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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一下子成了一面倒的趋势,敌人虽然冲进来了,但人数却不多,但敌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开始搬动挡在城门上的花岗石。
远处的库吉特骑兵都拉紧了一下马绳,这个细节正好被城墙上的我捕捉到了。
我赶忙向城内的步兵叫到:“不要让敌人搬走石头,快去阻止他们。”
听到我的命令,步兵们开始向城外杀去,空间小的可怜的城门一下就成了最重要的战场。
城外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看着我军逐渐败下阵来,我抓起了身旁血红色的剑,正要去支援城下,但就在那时,罗格抓住了我握剑的手腕。
他看见我那把剑很明显愣了一下,从他的眼神中我居然看到了贪婪,但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回过神来,对我说道:“战场上指挥官必须活下来,认清你的位置,尊敬的勇士,你是这场战争胜利的希望。”说罢他就要带人向城下杀去。
但他走到一半时,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道:“虽然我很不愿提起,但我害怕我不会再有机会跟你说了,你的剑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它很华丽,但掩饰不了它的嗜血,永远不要被你的剑控制了。”他说完,便没有任何的停顿,径直向城下冲去。
我将目光又投向了我手上的那把血剑,在血气弥漫的战场上,它泛着淡淡红光,在它的周围还飘浮着一些像火星一样的红点,只是它比火星多了一分血色。
看着这把剑,我竟然出神了,那把剑在我眼中慢慢亮了起来,从剑锋处突然发出一道红光,那道红光刚刚出来就贪婪的向我的天灵盖射去,它穿过了我的额头,向我的神识迸发,我头一吃痛,赶忙把手中的剑扔了出去,趴在地上痛苦的叫了起来。
身边的士兵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但现在的形势我很清楚,我绝不能倒下,我艰难的站了起来,伴随着身体的抽搐,然后我又走到那把血色剑的旁边,重新将它拿了起来,但我不敢再去看它,只能强装镇定。
那阵头痛持续了好长时间,它使我头脑一阵恍惚,战场的情况又恶化了,城门的花岗石已经要被清空了,远处的骑兵都将骑抢慢慢的平放下来,向前指去,我知道他们要进攻了。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城门的花岗石还没有清除完,他们就拉动了马匹。一个个锋利的枪头无一不对着已是强弩之末的城内守军,一阵不好的预感传了过来。
我又看向了城门下,罗格立在最前面,跟在他后面的是五十个视死如归的苏丹勇士,他们不是用的弯刀,而是都换成了长枪,他们打算用肉体挡住宛如潮水的库吉特骑兵。
我想喊住罗格,但却无济于事,他已是报着必死的信念,我那时异常的着急,以至于我相当的失态,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拉住我,我一定会和他们一样去见上帝。
在库吉特骑兵来到的最后时刻,罗格向我看了过来,他那时的眼神充满了释然,并不是我以前看到的绝望,那是对于我来说在这场战争看到的唯一好的东西。
接着,敌人的骑兵就到了,伴随着整齐的马蹄声,然后就是血,所有人的血都在那时喷了出来,喷在对面人的脸上,第一排骑兵都被步兵的长枪捅了下来,步兵也被骑兵的骑抢刺穿,还有的被马撞飞,我就那样看着罗格的心脏被锋利的骑抢穿透,他的尸体被群马践踏成肉泥,我那时哽咽了,没有哭出来。。
这队骑兵的强大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们冲破了罗格和五十名战士的防御,但他们的队形只是稍微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况且他们还是在狭小的城门里冲进来,竟然没有造成任何拥堵。
现在的我可来不及伤心,我向城下看去,然后让十个人设好绊马索,接着带领着数十个步兵跑下城楼,边跑我边向他们问道:“城堡里有用做建筑材料的圆木吗?”他们喘息的回答道:“有,在阿提斯酋长的私人仓库里。”我听完心中很畅快,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我们很快到了阿提斯的私人仓库,这里大的要死,地面都是用脆木做的,踩在上面还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屋顶是用钢打造的,库吉特人的投石机都没给这里带来丝毫伤害,我让他们尽可能多的带走木头,然后我便开始审查这个仓库,我找了一个梯子,慢慢的爬上了屋顶,看着屋顶的结构,我心中突然一喜,居然有螺丝,刚想叫人卸开这些螺丝,突然,我想到了我的剑。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奋力用剑向纯刚做的螺丝砍去,接下来放生的事出乎我的意料,不但螺丝变得粉碎,整个屋顶都被掀了起来,另一边的螺丝却没有动,屋顶一下就翻了过来,正好形成了一个斜坡。
我叫上那些还在搬木头的士兵,让他们将木头从这里滚下去,正好远处就是库吉特的骑兵。
看着已经被拉上斜坡的木头,我又看向了那把血色的剑,真想知道它还有什么作用,我将剑轻轻的平放在木头上方,接着,整个圆木都着起火来,我霎时差点没有站稳,看着那些还没回过神的士兵,我叫了一句:“看我干嘛,滚啊!”他们应了一声才慌忙的将顶端的圆木推了下去。
圆木滚的很快,它还烧着了一片菜地,后来我才知道那菜地是阿提斯的,不过就算是他的也没什么,反正我们俩的仇是结下了。
远处的骑兵还没冲到城堡前,圆木就冲垮了他们的阵型,我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不过即使受到了如此强大的冲击,碰到如此硕大无比,速度奇快的圆木,他们依旧排好了他们的队伍,只是改变了方向,向着城外冲去。
我没有让人拦他们,因为我知道,这里恐怕没有什么人能拦的住,很快他们就冲出了城门,战场形式终于得到了缓解。
接下来,在这一天里,我没再看见那些库吉特骑兵,敌人不再发动大规模进攻,而是只进行小规模的骚扰。
那天夜里,我找到了罗格的那把剑,他的剑已经断了,上面布满灰尘,剑柄已经被马践踏成了畸形,我找不到他的尸体,只能花好长时间找到他的佩剑,我在城镇后方一片肥沃的土地上,给他建了一个小坟墓,然后就把他的剑插在了上面。
今天我听到了一个崭新的名词,它就是那群骑兵的名字:“马穆鲁克”,他也在我后来的事业生涯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