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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流光照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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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城的西面。

    避暑皇庄,淋漓堡。

    选秀活动已进行半个月,各地官府陆陆续续把选拔的秀女送进宫内。

    通过敬事房调教,分批送往这里。

    她们先被安置在避暑皇庄的茗露亭,给寿帝表演歌舞。

    然后择优进入淋漓堡。

    淋漓堡,最能彰显后宫女人得到皇帝宠幸的标志性建筑。

    能来到这里的,至少已经是入了皇帝法眼的妃嫔。

    而此时的茗露亭,百丈见方的场地,已经挤满了刚刚从敬事房送来的宫女。

    亭中央是宽敞的舞池,宫女们根据抽签,每十人一组,总共十组,每组名单都有一份交予寿帝,寿帝可以随性勾选他心仪的宫女侍寝。

    随着宫女总管的点名叫唤,他们纷纷上台站队,一字排开,尽量摆出最能吸引寿帝眼球的姿势。

    有的手执绢扇、含羞掩面,有的纯真烂漫、美目流盼;有的微微福身、风情万种,有的轻纱掩面、眼波流转,有的蕙质兰心、钟灵毓秀。

    他们都按照敬事房的规定,身上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连衣裙,里面是文胸和内裤,款式一样,颜色各异。

    随着音乐响起,他们轻歌曼舞,时而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时而如翩翩飞舞的彩蝶,时而如衣袂飘飘的仙子,时而如体轻如风的燕子。

    宫女们的身体随着韵律的起伏,半透明的连衣裙轻轻摆动,在摇曳间,春光忽隐忽现。

    这些宫女都是刚刚选拔而来,各个如花似水年华,有的像清晨的阳光,和煦而明媚,有的如春日的花朵,娇艳而绚烂;有的像闪烁的星光,美丽而神秘,有的像初升的月亮,静谧而柔和。

    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充满活力、令人怜爱。

    寿帝看得目不暇接,如果硬要他选择,他必定难以取舍。

    寿帝此时的心里在想:

    这流水般逝去的时光,都将从指缝间匆匆而过,岁月在这些美人儿的身上又能停留多久?

    还好自己的使命就是,让她们的青春韶华定格在此刻,永伴自己天长地久。

    想到这里,寿帝不禁夸起自己道:“朕,何其伟哉!朕代你们留住,这美丽的容颜、烂漫的青春。上苍该怎么褒奖朕呢?”

    歌罢曲终,寿帝选了二十位佳人,即刻送往淋漓堡。

    这二十位佳人半是羞涩、半是得意,以为从此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以寿帝如今的修为,二十位佳人满是活力的阴力,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他吸收殆尽。

    个个从二八年华一下子变成八二老太婆,气息微弱,时不久矣。

    于是便被送到得道观的斋堂,吃几天斋,就一命呜呼,在万寿炉里燃灰后,成为无疆塔里的又一盒火灵。

    寿帝的功力一天比一天精进,采阴补元的技能也越来越成熟。

    不到十天时间,寿帝每天就发展到可以采收二百位宫人的阴力。

    眼看着选拔进宫的人士越来越不足,各县衙的选秀标准也相应降低。

    听闻又有一批新进宫女送进茗露亭,寿帝早早地便在茗露亭里,品味刚刚采摘的玫瑰花茶。

    宫女陆续进场,又是不一样的花色服饰。

    寿帝眼前为之一亮,身体里也不自觉地迸发一种特别强大的占有力。

    随着一声清脆的琵琶声响起,一个妙龄少女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琵琶声从她的纤纤玉指间缓缓流出,如泉水叮咚,似珠落玉盘。

    音乐时急时缓,哀而不伤。时而拨动,时而轻抚,音符起落间,流水月光,缓缓流淌。

    仿佛在轻声诉说,这人生苦短,犹如流水易逝,留也留不住,趁着春光明媚,正应不负韶华,尽情绽放。

    十个人的舞池,唯独此半抱琵琶半炫舞的妙龄少女大放异彩,其他九人竟是她的衬托。

    她的琵琶声中弹出了多少悲欢离合,唱尽了多少世态炎凉。又在与命运的抗争中,弹出了寂寞中的孤傲。

    很快,寿帝便选中了此女。

    从名单中可以看出,此女名叫上官妮楠,家住杭州,良家女子。

    等一曲终了,上官妮楠便被带到淋漓堡。

    寿帝想多了解这位良民中的才女,于是把上官妮楠叫到跟前问:“你家是做什么的?”

