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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再造之恩,婢子无以为报,愿终其一生跟在小姐身边,侍候小姐。”信儿沉声说道,声音略带沙哑,声带虽已恢复,想要完全恢复嗓音却还需一段时日。
柳芊芊则是嗔怪道:“说什么傻话,你和莲雾都比我大上两岁,今年也都十五岁了,过了年,我便去求爹爹给你们定门好亲事。你们两个要是自己有相中之人,也可以与我说,我自会找人替你们去说和。”
信儿一听柳芊芊要她们嫁人,顿时心里着急,哽咽着声音问道:“小姐,这是不要婢子二人了吗?”
柳芊芊心中无奈,这俩丫头还真是死心眼儿,适龄不嫁,难道打算留在自己身边做老姑婆不成,这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柳芊芊虽然受的是现代教育,看不惯这个世界的妻妾成群,却也从没想过不嫁,这人活一辈子,几件大事要都经历一遍,到死才不会感觉亏待自己。
她都想好了,自己将来便找个老实本分,真心待自己好的男人嫁了。婆家不用太富,够吃够用便好,男人也不必太帅,有个本事可以养活自己就好。她柳芊芊自不会依附男人过活,但他也必须有养家的能力才行。有一天自己累了,不想赚钱了,他要能撑起一个家才行。
“不要你们,我还医好你们作甚?嫁了也一样可以侍候我。再说,我还想开几个铺子,将来你们两个刚好做个管事娘子,和你们的男人一块替我去打理铺子。自己的铺子交给外面人我自是不会放心的。”柳芊芊都想好了,这几年便宜老爹至少给自己买了五处铺子,虽然出租收入稳定,却不如自己用来开铺子。这样不但可以赚银子,而且可以用来安置那些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又能培养一批可信之人。府里将来万一发生什么意想不到之事,她也能有个支撑。
“小姐真的想开铺子?”莲雾满是惊喜的问道。
柳芊芊奇怪的望着她,不能理解她为何如此高兴,轻声道:“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莲雾你为何这个表情,好像很是高兴的样子。”
被柳芊芊这么一问,莲雾的脸上的笑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笑的更开了,继而沉声解释道:“小姐,您有所不知,夫人生曾有三处铺子,一处经营胭脂水粉,一处经营头面首饰,还有一处经营的是布匹成衣。夫人过世前,将几处铺面的地契交给了程妈妈,说待小姐出嫁时,要她再交给小姐。”
柳芊芊经莲雾一提醒,也记起了那个程妈妈,是她便宜娘亲身边伺候的一位老嬷嬷,只是记忆中貌似陶蜜儿去世后,她便也跟着消失了。
“程奶奶?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柳芊芊满是疑惑的问道。
莲雾回道:“程妈妈离开柳府,便是为了替小姐去打理那三家铺子。婢子从前出府替小姐置办首饰,恰好到了夫人留下的铺子,遇到了巡视的程妈妈,这些都是她与婢子说的。还说待小姐出嫁,自会将铺子和收入都交到小姐您的手中。可是,婢子想小姐既然想开铺子,便不如将夫人的铺子接过来亲自经营。”
听了莲雾的解释,柳芊芊心里不禁暗喜,感叹老天对自己的厚爱,这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铺子是小,人却是重要。她是有开铺子的想法,可是身边信得过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姑娘家不好抛头露面,剩下的男丁也就只有赵五,所以只能让老管家替自己寻差不多的管事,让赵五做个总管事。可这赵五读书不多,对经商懂得更少,也不好办。现在有了这个程妈妈,她便完全可以将赵五送出府,跟在程妈妈身边学习个一年半载。
想到这里,柳芊芊便又望向莲雾问道:“莲雾,你现在还能找到程妈妈吗?”
莲雾点了点头,回道:“可以的,程妈妈给婢子留了她如今落脚的地方。”
柳芊芊道:“那好,等你养好身子,咱们便找个机会出府一趟,你带我去找程妈妈。”
莲雾连忙道:“小姐,婢子现在便可下床。”
柳芊芊则是摇了摇头,道:“不急,等爹爹回来,你和莲雾恢复大好后再出去。”
莲雾脸上又是一喜,连忙问道:“小姐,老爷真的要回来了?等老爷回来,婢子和信儿一定要将二姨娘的对小姐做的那些事和老爷讲个清楚,老爷一定会将二姨娘轰出府的。”
柳芊芊却没有莲雾那么乐观,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想的太天真的了,你们说了,二姨娘不承认又能如何?”
莲雾道:“怎么会?婢子和莲雾可是亲眼见伤我们的黑衣中有一人是孙平的。”
柳芊芊道:“你上次也说是从那黑衣人的眉尾的一个黑痣认出孙平的,可是别说月国,就是咱们墨城内这眉尾有痣的人便不止数十人。”
莲雾又道:“小姐不是扔您进深山的也是孙平吗?”
未等柳芊芊解释,一直默不作声的信儿却是开了口,道:“莲雾姐姐,我明白小姐的意思了,若是我们都去指责是那孙平所为,二姨娘完全可以反咬一口是小姐血口喷人,想要谋求她手中权力。不然,她为何会要小姐活着回来?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可是老爷心里是向着小姐的。”莲雾依旧有些不解。
柳芊芊继续补充道:“爹爹虽然心里会相信我,却也不会在证据不足的侍候去惩戒了二姨娘,毕竟她还是依依的娘亲。不过,爹爹回来,我还是要去说的,你们两个便算了,毕竟哑了的人忽然会说话了,也说不过去。我暂时不想让府里的人知道我懂医术。”
莲雾依旧满是不解,却不在说话,柳芊芊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还需要她自己去想清楚。
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柳芊芊便起身离开,推门的侍候,不想见到红英在门外打转,脸色顿时一冷,猜想着她是否听到了些什么,不禁庆幸自己离开房内并未与二人打招呼,不然这红英恐怕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