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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掌门熊遵南,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他的霸剑之气让他从容不迫地开了口,“怎么,你们二人齐聚此地,可是要助赵启封向我发难?”
范锄下正视熊遵南,说道,“我们在此,只是看不惯掌门豪取巧夺而已,这四问丹乃是赵启封近百年来殚心竭虑之作,怎容你仗势夺取?”
熊遵南冷哼一声,“我不此时动手,难道还等你服下四问丹后公然与我做对吗?”
洪烈笑道,“熊遵南,我们为什么和你作对你还不清楚吗?要说我们六艺门,最赚钱的非数我们丹峰、铸峰、农峰了,我们每年为门派赚取几百万的灵石,可我们的弟子呢,领取每月可怜的十几块灵石,这大多数的灵石到了哪去了,还不是进了你们剑峰的口袋,看看你们的剑峰弟子,不事生产,吃的丹药是丹峰供应,就连手中的剑也是我们铸峰,却享受着六艺门最好的待遇,用着六艺门最好的资源,你自己说说看,这公平吗?”
不公平!在场很多丹峰弟子心里喊道,但他们也只是心里喊喊,在六大长老面前,他们是没有话语权的。
赵雅雯看着洪烈说道,“剑峰弟子的职责乃是保卫六艺门,百年前与御兽宗一战,便是他们打的先锋,死伤无数,你可还记得。”
一听这话,洪烈笑着讥讽道,“我当然记得,只不过当时死的那些剑峰弟子他们都不姓熊,看看剑峰,都快被姓熊的占满了,我倒要问问,这是六艺门的剑峰,还是他熊家的剑峰!!!”
面对此番职责,熊遵南发话了,“我熊某人发誓,若是六艺门有难,熊家弟子定然誓死不退,血战到底,真要有人战死,我熊某人愿意当这第一人!”
洪烈小声嘟囔道,“哼,大话谁不会说,到时候指不定你比谁跑的都要快。”
这话当着掌门的面说可大可小,大了说是以下犯下,非决一生死不能解决;小了说是对掌门不敬,道歉惩罚便可处置。
无论哪一种,都不符合剑峰之主和铸峰之主的身份地位,所以周全志赶紧过来打圆场,“好啦好啦,大家都睡同门一场,就不要这么针锋相对啦,今天大家来,不就是为了四问丹嘛,要我说,这丹药却是宝贵无比,除了掌门,给我们剩下几个人谁服用都只是冲击元婴中期,那倒还不如放手一搏,让熊遵南冲击一下元婴后期,到时候再与御兽宗开战也多了几分底气。”
御兽宗乃是统御楚州北部的大门大派,与六艺门难分高下,时常为楚州第一及各种利益的争夺而大打出手,但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果然,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了,因为他说的有道理,范锄下停了一刻,说道,“反正四问丹是赵老弟亲手炼制,他要如此处理都没错。”
赵雅雯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反问道,“要是他有错了?”
洪烈立刻接口道,“什么错,欲加之罪的把戏,在咱们六艺门可玩不通。”
熊遵南直面赵启封,一字一顿说,“早在一年之前,我便得到赵启封亲传弟子孟赖雷的暗报,指责你赵启封身为丹峰大长老,却与御兽宗暗通曲款,我本不信,也不想让大家难堪,便令孟赖雷暗中观察,有确凿证据后再议。”
章立峰听到孟赖雷这个名字时心中咯噔一下,原来他的便宜师父孟道人还是个双面谍。
赵启封冷笑一下,“哦,那现在掌门带着二峰之主前来问罪,可是有确凿证据了?”
熊遵南面色一凝,冷声道,“不但没有,就连孟赖雷,也没了踪影,说不定现在已经化为一滩血水咯!”
这句话一出,显然已经有所指,但赵启封毫不在意,说道,“那就是没有证据咯?”
熊遵南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人证还有一个!”
赵启封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可是陆亚?”
熊遵南面色一变,冷冷道,“是他又如何,陆亚,出来吧!”
章立峰扭头一看,果然,那个在丹峰勤勤恳恳的陆道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向熊遵南几人拱手行礼,果然,陆道人是熊遵南的人。
只听陆道人说道,“赵长老,弟子对你一直敬仰的紧,实在是因为大长老您做事实在有失我们六艺门的颜面,陆某人实在忍无可忍,只有将这些事说将出来,供大家评判了。”
这一话既出,所有人都看向赵启封,就算是范锄下和洪烈也看向赵启封,担心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熊遵南的手里。
唯有赵启封依然平静,一挥手说道,“请说!”
陆道人面向大家,说道,“二十年前,赵启封向御兽宗长老购置启灵石一枚,两人在云雀楼密谈良久;十六年前,在黑龙洞的寿宴之间,赵启封与御兽宗右护法相谈甚欢;十年前,赵启封私售百枚红灵丹给御兽门,对这些事情,赵长老你可有话说?”
赵启封淡淡地说道,“这只是生意和应酬而已,若要定罪,太过于勉强了吧,还是你陆亚手眼通天,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具体内容?”
一个筑基小道士想要偷听元婴初期修士的对话,那难度无异于一步登天,陆道人那张大脸涨的通红,说道,“我陆亚道行平平,自然难以听到,可否请赵长老在这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自行解释一下,你与御兽门到底有无勾结?”
章立峰听到这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熊遵南摆明了要将这一壶水搅混,先借助陆道人这份证词将赵启封拿下,收了那四问丹再作打算了。
赵启封说话了,说的却是一个“有”字!
这个虽然轻轻巧巧,清清楚楚地从赵启封嘴里蹦了出来,却好似一道惊雷惊慌了在场所有人,丹峰弟子们或惊讶,或窃窃私语。
章立峰更是长大了嘴巴,心里只想,难道还有一种法术,能够控制元婴期修士思想吗,这赵启封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当然,也有人很高兴,最高兴的莫过于熊遵南,他拍着手说道,“敢做敢认,老赵,我熊某人敬重你是条汉子,自己跟我走吧,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
赵启封也笑了,满脸的皱纹如从春风拂过湖面般舒展开来,含笑吐出两个字,“且慢!”
熊遵南脸色一变,挑眉问道,“怎么,你想反悔?”
赵启封笑得连眉毛都舒展了开来,说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些个问题,现在不问怕是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想趁现在,向掌门求个明白!”