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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慕诗心中一跳,此人竟然一眼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还当街戳破,实在是很不礼貌。
“你说你买了,你有凭证吗!”
赵慕诗不服气的掐着腰,凶巴巴的不肯退让,杏儿怕她惹事,赶紧拉着她试图离开,赵慕诗完全不理解杏儿,就像较劲似的仰着下巴。
“那姑娘想要如何?”
男子也不气恼,还是摇着折扇,云淡风轻的开口。
“既然你我都想要,姑娘不知有什么方法可以决定到底属于谁呢”
赵慕诗隐晦的露出一抹坏笑,面上依旧维持着正义凛然的模样。
“那就掷色子吧,谁大就卖给谁!如何?你敢赌吗?”
男子嗤笑一声,伸出一手,很快便有随从递上色子,随身带着这个东西,果然是个败家子,赵慕诗在心中狠狠鄙视了他一番。
“姑娘,不如我们进店坐下来比试如何”
男子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论这些,他可是个行家,就不信这么一个姑娘家能赢过他。
“来就来,难道还怕你不成”
不顾杏儿拼命的阻止,赵慕诗大摇大摆的跟着进了店中,杏儿狠狠跺跺脚,说好的不惹事,就不该相信娘娘!不过她也只能跟在赵慕诗身后。
两人坐定,很快有下人送上茶水,只是两人的心思都不在喝茶上。
赵慕诗气定神闲的开口“你先吧”
男子也不客气,挥手拿起色盅,潇洒的摇了起来,手法行云流水很是熟练,色盅落下,男子随手打开色盅,三枚色子分别呈现三五六。
男子颇为满意,第一局试探一下,并不需要真的动真格的,只是随手玩玩而已。
轮到赵慕诗掷色子,赵慕诗只是胡乱的晃悠几下,毫无观赏性可言,对面男子微微蹙眉,这是看不起自己吗?
直到赵慕诗随手打开色盅,三枚色子分别是四,五,六,堪堪比男子多了一点。
男子双目终于失去了笑容,认真的盯着色子,那是自己带来的,不可能有问题,看她的手法,根本就是胡乱摇晃,难道她就是单纯的的运气好吗?
赵慕诗微笑着看着男子脸色变幻不定,想赢她?怎么可能她可是有挂的人啊。
“怎么想赖账吗?”
赵慕诗一脸不屑,男子咬咬牙,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三局两胜如何,若我输了不仅店铺给你盘下铺子的钱在下出,如何”
他就不信这个丫头运气会永远那么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在场诸位皆是见证”
省钱的事不干白不干,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不也得自己亲自去取吗,其实也挺辛苦啊。
(丽妃吐血中o(*≧д≦)o!!我的钱啊!我的钱!我的!我!)
男子这次面色严肃,深吸一口气,挥手拿起色盅,看似认真的挥舞起来,只是因此比上一次的表情明显认真很多,甚至额头都凝出一滴汗水。
色盅打开,五,六,六,男子神色一喜,这次稳赢了,而赵慕诗竟然没有丝毫紧张,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再次随便晃悠几下,色盅打开,六,六,六。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男子手指指着色子,一脸不可置信。
“那就感谢仁兄慷慨了!老板过来签字吧!”
赵慕诗潇洒起身,全然不看男子一脸见鬼的表情,笑眯眯来到中年男子面前,等待接收铺子。
“不可能!”
男子起身伸手就想抓住赵慕诗的胳膊,就在他手还没碰到赵慕诗衣角时,一股森然杀意升起,一柄长剑劈下,若非他反应的够快,现在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男子也不怯懦,退后半步,一柄折扇挥出,与长剑交错在一起,赵慕诗回头,猛然瞧见承钰正与男子交战火热,几个回合后,承钰占据上风,男子被逼的后退,承钰也不恋战,退后赵慕诗身旁,似乎看出赵慕诗的疑惑,淡淡的吐出一句。
“路过”
赵慕诗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虽然她很想问三日前承钰应该也与刺客战斗过很想问他是否受伤,但是理智告诉她必须离承钰远一些,承钰已经有妻子了。
赵慕诗眼神暗淡,默默低下了头,若可以,她并不想见承钰,有些事明知不可以,却很难管的住内心的渴望。
“愿赌服输,主动付钱吧,或者打到你愿意付钱”
承钰一身劲装长剑在手,说不出的潇洒,对面男子收起玩世不恭之态,认真的盯着面前之人,刚刚交手,他清楚的感觉到此人的功夫明显高于自己。
“在下并非是想要耍赖,只是好奇姑娘色艺如何见到如此出神入化”
男子抱拳,为表诚意直接收起折扇,承钰见状也长剑入鞘,只是依旧面容冷峻的挡在赵慕诗面前。
赵慕诗从承钰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装模作样想了想然后的开口
“与生俱来的天分,别人学不会的!”
男子愕然,这话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苦笑一声,看来今天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啊。
“在下江晟,今日与几位不打不成交,可否赏脸痛饮几杯”
“好!”
“不行”
俩人同时开口,同意的自然是赵慕诗,她都被苦涩的中药灌的味蕾都麻痹了,吃点好吃的喝点小酒再美不过了。
说不行的是承钰,赵慕诗的酒品他可是知道的,实在不想再被她吐一身了。
“诗诗,你身体还没康复,很虚弱,不能喝酒”
承钰有些阴沉的脸,关心的说道,明明身体还很虚弱,就偷偷跑出来,害的他赶紧追过来,却正巧见她在与人赌色子,玩的还挺开心的。
“哎呀,我已经没事了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体虚弱的”
赵慕诗似乎突然察觉不对,自己在宫中的事,承钰并没有瞧见,而且好像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份。
面对赵慕诗狐疑的眼神,承钰暗叫不好,竟然一时激动,说漏嘴了,只得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
“听说冷宫有宫女受伤了”
承钰眼神飘忽,扯了个并不成功的谎言,还好赵慕诗哦了一声也没多想,承钰应该是把她当做宫女了吧。
只是他怎么知道受伤的是自己,赵慕诗还有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最终在赵慕诗的软磨硬泡下,承钰不情不愿的陪着她还是去了酒楼,赵慕诗发誓只喝一点点。
到了酒楼,赵慕诗发现江晟竟然与自己相谈甚欢,可以说臭味相投,当场就差拜把子了,在承钰几次阻止无效中,赵慕诗又成功的把自己喝醉。
最后不得已从江晟那里借了个马车,杏儿扶着烂醉如泥的赵慕诗,上了马车,而承钰则坐在车外赶着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来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
承钰跳下车子来到门前,轻轻扣门,屋内老者闻声问道“谁啊”
“贵客到”
很快老者打开院门,正要行礼,被承钰眼神制止,老者了然,没有再多开口。
杏儿把赵慕诗安顿在床上,还好这次她没有喝酒,再次来到这个小院,杏儿与老者打了招呼,说起来也算是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