    “奴家的父亲是做丝绸买卖的。”

    “难怪有钱调养出你这身技艺。”

    “陛下谬奖,奴家献丑了。”

    寿帝赐浴,在淋漓堡的尽致池,让上官妮楠洗个酣畅。

    只见她身体宛如天生的瑰宝,如瓷器般细腻,她那如凝脂般光滑的皮肤,充满青春活力。

    她用小巧的手指轻轻撩起尽致池的汤水,那性感的动作,惹得寿帝有点坐不住了。

    很快,上官妮楠被寿帝放倒在月华床上。

    寿帝虽然迫不及待,想永远留住她的青春活力来增强自己的功力。

    但他太小瞧这个小女孩了。

    小女孩从小体弱难养,父母特别揪心,终日里为她寻医问药。

    就在上官妮楠六岁那年,碰到一位道姑,她端详着小女孩,不时的微笑点头,她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骨骼,又帮她把了一下经络。

    “施主,你这女儿有先天灵根,需要仙道指引,方能健康成长。”

    “仙姑,能否收我女儿为徒,鄙人定当重谢。”

    “好说,不过她必须离开你家,到我甘露山光波寺清修十载,方可师成下山。”

    上官妮楠在光波寺学到仙姑传授的玉女心经。

    玉女心经的起篇便要求,玉女心经需受戒,刚开始修炼时,本来是要求受戒的。

    但上官妮楠是个小女孩,而且天生具有仙质,也就不需要这种对成年人的戒条了。

    虽然如此,仙姑还是谆谆教诲,要上官妮楠谨记:“玉女心经需受戒,破戒不破身,破身不破体,破体不破心,破心则玉石俱焚。”

    这玉女心经要求修炼者在修炼时宽衣解带,心中毫无杂念,尘世中的一切,犹如美玉中一缕瑕疵,玉女就是以消除瑕疵为己任,练到最后,白璧无瑕,无牵无挂。

    无奈上官妮楠,尘缘未了,下山回到家后不久,官府的人就来动员选秀入宫,她父亲迫于无奈,只好报名参加,上官妮楠也因此破戒。

    正当上官妮楠被宽衣解带的刹那,她自然而然进入玉女心经的练功状态,她虽然想保护自己不破身,但面对寿帝的深不可测的功力,她只好含泪忍受着破身的痛楚。

    她默默念叨着师傅的话:“破身不破体,破身不破体。”

    猛然想起师傅送自己下山时最后的叮嘱。

    “妮楠,世事难料,假如你不小心破身了,你需谨记,这时候切不可沉迷其中,不知所以。”仙姑脸色凝重,语气坚定地说,“破身不破体,这‘体’是你一直修炼的、一直孜孜以求的玉体,是你统御全身的整体。整体一破,便仅剩一颗玉女坚定的心、一个飘荡的灵魂。”

    “师傅,徒儿不想破身、也绝不破体。” 上官妮楠嘟着小嘴坚定地说。

    “妮楠,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师说的是万一破身,绝不能破体,怎么才能不破体呢?”

    上官妮楠有点羞涩地望着师傅,眼睛有点红润。

    “妮楠记住,一旦面临破体的危险,立即抛下任何杂念,包括疼痛、羞辱、仇恨、愤怒、轻生等一切与修炼玉女心经无关的念头。只想着自己是一块天然的美玉,与天地融为一体,与天地同在,所有的一切,都为我所用。”仙姑用意念在上官妮楠的头上照会了一下,轻轻问道,“妮楠记住了吗?”

    “徒儿谨遵师尊教诲,徒儿记住了。”

    仙姑顺着上官妮楠说这句话时的意念活动,把自己的意识加持了进去。

    她这是在保护她的徒儿,让她在遇到破体危险时,会自动想起今天自己跟她说的话。

    终于,寿帝得逞后,便进行下一步的采阴计划。

    上官妮楠感觉自己的元气在往外流出,流向面前的寿帝。

    她马上用师傅教的方法,想象自己是一块天然的美玉,与天地融为一体,与天地同在,所有的一切,都为我所用。

    寿帝忽然感到不对劲,本来向自己涌来的元气,一下子冲上尾闾穴、通过命门、直上百会,“突”的一下,竟穿破百会向上官妮楠的天眼钻进去,上官妮楠的舌头不禁地向上颚一顶一接,往下送往中混元、下丹田。

    由于寿帝功力绵绵不断,下丹田汇聚的元气毫无疑问地又被寿帝吸引过去,然后又冲上尾闾、命门、百会,又是一轮循环。

    寿帝也任由这个循环继续进行,他奇怪的是每经一次循环,元气便会更加精纯通透,甚至原先的阴灵之气也没有了乖戾,整个气机运行流畅。

    他惊讶地盯着上官妮楠,满脸疑惑地问:“你练过功?”

