的要求高，但是学校自己的设施其实并不完备。
裴宁从水里出来，冻的直哆嗦，膝弯透着粉白，手脚都被冻得冰凉，裴宁从柜子里找到浴巾将自己裹起来，缠着手掏出手机给贺凌亦打电话。
贺凌亦最近有很多场比赛，晚上训练的时间也延长了。
原本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在家里，窝在电视前的小沙发上亲昵，可是如今却都在属于自己的赛场上奋斗拼搏。
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训练结束了吗？”温柔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裴宁情不自禁的勾唇浅笑，说话时的声音却有些颤“嗯，练完了，你什么时候结束啊，我们一起回家。”裴宁竭力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意，但是还是被贺凌亦听出来了。
对面的人听了他的话，顿了会儿才问道“我早上让你多穿点，你是不是没听话。”
裴宁心虚的将自己裹紧“我不冷。”
贺凌亦冷哼了一声，裴宁觉得很不妙。
话筒里的声音变得有些凶“我马上过来，在那等我。”
“好。”裴宁乖乖的挂了电话，按照往常贺凌亦到这的时间，裴宁去浴室冲了澡，然后穿好衣服，往游泳馆外走。
或许是真的受了寒，他从大门口走到脸色有些阴郁的贺凌亦面前，咳了两三次，嫩白的小脸晕出淡粉。
原本还假意冷着脸想给他点教训的贺凌亦此时也绷不住了，心疼的将人轻搂在怀里。
“下次能不能听话，冻感冒了怎么办？”裴宁抿了抿唇，眸中潋滟着水光，可怜兮兮的，像是真的被凶的狠了。
贺凌亦看到他这副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裴宁穿上。
裴宁软乎的声音有些委屈，紧紧抱着贺凌亦“哥哥，我游得比之前慢了，所以多练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会练这么晚，所以没穿太多，下次不会了。”
路过便利店贺凌亦进去给裴宁买了个围巾。
裴宁被迫裹得严严实实，刚刚在游泳馆里沾上的寒气也被贺凌亦身上的热驱散了。
他半张脸全部埋进围巾里，困顿地阖上了眼。
贺凌亦走了几步，偏头看到他晕晕乎乎的半阖着眼，轻笑了一声“困了？”
裴宁点了点头，莹白剔透，透着粉的指尖原本被贺凌亦攥在手中，被松开的瞬间，手心凉的发颤。
他醒了醒神，看到贺凌亦在他面前微弯着腰。
“上来，我背你。”
裴宁看了看四周，犹豫地咬着嘴唇“被看到了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看到就看到了。”
静谧地校园，路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刚从图书馆里回来，急匆匆地在宿舍关门之前赶回去。
而贺凌亦地脚步很慢在人流里显得很是突兀。
贺凌亦走了一会儿感觉到背上的人一点动静的没有，偏头看过去，才知道裴宁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身子小小的，即使穿着很厚的羽绒服也能看得出他又娇又白，让人联想到，兔子，猫咪一类的可爱小动物。
贺凌亦想起初见的时候，第一眼自己似乎就被裴宁勾了魂。
还好后来的靠近名正言顺，清醒克制。
到家的时候，裴宁被热醒了，他睁开眼睛小声地哼唧了一声“好热啊......”
贺凌亦像是在照顾一个洋娃娃，将裴宁身上的外衣脱了，抱着他直接去了卧室。
裴宁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全身心的依赖让贺凌亦很是受用。
将人压在床上，贺凌亦倾身压上去。
很多次了，所以裴宁甚至能通过贺凌亦的小表情看出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裴宁有些受不住地扯着贺凌亦的衣角，害羞的曲了曲腿。
“今天不行。”
“嗯？”
“不能做，会耽误训练，已经退步很多了，而且明天的训练也很辛苦，我怕......”
裴宁连腿都不是很敢动，怕碰到不该碰得东西，膝弯被汗意浸地发粉。
贺凌亦压抑地滚了滚喉结，看着裴宁轻咬着嘴唇，像是落水的猫似的害怕地抖了一下。
起身，扯过被子盖住了裴宁白的晃眼地腿。
“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裴宁看着贺凌亦走向浴室，红着脸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贺凌亦身上的雪松味似乎还裹在他身上，萦绕不散，扰着他心绪不宁。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热的额头，有些烫，不知道是刚才受了寒发烧了，还是......
贺凌亦洗完了出来，看到裴宁把自己裹成一小团。
他轻轻躺在他身边，将灯关了。
裴宁翻了个身窝在贺凌亦怀里，声音绵软软，带着羞怯的小语气，说出来的话让贺凌亦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你要是还不舒服，我可以用手帮你。”
好像没办法拒绝，贺凌亦后背发麻的想，不只是手，他还想要其他的。
裴宁看他似乎很想要的样子。
水亮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哼哼唧唧的提要求“你不许乱动，不许提要求，不许亲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