    “是,我从小体弱,六岁时就在山寺修练。”

    上官妮楠说着,也惊奇于寿帝体内的元气怎么会有那么多阴气,如汹涌的波涛,不断翻滚,但不管怎么样,在进入自己的体内之后,马上变成平静的湖水,澄彻透明、宁静祥和。

    上官妮楠哪里知道,寿帝体内的这些阴气,都是吸取众多宫女而来,是至纯至真的少女真元,只是在被寿帝吸尽真元的最后一刻,夹杂了惊恐和怨气,所以变得汹涌翻滚。

    突然,她又想起师傅的话,马上凝神静气,守住本元。

    约莫一个时辰,寿帝慢慢安定下来,也放弃了把元气归为己有的打算。

    更确切地说,在上官妮楠面前,他没有这种能力。

    上官妮楠随着寿帝收功也自动收功。

    “上官妮楠听封:上官氏润泽以温,勰理自外,可以知中,其声舒扬,专以远闻,不挠而折,锐廉而不忮,具玉之五德,故赐封玉妃。”

    “臣妾谢陛下恩赐。” 上官妮楠淡淡地说。

    “玉妃,你搬到温润殿住下,朕还有很多问题需与玉妃商讨。”

    寿帝吩咐几个宫女扶着上官妮楠,来到不远处的温润殿。

    温润殿和浴堂殿、寒冰殿并排,与避暑皇庄只有一墙之隔。

    在隔墙之间每殿都开有通门,平时紧闭不开,有女卫把守。

    寿帝送走玉妃,独自来到寒冰殿。

    这是珍妃日常起居的场所,当需要进行双修功时,珍妃便会提前来到吹风轩与寿帝会合。

    近来由于寿帝处于采阴阶段,珍妃并不用每天都来吹风轩。

    此时的珍妃正在寒冰殿静坐等候双修圣旨。

    看到寿帝进来,珍妃便马上起身恭迎圣驾。

    寿帝挥手制止珍妃行礼,找了客厅上座便坐了下来。

    寿帝把今天的事说给珍妃听,让她提提意见。

    “陛下洪福齐天,连上苍都被陛下的执着坚持感动了,因此派了一位仙子与陛下同修,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寿帝就是喜欢珍妃的这种脾性,从不吃醋,也从不会吝啬夸奖别人。

    “那依爱妃的意思,朕该怎么平衡爱妃与玉妃之间的雨沾泽被?”寿帝说完对珍妃狡黠一笑。

    “陛下多虑了,玉妃的作用在于平衡和纯化陛下体内的真元,而臣妾与陛下,是完成整个双修功的各个环节的阶段性任务。”珍妃一脸认真地说,“当陛下需要谁时,便是谁报答陛下恩典的时候。”

    寿帝的头点得像鸡啄米,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心想:“这珍妃要不是有特殊的任务和身份,真该封她为皇后,母仪天下”。

    而在皇宫的东面。

    太子府,练功室。

    古明独自把自己关在书房隔壁的秘闭练功室。

    用意元体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体察了一遍,又带着疑问在意元体里找了一下答案。

    最后古明发现,从众多的练功方法中,只有一种松腰的方法才能解决自己目前的状况。

    他用逐个击破的方式,集中意念把腰脊松开,并把松开后的状态格式化,作为接下来松颈椎、松尾椎、松喉结的参照。

    就这样,古明把腰部每一节的脊椎练到可以直立转、横平转、混元转。

    他发现意念一动,整个身体竟然像猫一样跳跃自如。

    古明很高兴,他不愿意在卑微中猥琐成长。

    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太多主角的光环,很多时候只能在背地里做策划,内心里虽然有种从幕后走向前台的迫切需求,但又不能一下子吃成一个胖子,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让自己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